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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回對質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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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外間的李媽幾個聽到屋裏形勢急起直下,忙衝進來,見小姐不閃不躲,孤傲的站在遍地狼籍的屋子中間,嘴角含笑,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驚心動魄。

李媽媽幾個心中焦急,不知道如何是好。

鶯歸眼尖,見蔣三姐拿起几上的茶盞朝小姐砸過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那茶盞是小姐剛剛午睡起身後,她才用滾水泡了端上來的。

説時遲,那時快,鶯歸衝上前一把摟住蔣欣瑤,原地轉了個圈,那一盞熱茶撲頭蓋臉的砸在她後背,鶯歸悶哼了一聲。

偏偏這個時候蔣宏生,顧氏匆忙趕到,撥開房門口眾人,清清楚楚的目睹了那驚險的一幕。顧氏一聲尖叫,搖搖倒。蔣宏生眼明手快,伸手扶住,暴喝一聲:“住手!”蔣欣珊茫茫然停了下來。

蔣宏生冷冷看着房裏的五人,怒道:“來人,把這丫頭扶出去,請大夫來看燙傷沒有。夏荷,把二太太扶到外間塌上歇着。”説罷,他繞過滿地碎渣滓,走到縮在一角的兩個丫鬟跟前,“説,怎麼回事?若有一句謊話,打死為算。”玲瓏,珍珠抖抖索索起身,吱吾着不敢出聲。

蔣宏生氣極,抬起腿便把兩個踢倒在地“説!”兩人忍着身上的痛,結結巴巴,把事情講了個大概。

蔣宏生冷冷的盯着珍珠半天,道:“是你在三小姐面前搬是非的?”珍珠哭叫道:“二老爺,是老太太房裏的丫鬟在園子裏與人説話,奴婢只是經過,無意中聽到的,二老爺饒命啊。”蔣宏生冷笑道:“好一個無意!來人,帶她去老太太院裏,把那個偷聽主子説話的人指認出來,找人牙子。遠遠的發賣出去。咱們府裏容不下這樣多嘴的丫頭,老太太那兒,只説是我説的。”話音未落,便有顧氏身邊的兩個婆子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珍珠架了出去。那悽慘的求饒聲讓滿院的丫鬟。婆子為之膽顫。

蔣欣珊看着慘不忍睹,被砸得稀爛的閨房,聽到珍珠聲撕厲竭的叫聲,這才漸漸冷靜下來,回憶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

就在這時,周姨娘,錢嬤嬤一左一右攙扶着老太太,沈氏扶着陳氏聞訊匆匆趕來。

老太太徑直走進四小姐閨房,未料到是這般情形,怒道:“二老爺。先讓兩位小姐洗漱一番,衣衫不整,像個什麼樣子?”説罷,顫巍巍地拉起二老爺的,便往外走。一盞茶後。蔣三小姐,雙雙跪在堂前。老太太,二老爺分居左右正首,下首一溜椅子上分坐着大太太,二太太,大及剛剛解了的周姨娘。錢嬤嬤面無表情的站在老太太身後。外頭齊刷刷的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

老太太環視一眼:“説罷。到底怎麼回事?”兩姐妹均低頭不語。

老太太怒及反笑:“不説,好,把外頭兩個小姐的貼身大丫鬟叫進來,我倒要問問看,孰是孰非?

從外間走進兩個清秀女子,各自跪倒在自己小姐身邊。

老太太道:“今兒的事。一五一十的道來,若有瞞騙,可別怪我老婆子心狠。你先説。”被老太太指着的玲瓏只得回道:“老太太,今三小姐在房裏睡午覺,我與珍珠在外頭説閒話。

珍珠説。她聽歸雲堂的丫鬟在園子裏閒聊,説老太太同意四小姐與沈家結親了。哪知這話給剛剛睡醒的三小姐聽去了,三小姐便讓珍珠説清楚。

那珍珠便説是老太太院裏丫鬟親耳聽到的,説二老爺為了讓老太太同意,不僅讓周姨娘解了,還説等將來小姐大婚,私底下多給一份嫁妝呢。

我當即就罵了她,並勸小姐,老太太,二老爺都是最疼小姐的人,不會這樣做的。誰知,小姐聽後,推了我一把,自個兒跑了。待我從地上起來,再找小姐,哪裏還有小姐的影子?

