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截糊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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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書説到咱們的蔣元晨小朋友被沈家的混世魔王攔住了去路。
蔣元晨怒了,暗中腹腓這從哪裏冒出來的貨?一副欠揍的樣子,當心小爺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蔣元晨靈機一動,臉上又出了天真的表情,嘿嘿一笑道:“大哥,不能因為狗擋了我們的道,我們也擋着狗的道,咱們繞路走吧。”蔣元青風中凌亂了!我的個乖乖啊,這個弟弟,從哪學來的這一套套…太他孃的合我的心意了!
沈力聽罷哈哈大笑,目光灼灼如賊般緊盯着蔣元晨瞧。
這回換蔣元晨風中凌亂了。這小哥哥腦子有病吧?我罵了他,他還開心的笑成這樣,真是個可憐的小哥哥。
沈力強忍着笑,持扇的手指着小不點,挑眉道:“看你的樣子也練過幾年,敢不敢跟我打一架?”蔣元晨瞟了眼來人的身板,暗暗用藏在袖子裏的拳頭比劃了比劃,最後老老實實的搖搖頭道:“不打。”沈力翻了翻眼皮:“為何不打?”
“小哥哥,以大欺小,勝之不武!等我長到你這般大時,我們再比過。”
“啪”一聲,那沈力收了扇子,似笑非笑道:“好小子,你叫什麼,哪家的?”蔣元晨小臉一扭,心想你都要打我了,憑什麼要告訴你?
蔣元青上前,抱拳道:“這位兄台,我是沈家大爺的妹夫,這是我的堂弟,可否讓我們借過?”沈力強忍住朝蔣元晨臉上捏一把的衝動,哼哼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蔣家啊!我姓沈,單名力字。蔣小弟,咱們來方長,告辭!”説罷,轉身便走。沒幾步,就不見了人影。
蔣元晨冷哼一聲。
誰是蔣小弟?還來方長,誰他孃的跟你來方長?真是莫名其妙。這沈家到處是怪人,還是早點回家才好。
蔣元青凝神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沈力這號人物是誰。這會席面快開了,也顧不得那麼多,拉着弟弟便往前走去。
路過小花園,見蔣元航正與一綠衣丫鬟拉拉扯扯。
小廝眼尖,見來人,正是那蔣家二兄弟,忙湊上前道:“蔣大爺,快開席了,你看,是不是把二爺…”小廝也是聰明人,哪肯細説,只往蔣元航那邊瞟了幾眼。
蔣元青臉上大窘,忙從懷裏掏出二兩碎銀子,打賞給小廝,自己上前輕咳幾聲。
蔣元航見來人,心嘆倒黴,好不容易遇見個顏好的,哪知是個烈子。遂放開丫那鬟,整整衣衫,揚長而去。
小丫鬟羞憤死,掩面而奔。
那小廝心下不恥,嘲蔣元航站過的地方,狠狠的啐上一口。
一時宴畢,沈府搭了戲台子請眾人看戲,蔣家眾人在沈家玩了半,直至戲終人才散去。…蔣欣瑜剛回蔣府,就有杜氏跟前的丫鬟來請。
杜姨娘見女兒一身紅襖嫋嫋而來,遠遠看着,很是可人,忙上前把手爐遞到欣愉手中道:“愉兒,姨娘給你準備了燕窩粥,用上一點。”蔣欣瑜搖頭道:“姨娘可有事?母親那兒,我還沒去請安呢。”杜姨娘看看女兒臉,忙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問問今兒個去沈府見着些什麼人?”欣愉笑道:“姨娘想哪裏去了,女兒在內院,哪裏能見到外人,都是些世家太太,小姐,也不大悉。”杜氏心下微微有些失望,只臉上不顯,摸摸女兒散在耳邊的一縷長髮,柔聲道:“先去給太太請安吧,這累了一天了,不用過來了,回去好好歇着。”欣愉待了幾句,方才離去。…年關將近,老太太的身體時好時壞,大夫成了蔣府跑進跑出最忙碌的人。
大老爺,二老爺時常陪在旁邊,端茶遞水,有時趁着陽光正好,扶着老太太在園子裏走上幾步。
老太太的病其實無甚大礙,將養些時也就好了。只因蔣老太爺突然離世,打擊太大,一時緩不過勁來罷了。
老太太從待字閨中的千金大小姐開始,就瘋狂戀風華正茂的蔣振。愛恨糾纏了幾十年後,蔣振沒句聲響就走了,如同拔河的那頭棄繩而去,留下老太太在這頭握着繩子茫然無措,緊着的心絃突然一下子鬆懈,只餘惆悵。這心神一鬆,身體各方面就有反應,於是頭也昏了,手腳也不利索了,周身的病全來了。
