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希爾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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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少年鬆開了他，道，“不要耍什麼花樣…”老人裝作彎下去取東西，忽然獰笑着掏出一把槍來，指着少年道:“不知死活的小崽子，到底誰派你來的。”

“哼…”少年忽然身影一閃，老人的手臂已經牢牢反拿住，手槍已經搶到了手中，指向老人。

老人眼前一花，便手中空空，接着現自己被槍指住，不由得大驚失，臉上汗水汩汩而下，連忙叫道:“我給你，我給你就是了。”少年放過了他，老人心中害怕，很快給他拿出一個非常細小的攝像機，只要位置合適，極難被現，顯像效果又極佳。

“早這麼做不就對了，要是它被人現了，我就砸了你的店子。”少年冷笑一聲，檢查了一下就遠遠離去。老人後怕的看着這個煞星離開，心頭砰砰亂跳。

週的上午，王祺和葉菁菁並肩走在一條清淨的街道上，隨意跟他解説着一些自己瞭解的建築方面的知識，雖然王祺用的是陳述的語言，不過還沒有習慣異國風光的葉菁菁還是聽的興致。在幾個小時前，葉楓宣稱自己要招待新認識的女友，把兩人趕出了屋子，他們也無處可去，只好到處閒逛。葉菁菁是初次來歐洲，王祺雖然也沒有來過這座城市，不過他在歐洲呆了兩年多，已經非常悉了，就做起了她的導遊。

王祺穿的就是一身休閒服，自從他製成神力裝備後，就沒有必要隨時穿着魔法袍到處走了，法師穿魔法袍的原因，一個是為了加強魔法和防禦的作用，但還有一個因素就是讓身體處在比較舒適的狀態，便於快進入冥想狀態和施展魔法，不過對於王祺來説，因為神力強大，也不在乎那點魔力損失。而一旦生戰鬥，他可以瞬間換上全套裝備。這樣還可以免去一些麻煩，就好像上次就是因為穿的太過奇怪才沒人願意帶他回城之類的。葉菁菁也穿的非常隨意，一身紅的運動裝，一雙跑鞋，青靚麗，引來了好些年輕人的目光，她卻毫不拘謹。王祺一邊講解，一邊還思考着一個魔法上的問題，不覺走了神，撞在一電線杆，引來路人一陣大笑。

王祺尷尬的搖搖頭，不再去想那些煩人的問題，繼續給葉菁菁講解。兩人隨意遊覽了幾個較有特的地方，找了個餐廳吃了午飯，聊了一會兒，來到中央廣場邊上的教堂前，這座教堂雖然跟聖彼得大教堂那種世界級景點無法相提並論，但也值得一觀，王祺就帶着葉菁菁向教堂走去。走到門口，從裏面出來一個穿着神父服裝的中年男子，他看起來約有四十多歲，目光柔和，面平靜，前掛在一個水晶十字架，從十字架上，王祺隱隱到一種強大的魔力波動。這個十字架的水晶顯然是一種魔導水晶，而且比約克那裏見過的要高級的多，似乎與海倫娜之鏡上到的波動也相差不遠。這個神父難道也是魔法師？

似乎注意到王祺在看他，那個神父忽然回過頭來，見到王祺後一愣，接着微微一笑離開了。

王祺望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葉菁菁看他表情奇怪的看着一個神父，不由問道:“怎麼了，那個神父有什麼不對嗎？”

“…不，沒什麼，我們進去吧。”王祺道。他有種覺，這個神父一定是個相當強大的魔法師，就是沒到導師階，也差的不會太遠，好在他對自己似乎並無惡意。

兩人在城裏逛了一天，到晚上才回了住宅，葉楓那個女朋友似乎是早就回去了。吃了飯，王祺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坐下，來到自己的神空間。經過一次實戰和這些天的不斷實驗，他對神力實體化越來越得心應手了。他的那套裝備已經改頭換面，魔杖他已經不在使用，而是換成了兩把神力槍，子彈雖然還是神衝擊彈，但是更為凝實，壓縮的更加厲害，在突破防禦上效果更好，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找到了把神力和子彈徹底隨時結合和分開的辦法，有了這個辦法，他就能使用上次爆裂魔杖和槍類似的攻擊，雖然威力上要差上一籌，但已經不會引起自己神受創了。如果上次闖入法師協會那個小鎮的時候有這種實力，他絕對可以更加從容。王祺練習了一會兒神力縱，意識回到外界，開始練習其他魔法，這回他選擇的魔法卻非上次的那些輔助魔法，而是完全的攻擊法術，因為他正試圖把神力彈與這些普通魔法裏的攻擊法術組合起來。

