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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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寧就在家裏住下吧。”老爸難得開口留人。
“謝謝司伯父。”我終於知道了所謂“咬牙切齒”是指一種什麼狀態。***“希希,小寧是和你一起睡還是睡客房?”老媽隔着客廳問。
“睡客…”
“哦,我和司希一起睡就行,伯母不用再麻煩另置被褥了。”寧揚搶先説。媽走出來微笑道:“嗯,同學見面在一起總有聊不完的話題。”
“伯母説的是。”寧揚順着媽的話頭順暢接下。我不敢表出絲毫的不滿。洗完手臉,寧揚在廳裏看了會兒電視便藉故起身回我房裏。
我厭惡和他獨處一室,視若無睹繼續看電視。老爸長期官場閲人目光鋭利,寧揚不在時,便向我問起寧揚的家世背景,我只説他家中開了家公司,不在本省,這次是探親順道來看我,心中卻越加小心,不敢在爸面前將自己的情緒漏半分。
“司希,你過來看看,這系統裏的瀏覽器似乎有問題啊。”寧揚打開房門叫我。我只得起身,身子才進了房內他便順速將門鎖上。笑聲咯咯而起:“希,你能躲得過一整晚嗎?”
“厚顏無恥。”寧揚將我抱住語聲輕柔,卻是説着讓人痛恨的話語:“你今晚若乖乖的,我或許還能控制住不碰你,若老想躲我抗拒我,我可不保證會作出什麼事來哦。”我深深了口氣,凝目看定他:“寧揚,你若敢在我爸媽面前出絲毫,我不會放過你的。”
“那你可要放乖點。先賞我一個吻怎樣?”他笑得人,在我眼裏卻只覺齷齪。
“寧揚,我並不愛吻男人,也不喜歡被男人吻。”經歷從他出現到現在好幾個小時,我已由狂怒心驚變為平靜。
“哦?盛樂不是男人?”寧揚抬眉反問。
“盛樂是我喜歡的人,無關男女。即使我喜歡男人,也只喜歡他一個。”我思維冷靜地指出“而對於你,無論是吻還是被吻,我都只覺厭惡。”寧揚鬆開抱住我的手,退了一步靜靜看着我,眼神變深。靜靜對峙中,房中響起清脆的電話鈴音。響第三遍後,媽在廳外叫我接電話,我提起話筒叫老媽掛機:“喂?”
“小希,睡了沒有?”悉的温柔彷彿在心中渴望了一個世紀之久,事實卻是今早還曾入過耳來。我壓住酸楚的波動,聲音低而促:“沒有。”
“有沒有想我?”話筒裏的人輕聲問。我下意識地點頭,卻忘了回話。
“小希…你沒事吧?怎麼了?大年初一的誰惹我的小希不高興了,今早上還很鮮活的啊。”
“沒事,只是沒想到你晚上還會來電話。今天早上才來過的。”我佯裝笑容。
“剛和家裏人外面吃完飯回來,便想給你打電話。怎麼,嫌我啦。”輕鬆的語氣像是故意逗我發笑。我低低笑了幾聲,問道:“新年飯都吃了些什麼菜?”
“很多呀,糖醋魚、粉蒸排骨、火鍋羊、海蔘…”他一連報出十多種菜名停了下來。
“小希,我想你。”數秒後他説。想温柔地回他一句同樣的言辭,話未出口便省悟身邊還另有人在。
“提前回校好不好?”我點頭輕應時,話筒已被奪過。
“喂,盛樂吧,新年快樂啊,一個人是不是孤枕難眠呀。呵呵。”寧揚壓住我的手對着話筒笑問。
我腦中有股暈眩,竟呆住。…“我説過他是我的,不是你的。這點你要清楚。”
…
“哼,不會?我寧揚要定他了。你放手吧。時間已不早,他也要睡了,晚安。”寧揚把話筒到我手中時,傳來盛樂沉沉的低吼:“寧揚,你敢再對小希怎樣,我決不放過你!”
