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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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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快點關門工作?”魯俊修雖然板着臉,但話語中卻暗藏玄機“你不希望儘快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嗎?”

“我要、我要!”蔣欣欣馬上像個小火車頭般衝到門邊關緊門,還落了鎖,再奔到魯俊修的身畔,小鳥依人地偎着他“快點教我吧!”

“嗯…”魯俊修馬上着手進行他對蔣欣欣的改造什劃…

才跨上機車後座,即使戴着安全帽,岑瑋婷還是放大音量,試着把自己剛才所受到的不平等待遇釐清一下。

“黎哥,我跟你説,你剛才好像有在罵我的樣子耶!”黎健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不是好像,是真的。”拜託!堡作第一向來是他的原則。

而她,明明知道今天下午有一堆事,還得趕去偷拍,卻在時間快到了還沒提醒他,他不罵她罵誰?

“可是…”她想為自己洗刷罪名。

“沒有可是!”他莫名地動了氣,語氣及音量都變得又高、又不“你沒概念嗎?你不是滿口説你要做個稱職的新聞人嗎?那你能不跟時間賽跑,追到最詳盡的新聞嗎?”

“是啦!”她倒是很乾脆的點頭稱是“但是…”

“沒有但是!”她怎麼這麼好辯啊?

他滿肚子的火氣沒處發,剛好拿她來當出氣筒“媽的!如果每個人都用你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去跑新聞,那我們的新聞界還有出息嗎?”一説到此,他就忍不住聯想起他討厭女人跑新聞的態度“你該不會以為那個宗泰偉對你的態度比較好,就誤以為跑這行這麼好混吧?我告訴你…”

“停車!”但她突然高喊了一聲。

不但如此,還像是怕他不肯停車般,用力抱緊他的身搖晃着“我説停車、停車,現在就停!”黎健民倏地踩下煞車將機車停住,人還坐在機車座位上,便滿肚子火氣的轉頭怒問:“你又想幹嗎?”岑瑋婷只是端坐在後座,好整以暇的從包包中取出小筆記本。翻開其中一頁開始寫着,壓沒理會他。

黎健民火大的一把搶過她的小筆記本“這是什麼鬼?”他一看到筆記本上的標題,馬上火冒三丈的自機車上跳下來,顧不得身邊偶爾有車從旁越過,憤怒的指着筆記上的文字質問道:“你給我説,這是什麼意思?”

“哦…”岑瑋婷低着頭取回小筆記本,有點愧疚的小聲説:“就、就記錄一件事實啊!”

“什麼事實?什麼叫做‘蠻橫不講理的人記錄表’!”他臉上的表情簡直像是想吃人“你這樣是對待你所謂的偶像的態度嗎?”真的不是他愛計較,他明明記得她昨天見他第一面時,開口閉口就以“偶像”來稱呼他,可沒想到在字裏行間,她對他的印象竟是這樣的不敬、不雅。

莫名的,他就是覺得自己很介意。

但至於他為何這般介意,他倒不是很清楚就對了。

“啊…‘偶像’的真正意義是什麼,你一定不是很清楚吧?”她囁嚅的説着,趕緊將筆記本藏到自己背後,暗忖着,如果不讓他再看到這種污辱他的“證據”或許就能讓他的憤怒稍減一些。

“廢話!”他氣得一手抬起她秀氣的小下巴,毫不憐香惜玉的用力捏住“你以為我喜歡説説話,就真代表我沒程度嗎?可笑!我的成就難道是假的?偶像不就是極像你這樣無聊的人所極端崇拜的人物嗎?”

“呃…其實還有一種引申意義…”但她眼見他面不悦到了極點,只敢很小聲的説。

“引申你的大頭!”他直接截斷她的話語“馬上給我改過來標題。”他指着她的小筆記本“否則,再被我發現你公然污辱我,就有你好受的。”他擺出一副沒得商量的高壓姿態,完全不准她有任何申訴的機會。

“快點改!”像是她若沒現在改掉那令他不的標題,他就不會善罷干休似的。

岑瑋婷趕緊識時務的點頭“是!遵命!黎哥,只是…”她假裝看看錶“我們好像快遲到了説。”今天排訂的行程很滿,他們沒必要在這種小節上費時間吧?