雖然神力彈確實可以封印魔法在內，但要與裏面高度壓縮的神力完全協調，可不是一件易事，如果魔法提前爆，神力就無法完全揮效果，反之，如果神力先爆，那麼裏面的魔法就會被神力完全衝散，要使兩種威力同時揮，王祺就得不斷的實驗。

王祺進屋不久，葉楓也匆匆吃完晚飯，回了房間，説要去打遊戲。他小心鎖好門，打開了電腦點擊幾下，屏幕上忽然映出了王祺房間的景象，雖然房間裏光線並不好，但大體上能看的清清楚楚。先是王祺在牀上坐下，好半天都不動，不過葉楓很有耐心，他一直等了兩個多小時，以為今天不會有收穫了，王祺卻忽然睜開了眼睛，他手上一時冰，一時火，一時又是閃電，有時是一團黑霧，相變幻，煞是好看。葉楓臉上透出驚喜之，心道:“那天我果然沒有看錯。”其後幾天，王祺一直都在實驗自己的構想，雖然成功率極低，不過已經偶爾可以做到完全揮組合能量彈的威力，但要想穩定下來，還有較長時要走。到了下一個週，王祺和葉菁菁再次以同樣的理由被趕出了家，這回因為葉菁菁極力主張，兩人潛伏在附近，想要看看他到底找了個什麼朋友，誰知藏身之處卻被警覺的葉楓現，結果被趕出了老遠。

葉楓見兩人真的遠去了，悄悄進入王祺的房間，在一個角落裏取下了攝像機，丟進了水馬桶，直接送進了下水道。過了不久，一個十六七歲的外國女孩來到屋外，葉楓忙去把對方接了進來。因為王祺除了吃飯時間極少離開房間，他要確認本沒有機會，只好出此下策，不過為了不穿幫，他還真的叫來一個同學。葉楓雖然年紀還不大，但相貌極佳，口才又好，騙一個小姑娘那不是手到擒來。

王祺和葉菁菁這回選了另一條路，上次城裏好地方都也逛了一邊，這回他們選擇郊外的一座遺蹟，那個遺蹟剛剛現沒多久，地方又大，雖然有不少遊人，卻很少能碰到彼此，老實説，王祺在歐洲呆了這麼長時間，當初的新鮮早沒了，來這裏也不過是盡一個“食客”的陪同義務罷了。誰知他運氣不好，偏偏遇到了人。

兩人閒聊着走到一個山上低矮處的地宮原址處，正待休息一會兒，王祺心頭忽然升起警兆，他不由四處一張望，卻見不遠處地上蹲着一個男子，穿着一件類似魔法袍的長外衣，正仔細查看手中的東西。王祺一看，他不就是前段時間去了約克莊園的法師嗎？真是冤家路窄，竟在這裏碰上了。他知道自己恐怕還不是對方的對手，一拉葉菁菁，小心的向後退去。葉菁菁見王祺忽然不説話拉自己的衣服，不由奇道:“你拉我作什麼？”她的聲音大了點，立刻驚動了沉思中的米歇爾，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忽然眼睛定死在王祺身上，呵呵笑了數聲，站起來道:“你原來在這兒，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運氣好了真是擋也擋不住。”王祺走上一步，把葉菁菁護在身後，雙眼光出，毫不畏懼的盯着米歇爾。兩人一陣對峙，葉菁菁就不滿意了，她站上前來，道:“你們幹什麼呢？不會是準備決鬥吧？”

“沒錯，是賭命的決鬥。”米歇爾走到王祺面前十來米處道，“除非你答應跟我會回協會，否則就在這裏死去吧。”

“開什麼玩笑，你有那個本事嗎？”王祺不甘示弱的道。

“哼哼哼哼哼，你説呢，我是十一級法師，你最多不過八級，就算你是神系法師，也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實力也許是你高，但勝負另當別論。”王祺道。

