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表哥表妹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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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杜家戲台上唱的是《貴妃醉酒》，講的是唐明皇與楊貴妃之間的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眾女子漸漸被引了目光，摒氣凝視看着台上名角的一舉一動。

杜天瑩暗地裏用手推了推妹妹，示意她朝邊上看去。

杜天薇轉過臉見表嫂面紅，眼離，忙令燕子帶着表嫂到昔裏表哥在杜家的客房休息。桂華，榮曉一左一右扶着微醉的大去了客房。

所謂客房其實是在杜府西南角的一處小院子，與杜天翔住的院子一牆之隔。

不知為何，院子大門緊閉，看院的婆子連個人影也不見，燕子忿忿的咒罵了幾句，跺了跺腳，只得把人扶到了二小姐的閨房。

進了屋欣瑤嚷嚷着要喝茶，糊糊被人伺候喝了幾口，方覺心頭那股子燥熱消了下去，便一頭倒在牀上睡着了。

燕子對桂華兩人道:“讓大先歇着，我去把大爺院裏的婆子找着，拿了鑰匙，再來扶大過去。”榮曉一邊幫大蓋了被子，一邊笑道:“麻煩燕子妹妹了。”燕子笑道:“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當初我們在蕭家，吃的，穿的，哪處不是大心？更何況今大爺特意待我家小姐照顧好大，我們做下人的，哪有不盡心的道理？”桂華道:“燕子妹妹，我跟你一塊去吧，大爺屋裏許久不住人，也不知道乾淨不乾淨，我先去理一理，回頭再來接大回去，也省得燕子妹妹來回跑。”燕子點點頭，道:“按理説大爺的院子有專門的婆子打掃，今怕是湊熱鬧，到前頭看戲去了。得了。跟我來吧，大金玉一般的人，可不能委屈了她。”桂華朝榮曉遞了個眼，就跟着燕子出去了。

待人走遠。蔣欣瑤嚶嚀一聲，幽幽轉醒，目光清明，哪還有一絲離的神？

榮曉嚇了一跳，忙道:“大要什麼…”

…

望月亭中，小旦身段婀娜多姿，聲腔婉轉清雅。一一嘆道出了女子的情絲渺渺，也道出了後宮女子內心的孤寂煎熬，聽得人是魂牽夢縈，蕩氣迴腸。

杜天薇今多喝了幾杯。覺有些上頭，再加上午後，越發的有些犯困。

房裏的二等丫鬟杜鵑見小姐星眸半掩半睜，忙道:“小姐哪裏不舒服，我扶你去歇歇吧。”邊上的任氏以為侄女犯了困。笑道:“快扶你家小姐回房歇會去，往這個時候，我也定是犯了困的，只今有好戲瞧着，倒還神。”杜天薇含混道:“有些上頭，嬸嬸且聽着，我歇歇再來！”説罷。喚來貼身丫鬟杜鵑扶着起了身。

兩人行至拐角無人處，從角落裏竄出一使婆子，急道:“二少姐，蕭大在院子裏吐了，您快跟我去看看吧！”杜天薇一聽，驚的收了睏意。糊道:“你前頭帶路，杜鵑，咱們快去。”三人急急忙忙走小路進了西南角小院，穿過甬路，直奔正屋。

婆子稍稍退後兩步。等主僕倆進了屋，她則略站定片刻，才跟了進去。…一柱香後，蕭靜嫺回了座，東看西看卻沒看到天薇與欣瑤，正招人來問。

杜天瑩忙上前輕聲道:“母親，表嫂多喝了幾杯被人扶進去了，妹妹犯了困，回房歇息。母親剛回來，且坐坐喝口茶，我幫您瞧瞧她們去。”蕭靜嫺與人應酬了半晌，正是有些口渴，正巧宋氏拉着她説話，便道:“辛苦你了，去吧。”杜天瑩不緊不慢的起身，扶着悠琴的手剛走出一兩步，被堂妹杜天雯拉住。

杜天雯年芳十一，是任氏最小的嫡女，長得臉兒清秀，身兒俊。

她小嘴一撅，眉兒一挑，道:“瑩姐姐，我不奈煩看戲，我跟你一道去。”兩人親親熱熱的攙在一處，出了前廳。

天瑩對妹妹道:“咱們先到你天薇姐姐院裏鬧她去，回頭再去看錶嫂，可好？”天雯拍着小手直道好，姐妹倆一路説説笑笑，不多久便到了天薇院子的拱門處，卻見欣瑤一人正從屋裏走出來。

杜天雯笑着高聲道:“表嫂怎的在這裏，天薇姐姐呢？”蔣欣瑤面微紅，奇道:“我剛剛醒來，也不知怎的，就到了這裏，正打算找你們去呢。天雯妹妹打哪來？”杜天雯沒心沒肺道:“從前廳來，今的戲我不愛看，正打算找你們玩呢！”杜天瑩手持錦帕，笑道:“這道是怪了，前頭天薇説犯了困，回房略躺一回，她不在院子裏，又是去了哪呢？”説罷，遂朝悠琴遞了個眼神。悠琴會意，趁眾人説話，偷偷先往屋裏去了。

