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別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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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要一直足到成婚為止嗎？”我不敢相信地追問。這樣子跟強迫成親有什麼區別啊？

江近海微笑着，在月光下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輕聲安道:“不會太久的，這個時代，十五歲就為人母的女子不在少數。等我京城的事情忙完了，就帶你去安全的地方成親，好好過子。”十五歲生孩子？

晴天霹靂！

我的大腦幾乎停止了運作，呆呆地任由江近海親吻自己…

正在此時，小院牆上黑影一閃，眨眼間已經有一名黑衣人落到院內！

江近海一驚，馬上將我護在身後。

“大人，有密函！”黑衣人目不斜視奉上一封信，轉身便躍出小院。

江近海神嚴肅，一手攬住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的我，關門進屋，拆信細讀。

閲罷，他燒掉信件，低聲道:“計劃改變，小姒，我們現在就走！”咦？

次晨，江近海已經打理好一切善後，帶着我和一個老奴趕車出門。

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但似乎相當緊急，江近海甚至作了簡單的喬裝打扮，隱瞞自己的身份。

為了趕路方便，我的名字也已經不叫秦姒，而改成了秦斯。我一派小男孩打扮，梳兩股垂髫在耳邊，趴在車窗口，好奇地注視着京城裏的一切。

江近海放下簾窗，自己皺着眉頭閉目養神，我則悄悄地掀了條縫往外繼續看。

賭坊、酒肆。

招搖的旗號，下面熱鬧鬧販賣的不是瓷器便是漆器。

提籃的古裝女子撐紙傘走在街上，對面二樓的店小二端着盤子望得了忘記上菜。

算命的嘰嘰咕咕地對婦人講卦，聽的人半信半疑排出兩文銅錢。

再往前，賣藝武者在人羣中央口碎大石，圍觀者一陣陣喝彩。旁邊布偶戲演得正起勁，雖然一點也聽不懂是説的啥。

我的眼睛不知不覺移到了四面通風的茶館，説書人驚堂木拍得響，台下士紳官吏服飾不一，神倒不似聽書，自談自地。

其中一名戴着圓頂小帽的俊逸男子，斜着眼正望街心，與我的視線對上。

我的心跳莫名漏了半拍，急忙放下簾子，坐在馬車裏一動不敢動。

不一會兒，人聲漸漸弱去。

馬車出了京城，急匆匆地行進在官道上。

江近海似乎略微放心，呼輕鬆起來，手臂不自覺地就攬到我上。昨夜忙着燒掉書信、物件，一宿沒閤眼的他，很快就靠在車廂裏睡着了。

我歪着頭看他的臉。

他在現代的長相我沒見過，古代倒是長得一派温文，看不出會是私下裏做惡勾當的人。

但是他這樣子匆忙出逃，真的很像…

做賊心虛。

我怎麼就遇上這樣一個不可靠的靠山呢？他居然還打算上演古代版的洛麗塔…暗暗嘆了口氣，我伸手想要挪開上的手臂，他卻箍得更緊了。

究竟是睡了還是醒着？

我納悶地望着他。

他緩緩睜開眼，用一種難以理解的沉默與我相對。收回手臂，他勾起我的幾指頭，輕輕摩梭着指腹。

車內淌着淡淡的哀愁，又溢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温情，我不知那從何而來。

過了不知多久，他闔上眼，呼平緩。

勾連的手指沒有鬆開。

算了，就當作本姑娘大人有大量，借指頭給你玩吧，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