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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我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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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選不免悻悻,撐着腦袋説:“殿下才是貴人多忘,楊某早就不是御史了。調派的文書,也是殿下曾過目的呢。”

“哦?”楊選不給面子地當場指明錯處,東宮聽了,也並沒有尷尬的神情。

對於他來説,那些文件之類的東西,過目就忘,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就算是對別人最重要的前途官職,又怎樣,哪怕命----報上來的死刑等等,他也是公事公辦,不往心裏掛的。

“楊御史是升遷了吧?”他説。

言道:“是的,現在京都衙門任督監一職,口碑極佳。”楊選有些反地皺眉,道:“秦諮章過譽了,楊某不敢當。”

“就事論事而已,楊大人生耿直,不必過謙。”我正道“若非信得過楊大人的品,在下也不敢在風雨飄搖之際,將監國帶來楊大人宅邸。”聽我這樣講,楊選的神一凜,説:“秦諮章放心,雖然楊某對皇城之事毫無覺察,如今監國命、國家前途一任在肩,是責無旁貸,一定盡全力將監國保護妥當,不辱重託。”我起身道:“嗯,平裏多有摩擦,可都是些雞蒜皮小事。”才怪,明明是他對我有成見。

“如今思來想去,唯有楊大人可託重任,因此才厚着顏面登門請託。既然督監答應了。在下心頭地巨石總算落地。有罪名在身,在下不便久留,告辭。”

“楊某送秦諮章一程。”楊選也起身。

“秦晏!”東宮拽住我。驚訝道“你不留下?”

“在下幾時説要留在楊府?”我回道。

“可是你要到哪裏去?難道江源不會搜查駙馬府,捉你回大牢?”我解釋到:“在下並非回駙馬府,乃是要繼續奔走,力爭為東宮和諸位同僚求得助力…”

“你有辦法?”東宮懷疑。

“總要一試。殿下放心,若問誰最擅長做説客,整個東宮殿恐怕也只有在下了。如今養兵千正可用在此時,殿下莫非寧願把在下讀的滿腹秋閒置。也不許拿出來替君分憂?”東宮看了楊選一眼,楊選也是點頭。

不安,東宮拽着我的袖子,往一旁地屋角拖去:“借一步説話。”

“嗯?”他還有什麼要叮囑的?

東宮跟我咬耳朵:“你怎麼可以這樣,把本宮一個人丟下…外面那麼危險,你要是出事怎辦?”

“就請殿下追封個什麼爵位好了。”我開玩笑,見他臉不好,便悄悄握着他的手安撫“安心,反賊中也有我識的人。要説送命,應該還不至於。

兇險來時,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躲避。

殿下好好藏起來,才讓我沒有後顧之憂,可以放手斡旋。”

“不行,你我就藏在此處,等父皇回京!”東宮堅決道。

“要是聖上回京不見異常,被人進來,隨後施以毒手。你要如何應對?

聖上離京,就是把京都給殿下打理,如今變成這樣,説出去也是殿下的不察與無能。就算一切僥倖解決,殿下的責任呢?”我悄聲説“這幾,只要殿下還好好地活着,其中幾方人馬便存有顧忌。

我手上能用的牌不多,而殿下的安危,做離間也好,做報酬也好。都是鎮得住場地天牌。因此。殿下的首要之務,就是保護自己不被捉獲。”

“可是…“我打斷他:“不用再可是。時機無等人,我這就先去定國公府上走一趟,看定國公有何部署。”東宮哀怨地輕聲道:“秦晏,你這樣,顯得本宮實在無用。

“…殿下,若你對此不滿,就請將來好生學習做帝王的道理。希望往後,當臣下的,只需要各盡本份,國家便能安穩繁榮,不再生事端啊。”我説完,轉身對楊選一展手心,作出請的姿勢。楊選替我開門,先到了院子裏。

我正要跟出去,胳膊又被東宮拉住。

他侷促不安地咬咬嘴,説:“秦晏,我知道錯了,你不要摒棄我…”居然連本宮這二字也丟在一旁了。

我嘆氣,回頭道:“殿下的失誤,也就是我的失誤,我從沒怪罪殿下的意思。”説完,我返身,往東宮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笑道:“走了,殿下保重。”趁他石化,逃之夭夭離開楊選那小破院,我抱着手臂,一面呵熱氣,一面在小巷裏穿行,再往長街方向去。

這回的事變,不僅是東宮要檢討,我也一樣。我明明是察覺了不妥地地方,卻只通告各方,盡個警示的義務,實際動作範圍只在京都內、皇城外,與皇城內部毫無關係。正是我以防範和安變數為主的思路,被動等待的消極防衞,導致東宮本身在皇城裏處處受險。