“是嗎，那就試試看吧。”米歇爾又走上一步。王祺對葉菁菁道:“這裏非常危險，馬上離開。”葉菁菁的外語還不是很好，對兩人説的話沒有及時反應過來，不過也現氣氛不對而緊張起來，看了看對面的米歇爾，勉強退了幾步。

王祺身上忽然出現了一套瑩白的魔法袍，這套魔法袍與原先式樣不同，類似風衣，邊角有銀的字符，雙手持着兩把樣式奇特的亮銀手槍，隱隱出淡白的光芒，包圍着一種異樣的肅殺之氣。米歇爾見他忽然換了裝束，也是一呆，本來要動的攻擊也停了下來，用疑惑的視線注視着王祺。葉菁菁更是呆若木雞，眼前的事情本越了她的常識，她的腦子短路了。

“你這是什麼魔法，傳送魔法嗎？”王祺這一招不僅出了葉菁菁的常識，也出了米歇爾的知識範圍。

“我不喜歡回到我敵人的問題？”王祺拿槍指着米歇爾道。

“是嗎，我越來越想把你帶回協會了。”米歇爾對王祺的銀槍槍口毫不在意，誰知就在這裏，從槍口出一顆晶亮的子彈向他飛來，米歇爾正待把子彈彈開，忽然心生警兆，連忙側身一閃。子彈突破米歇爾的護體魔法，從他身邊擦過，入後方遺蹟的牆壁，轟然一聲巨響，一顆子彈就把石牆炸成了碎片，同時一股神力衝了出來，讓米歇爾心神一震。米歇爾大驚，這子彈的威力只有六級魔法程度，自己自然不懼，但最後的神攻擊，有七八米的距離還能影響到自己，這等威力可太可怕了。看來上次我們輸的不冤，我絕對不能大意，他在心底想到，接着立刻向王祺撲去。

兩人鬥起來，米歇爾也不用其他法術，就是不斷的砸出閃電，見王祺仗着魔法袍能夠逃開，又拋出一個遲緩術，讓王祺度下降少許，然後繼續砸出閃電，雖然只有一系的魔法，但魔法種類並不少，雷電又最是快，如果不及時現，就一定會被擊中，雖然有魔法袍和神護罩的保護，不至於一擊斃命，但也絕對不會好過。兩人戰了十多分鐘，米歇爾漸漸佔得上風，不過王祺手中的槍太有威脅，他始終不敢靠的的太近，要不早就把王祺擊敗了。不過王祺心裏倒沒什麼緊張，他不僅沒有失去信心，反而越來越有自信了，十一級法師不過如此，要不是他刻意保留自己的神力，早就打出致命的一擊，他在等待對方完全失去防備的時刻。當米歇爾以為王祺已經快要無法承受的的時候，王祺忽然連開數槍，幾顆子彈瞬間把米歇爾罩入攻擊範圍，不是向他的身體，而是向他的四周，四顆子彈忽然同時爆開，一股強大的神衝撞開來，王祺同時動神衝擊，匯成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米歇爾大驚，這幾顆子彈的威力與先前大不相同，好像大了數倍，又加上直接來自王祺的神衝擊，他如何能敵？

米歇爾腦子裏一片混亂，幾乎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如果在維持一段時間，龐大的神力就能完全碾碎他的意識，可是這時他隨身攜帶的袋子裏，那些得自約克的地下研究室的黑物質開始出一道道黑茫，那麼強大的神竟然在短短几秒鐘之內被完全收。米歇爾又清醒過來。他心中一陣後怕，再也顧不得組織的命令，就想殺了王祺，既然對方的神力已經對他無效，那麼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他清醒一下腦子，就要準備攻擊。

