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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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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必擔心,有他在朕身旁,不會有危險的。”他會保護皇上嗎?李琛懷疑,那人周身散發出的詭異殺氣讓靠近他的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怯意。但皇上心意已決,他身為臣子也不敢再反駁。俗話説“伴君如伴虎”惟今之計也只好盡心保護皇上安全了。

秋風吹紅了楓葉,同樣地把綠帶走,原本翠綠如茵的草地,如今已是滿目蕭索,黃的小草不良寒風,倔強地風張揚,卻比夏少了那份生機與靈氣。

筱珂生長在南方,看到這樣的景,心頭不由得湧上一絲蒼涼。執起挖土的小鏟,整理出一小片空地,把預先準備好的木板在土裏圍成一個圍欄,這樣一個花圃就做好了。這裏的土質很好,就是不知道那些從西域帶回來的珍異品種能否適應此處環境的生長。

筱珂將向株外形奇特的植物小心翼翼地培植在土壤裏,心底祈盼它們不要太嬌氣,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些品種,對它們的習都不瞭解。忙了一上午,終於大功告成,筱珂欣地看着自己的成果。秋天雖不及夏的炎熱,但下午的陽光仍舊炙熱照人,她的後背已被汗水潤濕,雙手沾滿泥土,淡黃的衣服早已污漬斑斑,筱珂卻毫不在意,因為只有在此時,她才會忘記世間的煩惱,讓自己融人自然,享受着自然帶給她的一切。

“姑娘就是落秋的粉紅知己?”皇上實在難以想象,不遠處那個衣服污穢、髮絲零亂的村姑會是他弟弟寵愛至極的女人。

筱珂驚訝地尋聲望去,原來不知何時,距她十丈以外站了兩個男子,出聲的那位年約三十左右,身穿深身衣服,他右側的男子掛長劍,像是他的侍從。

落秋因筱珂喜歡清靜,便把此處劃為地,沒有他的允許外人是無法進來的,但此人卻大方地直呼落秋名諱,顯然不在“外人”範圍內,而令筱珂好奇的是此人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舉手投足間霸道非常,這一點與落秋非常相似。筱珂對於他輕視挑剔的目光並未在意,以她此刻的尊容受輕視是正常的,恐怕世間上也只有落秋會尊稱她為美麗的花匠,只是她的內心深處非常討厭別人質疑她和落秋的情。

“我以前確實是他的紅粉知己,但現在不是。”皇上贊同地點點頭,就説嘛,落秋怎麼會喜歡上她,宮裏的任何女人都比她強。

筱珂顯然不想讓他高興得太早,接着道:“我現在已晉升為他的夫人,正確的説法應該是,我既是他的夫人,也是他的紅粉知己。”皇上劍眉一挑,明顯地對她的回答不滿意,同時又不得不重新審視她。她聰慧、機,不似平常女子膽小怕生,而最有趣的是她毫不懼怕他的凌人氣勢,反而在口舌上捉他一番。佇立在花圃旁的她,一臉的從容淡然,髒污的衣服,零亂的髮絲,絲毫遮掩不住她恬靜温雅的氣質。

經過仔細觀察後發覺他前刻的確看走了眼,都怪那些可惡的狗密探,竟然將她描述為相貌普通的平凡女子,害他先入為主,一時不察,被她捉

他改換語氣,自我介紹道:“我姓金,是落秋的大哥,還是…”他還想繼續介紹偉大的自己,不料卻被一聲憤怒的聲音打斷,兀自懊惱不已…

“你還沒有滾!”落秋辦完事後,本想接筱珂一同吃午飯,卻發現那個該死的皇上還沒有走,竟從密室裏的暗道偷溜到這。他躍至筱珂的身前用身體擋住皇上好奇探索的目光。

“你真是落秋的大哥?”筱珂從後面探出半個身子詢問。

“不是!”落秋搶先替他回答。

筱珂疑惑地望着兩人,他自稱姓金,那麼他一定就是落秋昨晚丟下她匆匆會見的人。他們是兄弟嗎?他們的外貌並不相像,眼神卻很神似,似乎存在着某種聯繫,是親情嗎?他們都是天生王者,給人覺一個凌氣凌人,一個桀驁不馴。落秋從不願談論他的親人,若此人真是落秋的大哥,或許可以通過他了解落秋不想提及的過去。

