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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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對他説:“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其實我要説的意思是:你就是你,何必因為那傢伙在電視上放個,你的生活就整個翻覆過來?
我知道他在秋絮心中的重要,就如同秋絮在他心中一樣,像天秤兩端擺了同樣重的砝碼,分不出孰高孰低。
但是,我忘不了三年前他如何像陣狂風吹入我和秋絮的生活,橫行肆,惹得秋絮情緒極端不穩後,又像陣無情的風,拍拍股不帶走一片雲彩。
他的消失,正給我倆一個理由,搬離原先的住處,把包括他的回憶裝箱打包留在原地,然後在另外一個新地方展開新的生活;沒有左陽風的新生活。
要不是他突然紅透半邊天,所有的媒體全都有他的消息,我和秋絮會一直都過得很平靜的!
秋絮聽了我的話,沉默片刻,對我綻開個我永遠看不厭,柔得像棉絮的笑容,然後説道:“小月,你知道愛情是什麼?當你看到它的表,可曾想過去探究他的裏?”我只能楞楞地看着他。
奇也怪哉,我這次竟然聽不懂秋絮告訴我的話,更誇張的是,我竟覺得秋絮柔柔的笑容裏,帶了點名之為狡猾的意味,就如同他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睛一樣。
星期天的晚上,我懶懶地攤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啃着中午剩下的半塊披薩(注),一邊無聊地按着手中的遙控器。
注:在這裏要特別聲明,我最自豪的就是自己堪稱是位美食家,普通的垃圾食物本入不了口,至於秋絮的廚藝則是萬中之選(我想我的胃口就是被他養刁的)。吃披薩(而且還是中午吃剩的)雖然不符合我的美食主義,只是星期天秋絮整天不見蹤影,只懂動口完全不知如何動手的我也只好破例北朝鮮就‘必客’的芝心披薩了…
赫!真是見鬼了!剛剛心裏還在罵他,怎麼這會兒他就出現在電視螢幕上?他老大不是已經宣佈退出演藝圈了?
啥?你不知道他退出演藝圈?這已經是上星期三的舊聞了,你也太不夠八卦了吧j?為了這件事,我的耳朵已經快受不了只要走出大門就幾乎隨時會冒出來的惋惜啜泣聲了。
這倒讓我擔心起來,為了他的退出宣言,早在上上星期錄好,今天晚上才會撥出的這個單無,預告是打得如火如荼,幾乎每個廣告空檔就會播出一次,我一定是在無形的催眠下不由自主地轉到這頻道。
如此一想,讓我忍不住骨悚然起來。
話説回來,如果這是左陽風最後一次出現在媒體上,那麼這身裝扮的確是個完美的句點。沒有展現平時酷愛的健碩肌,高領長衫配上能夠表現結實修長腿型的白棉褲,反而更能在若隱若現中襯出他的絕佳身材。(你瞧,我這人最是客觀了,真要我説出他的好話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不是嗎?)我隨意聽着主持人的開場白,看見電視上的左陽風將雙手進口袋內,當主持人説明他這次尋找的人就是一生最的恩人時,全場觀眾同時爆出驚呼。廢話!大家當然要驚訝了。自從他發出那段爆炸的宣言之後,媒體擠破了頭,就是沒看到有誰挖出左陽風的神秘愛人兼恩人,他口風也緊得跟什麼似的。把人家興趣都挑起來,才在那三緘其口,在我看來,這傢伙真的是沒事找事做。
不過,為了我和秋絮的安寧着想,左陽風還是把嘴巴封緊比較實在。
依照往例的,節目開始演出他尋人的原因,也就是左陽風的過去。
左陽風過去是個街頭小混混…沒錯,我們第一次見面還因為兩人擦撞了一下而大打出手,打完之後秋絮又各在我們頭上賞個爆慄。
左陽風因為恩人的協助而重新開始進修…沒錯,只因為他年紀比我大了些,就可以先我一步上大學,虧我念書裏跳過級,還輸在這裏,切!
左陽風因為恩人的協助開始循規蹈矩地上班…上班是沒錯,可惜一點也不循規蹈矩,我記得很清楚,他就是在這時候開始纏起秋絮的!
我瞪着螢幕上的劇情,越看越訝異。
在搞什麼?他找的人是秋絮沒錯,幾天前我們也確實因為這節目的尋人任務而和左陽風搭上線,這會兒八成秋絮正和他在一起哩!但是,有必要把兩人的關係描述得如此…呃…就像施恩者和丞待報恩者嗎?
劇情演到左陽風因為在路上被星探發掘,名聲愈加響亮後,為了擔心打擾到恩人的生活而中斷連絡至今,接着鏡頭轉回錄影現場,我這才發現有不少人因為方才演出的些許劇情而動落淚。
我眨掉眼睛間不明的模糊和鼻子上突如其來的酸意,發現節目開始播出尋人過程時,我三兩下吃掉手中不知何是忘記啃光的披薩,再抬頭起來看電視時,不由得眼睛。沒看錯!那個自大傲慢的傢伙也有出拘謹笑容的時候?這跟我印象中他看向秋絮時的柔情似水差了好多,反倒有些像我看到尊敬長輩時的表情。
主持人詢問他對尋人對象沒有直接上節目有何看法,他笑了笑,對着因為劇情哭花臉的女主持人及現場觀眾説道:“我已經很謝貴單位了,能讓我這一生仍能有機會報答他的恩情。”
“騙鬼勒!什麼跟什麼嘛…?”我起壓在身後的靠墊,朝電視一扔,只見靠墊地半空中畫出個弧線,恰巧打中螢幕的正中央,只是墊子沒什麼份量,不但沒發出撞擊的聲音,電視也本不受影響,畫面上的左陽風依舊笑得很礙眼。
就在墊子打中電視的當兒,身後突然出現個聲音,毫無預警。
“沒想到你竟然討厭我到連電視都不放過,我真懷疑為何自己這張臉對你沒有絲毫引力。”我嚇得整個人跳起來,因為這欠捧的聲音才在電視上出現。
我回過頭,訝異地指着左陽風結結巴巴説道:“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怎麼進來的!?”穿着和電視上同樣的白休閒褲,只不過上衣改為淺t恤的左陽風挑挑眉,一副我問了白痴問題的表情回答:“當然是用鑰匙羅!你以為我有穿牆的功夫?”
“穿你個頭!鑰匙你哪裏來的?”我拿起另外一個靠墊,對準他扔去。
左陽風把頭微偏,輕輕鬆鬆就躲過靠墊炸彈的襲擊,還不忘用得意的表情回答我的問話:“當然是——秋絮給我的了。”我哼了聲,暫時把剛才看電視時到驚訝拋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