黎健民這才趕緊跨上機車,忿忿的代“好!”等回辦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提醒我檢查你改過的標題。”換言之,沒看到令他滿意的標題,他絕不會輕易放她過關。

岑瑋婷趕緊將筆記本收好,乖乖的摟住他的,將頭貼在他壯實的背後,繼續為自己之前的行為辯解“那個…黎哥,我跟你説喔!之前是因為你從一進辦公室開始就讓人覺怪怪的,所以我才一直在找話題跟你討論…誰知你本沒理我,還一直髮呆…

“然後是我以為你病了説!”她自顧自的説着,全然沒管他是否聽得清楚“害我蠻擔心的,才會沒提留你…但我也有算過,你愛飆車,時間本來就夠,所以我才沒提醒你,可我已經打算在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提醒你,是修哥自己雞婆…”她叨叨絮絮的説着,為自己剛才被貶損的名譽辯白着。

同時,她也不為自己已放棄他的決定而到幸運,裏見,沒有哪個女人能受得了他長年這麼火爆脾氣的。

黎健民一路聽着,莫名覺到自己是在被人關心着,但他心底卻有個很難解開的心結…

為什麼每個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不論情是好是壞,都不能忍受他無理的對待?就連他的女友簡純純也一樣,還三番兩次的氣他,説要他跟她分手。

可為何這個坐在他身後的女人,卻在面對他趨惡劣的對待後,完全沒有做出“正常”的反應生他的氣,反而像個沒事人般繼續跟他相處?

是因她有求於他嗎?

是因她必須靠他帶她踏進這條路,所以她才百般隱忍嗎?

還是…她本不認為他是難相處的?

還是…她…

怎麼辦?他竟對她產生了好大好大的興趣,可他該對自己的女友忠心,他不該三心兩意啊!

就算簡純純老愛刺他、老愛吵着跟他鬧分手,但他不是早就告訴過自己,絕對要做個從一而終的男人,絕不步上他父親風的後塵,見一個愛一個嗎?

所以,他不應該對別的女人心動啊!

但是,他的心真的自認識岑瑋婷後,就變得怪怪的耶!

怎麼辦?

他是不是該好好控制住自己的心,不再那麼在意自己埋藏在心底那虛浮的一面,而應該正視一個事實…岑瑋婷應該只是想利用他,他本來就該給她看盡臉的。

反正,她再忍耐也不過就是忍受一個月罷了。

對!他就這麼做!

他不要再對她產生什麼莫名的受,他乾脆直接將她視為他向來討厭的那種女人,繼續苛刻的對她就好。

一這麼想後,他那漂浮的心似乎總算稍稍平穩下來“媽的!閉上你的鳥嘴,不要老是在我身後碎碎唸的,很煩人你知不知道?”直到罵完人,他才覺得自己似乎正常了點。

岑瑋婷又聽到他説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唉…她等一下一定要記得將他這句話記在筆記本上,她還真沒看過一個有才華的文化人這麼愛自甘墮落,淨與那些沒水準的人為伍!

“媽的!”你別再問了,反正在時間還沒到之前,你最好閉緊嘴,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我不會改變主意!”他將話説得很兇狠。

果然,電話馬上就被掛斷了。

可惡!不使出點威脅的手段,她就是學不乖。

但黎健民卻又被那通電話煩得無法安眠,只因他突然發現一件很重要的大事…

從他答應調教岑瑋婷起,子已經飛快的過了將近十來天,算一算,他跟她相處的時間也不多了…

而他的心…竟莫名的好急躁,好像他很不想在一個月的期限一到,就再無法跟她共識似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眉頭緊皺,心情莫名的到好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