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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豬油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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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元青頭一回見欣瑤擺了臉子説話,只覺得其神態模樣,比着蕭寒更為凌厲兩分,當下冷汗直下。

説話,卻聽外頭有丫鬟回話道:“大,二太太身邊的夏荷求見,説是給蔣家大爺送信來了。”眾人心下稱奇,好好的二太太怎麼把信送到這裏來了。

蔣元青接了信,顫顫威威的拿出來一瞧,臉大變,下意識的去瞧沈氏。

沈氏接過信瞧,連連冷笑道:“欺人太甚!合着我蔣家沒了人?”蔣欣瑤也不關心信上説的是什麼,只悠閒的端了茶,把夏荷叫到跟前問些閒話。

蔣元青朝沈氏遞了個神,沈氏忙把信送到欣瑤跟前:“妹妹瞧瞧吧!”欣瑤輕笑着搖了搖頭,道:“嫂嫂快拿回去吧,大房,二房早已分家,且我又是出了門子的,哪裏還能管了旁人的閒事?顧着自己不被人算計,就已經阿彌陀佛了!”夏荷一聽四小姐説這話,又見大爺臉難看的緊,一時不知進退。

微雲上前悄悄指了指外間,夏荷輕搖了搖頭,微雲心下便知必是太太派她來打探消息的,就把人拉到了一邊。

蔣元青面漲得通紅,沈氏正再説,卻被欣瑤的眼光止住。

一時間房裏氣氛凝重起來,靜寂無聲。

蔣元青沉思片刻,只得咬牙走到欣瑤跟前,作揖道:“四妹妹。哥哥沒用,不能為大妹妹作主,讓大妹妹被人欺負到頭上。所以,特意來求四妹妹,為大妹妹出得這口氣。”蔣欣瑤冷笑道:“大哥身為大房唯一的嫡子,連自個親妹妹的事都不能作主,怪得大姐姐要被人欺負了去,原是孃家沒有倚靠啊!大哥既然能為個姨娘求到我府裏來,自然也能為大姐姐再去求旁人。何必來找我?”蔣元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心中滿是悔意。求救似的看向沈氏。

沈氏狠狠的瞪了他兩眼,這才道:“妹妹氣也氣了,罵也罵了,若再不解氣。只管朝你哥哥身上打幾下。嫂嫂我決不心疼。”蔣欣瑤也不是真動怒,不過是想讓他長長記,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蔣元青雖不是什麼伶俐人,見狀也知趁機陪笑道:“四妹妹,你放心,以往是哥哥糊塗了,你只管打。只管罵,哥哥都聽你的!”欣瑤深幾口氣。盯着蔣元青瞧了半晌,才柔聲道:“聽我的作什麼?好好聽嫂嫂的才是正經。哥哥與嫂嫂近十年夫,若不是哥哥為人軟弱,嫂嫂又何必事事要強?像今大姐姐的事,哥哥沒法子,若不在我府上,有誰會急哥哥所急,愁哥哥所愁。必是嫂嫂頭一個站出來替哥哥解難。哥哥偏袒着小周氏説話的時候,可有一刻想過嫂嫂心裏的想?”蔣欣瑤這話句句講到沈氏的心坎上,滴淚道:“妹妹別怪他,你哥哥對我,是極好的,素裏也是我太要強了,才漸漸與他離了心。”沈氏本就是個美人,梨花帶雨的模樣更勝小周氏三分。

蔣元青抬眼望去,沈氏含羞轉過身,恍若當年新婚時的模樣,蔣元青心頭一頓,便再也移不開眼。

蔣元青原本就喜歡沈氏,當初求娶的時候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只不過夫時間一長,沒了新鮮,這才移情到了小周氏身上。

許久,蔣元青轉過心神,心下已一片清明,他朝欣瑤道:“妹妹,小周氏跟我一場,若我休了她,只怕引得老太太,周家大動干戈,從今後,只當院裏養個閒人罷。”説罷又朝沈氏作揖道:“英兒,前些子讓你受委屈了,為夫給你賠個不是,後,我都聽你的。”沈氏見蔣元青當着四妹妹的面如此作低伏小,當下臉一紅,妙眼輕轉,嗔道:“當着外人的面,臊不臊?有什麼話,回去再説!”欣瑤輕輕一笑,也不管他們夫如何眉來眼去,只從几上拿起書信瞧。

信是蔣欣瓊寫給蔣元青的,上面只寫了兩件事。

原來這蔣欣瓊去年回了南邊後,不知何故身上添了個病,每月的小子淋漓不盡,拖拖拉拉的沒個十天半個月不會乾淨。調理了一年也不見成效。頭一件事便,是想請蔣元青到蕭府,拜求蕭老太醫尋醫問藥。

這第二件事是去年底,馮思遠第三房姨娘黃鶯產下一子,名馮宣,這黃鶯最近不知如何説動了馮思遠,要把孩子記在蔣欣瓊名下當嫡子教養,且那馮思遠以蔣欣瓊身子欠妥為理由,讓黃鶯在旁協助着理家。

