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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回誰要害你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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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六一臉驚慌失措,堂堂王爺像個孩子一般,眼中俱是驚恐。

蔣欣瑤頭一回見燕十六這般模樣,咯噔一下,一顆心直往下沉。

蕭寒急忙放開欣瑤,拉住了他,沉聲道:“怎麼樣?”燕十六把目光定在蕭寒的臉上,迅速反手拉住了他,臉蒼白的似一片紙。

“小寒,快,天翔説他只能止住毒入四筋八脈,小寒,快,來不及了,來不及了,阿遠他等不了。”蕭寒見他語無倫次,渾身顫抖,大喝一聲道:“天翔,怎麼説?”屋子裏傳來杜天翔聲嘶力竭的聲音:“此毒甚是厲害,我只能封住他的經脈,先派人回去讓外公預備好解毒的湯藥,把母親請來。快,不然就遲了,準備馬車。快!快!快!十六,快把人抱上車!快…阿遠他不行了,要不行了!”杜天翔最後的聲音已帶着哭腔。

欣瑤只覺得腳下似千金重,耳邊呼呼刮過冷風,什麼都聽不見。

她拼盡全力,大叫一聲:“小叔叔!”身子便軟了下去。

微雲,杜天薇見勢不好,一左一右趕緊扶住了。

蕭寒急得不管不顧上前捧住欣瑤滿是淚水的臉,喊道:“瑤瑤,瑤瑤!”蔣欣瑤緩緩抬起眼睛,瞧清楚眼前的人,一把推開,泣不成聲道:“快,送小叔叔回京,別管我,我沒事。”蕭寒咬牙點點頭:“天薇,照顧好你表嫂!”言畢。一個飛身,躍上停在院子門口的馬車。

片刻,燕十六抱着徐宏遠從欣瑤等人跟前一閃而過。

杜天翔連滾帶爬的跟在後面。白芍,白芷兩人捧了藥箱一刻不敢耽誤,跟在後頭。

蕭寒勒住繮繩,衝庭院裏燕十六的親衞道:“一半人跟我走,一半人留下來護送大,凡事聽大調遣。”説罷,猛繮繩。絕塵而去。

貴生見大站在雨裏,忙道:“大,咱們也上車吧!”蔣欣瑤呆呆不語。

雨絲密密的落在臉上。夾雜着淚水,劃落的無聲無息。

怎麼會這樣,昨天晚上還好好的…

小叔叔,誰要害你…

蔣換瑤愣愣的立了半晌。突然眼中寒光四起。迅速擦了眼淚,道:“不急,來人,把這個院子裏所有人,都叫過來,我有話要問…”

“什麼,徐尚書中毒了?”御書房裏,皇帝驀然變。扔了御筆,驚聲道。

暗衞忙道:“回皇上。千真萬確,且命在垂危。”

“平王呢”燕浣元似突然想起什麼,眉頭緊擰急道。

暗衞道:“平王只沾了一點,已用內功排出,並無大礙。”燕淙元隨即問道:“如今他們人在何處?”

“回皇上,指揮使、杜太醫與平王一道護送着徐大人,快馬加鞭正在回程的路上,打算往蕭府救治!杜夫人已得了消息,正在趕過去。”

“怎麼會中毒?誰下的手,可查清楚了?”似雕刻一般的臉上,出駭人的犀利寒光。

“小的接指揮使的令,負責回稟皇上。暗衞其他兄弟,已經在徹查。”

“有事速速來報!”燕浣元揮了揮手,暗衞閃身而出。…一杯熱茶進肚,欣瑤覺着自己才有了些熱氣,她把茶盞重重的往几上一擱道:“你是平王近侍,今的事,你一五一十的説與我聽。”燕十六的的近侍除了雁落和已逝的青鋒外,還有四人。這次跟他來的人姓吳名為,服侍燕十六近十年。

吳為心知眼前這個女子是王爺極為看中的,不敢有慢,喚來侍衞,把今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蔣欣瑤越聽,越覺得自己的心一點點往下沉。…蕭寒擰着眉頭,背筆直的站在廊下,看着庭院裏越下越大的雨,對身後的人道:“大到哪裏了?”暗衞頭領之一的無影現身,抱拳道:“已經在半路,估摸着還有一個時辰。大讓小的先過來報個訊。”蕭寒緊緊的捏着手中了紙片,神情凜冽道:“派人速去接應。通知兵馬司,把徐府給我團團圍住,一個蒼蠅都不能放出去。徐大人中毒的消息暫時封鎖,靜候新帝定奪。”

