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於是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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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給皇上了,不給他我怎麼代?
“張大哥…”我有些無力地問“你該不會是想把遺詔拿去給別人吧?”
“咦,這是遺詔?”張緹作勢考慮“遺詔的話,也就是説,是我朝建立前的那位先王所擬的咯?有了遺詔,要制裁天子,也不難吧?”遺詔一紙文書而已,有沒有效力,得看在誰手上,可不是隨便哪個路人撿到就能推翻一國統治的!
“張大哥,遺詔自然要給皇上,莫非你想給太后?”張緹眼一泠:“誰給她?她滅了常王一族,與張某不共戴天!”別動別動,讓我再來問你。
“那除了皇上還有誰能與太后抗衡?”
“朝中宮中的事情,我這樣的小舉人不清楚。但既然當今天子眼看着太后作亂,一沒制止,二沒派兵援助長州,這樣的皇帝,誰能信呢?”真是的,遺詔在你手上,你就這樣囂張,連皇帝都質疑…
雖然我也常常質疑那個皇帝的作風,但對他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
“莫非張大哥有更好的選擇?”我極度不地看着他。
他笑道:“哈,秦小弟多想了。”就算你想給藩王,這遺詔上是連皇帝的身世一起説的,現在地藩王。不是外姓就是皇子,論誰也沒比皇帝更有資格坐龍椅。
話起來,這搞不好就是皇上繼位國君之後馬上大清洗的原因?不説兄弟,他連姐妹都沒放過。只剩下陽長公主一人留在皇城裏修道。
所以張緹如果真想教出遺詔,還是隻能選擇獻給皇帝。[君子堂首發}我的選擇,則是繼續給他台階:“那麼就看在小弟沒遺詔會死得很難看的份上。幫幫忙,把那一張遺詔給我吧?”張緹想了想,從懷裏掏出一個不起眼地小包,伸長了手舉到頭頂上。
“夠得着,就給你,怎樣?”他逗我。
“你…”我忍,探手去拿。不料他又把手舉高了些。
馬車前板能坐人的就那麼一小塊,我不得不撐住他的肩膀,跪立在車上,還是差一點點。
非要得我站起來麼,這個動作好危險地説!
我身體突然一斜。驚叫,差點掉到車下去。
張緹急忙出手把我撈回來,我順手就將他掌中的小包勾走了。
“啊,狡猾的小孩子!”他叫道。
“哈哈,張大哥你中計了!”我得意地笑,打開小包。
裏面那是啥?
一對碧玉耳環?
我的遺詔呢?
我瞪着張緹,他無辜地拍拍手裏的灰塵,辯解道:“張某隻説夠得着就給你,沒説是遺詔啊?”
“切!”耍我?我把小包回他手裏。
“誰要這個啊?”
“哎呀,不要就傷情了,這可是你強行從小生手上奪走的哪!”張緹頓時泫然泣狀。
得了吧你。
“所以小弟這不是歸還給大哥了麼?”
“哪兒能還啊?”張緹一臉受傷地解釋“這是我過世的孃親留給兒媳婦地呢!你你你、居然強搶去,又不珍惜…人家不要活了…”我頭疼地撐住腦袋:“麻煩你不活之前把遺詔出來…”沒想到他還能折騰。可我作為被鬧的人。真是非常不呀!
“不給你,你拿到就會趕我走了。”張緹飛快地瞥我一眼。避開我飛過去的拳頭。
“,好好説話,咱們君子動口不動手!”他恬不知恥地要求。
“我女子,誰跟你君子!瞞了我這麼幾年,還得意洋洋?”在貓抓一般的亂拳之下他只好認輸:“好好、別打了!我回京給你就是,不在身上呀!”
“説話算話?”我狐疑。
張緹用力點頭:“雖然是被的,也説話算話。放心吧!你那點力道不痛,我只怕你把手打腫了不好看哪!”我張開五指,道:“那換成巴掌怎樣?”張某地臉腫起來就更不好看了,對不對?”他急忙賠笑道。
哼了兩聲,我鑽進車裏去,反正到了京城再跟他催遺詔,現在急也沒用,不如好好補眠。
也許是終於放下心,我很快就睡着了,並且是我離京以來睡得最香的一次。因為才去過曇縣、姬山,夢裏似乎也出現了姬山翁,他依然叫我娃娃。我想,哪怕是我垂垂老矣了,夢見師父,他還是會這樣叫我的吧?
不過夢裏師父笑得真詭異---像偷了魚吃的貓一樣,我有點不妙的預。
回到京城以後,張緹果然按照約定,將那片久違的遺詔歸還給了我。我急忙拿去上回那家裝裱工坊,讓師傅給幫忙重新修復、裱成一張完好的詔書。
不消説,又是一個讓人痛的價格。
令我痛得更加厲害的,是皇上教東宮來取遺詔,被東宮拒絕了。
東宮氣魄十足地説,真要收治某些人,是用不着前朝遺詔這種東西地。嗯,差不多就以上的意思。
於是皇上對東宮的氣勢大加讚賞,讚賞之後黑了臉----估計想起那豈不是等於自己還不如兒子有膽,然後他作出了決定,遺詔繼續讓我保管。
我暈啊!
果然是上面一個命令下面一條命!
人家改變旨意,連結巴都不打一個的----屬下難為!
這趟冒着生命危險去長州出差,一路擔驚受怕,我到底為了什麼?我招誰惹誰了呀?
你別説,我還真的招誰惹誰了。
沒過幾天,有人上匿名摺子,揭發我私出京城潛往長州地“謀反行徑。”東宮是知情地,在信箋遞到他這關的時候,直接扣了下來。
那人並未消停,而是越發努力,繞過東宮,把告發地匿名討伐書遞進了御書房(皇上回來以後,東宮就只在東宮殿辦公了),沒得説,我去長州是皇上指示的,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反應,無聲息按下。
到這時候,那個知情人總該深味這非人間的濃重的黑幕了吧?
他不,他一定要據理力爭,把我給拉下馬。
能得罪到這種小人,我琢磨着也是自己年不利,試圖排查出究竟是誰知情並且害我,未果。於是得知他告到太后那裏去了以後,心知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