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撇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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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上居然是地的軍隊正在圍攻一座屬於靈族的城寨,城頭上硝煙四起,堅守於此的銀月遊俠們傷痕累累,萎靡不振,似乎已熬不到地的下一次進攻。
他們絕望地目送着兩位靈女子孤身出城,朝遠處地的營地走去,看樣子像是作為使節送上降書?且不説各自為政的地能否組織起像樣的軍隊。
即便能聚攏足夠數量的地,再砸錢配備足夠良的武器和護甲,以地孱弱的體質又能發揮出多少戰力?
在地形複雜多變的原始森林中,只怕還沒摸到城牆就要被銀月獵手們無休止地偷襲至崩潰吧?就算地中真有一兩個強者坐鎮,哪怕是戰略聖級,也不可能在這種條件下挽回敗局。
眾人完全無法想象現實中怎麼會發生壁畫上的這一幕。波頓託了託鼻樑上的眼鏡框,開始解讀壁畫旁的上古文字:“湮滅於…黑暗時代的…伊思託魯…銘記…恥辱…復仇…”霧刃:“伊思託魯?那不是靈族傳説中的聖城麼?靈語中伊思託魯就是聖泉之源的意思,據説它在遠古時代毀於一場大火,連遺蹟都沒留下。”倫納德:“可是按照這幅壁畫的內容,伊思託魯其實是毀在地手上?這太不可思議了,他們所説的黑暗時代到底又是指哪個年代?”波頓嘆道:“也許只有女神才知道答案了。”怒爪:“這破畫有什麼好看的,我們能不能趕緊收拾東西,找個地方好好吃上一頓?從早上到現在連乾糧都沒吃過,快餓死了。”另外三人同時投去鄙夷的目光…倫納德將長劍與金屬盒收起,用油布包裹好巨魔首領的頭顱,別在馬鞍上,一行四人縱馬揚鞭,疾馳離去。一刻鐘後,不遠的密林中飛出一隻信鴿,在高空中盤旋幾圈,最後往皇都而去。倫納德不知道。
他親近的姐姐,在彼得家族的宅邸中被政敵們徹夜輪姦。波頓也不知道,他摯愛的戀人,在彼得家族的宅邸中被長輩們縱慾內,他們都不知道,一心要拯救的女人,已擺了死亡的威脅,重獲新生,另一種意義上的新生,奴的新生…
昏黑的烏雲盤踞在一座破敗的城市上空,壓抑的氣息彷彿要讓人透不過氣來,這是一座屬於靈族的城市,它曾經是繁盛的,靈一族中最純潔的聖泉就淌在城中的月華殿內,這座優美的城市有一個優美的名字…伊斯托魯。
但美麗總是短暫且脆弱的,尤其是遭受戰爭的洗禮後,它就像一件巧奪天工的藝術品,一代又一代的工匠們花上數千年心雕琢,卻在投石車一輪接一輪的投中毀於一旦。扔個石塊而已,前後都花不了十分鐘。
靈們悲憤地控訴,這羣綠皮怪物到底知不知道他們毀滅的是永恆大陸上獨一無二的瑰寶?綠皮怪物的督軍卻笑着回應,他們當然知道毀滅的是什麼,但比起這些高雅的“易碎品”他手下的地部隊更想要城裏的儲糧,美酒,財寶。
當然還少不了女人…漂亮的女人…要知道,那位有着【聖泉之輝】稱號的聖級月祭司晨就長居城中,以一己之力維持着整座城市的結界。
不過從結界的範圍和強度看,她也支撐不了多久了,不然剛被迫出城一戰的那兩個靈族聖級強者又怎麼會被截下,最後力竭而亡?
而且在城牆上意圖救援又被部下拉回去的那個小妞,看模樣好像就是晨的女兒?叫什麼來着?噢…叫月,難道晨沒來得及在大軍合圍前把女兒送出去?