時間慢慢逝,屋裏卻始終沒有一點聲響,蕭重,蕭吉垂手侍立在蕭寒身後,靜候大爺的差遣。

下着雨的秋,暮來得出人意料的快。

秋雨梳過樹頭,一地殘葉。

就在蕭重,蕭吉不知第幾次抬頭打量蕭寒的背景時,只聽得許久未有動靜的屋中暴發出一聲絕望的怒吼,驚得人心神俱裂。

蕭寒身形微晃,閉目一嘆,臉上痛楚難掩。

片刻,蕭靜嫺扶着老太爺,步履蹣跚的走出屋子,蕭寒了上去:“祖父,怎麼樣?”老太爺擺了擺手,長嘆一聲,面上似有不忍之

蕭寒把目光移向蕭靜嫺。

蕭靜嫺搖了搖頭,平靜道:“小寒,此毒陰狠無比,徐大人只食兩口,就已七孔血。好在天翔施針及時,不然早已失了命。然而,天翔雖封住了他的七經八脈,仍是傷級五臟六腑,情況非常不好…”蕭寒痛聲叫道:“姨母…”

“小寒!”蕭靜嫺疲倦的閉了閉眼,復又睜開,嘆道:“我與你祖父已經盡力,怕是…”蕭靜嫺張了張嘴,言又止道:“去勸勸他吧!”饒是蕭寒再如何心志堅韌,聞此消息。仍不可避免的渾身顫慄,眼中的驚慌一覽無疑。

“姨母,當年十六也尚奇毒。為何?”老太爺冷哼一聲道:“十六僅喝一口,就已察覺,且他武藝高強,用內力震出大半,饒是這樣,才堪堪救回一命。此毒非彼毒,又因人而異。自然不可同而語,兇險的很,小寒啊。早做打算!”

蕭寒不知自己如何走進屋中,抬眼見四盆炭火燒得旺旺的擺在角落。

徐宏遠臉青紫,只着褻褲,無知無覺。靜靜的躺在牀上。身上遍着針。

杜天翔正一把他身上的針拔出,收起,神從未有過的凝重。

屋子的角落裏,燕十六面慘白,神情哀傷的頹然坐在地上。

蕭寒蹲了下去,手落在他肩上,默默道:“十六,他不會丟下你的。你要信他。”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燕十六一把揪住蕭寒前襟,看了他半晌。淚突然了下來。

“誰要害他?他這樣好的一個人,誰要害他?小寒,我…”便哽咽的再也説不下去。…“十六,西北苦寒,這回去,多帶些人在身邊!”

“十六,我讓鶯歸做了些點心,都是你素裏最愛吃的,回頭路上帶着。”

“十六,元宵之約,你若趕得及就回,若趕不得,那對子,我替你做了,不過那句‘我是最傻的’等你回來再説,我可丟不起那個臉!”

“十六,再過五年,咱們便把這紅塵俗事放下,找一處山青水秀的地方,你習劍,我讀書。回頭我還要再回趟南邊,讓你見見我的家人。”昨兒那個温和的男子還躺在他懷裏,在他耳邊低語,淺笑。

白玉一般的臉龐在燈下是那麼的奪目,亮如繁星的雙眼是那樣的勾人魂魄,嘴角含笑的温柔,讓燕十六心中生出無盡的暖意。他忍不住沉溺在裏頭,今生今世都不要再出來。…蕭寒低聲道:“十六,不是有人要害他,而是有人要害你。”杜天翔拔針的手微微顫抖,黑瞳一收,眼中的寒光乍然而起。

“暗衞剛剛收到消息,徐府管事的馬車在離西山三里外的小徑上被找到,咱們去的時候,趕車的老頭和管事張阿福均已被殺。一箭封喉。”燕十六臉上的哀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肅殺之氣。

他目如炬電,冷冷的向蕭寒,道:“誰要殺我?”蕭寒搖搖頭,俊眉微蹙道:“隱的很深,暗衞正在探查。徐府我已經派人盯住,事情的來朧去脈應該很快就能查清。這事大有蹊蹺。”燕十六眼中一冷,一字一句的咬牙道:“若阿遠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讓這人後悔來到這個世上。”杜天翔拔下最後一針,了幾口氣,道:“小寒,搭個手,抱他到藥桶裏泡着。”

“我來!”燕十六小心翼翼把人抱入藥桶,隨手搬了個凳子,靜靜的守在一旁。…“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外頭來了好多官兵,把徐府團團圍住了!誰都不讓出。”青衣小丫鬟驚慌失措的跑進來。

“什麼?”一聲脆響,青花茶盞應聲而碎,燕紅玉扶着碩大的肚子。慢慢起身,怒道:“誰這麼大膽,連徐府都敢圍?”

“回夫人,是兵馬司的人。”

“兵馬司?那不是蕭家大爺的地盤嗎,可問過是出了什麼事?”芙蓉扶着燕紅玉道。

“夫人,問不出來,您看這…”燕紅玉終是王府出身,心跳雖快了幾拍,很快便緩過神來,轉過臉道:“芙蓉,張管事回來了沒有?”芙蓉忙道:“夫人,張管事一早就被夫人派到西山給老爺送衣物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燕紅玉一愣:“都一整天了,怎的還沒回來?白嬤嬤呢,怎麼也不見了人影?”芙蓉又道:“夫人,嬤嬤帶着銀子到前頭打聽消息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