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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以前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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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長得足夠美豔。所以當一個雙目失明的女孩披着【羣星之墜】出現在銀月城王座上的時候,整個永恆大陸都為之側目。

她説她叫祭月,一個月祭司,沒有人見過她,沒有人知道她從哪裏來,她就這麼毫無徵兆地出現,加冕為皇。璃月不服,她沒有理由服氣,她甚至都已經擬好了加冕儀式上賓客的清單,卻被一個不知來歷的女孩奪走了本應屬於她的一切,這叫她如何能甘心?千年王國隨即謠言四起,風雨飄搖,酒館裏,市集上,陋巷中。

就連寢宮的侍女們也開始繪聲繪談論著新任女皇與惡魔易的言,也難怪,靈族歷任女皇皆為傳奇手,從無例外,這次的繼任者怎麼就無緣無故換成了一個祭司?

雖然她確實長得比璃月大人好看那麼一點點…祭月沒有理會,就連略為嚴厲的反駁都沒有,彷彿這波譎雲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她只是有條不紊地履行著作為一位女皇的職責,任憑謠言發酵升温,臣民質疑,也終於毫無意外地來了璃月的挑戰。璃月要求與女皇陛下公平一戰,所謂的公平,指的當然是放棄神意武裝的加持。

然而這對於一位盲眼的月祭司是否公平,各有盤算的長老們選擇了沉默,一邊是來勢洶洶的璃月,一邊是基尚淺的女皇,活得足夠久的老頭子們自然知道什麼時候應該閉上嘴巴。

璃月很滿意,女皇是個瞎子,長老們可沒瞎,自己繼任後少不了給他們部族多劃些領地,可決鬥當當她滿懷自信地站在決鬥場上時,卻驚愕地看到目盲的女皇陛下緩緩舉起了長弓…

那一箭劃破光陰,穿了她的左眼,也落了她的野心…璃月終於明白女皇陛下為何對自己的謀劃不聞不問,對方等的就是這一天。

等着自己把所有的底牌翻開,等着潛伏在暗處的釘子出獠牙,祭月是個盲女,但她看得比誰都清楚,沒有什麼能瞞過她的心眼…祭月收起長弓,輕輕巧巧地扔下一句話:本皇是個月祭司沒錯,可又沒説過自己不是手。

千年王國的臣民們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的這一任女皇,是極為罕見的聖級雙職業,也明白了神意武裝為什麼選擇了她。誰他娘能想到你一個瞎子居然還是個手啊!事後,祭月十分寬宏大量地表示既往不咎,併力邀璃月留下繼續出任遊俠將軍一職,可誰都明白只不過是例行公事的場面話而已,輸掉一切的璃月最終婉拒了女皇陛下的邀請,帶着舊部消失在茫茫林海中,從此千年王國中再無人敢挑釁靈女皇的權威。

然而今晚半跪在月下的靈女皇卻顯得有些痛苦,陰霾寒隨祈禱結束從四面八方朝銀月祭壇中央聚攏,風中隱約夾着淒厲哀嚎,暴戾惡意有如實質般縈繞在女皇周遭,源源不斷被納進她背後的紋身圖案中。

豆大的冷汗從額角滲落,朱緊抿的女皇陛下似乎竭力忍受某種來自靈魂的劇烈痛楚,苦苦支撐搖搖墜的玲瓏嬌軀,彷彿下一秒就要倒在冰冷的祭壇上,就此暈厥過去。

但她終究還是沒有倒下,肆於意識中的折磨逐漸平息消弭,她長長吁出一口濁氣,泛白的眼眸深處醖釀着一絲平裏絕不會表在外的沉重與疲憊。

結束了神秘的儀式,祭月撫平裙襬上的皺褶,將略為散亂的翠馬尾長辮重新紮好,徑直往台階下走去,神平靜如常,若不是此刻還在微顫的藕臂,剛祭壇上兇險的一幕好像真的就只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噩夢。