“把那幾個只會耍嘴皮子的外官喊過來,老子要在勸降書上加幾個字!”地督軍一臉得意地朝部下大呼小叫,教養?他爬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可不是教養!不同於恐慌與焦灼的居民,月華殿前的侍女們仍維持着平靜與優雅。
即便只是表面上的平靜與優雅…經通傳後,侍女們以極為標準的禮儀為匆匆而來的月打開月華殿的大門,並慢悠悠地取出一套素白長裙,依照規矩,為保持聖泉純潔,所有進入月華殿覲見月祭司的賓客都需要更衣。
即使是晨的女兒,也不能例外。月心急如焚,卻也只能一一照辦,這些靈族中世代傳的陳腐規矩,就連月祭司本人也不能隨意更改。
經過一番在月眼中毫無意義的裝扮程,她終於見到了她的母親。【聖泉之輝】晨,月祭司容顏依舊清麗,但臉似乎比幾天前又憔悴了許多…維持整座城池的結界消耗了她太多的魔力,即便身為聖級強者也漸漸不支。
月雙手捂疊放,行了一禮,緩聲道:“一小時前,東面城牆出現缺口,為爭取時間修補,青曼與古葉兩位將軍率部出城敵,最後成功修復城牆,兩位將軍為掩護部下沒來得及撤回,雙雙隕落…現在只剩下蒼月將軍一人指揮守軍。”晨睜開疲憊的雙眼,細聲道:“你心緒不穩,是不是還有話沒説?”月沉默半晌,咬牙説道:“那些地,還在我們面前褻瀆了青曼將軍的屍首…”晨思量片刻,重新閉上眼眸,説道:“我知道了…”月:“母親,我們快要守不住了,援軍什麼時候才到?”晨:“不會有援軍了。”月:“怎麼會,不是説一週前人族和魔族各有一支部隊向伊斯托魯馳援嗎?
而且靈王也不會眼睜睜看着伊斯托魯陷落吧?”晨:“他們都中了地的埋伏,損失慘重,已經撤兵,我們隱瞞這個消息,是怕軍心不穩,現在看來,已經沒這個必要了。”最後的希望破滅,月一時不知道該説什麼,她想安母親,可任何言語此刻都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
晨招了招手,示意月靠上前來,待女兒走近,憐愛地將嬌俏的女兒擁入懷中,柔聲道:“一直以來,我忙於修煉和處理族中政事,都沒好好地陪陪你,一轉眼,都出落得這麼好看了,母親現在最後悔的。
就是那天沒有當機立斷把你送走。”月:“那天是我堅持留下的,不能怪你。”晨:“傻丫頭,如果不是怕連累我被人非議,你又怎麼會不聽我勸告,非要留下不可?”月被看穿心事,低頭不語。晨:“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母親寧願放棄現在的地位,陪着我的乖女兒慢慢長大成人。”月聞言,蜷縮在母親懷中,肩頭聳動,細細泣,她覺得她又回到了童年,那個可以肆意躲在母親懷中撒嬌的年紀。
門外侍女傳報軍情,月剛要抹乾淚痕站起,晨卻不曾鬆手,依舊摟着女兒,傳喚侍女入內,都這個時候了,難道自己想抱抱愛女也有錯麼?見月祭司大人母女相擁,侍女面訝,轉瞬又平復如常,恭敬地雙手呈上信箋後退出房外。
晨拆開信封,片刻後,温柔地親吻女兒光潔的前額,神悲憫,説道:“月,為母親做最後一件事,好麼?”齒輪轉動,護城河上的吊橋緩緩放下,伊斯托魯再次敞開月白的城門。
然而地督軍卻完全沒有下令衝鋒的意思,在他眼中,那座城市早晚都是要淪陷的,不用急於一時,徒增死傷。營地裏都是一直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嫡系部隊,最近一直忙於剿滅五族叛亂,他也為兵員補充頭疼着,而且,如果他猜得沒錯。
那道城門打開後,恐怕就再也關不上了…城門中走出兩抹風姿綽約的倩影,驗證了他的猜想,他撇嘴笑了笑,吩咐部下準備客。
他知道,伊斯托魯將會在今天被征服,而那對款款而來的可人母女,將會為這場戰爭付出代價,只有女人才能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