欣瑤放下信,略思片刻,道:“大姐姐吃了一年的藥,難道一點進展也無?”沈英忙道:“四妹妹有所不知,大小姐這病多半是被這黃姨娘氣出來的。”欣瑤奇道:“大姐姐素來是個能為的,那黃鶯再怎麼厲害,不過是個富商家的庶女,大姐姐連她都彈壓不住,反被氣出一身病來,這是何道理?”沈英意有所指的瞧了蔣元青一眼,輕嘆道:“妹妹只知道黃姨娘是富商家的庶女,卻不知這黃姨娘在閨中時,就是個極厲害的角。其生母原是咱們南邊大户人家的小姐,琴棋詩書無一不通,因家中犯了事,賣閃青樓,後被黃老爺看上,贖回家做了妾。”

“生下此女後,便一顆心只撲在女兒的教養上,聽説那黃鶯從小就讀四書五經,絕非一般商户家的女兒,加之長相絕美,聲音婉轉,又從其生母身上學得一套伺候人的本事,大妹妹正經官宦人家出來的小姐,哪裏是其對手?”蔣欣瑤這才聽出幾分道道,怪道大姐姐在其身上栽了跟斗,原來是個風月場上的高手。

這也難怪,老太太侯府出身,對閨中女兒的教養極嚴,大姐姐作為長姐,更需事事處處約束自己,為妹妹們作一番表率,久而久之,便形成了温柔賢德,平和穩重的子。

那馮思遠一無所成時,正需要這樣子的女人為其生兒育女,持家宅,告誡勸勉,其奮發。故小夫倆夫唱婦隨,恩愛有加。

如今那馮思遠事業有成,少年得志,事事處處無一不順,有道是温飽思慾,正好來了這麼一個婀娜多姿的,如何不神魂顛倒。

欣瑤正想着,卻聽沈英又道:“四妹妹也知道,大小姐這人一向是最守規矩的。這守規矩既是好事,也是壞事。公公婆婆,姑子妯娌之間守着規矩卻是不錯,可夫間若也常常守着規矩,難免無趣。且大小姐又是個要強的,過強則易折,又不願被人小看,凡事總一個人撐着,時間一長,身子哪有不壞的道理。”欣瑤心中微嘆,女人啊,真真是不易,不僅得學會三十六計,還得學會七十二變。

男人事業起步時,你得學長孫皇后賢良恭儉;男人大權在握,你得學妲己魅惑眾生;男人失意時,你得學才女薜濤作他的知己,傾聽理解;男人得意時,你得學和坤,時刻恭維;便是這樣也不能保證你在男人心中永遠鮮亮。

欣瑤思道:“如果僅是這些,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我看這第二件事,大姐姐説的隱晦,大哥又説了那樣一番話,難不成這裏面,另有隱情?”蔣元青由衷的讚道:“妹妹果然一針見血,妹妹可知道新帝兩個月前封了個婕妤?”欣瑤思道:“婕妤?似乎聽大爺説起過這事。”蔣元青壓低了聲道:“妹妹,黃家共有三個庶出的女兒,一個被送進了韓王府,如今生死不明;另一個是黃雁,送到了蘇家;最不得寵的那個名叫黃鶯,早幾年就被送進了靖王府。新帝登基後,這黃鶯不知為何,入了新帝的眼,被封了婕妤。”蔣欣瑤恍然大悟,當下便道:“大哥,馮家是個什麼意思?”蔣元青道:“你大姐姐在馮家這些年,行事端正,上上下下無人不誇。只是一南一北離得甚遠,一年也只年下才回京一趟,你大姐姐是個要面兒的人,素來報喜不報憂,再者那馮思遠也是個明的,黃姨娘進門這兩年,馮家只聞其名,未見其人,都以為不甚得寵,所以大半是不知的。”沈英眉頭緊皺,道:“四妹妹,那馮思遠都敢讓個姨娘協理府中事務,可見是偏寵的緊。如今那黃姨娘生下了兒子不説,還有庶姐在宮中為其撐,你大姐姐的子只怕是難過的緊。”

“我這大姐夫膽子有點大,按理説大嫂孃家在南邊也是説得上話的。”

“妹妹有所不知,南邊不穩,我父親前些子遞了告老還鄉的摺子,打算頤養天年呢。連我大伯,聽説也生了去意。”蔣欣瑤秀眉微挑,輕輕點了點頭,笑道:“及早身,是好事。新帝顧念老臣,定不會虧待沈氏後人。”沈英頓時明白過來那祖父對着她嘆息的那句話是何意思,心中暗喜。

蔣元青不明就裏,嘆道:“這個當口岳父遞了辭呈,怪不得那馮思遠欺我蔣門無人。四妹妹,你瞧該如何是好?”(未完待續…)ps:謝謝三世,如初如世的粉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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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凍,親們極時添衣,當心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