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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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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妙手回(二合一)“是蜂,這個地方怎麼會有蜂?”外面有人大呼,隨着他的呼喊,一羣蜂嗡嗡嗡地朝着李半夏方才打開的窗户飛了進來。

匙影已經處在戒備狀態,這麼多蜂可是非同小可,看到她全身護在張決明牀前的樣子,李半夏嘴角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這些蜂是受着香味的引,尋到了這個地方。進來屋中後,沒有到處蜇人,也沒有嗡嗡嗡繞着人飛舞,而是尋到了香味的來源處,在香爐的周圍起舞。這些蜂,每幾隻一排,排成一羣,長長地順着香煙嫋嫋升騰的方向,排成了一成串,像是一隻訓練規整的隊伍,等着將軍的號召。

恁是匙影見多識廣,什麼樣的事都見過,乍一見到此事,也不有些愕然。但令她摸不着頭腦的事,那個女人費心將蜂引來幹什麼?

想來她方才往香爐裏添的藥粉頗有些名堂,這些蜂一定很喜愛這些藥粉,遠遠地都朝這個地方趕了來。奇怪的是,這些蜂就像是專門蓄養的一般,排列工整,嗡嗡聲雖不絕於耳,卻也沒有一隻蜂落了隊伍。

這還不是最驚人的,但見李半夏看到這些蜂都來了,心想着時候差不多了,便來到了牀前。讓紅衣教手下事先備了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刀放在火上灼燒片刻,然後右手持刀,眼睛盯着發紅的刀鋒。等它稍稍冷卻。

“你——”匙影大駭,抓住李半夏的手。阻止她的行動。她,她竟然要在他身上動刀子。動刀子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匙影也並非沒有見過這種治人的方式,只是她下刀的部位都是人體的要害部位,一個不留神很有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李半夏給她一個放寬心的眼神,輕輕拂開她的手,坐到了牀側。凝注着要下刀的地方,神一凝,薄如蟬翼的小刀在張決明的前劃了一道細長的傷口。

匙影幾次想要上前,但想到李半夏救人正在關鍵時刻。自己再貿然打斷很可能會影響她救治,既然讓她試試那她便應該給她一點信任,自己還是慢慢看下去好了。匙影心中七上八下,一會兒看看那些密密麻麻的蜂,一會兒又看看躺在牀上前已經有幾道血痕的張決明。

真不知道她這是在救人,還是在殺人。

如果出這麼大的動靜,還是不能成功救回他,讓他恢復健康的話,匙影的眼睛霎時冰冷。就像是一條毒蛇,望着李半夏白的脖頸正吐着可怕的毒素。

李半夏手下動作不停,又先後在張決明腿上,胳膊上留下了淺淺的血痕。這些血痕都很淺。將將讓血溢出,鮮血剛出一點,很快便停止了。這些血痕。同樣深淺,同樣長短。沒有一點多餘的地方。繞開的血管,蜿蜒而行。

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刀功還不錯,若是沒有看見,她也很難相信,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下手會這麼準,有分寸。但細細一想,卻也理當如此。她既然被稱為女神醫,自然有些別的人不具備的本事。做大夫的,不僅用藥要行,給人看診治病要行,在分寸和準的把握上更是不能輕忽。

更何況,李半夏還有一門別人不知道的本事,那便是飛針術。練這種針法,對準的多半都是別人身上的重要位,沒有這種準頭又豈敢練飛針術?

隨着李半夏的動作,張決明的身上已經被一道一道的血痕遍滿,而那些一早繞着香爐飛舞的蜂,竟然成羣結隊朝着他們的方向飛來。

匙影就要出招,但見李半夏神從容,不但沒有絲毫震驚,反而望着那羣蜂,等待着他們的動作。

匙影也只得按捺,心中不停想着那個女人究竟是要做什麼,另一邊也止不住擔心,要是這麼多蜂一齊飛來,又如何能確保沒有漏網之魚,保證張決明不會遭受到這些蜂的攻擊。

該不會…匙影愕然回頭,驚訝地瞪向李半夏,該不會她引來這羣蜂,就是為了…

這個想法實在太過於恐怖,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她方才沒有往這方面想。可現在看李半夏的反應,匙影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是真的。

李半夏退到一旁,那羣蜂就像得到了主人的號令,按照她的指示往這邊飛了過來。領頭的蜂,忽然一個俯衝,對着牀上平躺着的張決明俯衝了下去。

匙影閉上了眼睛,雖然很快便睜開了,還是能夠捕捉到方才她眼中瞬間出的不忍。

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她不會再像剛才一樣,出聲打斷她。她知道,這還是一個開始,接下來一定還有更多令她驚異的事發生。

從這刻開始,她已經決心相信她。既然他原因信任她,她也可以分她一點信任。看那個女人自信滿滿,一副運籌帷幄、成竹在的樣子,倒是讓匙影放心不少。

這就是一個大夫最該具備的,無論何時,都要給病人還有身邊的人最多的信心。哪怕李半夏這一刻心中也不無擔心着,擔心事情有什麼出乎意料的變化,面上一點都沒表現出來。

這些本該是大夫的事,不該給病人和周邊的人帶來多餘的心理壓力還有緊張

好在直到如今為止,事情都按着她計劃的發展,沒有出什麼紕漏。

一隻,兩隻…上百隻蜂全都覆到了張決明的身上,沿着那一道道淺淺的血痕,密密麻麻地分佈着。這種景象,看得匙影頭皮發麻,只覺得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但看到牀上躺着的人,還有他病入膏肓卻不減英俊的臉,匙影心中一痛。那雙狠戾危險的眸子,悄悄換上了令人心折的柔軟。

牀上昏睡的張決明。忽然嘴發紫,整個人都在不可抑止的顫抖。

“這是怎麼回事?”匙影一閃身便到了牀前。想將那些該死的蜂給挫骨揚灰,將張決明從這麼可怕的境地解救出來,又不知要如何去做。

“別擔心,這是正常反應。”李半夏在旁邊盯着一會兒,就回過身,回到桌子旁繼續配着接下來要用的藥。有些藥需要是現磨,用新鮮的藥汁塗在染血的傷口,在藥效最充分的時候進入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