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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聽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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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府的馬車還是頭一回超速行駛呢,車軲轆吱吱嘎嘎響個不停,遇到路上的小石子,那是騰地一聲就彈起來半尺。-我盯着窗外晃盪個不停的景物,祈禱能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偷偷溜進去。

顯然這個願望的實現是玄之又玄的。

要怪就怪我從沒那麼早起過,平時上班的時間,哪有這麼誇張。我們也不興上完早朝回家睡回籠覺的,這本就是兩種生活。在沒有家人負責叫醒服務的情況下,要我按時醒來實在是太困難了啊。

皇城外面的天街,那是到處停着官員的車輛。往裏還好,稀稀拉拉地停着,今天是大集會啊,於是還沒進到天街的一半呢,我家的馬車就在那兒,再也沒法擠進去一釐了。

再怎麼火燒眉,也只好下車跑步。

皇城南門的三個小門是開着的,我連忙驗過身份證明,鑽了進去。

進去之後左右兩排皇衞,立得像松一樣,直盯盯地看着我。我訕笑一下,連忙貼着邊緣的石欄轉了一圈,沿牆角往金鑾殿去。為啥不走中央的廣場?我實在不好意思,遲到了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橫穿馬路。

一位面的皇衞見了我,招呼到:“秦編修也來大朝麼?”

“是啊…”我累得直氣,懶得再糾正那個編修的稱呼問題了。

“京官朝拜聖上的時候已經過了,眼下重臣進內,在金鑾殿裏面議事來着。”那名皇衞喚了個同伴過來,讓帶我去京都衙門官員靜候的位置。

我這邊是舉目四望一個人也沒有,被帶着又過了皇城正中的一道門,才猛然看見同事們全都等在中軸線兩側的浮雕之外。找到楊選,我連忙擠進去。站好自己的地兒。

見大家都半低着頭。一副靈魂出竅正在睡覺的樣子,我總算心安了些。

“秦諮章來得真早。”楊選冷哼。

他地語調讓我一陣不,便答到:“受監國之令。有事耽擱,實在是沒有辦法。”楊選低着頭,故意用我恰好能聽見地音量嘀咕:“反正秦諮章總是有人庇護着,早朝遲到也沒什麼大不了。來不來更是無所謂了。”

“若是無人通知,這回恐怕真的會缺席呢。”我回答。

楊選沉默片刻,輕聲説:“秦諮章近幾天忙(忙着翹班),一時通知不上。京尹這才作罷的。”我家那麼大個駙馬府,趴在長街上是一動不動,能用一句通知不上來解釋地人,真的很極品。我總不能該告訴他我的手機號,讓他有急事就二十四小時掛電話來清候吧我皺眉閉眼休息,過一會,睜眼問楊選:“楊大人,三公子住在你宅邸的時候,與大人相處得如何?”

“這還用問嗎?勢同水火!”

“喔。”我有些失望。

楊選又道:“雖然是一國未來地君主,可誰有他這麼嬌生慣養!執筆的時候。我們是君臣,本官依着他,可後來他得寸進尺,挑剔這挑剔那…那本就不是來避難的!”

“是怎樣?”楊選輕蔑道:“監國就是來體恤民情,順便玩玩的。自然,這兩項完全可以顛倒!對他而言,都沒有差別。”

“楊大人言重了,其實監國心底焦慮不安。又不便在臣下面前表現出來…”我倆正沒事閒聊呢。旁邊過來一隊皇衞兵士,為首地輕咳一聲。提醒道:“眼下仍是早朝時間,請二位稍候私下議論。”

“是,將軍。”我倆幾乎是同時回答。

這下真的無事可做了,不讓聊天,又不讓亂動,還不給坐。這就跟大學裏邊的軍訓是同樣的覺。

沒一會,前面負責傳旨的傳下一席話,説是已經蒐集證據材料,證實對監國太子及其相關官吏的指罪純屬子虛烏有,責令翌起繼續工作,不準討論神損失費問題,呃不,我是指不要繼續討論是非對錯的問題。牢獄中人即釋放,並各賜布匹多少多少壓壓驚做補償。由大理寺與監察院合力,追究告發者的責任。

然後的一個重大消息(對我而言),便是這回的有功人員,論功行賞!

定國公就算了,秦之麟也算了,武鍾也可以不計較。可誰能告訴我,為什麼那個秦之紇都能排在我前面?

人家年紀比較大,後台比較硬,對功名地要求比較迫切,於是就把我丟最後麼?可怒也。

聽見宣告者讀出我的名字,周圍的同事紛紛側過身,對我道喜。

楊選則故意轉過臉去,表達他對我的不屑。輕蔑就輕蔑吧,反正我自己知道,這是“終於輪到我了”並非什麼通關係買人情換來的,可算是里程碑一座。

接下來聽封,先留意到的是秦之麟調離了大理寺,進入兵部任右侍郎。

此言一出,殿內什麼情形我是不知道,殿外眾人不由得頭接耳,議論聲頓起。

都説定國公這回賭得對,私動兵符,元啓帝非但沒治罪,反倒將他兒子升官去做兵部尚書的左右手。尚書年邁(加上四皇子已死),皇帝的意圖太明顯了。單是秦少卿一人,資歷尚輕,恐怕難挑重任,但有定國公在其後指點,想必入了兵部是如魚得水啊。

他管他地如魚得水,反正我現在與定國公府上關係微妙。

除了曹寰牽線之外,又與秦之麟做過戰友,人情做在秦太后那裏,再有定國公想攀我這門親(來阻止東宮娶四姑娘),一條條地理下來,除了四姑娘這枚不定時炸彈以外,基本上我們是很和諧地。

唔,剛一閃神,不知秦之紇的封官情況是怎樣。

現在豎起耳朵,恰好聽見關於我地。

是不是我聽錯了,為什麼我也是去兵部?

郎中是幹嘛的,武選又是啥米,我一路讀太學的文科讀上來的,對這幾個名詞,那是兩眼一抹黑,完全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