我和珍珠趕到聽風軒時,小姐已經同四小姐在裏間説話了。主子在裏頭説話,做丫鬟的哪裏敢進去?我們只得與四小姐的丫鬟一樣,在外間侯着。至於兩位小姐説了些什麼,奴婢實在不知。”老太太陰鬱的目光在蔣欣瑤身上轉了轉:“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玲瓏嚥了咽口水,又道:“半盞茶的功夫,便聽裏間四小姐讓人送三小姐回院,我與珍珠這才進了屋。只見三小姐坐在地上,四小姐站着,兩人都不説話。奴婢不敢多問,扶起三小姐就走,哪知沒走幾步,三小姐掙了攙扶,就…就開始對着我們砸東西,我與珍珠只得躲在角落裏。後面的事,二太太,二老爺都看到了。奴婢所言,句句是真,請老太太明鑑”目光又在蔣欣珊身上轉了一圈,老太太嘆了口氣,道:“你説。”被指着的淡月泣道:“老太太,我們小姐好好的在房裏睡午覺,剛剛起身,就看到三小姐怒氣衝衝的進來,攔都攔不住,直奔小姐閨房。我們幾個不敢進去,只得在門外侯着。

後來小姐讓人送三小姐回去,三小姐的丫鬟先進的房,不一會兒,屋裏便傳來聲響,我們趕緊進屋,只見屋裏一片狼籍。三小姐像發了瘋一樣,見什麼砸什麼,地上沒有一處可下腳的地方,小姐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屋子中間,一動不敢動。

鶯歸姐姐看到三小姐拿起熱茶砸向小姐,衝出去摟住了小姐,被熱茶燙傷了後背。這個時候,二老爺和二太太正巧趕來,這才把三小姐喝住。奴婢就忙着查看鶯歸姐姐的傷去了。老太太,奴婢所言,也是句句為真,請老太太明鑑。”老太太揮手讓兩人退了下去,屋子裏一片寂靜。

陳氏撫了撫鬢角,眼中的不屑一覽無餘,嘰笑道:“老太太,咱們蔣傢什麼時候出了個潑婦啊?見東西就砸,這可是大家小姐該有的規矩?”老太太淡淡的掃了眼陳氏,儘量放柔語調:“三丫頭,你説,在四丫頭的屋裏,你們兩個都説了些什麼,為什麼臉上有指印?”顧氏聽了老太太這話,微不可察的咬了咬,看向蔣宏生的目光帶了一絲幽怨。

蔣宏生鋭的覺到了女人的目光,輕咳一聲,把臉偏了過去。

蔣欣珊泣不成聲道:“祖母,四妹妹她打我,還威脅我,我是氣不過,才砸東西的,請祖母為我作主。”周姨娘聞言臉有忿,“我就説,三小姐温柔賢德,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定是有苦衷的,果不其然吧!”陳氏想着上回蔣欣珊誣陷女兒一事,冷笑連連道:“周姨娘,話可不能只聽三小姐一個人説,你的眼睛難道沒看到四小姐臉上也有紅印嗎。老太太,照周姨娘這樣説,難不成,今兒個都是四小姐的錯?”周姨娘到底是學乖了不少,見女兒在人家地盤上鬧事,哪能説是人家的錯,只訕訕道:“這事,哪裏是四小姐的錯?都是那些挑事的丫鬟,一個個眼裏沒了主子。”陳氏氣道:“難不成砸屋子的也是丫鬟?周姨娘這説瞎話的本事漸長啊,看來足幾個月,也有這般好處…”老太太怒道:“你們倆個,都給我住嘴。四丫頭,你是個好孩子,祖母現在聽你説。”蔣欣瑤眼中含淚,靜默半晌:“祖母,您要我説什麼?”老太太道:“説今在你房裏,你與三丫頭説了些什麼,為什麼惹得三丫頭動怒要砸東西?”蔣欣瑤心下慘笑。

“惹得”這兩個字用得真真是好,老太太,您真當我是個好拿捏的主,什麼都由着你的心意嗎?

“祖母,是不是我説了,您就會為我做主?”老太太軟語哄騙道:“你這孩子,難不成嚇壞了?祖母自然為你作主。”要的便是老太太你這句話。

蔣欣瑤緩緩而立,氣質高雅的理了理衣衫,淡淡道:“祖母,三姐姐臉上的巴掌是我打的。”此言一説,震驚四座,周姨娘第一個跳起來尖聲道:“老太太,我就説…”

“周姨娘,祖母,父親,大伯母,大嫂子在此,何時輪到你説話。”蔣欣瑤冷冷道。

蔣欣瑤故意把大房兩們女眷帶了進去。果不其然,陳氏心下一暖,嗤笑道:“她沒規矩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二弟啊,得好好調教調教啊!”蔣宏生冷冷看一眼周秀月,眼中的寒光沒由來的令她害怕,訕訕的退了回去。

蔣欣瑤大聲問道:“三姐姐,事情果真如你所説的那樣嗎?今兒個當着祖母,父親,大伯母,大嫂子的面,咱們分説分説如何?”蔣欣珊氣急敗壞的站起來,道:“分説就分説,我還怕了你不成?”

“今我剛起牀,三姐姐氣勢洶洶進來,二話不説,便上前打了我一巴掌。可有此事?”蔣欣珊自知理虧,輕聲道:“我是聽了丫頭的話,一時氣極,才打了你。”蔣欣瑤冷笑道:“我捂着臉問你‘三姐姐,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憑白無故打人?’你説了什麼?”蔣欣珊心中一虛,吱唔了半天,憋出一句:“我説什麼,我哪記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