大老爺,二老爺見母親神不好,府裏又守着重孝,吩咐過年簡省些。即便這樣,顧氏也忙得腳不沾地,大到莊上的收成,過年的節禮,祭祀用的物品;小到太太,小姐,姨娘們的新衣,首飾,一樣樣,一樁樁,都是事,還得心着女兒,兒子的身體,自然再無多餘心情去應付二老爺。
所以這些天周姨娘與柳姨娘,本來相安無事的兩人,開始有了些小摩擦。
事情其實很小,無非就是今兒二老爺本來應該歇在柳姨娘房裏,周姨娘使個小計把二老爺請了來,這樣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次數多了,柳姨娘自是心中有怨。
柳姨娘本名柳如眉,年芳十八,從小被賣入煙花巷柳之地。因容貌出,被媽媽看中,教些個琴棋書畫。年紀尚小,便作了清倌,唱個小曲,陪個小酒之類的,就為了有朝一賣個好價錢。
要説這柳姨娘也有幾分運道,剛剛及笄,便給揚州城官宦人家買走了,輾轉幾手,被送給了蔣宏生。
柳姨娘長得是冰肌藏玉骨,柳眉積翠黛,一聲“二老爺”叫的是口吐蓮花,千嬌百媚。且這柳姨娘從小生長在**,對男人的心態摸得是一清二楚。拒還,説還休的分寸,把握的恰到好處,真真勾人眼魂。
正所謂食也,蔣宏生也不是那柳下惠轉世,半推半就成了好事。
柳姨娘得了蔣宏生,就好比餓狗叼住了一骨頭,哪裏肯再輕易撒嘴。且這骨頭要賣相有賣相,有重量有重量。雞鴨魚也吃,綾羅綢緞也穿,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前呼後擁,她一個風塵女子,放眼望世界,到哪裏還能找到這麼好的骨頭?
本以為憑她的姿手段,定能得男人神魂顛倒。哪裏料到蔣宏生在女上極為自律,要不然這些年也不會只一一妾,即便是風情萬種如柳姨娘之類,也只是淺嘗即止,從不動情。
蔣宏生這人,平生只為一個女人魂牽夢繞,朝思暮想,以至於輾轉反側,夜不能寐。這人便是顧玉珍。其它女人對他來説,便成了可有可無的擺設。
恰逢這些時,顧玉珍因着女兒生病的事總不給他好臉看,又忙着過年諸事,蔣宏生無奈只得往兩個姨娘房裏去。既然不是心愛之人,去哪個姨娘房裏也就沒有什麼分別,燈一滅,不管她是醜若無鹽,還是貌美如仙,對蔣宏生來説只是慾工具,一完事就翻身睡去。
按例説守孝女,一般尋常人家象徵的一兩個月,若真有那孝順的也只百天,哪裏當真得守三年。蔣宏生忍了兩個多月,也就開了。
這柳姨娘跟了蔣宏生後,一顆芳心便只在他身上。好不容易二太太忙着過年,沒功夫侍候二老爺,偏偏讓周姨娘截了糊,自是怨恨不已。
若這周姨娘截了糊低調些也就罷了,偏她生怕旁人不知道似的,一張血盆大嘴到處嚷嚷,非得讓府里人人都知道,男人只寵愛她一個。對柳氏更是冷嘲熱諷,話裏話外都是她沒本事,攏不住男人的心。
這話輾轉傳到柳如眉耳中,只把她氣得杏眼圓睜,柳眉倒豎,鼻孔裏哧了兩聲,出來的盡是冷氣。明明是你周秀月使耍詐,如今卻倒打一耙,讓我成了蔣府的笑話,當我是軟柿子呢?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柳姨娘出身風塵,若沒有一身本事,也不可能清清白白的給了蔣宏生,自是心中頗有經緯。她一不吵,二不鬧,平靜過,只等待時機。…這晚,蔣宏生到她屋裏。柳姨娘早早備下了一桌酒菜,素着臉,鬆鬆的挽着發,頗有幾分清水出芙蓉的味道,殷勤地為蔣宏生布菜斟酒。
蔣宏生這幾見多了周姨娘滿臉的脂粉,如今再看柳氏,別有一番風情,心中卻想着,若是玉珍也能如此對他,當是人生一大樂事啊。
是夜,柳姨娘拿出十八般武藝,把蔣宏生侍候的舒舒服服。蔣宏生正待翻身睡去,卻聽耳邊傳來嚶嚶的泣聲。
男人對美人落淚自然不能裝着無動於衷,耐着子問了幾句,柳姨娘方才委屈的道出這些子周姨娘如何在下人面前嘲笑於她,她又是如何玉容寂寞淚闌干,夜夜苦熬至天明。
蔣宏生聽罷,只淡淡道:“不用理會她,你過你的子,短了什麼,只管跟我説。”柳姨娘泣道:“賤妾只求爺多來這屋裏坐坐,便心滿意足了。二太太理家事多,這些個小事本不該煩她,可該管還得管着,賤妾受些個委屈倒不要緊,就怕有人説咱們蔣府二房沒了規矩。”柳姨娘自認梨花帶雨的模樣無人能敵,哪知話音剛落,蔣宏生猛的起身,三下兩下穿上衣服,站在牀頭冷冷地看着她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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