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徐念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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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王妃的院子裏出來,二更已過。
燕懷遠並未回房,而是去了父親的書房。
月如痕,無垠清遠,書房院落靜謐如沉。清風中夾着一抹幽香,拂過鼻尖,那似乎是父親身上的味道。
燕懷遠仰首凝望。蒼穹深深。
他已不是孩子了,早已悉祖輩。父輩之間的愛恨情仇,也知道生父墳塋旁的那個位置,留給誰。他並不惱怒,也未覺察到羞辱。
因為堂姐説,每個人的生命軌跡中,總會遇到一個能讓你把一切都拋在腦後的人。你走來,他走去,不早一步,不晚一步,遇見了,就是這麼巧。
燕懷遠輕輕一嘆,悄然離去。…黑夜,越發的濃重。
就在燕懷遠從書房轉身離去的一瞬,一輛馬車疾馳而行在官道上,一路向南。
皇宮,養心殿內,朱門緊閉,一片寂靜。
“皇上,杜太醫出城了。”李宗貴雙手縮於長袖內,小聲道。
燕淙元眸一哀,臉瞬間蒼白,身形晃了晃。
李宗貴忙扶了道:“皇上,保重龍體。”燕淙元負手轉身,一代帝王眼中的冷漠淡然早已消失怠盡,隨之湧上的是濃濃的悲意。
李宗貴心中一黯。
永嘉二年,南燕與犬戎一役中,平王被冷箭中左心肺,身受中傷,經杜太醫調養六年,方才恢復如初。
杜太醫當時曾與皇上道,平王的身體已是強弩之末,若好好調養,方可長壽,若再拼殺,英年不壽。
哪知永嘉六年,平王一意孤行,揮師北下。皇上一夜連下三道召書,令他回京,平王置之不理。
那一夜李宗貴記得很清楚,他陪着盛怒中的皇上去了蕭府。
蕭寒夫婦跪在地上,只道了一句:“勸不住!”皇上從蕭家回來,獨坐在龍案前,整整一夜。
永嘉八年,南燕與北趙一役中,平王舊傷復發,若不是杜太醫去得及時,只怕兇多極少。
永嘉十二年,平王得勝回京。皇上暗召杜太醫進宮。杜太醫笑道,平王身子經他調養,無恙。
哪知,這一切,竟是假的。剛剛皇上才知道,原來平王只三年可活,而今年,剛巧是第三年。
燕淙元失神的立在原地。
怪不得他們三人連個招呼也不打,便去了西北。
怪不得天翔一個月上一封辭呈奏章。
怪不得這回小寒要以蔣欣瑤的身子不適為由。
原來…原來…一切…只是為了瞞住他。
“皇上,平王他…也是為了不想讓皇上難過,所以才…”李宗貴小心勸道。
燕淙元恍若未聞。十六啊,十六,你為了他,終於要棄二哥而去嗎?
你舍了一條命,把這江山捧到二哥的手裏,你可知道,二哥沒有了你,偌大的江山,這萬里九州,豈能快意瀟灑!
燕浣元心中一痛,噴出一口血。
“皇上!”李宗貴驚魂。
燕浣元一把推開,厲聲道:“派四十暗衞,分兩路,一路護送杜太醫,一路把宮中所有百年以上的老參,盡數送到江南。”
…
永嘉十五年秋末,平王卒於江南。(未完待續…)ps:謝kelly的打賞。
至此,徐懷玉的番外全部結束。
明開始,杜天翔的番外獻上,邊寫邊整理,工作量非常的大。
所以對不住各位,今只有一更,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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