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養肥了再吃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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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天翔的話,令燕十六眼前一亮。
他盯着徐宏遠一瞬不瞬笑道:“男子漢大丈夫,金戈鐵馬,醉笑沙場,爺從來不知道個怕字。這個約,爺赴了。”徐宏遠舉了舉杯,笑道:“如此妙趣橫生的元宵佳節,我豈能不來。
“蕭寒見這幾人躍躍試的模樣,輕笑道:“十六,別到時候遲遲不歸,害得我們空歡喜一場!”杜天翔抬腳踢了踢蕭寒,笑道:“又不是陌上花開,西北寒苦之地,誰有他歸心似箭,瞎什麼心!來,幹了!”亭子的氣氛如同這翻騰的鍋子一樣逐漸升温,眾人鬧到三更時分,才各自散去。…月漸隱,秋風乍起。
紅綃帳裏,燕紅玉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索披衣而起,叫道:“芙蓉,去把白嬤嬤叫來。”芙蓉看了看時辰,心下狐疑卻不敢多言。不多時,白嬤嬤披着衣裳匆匆而入,見夫人眉心愁難掩,忙坐到牀沿輕聲問道:“夫人找老奴有什麼事?”燕紅玉説還休,半晌,才憋出一句:“嬤嬤,老爺的事,我總覺得有些不安。”白嬤嬤原以為有什麼急事,連衣裳都沒穿妥貼了就趕了來,這燕紅玉這麼一説,放下心來,起身給她倒了杯温茶,笑道:“夫人想太多了。早些安歇,對肚子裏的胎兒也好。”燕紅玉推了茶盅,憂心道:“嬤嬤。不是我想太多,我總覺得老爺有什麼事情瞞着。我與他夫一年,我走不到他的心裏。嬤嬤,你説我該怎麼辦?”白嬤嬤撫着燕紅玉微微蒼白的臉龐,笑道:“老奴跟着夫人到這徐府一年,老爺對夫人如何,老奴是有眼睛的人,都瞧着呢。且不説老爺把徐府上下都給夫人打理,就説常。也從沒對夫人有句重話。”
“夫人懷了身子,愛吃什麼,想吃什麼。只消一句話,老爺幫夫人千方百計的尋了來。早也來房裏瞧,晚也來房裏瞧,不論多累。總要陪夫人説了話。才肯回書房。夫人別怪老奴向着老爺説話,這樣的男子,真是打着燈籠也難找。”燕紅玉突然驚道:“嬤嬤,不對,你瞧蕭大懷了身子,從來都是歇在房裏,也沒説天天睡在書房。”
“這…”白嬤嬤臉變了數變,答不上話來。
燕紅玉見白嬤嬤沒了言語。越發印證了自個的猜想。猜疑就像一顆生命力旺盛的種子,早已在其心底的土壤上。生發芽。
她無力的倒在錦墊上,神不明道:“嬤嬤,王府內宅,姬妾無數,爭寵奪愛,各種手段,各種伎倆,不計其數。我從小就發誓,將來所嫁之人,需眼裏,心裏只有我一個。如若不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白嬤嬤輕嘆一聲,半晌才道:“老爺那樣一個人,應該不會的。就算他心裏藏了人,也藏不住。夫人不是去書房瞧過了嗎,乾乾淨淨,清清,什麼都沒有。”燕紅玉突然坐起來,神有些猙獰道:“嬤嬤,難道他心裏真的藏着人?”白嬤嬤皺着眉頭道:“夫人,老奴哪裏知道老爺心裏的想法。”燕紅玉搖頭尖聲道:“不要,我的心是他的,他的心只能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我不允許他心裏藏下任何人,他答應我的,一輩子不納妾,一輩子都會對我好,他答應的事情,就要做到,嬤嬤,他親口答應我的。”白嬤嬤哄勸道:“夫人,夫人,不能動,不能動,好歹顧着肚子裏的孩子。”燕紅玉泣道:“嬤嬤,我顧不得了,我只要一想到老爺他,我的心裏就像被刀生生割了一塊,嬤嬤,你去把他找回來,我要見他,我要親口問問他…”白嬤嬤一把摟住幾瘋狂的燕紅玉,輕輕嘆息一聲,哄勸道:“嬤嬤幫你,嬤嬤一定幫你。”
…
欣瑤是被窗外的驟雨敲打窗户的聲響驚醒的,她動了動痠疼的身子,睡意朦朧道:“蕭寒,什麼時辰了?外頭怎麼下雨了。”蕭寒柔聲道:“快五更了,四更的時候就下了,這會聽聲音,越發的大了。”欣瑤不及多想,往男人懷裏鑽了鑽,喃喃道:“夜來驟雨…明…必定是個好天氣…”玲瓏的曲線緊緊的貼在男人健碩的身子,使得蕭寒原本惺忪的睡意漸漸散去。他睜開眼睛,眼神漸漸温柔,大手慢慢的遊走在懷裏的人身上。
前的蓓蕾傲然立,男人慢慢低下頭,吻住了欣瑤的,温潤的舌頭靈巧的探了下去…欣瑤糊半天,才逐漸清醒,環住了男人的脖子,回吻過去。
被窩裏的温度越來越熱,兩人的氣息漸漸不穩,蕭寒喃喃道:“瑤瑤!”
