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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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她打斷他的話，“你説！你這傢伙在認識我之前到底和幾個人往過？從實招來！”她動地揪住他的衣領搖晃起來。

好傢伙，還敢説她不會那麼生氣，她都快被氣死了！

“英理，你別急嘛！我的意思是齊珍並不是搶走我初吻的人，你沒必要和她生氣啊！”他怎麼知道她會誤會他的意思，竟然反應如此強烈。

“誰都一樣！老實説，你以前是不是小蜂？飛到哪裏花就採到哪裏？”

“冤枉呀！我真的沒有過女朋友！”

“那初吻是怎麼回事？”她兇巴巴地瞪着他。

“是…是…在慕尼黑時，被一個德國男人…”他囁嚅着，目光亂飄，就是不敢看她。

連英理像是被轟炸了一般，揪住他衣領的雙手緩緩鬆開，傻呆呆地自言自語:“這麼説，我竟然敗給了一個男人。”

“這樣，你心裏好受多了吧？”他謹慎地問。

她無言以對，刷的站起身，雙手擦，忿忿地朝他大喊:“東-，你究竟是同戀還是雙戀？”

“我是異戀。”他滿臉委屈地看向她，聲音中夾雜着濃濃的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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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老師，我順利通過級別‮試考‬了！”上課前，齊珍興高采烈地跑到東-面前報喜。

“是嗎？恭喜你了。”東-放下手中的樂譜，匆匆看她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做課前準備。現在，他心裏對這個膽大的女孩有些畏懼。

“那是託你的福嘛！”他仍舊低頭整理教材，抬手看了看手錶，“你回座位吧，準備上課了。”齊珍看到他冷冷的態度，心裏很不舒服，不滿地離開講台坐回座位。

接下來，整整兩個小時，齊珍都是帶着情緒上課的，而且還故意和東-作對。在他做示範彈琴的時候多次打斷他不説，還老是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得其他同學也頗有微辭。

傍晚下課後，當齊珍從講台前經過時東-叫住了她，他覺得有必要和她談一談，便邀她去一家環境不錯的冰淇淋店，一方面慶祝她‮試考‬通過，另一方面在好的環境談話也會相對冷靜。

兩人站在櫃枱前，他對她説:“隨便挑選喜歡的東西吧，我請客，算是慶祝你‮試考‬合格。”齊珍看了看他，對服務員東指西指了一大堆冰淇淋和蛋糕，她也不是真的能吃這麼多，只不過是一種報復心理。

“不是我心疼錢，只是要提醒你不要吃壞肚子，肚子是自己的。”他一邊付錢一邊無奈地説。

“我想吃這麼多，要你管！”她要着小子瞥了他一眼。

他什麼都沒説，端起托盤，兩人走到一處靠窗的位子坐下。

“兩個月以後我就不教你們這個班了。”他只為自己要了一杯冰水。

“為什麼？”她不解地問。

“校長讓我去教一個初級班。”

“不行！我不同意！”她動不已。

“如果你能做主的話，我就不去。”他發現她真的是一個情直率的女孩，直率到有些衝動，在他看來，這是現在一些女高中生特有的氣質，處在一種生理成、心理不成的階段。

她被他的話逗笑了，“平時老師給人的印象都是不苟言笑的，沒想到也有趣的嘛！”他輕輕一笑，“咱們這個學校並不是正式的音樂學院，只是一個大家利用課餘時間來上課的教學機構，在師資方面並不太充足，有些有資歷的老師都不願教那些剛入門的學生，所以只好把我調過去，而且你們的程度越來越高了，應該讓更好的老師來教你們。”

“我明白了，是不是那些有資歷的老師嫌教那些初級的學生麻煩？”

“這樣的老師確實存在。”

“那你就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