王祺現對方竟然收了他的神力，立刻把力量收了回來。那股力一斷，神力再次衝出體外，同時數槍彈也到了對方身邊。米歇爾因為沒有完全恢復，身體有些遲鈍，再次被強大的神包圍住了。好在那些黑物質再次揮作用，又把神了個乾淨。米歇爾剛剛恢復一點意識，忽然身形一閃向葉菁菁飛去。王祺大驚失，如果讓他得逞，自己投鼠忌器，無法使用神力彈，如何是他對手。王祺的神力剛剛衝向米歇爾，想要把他截住，這時葉菁菁忽然出一把細劍，猛的向米歇爾刺去，米歇爾冷冷一笑，他當然看得出葉菁菁只是個普通人，如何會懼她，誰知葉菁菁的動作似乎不快，那劍卻忽然到了米歇爾眼前，刺在他的喉嚨處，只是怎麼也無法刺入。米歇爾雖然不怕普通武器，但畢竟還是個人類，見對方的細劍出現的這麼詭異，不及細想就大驚後退，這時王祺的神衝擊已經到了，再次讓他的意識變得混混沌沌。王祺吃驚於葉菁菁劍術如此厲害，忽然心中一動，神力微微一收，凝出一把晶瑩透亮的細劍，式樣與葉菁菁手中的頗為相似，正好出現在她身前，葉菁菁一把抓過，輕輕揮動，便有晶茫飄散開來，實在是一把美麗至極的劍。當米歇爾身上的黑物質再次起作用後，葉菁菁冷笑一聲，對着向她撲去的米歇爾刺出了一劍，這一劍迅捷無比，正中他的心窩，米歇爾一呆，那劍便出了他的身體，一股鮮血而出。他忽然調轉方向，飛上半空向遠處逃去了。他的等級太高，又非神魔法師，飛行術度遠遠過王祺，哪裏追得上去。

葉菁菁看着手中的劍，愛不釋手。她先前那把劍也算是一把利器，竟然無法突破那個人的表皮，可是這把劍卻能輕易刺入對方的身體，實在是鋒利無比，加上又極為漂亮，愛美乃是人的天，如何不喜愛。

王祺見葉菁菁憑藉自己臨時固化的一柄破法劍竟然一招傷了對方，也覺得有些難於置信，他們到底學的是什麼武功，怎麼如此厲害？

葉菁菁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應該刺傷了他的心窩，他怎麼會不死呢，我剛才好像聽到什麼魔法之類單詞？”

“沒錯，我們是魔法師。”王祺也不隱瞞，道，“絕大多數魔法師的身體都經過法體融合儀式，與普通人不一樣，所以你刺穿了他的心臟也沒有那麼容易殺死他。不過他應該受傷不輕，不然也不會就此逃跑。”

“你也一樣嗎？”葉菁菁駭然道，這樣跟怪物有什麼區別。

“很遺憾，我也很想變成那樣，可是沒有機會，所以我的身體只是個普通人罷了。要不是這樣，我又怎麼會打得這麼艱苦。”王祺道。

“這把劍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是你乾的嗎？”

“沒錯，這是破法武器，只有用這種武器才能傷得了魔法師。”王祺見她翻來覆去看着手上的劍，又説道，“你手裏那把劍只是個臨時物品，很快就會消失的，你再怎麼喜歡也沒用。”

“你怎麼這麼小氣，我算是間接救了你的命，一把劍也捨不得嗎，又不是遊戲會刷新。”葉菁菁不信道。

王祺啞然失笑，這種神實體化是他的獨門秘術，就算她是魔法師也很難給她解釋，不過等它消失之後，她自然會信，也省得自己説明了，於是説道:“你喜歡就拿着吧，你很快就會現我沒有亂講。”米歇爾狼狽的逃到山下，見對方沒有追來，才停了下來，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用治療魔法仔細修復自己的身體。魔法師因為有法體融合儀式，一般很難受傷，就是受了傷也很快會痊癒，所以治療方面的魔法極少，效果也非常一般，不過對於修復兩道細小的傷口還是夠了，隨着魔法的展開，米歇爾的心臟處開始停止血，慢慢癒合起來。這時，不遠處忽然走來一個神父。

“太狼狽了，米歇爾，這就是法師協會最有希望成為下一個導師的人嗎，老實説，我很失望。”神父慢慢説道。

“哼…”米歇爾捂住口，慢慢站起來，“希爾神父，你想乘火打劫嗎？”希爾輕輕一笑，道:“乘火打劫？這個詞用的太傷人了，應該説痛打落水狗才對。”

“哼，你的話也不一樣傷人…”