…
巳時二刻,欣瑤幽幽轉醒,卻意外的見男人支着胳膊正玩着她的頭髮,遂嗔道:“今兒個怎麼不去打獵?”蕭寒親了親她微紅的臉蛋,笑道:“誰説夜來驟雨,來就一定是個好天氣的。”欣瑤凝神聽了聽窗外,果然有細細的雨聲,懶懶道:“老天爺心情不好,我有什麼辦法。他們人呢?”蕭寒拉過欣瑤的手,輕輕的咬道:“那兩個回了自個莊子,天翔,天薇昨兒酒有些多,這會還沒起。瑤瑤,這會半山的温泉沒人,咱們要不…”剎那,欣瑤的臉上一片緋紅,趕緊用被子蒙了頭,悶聲道:“不要!”昨兒夜裏酒席散了後,兩人一身酒味的回了房,蕭寒直接把她扔進了屋後的池子裏。
欣瑤多喝幾杯酒,心頭有些興奮,行事不免肆無忌憚了些,只把男人撥的罷不能,遂把池子變成了戰場。
蕭寒哈哈大笑,正再説,卻聽外頭貴明道:“回大爺,徐夫人見夜裏變了天,派人給徐大人送了衣裳和吃食過來,這會人正在咱們莊子門前候着。”蕭寒低聲道:“一大早的,怎麼尋到這裏來了,派了何人送來?”
“回大爺,就一個趕車的老頭和徐府的管事張阿福。”蕭寒不假思索道:“問問清楚來意,先把人打發走,再把東西送到平王莊子上,你親手給阿遠。”欣瑤在被窩裏聽得清楚,心頭有些疑慮,等外頭聲音消失後,才探出了腦袋問道:“今兒比昨兒冷嗎?”蕭寒壓低了聲道:“我還沒出這屋,若不然我們一同到半山試試?”欣瑤媚眼輕轉,手悄悄伸到男人間,狠狠的擰上去。蕭寒早就意識的欣瑤的小動作,身手捷的輕輕一抓,兩人頓時鬧作一團。
兩人鬧了半晌,欣瑤終是氣吁吁的倒在蕭寒懷裏又了白旗。
蕭寒想起昨的事,眼睛幽深如夜,低低道:“怎麼想起來親自下廚的?”男人的手臂健壯而有力,錮得欣瑤有些不過氣來,她側着腦袋認認真真的想了一回,淺笑道:“想聽真話,想聽假話?”
“假話如何?真話又如何?”男人灼熱的的氣息在欣瑤耳邊迴旋,她往外縮了縮身子笑道:“假話就是,你的女人我閒着沒事,想做一餐好的,哄我家男人歡心。”男人撲哧一下笑出聲:“真話呢?”
“那一夜,若不是你死命的拽着我,我也許真的就熬不過去了。人生苦短,今不知道明的事,我不想留遺憾!”蔣欣瑤説完,抬起眼睛,黑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蕭寒,眼中已沒了笑意。
“胡説!”蕭寒蹙眉怒道。
“咱們倆個必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處。”
“是,是,是”素手攀附上男人的臉龐,蔣欣瑤笑道:“回頭再有人想撲到你懷裏,你定要大聲的把這話,説與她聽。”蕭寒聞言眉頭蹙得更深,低低道:“你知道了?”蔣欣瑤冷哼一聲道:“中宮想把手伸到平王府,自然就有人想把手伸到咱們府裏,這事我用腳趾頭想,就能想到了。”蕭寒嘴角慢慢上揚,似笑非笑道:“怪不得十六説你是屬狐狸的,什麼都瞞不過你。”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往裏跟隨新帝的那些個要臣,功臣,一夜之間成了紅人,少不了想要投懷送抱的人。
蔣欣瑤一把擰住男人的臉頰,嗔怒道:“居然還想瞞?”
“輕點,疼!”蕭寒苦笑道:“你男人我,臉一板,沒人敢撲過來。倒是有人往阿遠身上撲,十六氣得當場就翻了臉。”蔣欣瑤一聽十六翻了臉,鬆了手笑道:“堂堂平王黑着臉,只怕是個人都要抖一抖。”蕭寒懶懶一笑:“何止是抖一抖,都跪了一地。瑤瑤放心,有十六,阿遠,天翔擋在面前,為夫我安全的很。雖然昨那酒菜,甚合為夫心意,只是瑤瑤若真想哄為夫開心,只需…”大手伸入她的衣襟,不安份的遊走。蔣欣瑤身子一顫,正掙扎,突然心口蕩了一下,人已被重重的壓在男人的身上。
蔣欣瑤扭了扭發酸的肢,苦笑道:“好歹養肥了再吃!”蕭寒悶聲一笑,低頭見她身上星星點點都是淤痕,心下不忍,把頭埋在欣瑤的頸脖處半晌,連人帶被抱去了後頭池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