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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師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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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妥?”

“本以為娶了位長公主。今忽然得知陽是皇子…”雙手擋在身前,我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就算你我再怎麼適合…彼此真誠以對才半,就貿然行房,未免、未免…”何況那個天作之合只是他自己説的,誰告訴他一男一女結婚就是萬幸來着?

咱們這恰好是兩個不正常的人湊一塊了,驚詫可以,捧上天還是免談比較好!

不過,説什麼還需要加深瞭解之類地,他是不會理解。

他疑惑道:“就算是你我今初次會面,也沒有不妥吧?即使是民間,做夫的,同樣少有在婚前相處過的啊。”----那你找民間女子去嘛?

我往一旁縮了縮:“那人家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證婚又有入籍的!”

“你是説?”

“我無父無母,長輩與友人知曉的也是娶了房媳婦,而今突然轉為你男我女,這不就是無憑無據,隨意把自個兒給嫁了麼?”我抓到一點點道理,急忙順着思路道“雖説陽一表人才,我嫁給你是高攀了,可房花燭夜,對女兒家是隻有一次…”聽到這裏,陽大概明白我是真想拒絕他了。

他鬆開手,有些沮喪地垂下頭,答一聲:“哦。”

“我舉目無依,難免加倍愛惜自己,選擇良人更須謹慎,還望…還望夫君體諒。”我鄭重道“待你我相處些時,再確定彼此關係,怎樣?放心,這戲照樣我演下去,不會給外人看破。”

“四姑娘是不願就這樣潦潦草草地,與陽做了夫?”陽是個明白人,我彎來拐去地解釋,他切中實質地點明:“是這個道理?或者,惱我欺騙你,不敢信我將來待你好?”哇,解釋就解釋,談判就談判,不要加上控訴和許諾好不好…我知道我們半斤八兩,誰身上都是秘密一大堆,哪怕他開出再怎麼彩的支票,那也是以後的事情。

以後我倆情好,那以後我自然會對他不錯,關現在什麼事?

陽誤會了,我沒有這意思。”我有些緊張地笑了笑“你挑選相伴之人,不也是得人推薦。再多方觀察評測,看得滿意了,才把我哄、呃不、勸來成親?這樣對於一無所知的我來説,是否公平呢?”陽握住我地手:“求得美眷,自然以誠相待,四姑娘看不到我的誠意?”----你有誠意麼?

我好歹曾經警告過陽,説跟我結婚會後悔,誰知他隱瞞地事情比我還大件。

我很虧,虧得痛死了。

咬住嘴。我低頭不吭聲。

陽嘆了口氣,道:“也對,婚姻大事,是我禮數不周。可如果早知道陽是男子,四姑娘會答應幫忙麼?”堅決搖頭。

陽捧起我的臉,神情專注:“若早知是丁某呢?答應麼?”我猶豫了。

“考慮妥當再答。”他説。

“這要怎麼講…”我狀似認真地煩惱起來“丁一不成,太暴。不懂得憐香惜玉。丁二好的,體貼入微,温文風趣(扯掉臉皮也不會揍人)。若是相親,丁公子倒值得相處相處。”陽怔了怔,驚喜道:“當真?”我點頭。

他地臉一下就光亮起來。恨不得在額頭上貼張紙條“丁二不也是我嘛”熱熱絡絡地牽起我的手。道:“娘子別忘了方才説過地話,既然滿意在下,那還需要在下做些什麼,才能得到首肯與娘子親近?”

“這嘛…”我勾起他的團扇,遮住臉“水到渠成之時,誰也説不準哪。”

“哈哈哈!總有一陽也不再錮於這小小四壁之內,到那時,應就水到渠成了吧?”他興致正高,隨口這句話讓我一愣。

“此話何意?”皺眉,我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孩子麼?

“…啊!”陽反應過來,急忙安撫“我並沒有看輕四姑娘的意思。只是。老人家點明,四姑娘地命數帶有極旺的相夫運。等到你認了我這夫君,恐怕離你我的好事就不遠了。”相夫運?

那是什麼玩意?

意思是娶到我能走好運麼?(能自己娶自己該有多好)“這老人家,怎麼對我地事一清二楚,又那麼熱衷呢?”我用扇子遮住滿臉的不“該不會是陽杜撰出來,哄騙着我開心的吧?”

“當然不是!”我偏過頭:“有何證物呢?你説他暗中傳信於你,寫有那麼多機密點撥的信箋,陽是不會放心給別人保管的吧?”

“娘子要看信?”陽有些猶豫。我不給他息地機會,馬上提出:“可否借來一觀呢?”遲疑片刻,陽道:“可以。”他打開藏着易容道具的木盒,從夾層裏取出一疊信函,了一封,對着燭光隨意看看,遞給我。

一張就足夠了,我也不指望他真地全都給我過目,把一切計劃部署和盤托出。

拿到信箋地時候,我的手指戰抖起來。

如果真地是我猜測的那樣…

那麼,這封信地筆跡和文筆,應當是我再悉不過的了…

姬山翁,師父,還活着嗎?

他在哪裏,躲在幕後,指點陽找到我,指點張緹幫助我,可就是不面與我相見?

定了定神,我緩緩展開書信。

頓時心涼到谷底。

潦草、凌亂,不是師父的字跡。

再細讀,這一封信講的是如何在陽郡縣經營家產,以期厚實財力。

不是師父愛用的句式,沒有師父獨特的句讀符號,措辭也完全沒有相似的地方。

疊好信箋,我強忍着心內地翻湧,對陽道:“還能再看一封麼,關於我的…”陽將視線從我臉上收回,輕聲道:“好。”第二封信,依然是與前者一樣。

與姬山翁全然不一樣。這老人家不是姬山翁。

我慢慢地看了幾列,再也沒法往下讀了,眼前不知怎的,越來越模糊。

見到師父遺體的時候,我沒有淚,拜別他老人家的時候,也沒有。

“四姑娘?”陽的聲音響起“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哭起來…”我急忙用袖子遮住雙眼:“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