“盛樂,是我。”
“小希,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對你怎樣?”向來沉穩的語調已變得惶惑。
“不用擔心,畢竟是我家,他不敢亂來的。”我努力安話筒那邊驚惶擔憂的人,半強硬地將電話掛斷。
“你讓我覺得很噁心。”我對着眼前人靜靜地説。
“有多噁心?”寧揚靠近我微低下頭與我視線平齊。
“比你想象的更甚。”
“是不是噁心到現在你手上若有把刀也會毫不猶豫地刺過來?”他很輕地將我的頭抬起。我看着他吐出兩個字:“不錯。”
“是嗎?”話出口時他手上已不知何時多了把短匕。
手微一按亮晃晃的刀刃便彈了出來,寒光刺得我眼跳了下。寧揚微笑着把匕首遞到我手中:“我只想看看你是不是在説謊而已。”到了此時,我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人有狂的本錢。不關乎他嚇人的豪門身世,也不在於他優於常人的外表。
他骨子裏自有一股讓人心懾的桀驁之氣。***我無力地閉了閉眼睛,將刀扔在地上,朝門外走去。他輕而易舉地將我拉回懷中:“別説我沒給你過你機會。這可是你自己放棄的,希。”
“放開。”下一刻他卻把我抱了起來朝牀上走去。我頓起驚恐,若他真要強來,我除了呼救別無他法,可我又怎敢!我奮力掙扎:“寧揚,你難道有強暴癖嗎?我早説過我不喜歡男人,看到你就覺得噁心覺得厭惡…”被他狠狠攫在懷中吻住。
吻沒有深入,只在邊徘徊,卻也讓我半句話再説不出來。他把我壓在牀上,嘴在我上又淺啄了幾下,笑道:“這張小嘴怎麼這麼冷,我沒有強暴癖,不過若你老説些刺我的話,我就不能保證了。”我目光兇狠地瞪視他。夜已深,外面很靜,雖然房間足夠隔音,但我卻不敢大意怕引起爸媽及其他親戚的注意。
“時間晚了,睡吧。”他鬆開我,自將外衣下揭開被子躺了下來。我坐在牀上有些發楞,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就放過我。
“你想讓我給你衣嗎?”手伴着調侃的語聲朝我伸過來,我將身子躲不迭地讓開:“我自己來。”龜速去外衣,心中念頭轉了數轉,竟真的要和這個王八蛋變態同睡?身上着實有雞皮疙瘩冒出,最後我還是躺了下來。不管怎樣,忍過這一晚,噁心便噁心好了。我小心翼翼地不碰觸到一旁的身體,縮在自己的角落。豈知有力的手臂一張就將我拉了過去。
“別動!我只是想摟着你睡。”他在我掙扎前沈喝。同為男人,而且對方還是個對自己做過那種事的男人,我也瞭解這種情況下的曖昧情,如何敢動,只盼他快快睡去,心裏卻愈加痛恨他的卑鄙齷齪。
我是萬萬想不到寧揚竟會跑到我家中來以家庭要挾我蠻橫糾纏,想到這點我就有種想要將他分皮拆骨生吃下去的衝動,但理智卻只能讓我對他忍氣聲。
被他強暴,被他要挾,這是我屈辱憤恨的經歷,卻不是我的全部生活。我有美好的家庭,有愛我的父母,有愛我的人我愛的人,只要努力還有一個美好的未來。我一直都很喜歡自己的名字,父母替我取名為“希”便是取“生命希望常駐”之意。
或許作為男人被強暴之事有夠屈辱,若不將這暴徒刺上幾刀便不解心中怒恨,但若真任隨了己意將這人刺上幾個窟窿,那我的平靜生活也完了。
為了這麼個人毀了自己,不值得。我滾燙的頭腦漸漸從身體接觸的不適中冷靜過來。若這就是人常説的“人在不斷的自我鬥爭中漸趨成”那這也算是我成長的一個足印了吧。
“你真香。”寧揚鼻子湊在我脖子上,聲音也卸下往的囂張,變得柔和。我打定主意,只要他不做過分的舉動,便對他的任何言語行動視若無睹。
“希,你很恨我對不對?”我閉着眼自動將他的話隔絕在耳外。
“別假裝睡着。”他手無聲無息地伸到我前隔着內衣在我部位捏了一捏。我小聲的驚呼換來他惡意的輕笑。
“沒錯,很恨,恨不得將你分皮拆骨。”怒目瞪視後,我用平淡的語氣道出自己的真實受。他不再調笑,靜了會兒,他笑聲再起:“沒關係,我會讓你不再恨我的。而且…”他語聲頓了頓,將我避開的頭扭過對上他的臉“我還會讓你愛上我。”雖然是在這種極度不舒服的狀況下,我還是忍不住嗤笑出聲:“你真有自信。”他也回我一笑:“當然,自信百分百。”意識到與他這種自大狂再爭論自信有無的問題是種十足的愚蠢行為,我閉了嘴不再言語。
他卻似打開了話匣摟着我自顧自説起來:“有時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對你有這種渴望,甚至在那晚之前都不曾如今這麼強烈的。”平緩的語聲裏夾了些不明顯的嘆息。
“其實若説我喜歡男人,我老爸身邊漂亮的mb多的是,我每次瞧着也不見有任何覺,卻對你有慾望,而且看到你和盛樂出雙入對心裏就有如貓抓過。”我聽着忍了幾次,終於忍不住反相譏:“我早説過,你是我所見過的最大的變態。”他悶笑了一聲,又問:“你知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對你有覺的?”
“對你的變態史我沒有任何興趣。”我眼皮也懶得抬一下。
他竟出其不意伸到我下身捏了一把惡地説道:“你再冷語諷刺,我就讓你真正見識見識我怎麼變態的。”我頓時噤若寒蟬,徹底放棄逞一時的口舌之快。
“還記不記得我和你第三次在宿舍樓外面碰見?就是你很拽地説我‘沒品味沒魅力’的那次,我將你雙手反扣壓在前,本是憤怒,怎麼也沒料到扣着你的手臂貼着你的身體,看着你那斯文秀氣的面孔一副倔強的表情,自己竟然會有反應!”我心裏冷笑,這不是變態是什麼,嘴裏卻不敢吐出半個字。
“事後查你的資料,對你的興趣越來越大。經常有意無意地跟着你、偷偷在暗處看你,甚至有幾次想着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