雖然説我不是神人,不可能事先知道對方膽敢火燒東宮殿,另一方膽敢綁架東宮以要挾,可實際上,是我沒有用心追究。就像民間傳的對東宮不利的謠言那樣,我本就沒有安心打聽過,別人對東宮的看法。

從夏縣回京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呈現一種鬆懈的神狀態,忙於陽和自己身側的小事,這就是鈍化的開始啊。

只盡本分是不夠地,無論做什麼職業,態度才是本。

在東宮對我説他知錯的同時,我也該反省自己的行為才對。(你對自己要求太高了。)到定國公府的後門,見沿路上都沒有挑燈籠,靜謐得可怕。我敲敲門,門上摘了個小口觀看,等通報之後才讓我進去。

因為前些子來拜會過定國公,我知道他是沒有跟着元啓帝一同出遊地,他的長子也是留守京都的一族。

今天剛進府,就被嚇了一跳。門內靠牆放置着兵器,長長短短什麼樣式的都有,家丁三人一組巡着圍牆走,連給我帶路的小廝,間也別了把斧子。可謂全民皆兵了。

“主管説要當心,隨時可能有人趁亂衝入府裏,到時候格殺勿論。”小廝這樣解釋。

我到花廳等候,遠遠聽得不知何處傳來絲竹樂音,隱約還有男女歡笑聲。

問及端茶送水的丫鬟,卻説定國公沒有在宴客,只是二公子秦之紇時常這樣吵鬧到深夜,沒人拿他有辦法,定國公也只能限制他在自家樓台院內喧嚷歡樂,不要鬧到外面來。

現在都什麼境地了,這個二哥還真是不像樣,什麼時候被雷劈都是正常的,到時別穿越就好。不到一盞茶功夫,秦之麟出來了。我也沒心情寒暄,直接告訴他東宮已經逃出皇城,藏在相對安全的地方,問定國公有什麼安排沒。

“監國平安無事,這真是大好地消息。”秦之麟道“家父這兩試圖傳信長青宮,都被半途攔截,只得派武鍾鎮守住皇城各個出口,務必壓制住皇城內地反賊,使之不能輕舉妄動。各位留守京城的京官,也被家父阻攔,不再進皇城,也不執行與皇城互地例行程。”也就是説,皇城整個成為被隔離起來的城中之城,就像蒸鍋中的大甕一樣。

我聽他説得穩勝券,心下納悶,問:“今夜有兵馬入京,秦少卿可知情?”

“兵馬?”秦之麟訝異地反問“怎會有兵馬,協助家父的?那不是傳信説了要明午時才趕得到京城麼?”

“恐怕不是定國公的舊部!”我説。

定國公釋出兵權,能動用的只有門生和舊部一類人脈,而他需要兵馬,能驅來的都是駐紮在大老遠的部隊了,明中午有增援會到是好事,可遠水救不了近火,今晚這批人馬,要怎麼應付?

秦之麟急問:“駙馬如何肯定今夜的人馬歸屬?”

“秦少卿應當知道,昨晚在下與指揮使武大人,受命前去鎮守京城東門,不讓亂兵入京。”我説“當時雖然昏暗,但在火光中,也照見幾名將士的面孔,是見過的。”

“啊?”秦之麟吃驚。

“少卿有所不知,在下唯一長處,就是對人面過目不忘。”我稍作解釋,繼續道“那幾名將士,在下曾於兩年前,在某次隨監國出城的時候見過。正是鎮守嫡妃休養處宮觀的鐵營人馬。”沒錯,我和東宮一起去接假太子妃,觀外是駐紮着守兵的。

城下一人,就是當時上前問東宮來意的哨兵。

“如果沒有調遣做別處用兵的話,在下知道,鎮守宮觀的兵馬,是不歸京都指揮使管轄的。能調派他們的人,非是京官,而是內臣(內侍)。即是説,今晚進皇城的人馬極可能是援助內侍去的。”

“既然不是家父的舊部,為何東門會開?”不知陽為了放那批人進城,做了什麼動作。

“事情定有變故!”我提醒“定國公現在何處?武鍾武大人呢?”

“啊!不妙啊!”秦之麟越想越顯得心焦,起身道“本官往城門勘察,隨後折去皇城外監督京衞動作,駙馬是否同去?”我點頭。

跟着秦之麟出花廳,突然旁側一人影衝出,狠狠地撞在秦之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