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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守城第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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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往遠處看,嚐到甜頭,十幾架雲梯正往這邊運送過來。

連回頭也省下了,我心一橫,暗暗使出全力把眼前的雲梯往外推,紋絲不動!

“你還猶豫什麼?”江近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他的手越過我的肩,抓住勾在牆磚上的倒鈎,掰起,往前一送,正對着我的這架雲梯馬上往城外倒去!

只聽見城下一陣慘叫,我急忙捂住耳朵。

不知那些鄉民打扮的人究竟是不是中原人,也有可能是墨河方面被北狄捉獲的暴民----無論如何,哪怕他們確實是躲進山裏的百姓,權衡之下,還是隻能放棄!江近海與我的想法是一致的。

阿青扭住江近海的手臂,怒道:“你做什麼!”

“哼,輕重不分的小子!”江近海掙開手,高聲道“你們還等什麼?”他的部下們會意,馬上上前將雲梯一一推倒,甚至有鄉民已經一手搭上城牆,也同樣被他們掀墜下去!

城下靜默了數十秒,亂箭再次飛起,如雨急催。

“啊!”我連忙護住頭臉,江近海順手就拉起我,往後方退去。

“不是讓你走開嗎?還擠到這裏來做什麼,你以為你能幫上忙?”他吼我。

再怎麼亂陣腳,我也是一縣長官,他怎麼可以在官兵面前拿這種口氣教訓我,真是不給面子。幸好眼下沒幾個人注意這邊,他剛才那段話也無什麼重要信息給人聽者有意…

啊。想到聽者有意,我馬上回憶起趕到東北面來的原因。

我抬頭對江近海道:“即墨大人還在城樓上,他受傷了,你能去看一下嗎?”

“他剛才不還是好好的?福大命大呢。”江近海沒好氣地彈彈袖子上地灰土。

“他那是逞強着不在人前示弱,其實傷得不輕!”我在心裏加了一句:小孩心

話説回來,即墨君小孩心也是正常,不見東宮都頑皮成什麼樣子了麼?何況即墨君還比東宮年紀小。

別看他一副年少老成的模樣,其實遇到麻煩,恐怕是比東宮還拉不下面子。在看不順眼的人面前,他就算痛死也要逞強硬撐着。

即使是找了江近海過去。即墨君跟他也會彼此擺一張臭臉相對吧。

我説:“你倆關係不大好,這個我知道,可醫者父母心,還是希望你幫一下忙。”

“醫者父母心?”江近海嘴角了一下“你幾時見得這句話應在江某身上?”在現代,我不怎麼認識他,到了這裏,還真沒見他什麼時候父母心過,倒是利用醫毒相通來害人的,榜上絕對有他的名。

即墨君本意也不是不要大夫治療。只是想要避過江近海,我提出找城裏葯鋪的坐堂大夫,他就沒什麼意見。

可是用腦子想想就會知道,這麼一個時辰下來。城裏的傷患人數大概在什麼數量級?人家一個大夫能忙得過來麼?若專門請來治療即墨君,那豈不是把別的縣民棄之不顧?

江近海就不同了,首先在戰鬥力上他沒他的手下有用,其次讓他“屈尊”救治百姓,他是不會答應的。那還是隻能他倆湊合着了唄!

我拉住江近海,説:“三公子就在夏城,若是他回京以後向身邊人地提及你見死不救,恐怕影響不好吧?”

“我可不吃威脅。”江近海回答。

“這不是威脅,好意提醒而已。”我補充道“即墨公子可是東宮面前的紅人,更是江大人你的同袍,傳揚開去,你的評價會變得怎樣?”

“哼。還説不是威脅?”江近海一拂袖子,本打算喚來衞剛,只是越往東北角越擁擠,一眼看不到衞剛人在何處,於是隨意叫了一個部下過來,叮囑幾句。轉身便沿着城牆頂部。往城樓方向走去。

不帶葯品紗布之類的東西,沒問題麼?

唉。反正我是把醫生叫過去了,至於後面怎樣發展,與我無關。

這樣想着,我擠向城牆之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人中掙扎出來。

看看被人扶出的傷者,傷勢大多不嚴重,以箭傷居多。以城牆垛口的那個厚度,人家從城下往上箭,除了中出頭鳥,也就只能靠自由落體運動來實現打擊目的了。

只要能抵擋住,不讓對方攻上城牆、打開城門,這第一場就算是讓我們給捱過去了。

傷亡最重的是守衞北門城樓的兵士,其次是西面中部城牆附近,那邊是在機動上失了先手,被人攻到城內,再打出去地。原本被重點攻擊的東北角城牆,則是在敵軍的連番增援之下,付出了較少的代價,保住領地。

至於將來可能遇到地,各種熱門的或者偏門的破城方法,那要留到明天以後再説。

我抬頭看看天,已近傍晚。

這個時候才覺喉頭乾澀,也許是城樓被轟擊的時候嗆到了煙霧,我乾咳兩聲,嗓子乾脆痛了起來。

“大人啊,你原來在這裏!叫人好找----”張緹從不知什麼地方冒了出來,捲起袖口替我擦擦臉上的泥沙“唉,聽説城樓被砸了個正中,實在是讓張某好擔心東家地安危哪!”

“張師爺,你方才在何處?”張緹毫不客氣地指向南門,果然是躲到最安全的地方,見勢不妙還可以開城逃命。我好氣又好笑,問:“知道西面戰況吧?看見三公子了嗎?”街上人人奔走喧鬧,想一眼就看見東宮,可沒那麼容易。

“喔,是負責西面城牆的敵軍?只知道我們將爬上來的北狄人驅退大半,有數十人沒來得及逃的,給趕到北門方向,兩隊人馬夾擊着殲滅了。”

“你躲的遠,消息倒是靈通。”

“哪裏哪裏!”張緹得意道“早有準備,凡事都隨時打聽着,要是破城了,也能著書記載一番嘛!長州之行就是遺憾着這事呢!”我啪地一聲拍到他嘴上:“烏鴉嘴!”誰説夏城要破來着了,可惡。

“可想不到東家這麼膽大,第一次上戰場,又是與眾不同的身份,卻絲毫不險懼呢!”什麼叫做與眾不同的身份,你是想説女人吧…

“你又看見本縣面無懼了?”我嘴一撇。

張緹搖搖指頭:“就算沒看見,現在也見着了不是,東家還有心情説笑呢!”哼,只要沒血淋淋地出現在我眼前,我就不會有那種聖母般的念頭,戰場麼,就是會有血犧牲地,現在還沒到哀悼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