蔣欣瑤虛退一步，笑眯眯的看着她道:“天瑩妹妹怎麼知道天薇妹妹不在院子裏呢？”杜天瑩拿着錦帕的手一緊，臉變了變道:“原來天薇妹妹在呢，咱們快鬧她去。”蔣欣瑤裝作沒看見，只淡淡一笑。

杜天雯不解的看着兩人，暗地裏扯了扯天瑩姐姐的袖子，正打算説話，卻見一個容豔麗的丫鬟匆匆趕來，到了跟前才看清正是表嫂今帶來的丫鬟榮曉。

只聽那榮曉滿臉通紅，額頭密密的都是細汗，着氣道:“大，前院早就散了席，沒見着大爺人，貴生説去接大您了。”欣瑤“噢”了一聲，轉過身道:“兩位妹妹，我去我家大爺，少陪了！”杜天瑩忙道:“表嫂慢走，等我找到天薇妹妹，再與表哥，表嫂一敍。”榮曉情不自“啊”了一聲，又忙不迭的捂住自個的嘴，一臉驚慌。

榮曉皺着眉頭心虛道:“大，咱們快走吧，別讓大爺等。”欣瑤嗔罵道:“怎的做事如此糙糙？回頭仔細李媽媽罰你！”杜天瑩忙攔道:“表嫂，丫鬟無狀也是常有的事。我正好無事，陪你們一道去吧。”欣瑤笑道:“怎好勞妹妹大駕，妹妹還是去找天薇妹妹吧。”

“小姐，二小姐不在院子裏呢。説不定往大爺院子裏找蕭大去了，咱們跟着一道去瞧瞧吧。”悠琴風風火火的從房裏跑出來。

蔣欣瑤見前戲全本全套的唱完了，也該輪到主角粉墨登場了，便笑道:“既如此，便有勞妹妹了，我們一道走吧。”杜天瑩拉了一把愣頭愣腦尚沒把事情明白的杜天雯，一行人威風凜凜拐進了西南角。

西南角的小院，院門大開，貴生，貴明一左一右守在院門口。見來人，臉頓時煞白，躊躇着不知該如何是好。

杜天瑩冷眼瞧了瞧蔣欣瑤的臉，平淡無奇的臉上，出一抹嬌笑道:“表嫂。表哥在院子裏呢，咱們進去吧。”蔣欣瑤臉蒼白，強撐道:“妹妹們還是在外頭等吧，到底是你表哥的院子，進去不大合適。”

“誰進去不大合適？”一個温婉的聲音由遠及近。

杜天雯轉過身，面喜，忙上前攙扶道:“母親。表嫂説這是表哥的院子，我們進去不大合適。”任氏嗔笑道:“你們這些孩子，前頭戲都快散了，還不見你們的人影，這會正好改唱《大鬧天宮》，我最不喜這些個打打鬧鬧的。出來透口氣，順便來找你們，丫鬟説你們往這裏來了。走吧，既然來了，到寒哥兒院裏坐坐去。”杜天瑩幽幽道:“算了。還是回吧，表嫂説不大合適呢！”任氏笑道:“有什麼不合適的，這院子早就不住人了，你表哥都是娶媳婦的人了，難不成還住這裏？”説罷，任氏上前拉過欣瑤的手，邊走邊笑説道:“咱們轉轉就回，這個院子，寒哥兒小時候可是住了有些年頭，逢年過節的，趕都趕不走，可把蕭老太醫給氣壞了，寒哥兒從小話就不多，讀書卻是極用功的…”絮絮叨叨走至院中，任氏突然噤了聲停下來，眾人疑惑的停住腳步，只聽得一陣似有若無的呻聲從正房傳出，一聲高過一聲。

任氏兒女雙全的人，豈能聽不出這裏頭的蹊蹺。

她疑惑的看了看外甥媳婦，見其臉上難看的緊，白一陣，青一陣，暗道一聲不好，手上一使勁，拉着她就往回走。

杜天瑩似沒有聽到屋裏的動靜，仍直直的往裏去。

任氏心下急得要命，想喊又不能喊，啞着聲喝斥道:“回來。”杜天瑩冷笑着一把推開房門，走到裏間，見牀上有兩個身影相互疊在一塊，發出一聲長長的尖叫，高喊道:“表哥，天薇妹妹，你們怎麼在這裏？你們怎麼可以…”眾人此時都已跟到房門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屋子裏香味陣陣，牀榻之前的地上散落着一地的衣物，女子的褻衣，男子的褻褲，帳子裏隱約有兩個身影。

任氏眼尖，一把扶住搖搖墜蔣欣瑤，卻聽她冷笑道:“天瑩妹妹好眼力，隔着帳子還能看得清裏頭的人。”杜天瑩眼中含淚，哀道:“表嫂，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為她們説話…他們…悠琴，還不快去把父親叫來！”蔣欣瑤再次晃了晃身形，悲愴道:“這種事情何須驚動姨夫。姨夫今過生辰，外院都是客人，內院的事，得人盡皆知，傳出去，丟的是杜府的面子。”杜天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泣道:“表嫂，他們揹着你勾搭成，你又何苦為他們遮着掩着。”

“誰揹着我勾搭成啊，天瑩表妹？”ps:十月頭一天，陽光賊好。

包子打開電腦，看到正是紅葉時，kay33突然其來的粉紅票票。

突然覺得神清氣。

發自內心的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