她是靈一族的女皇,不能表現出一丁點軟弱。銀月祭壇結界外,一男一女,守候此間,長髮清秀男子來回踱步,短髮颯女子托腮凝望。

一身戎裝的嬌俏女子皺眉不耐道:“荊,你堂堂一個首席行政官,能不能穩重點,這晃來晃去看得我心都煩了。”身居高位的荊彷彿沒聽出女子口中的揶揄之意,仍是自顧自地碎念道:“今晚都進去這麼久了,為什麼還不出來。難道里邊出了什麼意外…”忽然頓住腳步,朝短髮女子沉聲道:“若葉,把結界打開吧,我擔心陛下被怨念反噬。”若葉:“陛下説了,如果三個小時不見她出來再打開結界,你就是這樣,一碰上跟陛下有關的事就方寸大亂,放心,我這個衞統領擔的責可比你這個文官大。”荊:“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話未説完,兩人忽然同時扭頭望向祭壇出口,一抹倩影拖曳着銀白月,從昏暗的階梯上拾級而下。

正是他們等待的女皇陛下。荊眉頭舒展,心中巨石徐徐放下,若葉輕輕鬆開緊拽的拳心,看似淡然的衞統領並沒有表面上那般風輕雲淡。

只是當她再度望向一旁喜上眉梢的荊,眼中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失落。同為女皇左肩右膀的兩人雙手疊放捂,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靈女皇從祭壇中歸來。祭月微微頷首,示意兩人不必多禮,不緩不急地問道:“荊你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麼?”荊:“啓稟陛下,神聖聯盟的議長卡爾被元老會以叛國罪論處,已被明頓公爵處決,孫女安妮在來的路上被彼得家族劫持,我們和議長之間的秘密協議怕是要作廢了。”若葉小聲嘀咕道:“這種事明天彙報還不是一樣,至於大半夜的跑過來麼?”荊狠狠瞪了若葉一眼,卻沒有反駁。

祭月若有所思:“雖然針對彼得家族的計劃失敗了,但愛娜竟然這麼簡單就棄掉了卡爾這枚棋子?這不符合常理,估計其中還有什麼隱情。那議長一系的人怎樣了?”荊:“議長一系的官員或多或少都遭受到打壓,據線報,布萊德帶領巴頓家族的族人離開了臨海城,安妮小姐,伊麗莎白夫人,海倫娜小姐,瑪格麗特夫人,奧黛小姐相繼淪為彼得家族的奴,最近各族的黑市上已經開始販賣記錄她們凌辱影像的照影珠”祭月:“海倫娜也沒逃掉?

倒是可惜了,本來還想着議長失敗後把她爭取過來,那可是一個戰略聖級劍士。”荊:“還有一件事,據説彼得家族的宴上還出現一位酷似人族女皇的女人。”祭月皺了皺眉:“如果真是愛娜,那許多事情確實就可以解釋了,但愛娜嚮明頓屈服這本身就是最難以解釋的事情,對了,羽族和魔族那邊最近有什麼動向?”荊:“兩族還在不斷向邊境增兵。但暫時並沒有戰報告。”祭月:“也加派人手留意一下獸族那邊,本皇就不信白夜那隻老狐狸會老老實實站在一邊看戲,另外再準備調集兩支騎兵到邊境待命,以便應對可能出現的戰事。”荊:“遵命,請問陛下還有其他吩咐嗎?”祭月:“沒事了,你先回吧。”荊再度一絲不苟地行禮,緩緩隱沒在薄霧夜中。望着荊離去的方向,若葉沒好氣道:“這傢伙分明就是找個由頭來看陛下您。”祭月淡然道:“哦…這難道不是正合你意麼?”若葉雙頰漾起紅暈,急道:“陛下,沒有的事,每次我見到他就覺得煩。”祭月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調子:“我眼瞎了,心可沒瞎,你這小妮子也想瞞過我?”若葉撇了撇嘴細聲道:“還小妮子…明明陛下您的歲數還沒我大呢…”祭月嘆道:“從某種意義上講,你們就是小孩子…”若葉:“可他眼裏就只有陛下您啊…”祭月正道:“你應該看得出來。

我天生就沒有那方面的情緒,以前不曾有,以後也不會有。”若葉:“可那個書呆子不知道啊。”祭月:“他早晚會明白的。”若葉:“對了,陛下,今晚為什麼您比往常慢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