“大哥,很高興你來看我們,若不介意,多住幾天。”筱珂不理會落秋的反駁,誠然發出邀請,見金公子欣然點頭同意後便含笑離開。她得先沐浴包衣,被汗潤濕的衣服粘得她渾身不舒服。至於他們兩人的事情留給他們自己解決吧,落秋決不會傷害金公子,虧得那位侍衞緊張地握着劍柄盯視着落秋,一點不及他主子的悠然自得。筱珂斷定,他們兩人彼此一定非常瞭解,因為落秋真正可怕的時候是在似笑非笑之時,談笑間殺人於無形。

看着筱珂已經走遠,落秋冷聲道:“你不要亂説話,我現在還不想讓她知道你的身份。”金公子見落秋冷凝的表情,知道他這次是認真的,為了保住小命,只得點頭了。

“這名女子的確不凡,只是紅顏禍水,為兄只想勸你不要為了一名女子而放棄眼前這一切。”金公子的表情也瞬間嚴肅起來。

“我想要什麼,我自己清楚,月狼教現在已經成為江湖第一大幫,我既然能讓它強大,同樣我也可以毀了它,無所謂放棄不放棄。”

“你當初選擇月狼教對會吳英傑時就已經想好了這一步,是不是?”金公子問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落秋冷笑,不置可否,轉身離去。

金公子嘆幸好落秋不愛山河,不然他的皇位真的會不保,對李琛道:“不用緊張,他要殺我就不必等到現在了。”

“是。”李琛鬆開緊握的劍柄,擦拭額頭的冷汗。

李琛是大內侍衞統領,武功、心機自是超越常人,卻仍懼於落秋的氣勢。落秋啊,你不愧是我的皇弟。金公子仰天大笑…

書房內,落秋坐在桌前,手裏把玩着一枚龍形玉佩,此玉晶瑩剔透,握在手中通體冰冷。落秋把玩許久後,才把目光移開,沉聲詢問站在一旁的屬下:“事情調查得如何?”

“稟狼主,屬下經調查得知,此玉原乃石塵毅之物,他把玉佩贈給丁小嬋作為聯絡信物,丁小嬋原名丁薈雲,曾是吳英傑的義女,實則為侍妾,兩年前,吳英傑命她化名丁小嬋,投身院,收集情報。夫人慶祝生那天她用舞伎身份混進狼月教,趁四周無人時,在望月亭悄悄與夫人接觸,並出示了此玉佩…”

“丁小嬋知道玉佩失蹤,有沒有懷疑什麼?”

“回稟狼主,她只當是行事匆忙不小心遺失,並未起疑。”

“很好,繼續調查下去吧。”落秋屏退屬下後,走至窗前,窗外的正前方正是望月亭,雖然有樹葉遮擋,但仍可以清楚看見望月亭裏發生的事,而在望月亭裏的人若不仔細觀察並不能發現這裏,這是結合光源折原理建造的。那晚落秋清晰地看見了舞伎與筱珂所做的事情。

他緊緊握住玉佩直到指尖發白。筱珂你還是背叛了我。當,他允許他們師兄妹見面,就已經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知曉事情真相的筱珂,一定會選擇背叛他,這是她善良的天,與情無關。可落秋仍懊惱,她為什麼不憑藉情再信任他一次呢?雖然早就猜測出結果,但當心愛之人真正作出決定時,心裏又豈能用一個痛字形容。也罷,他們這樣做只是加快了他計劃的實施,與其再等上幾年,不如現在就做個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