“呵呵呵，傷的是你，不是我，這就是區別所在。”希爾笑道，“你自殺如何，既省了我動手，你也可以留個全屍，不是皆大歡喜嗎？”

“你就這麼想殺我？”

“我本來不喜歡殺人的，可是我剛剛現殺你的理由非常充分。你想聽聽嗎？”希爾笑道。

“我倒真想知道你有什麼理由。”

“因為你活着，法師協會十年後又會多出一名導師。雖然我不想承認，可是我的朋友，你真的很有潛力。”

“就這個理由？還有別的嗎？”

“嗯，這還不夠充分嗎？那就在補充一點吧，我不希望法師協會更加強大。”希爾笑道。

“咳…”米歇爾咬牙切齒，死死盯着希爾，就好像不久前安科斯盯着他一樣。不，他不是安科斯那種弱者，他有與對方一戰的實力。他忽然一躍而起，揚出一道閃電，劈向希爾，接着左手一拉，咒語聲響起，空氣中好像瀰漫了水晶粉末，數十米範圍內好像變成了一個晶晶亮亮的世界，無數光點在其中閃爍，這個招數是他最強的攻擊，要不是王祺是神魔法師，範圍魔法對他效果不佳，他先前早就用出來了。這個魔法叫做水晶界，是他和自己導師合創出來的，可以説威力無窮。

希爾望着身邊絢麗的景象，一臉的陶醉:“太美了，米歇爾，可是這個魔法跟你的格可不匹配呢，我不明白你這種沒有藝術細胞和生活‮趣情‬的人，怎麼能使出這種招數呢？”米歇爾被氣的渾身抖，惡狠狠的説道:“既然喜歡，就欣賞完它的全部吧。”他朝天一指，咒語聲微微響起，水晶界中忽然生了變化，光點之間忽然出現了一條條細線，點變成線，線連成面，把整個水晶界內部割得支離破碎，如果是一般法師進入這裏，就會在瞬間被割裂成無數塊，可是希爾也是十一級法師，卻不是那麼容易殺死的。

希爾神父周圍有幾個着銀光的小天使在飛來飛去，水晶界在他們周圍變成了虛無，竭盡全力也無法突破他們的防禦。米歇爾冷哼一聲，忽然加大了魔力輸入，他準備全力以赴，不成功便成仁。那些小天使説穿了不過是些變了形的防禦光團，這個魔法不過才十級，在米歇爾加大魔力後立刻抵擋不住，被分裂成了數塊，失去了魔力，消散在空氣之中。希爾神父淡淡一笑，前的十字架忽然光，光芒之強令人無法視，接着水晶界開始動搖，接着清脆的玻璃破裂聲響起，水晶界徹底消失。米歇爾全身一震，吐了一口血，前又痛了一下。

“開頭很不錯，很可惜，你畢竟還是沒有藝術細胞，也不懂得取悦觀眾，花樣太少了，這樣怎麼能讓我看到最後呢？”希爾笑道，“你好像很辛苦呢，讓我送你去好好休息吧。”希爾抓住了前的水晶十字架，低聲念起咒語，十字架開始光。

“再見了，我可憐的朋友米歇爾，可嘆你的夢想在此折翼。”希爾説完，從十字架的四個尖端處同時出無數道水晶尖錐，如同暴雨一般向米歇爾的位置去，這些水晶尖錐鋒利無比，覆蓋面積之廣令人咂舌，米歇爾就是最佳狀態下要躲開也極為費勁，別提現在了。一剎那間，他就被數百支水晶錐刺入體內，死的不能再死。十字架的光芒很快消散，水晶錐化為光塵逐漸消失，只剩下地上的無數細小的深坑，還有米歇爾血模糊的屍體。

希爾神父搖搖頭，隱去身上的魔力波動，快步離開此地。

過了沒多久，王祺帶着葉菁菁出現在附近，他們是被強大的魔力波動引來的。

“啊——”葉菁菁剛剛走進，就被地上屍體的慘狀嚇的尖叫出聲，連忙別過頭去，不敢再看。王祺走到屍體邊，仔細檢查了一番，從屍體衣服裏面取出一個小袋子，打開一看，正是自己放在地下室的那些黑不明物體。他取了東西，隨手揚起一團火焰，把米歇爾的屍體燒得乾乾淨淨，道:“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