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回終於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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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瑤被人扶着進了歸雲堂,拜過老太太后,欣瑤跪在錦墊上着着實實給父母磕了三個頭。
顧氏早已泣不成聲,哽咽着説不出話來,饒是蔣宏生嫁過一回女兒,此時心裏仍是五味雜陳,跟着滴下幾滴淚來。
欣瑤倒不怎麼難過。人生便是這樣,能陪着你走完全程的,只有自己。
祖父陪她走了近五年,駕鶴西去;母親,弟弟陪她走了五年,她卻要嫁了;以後的五年,十年,五十年,不知道蕭寒那廝能不能陪她一起走過…
背蔣欣瑤上橋的是弟弟蔣元晨。
這小子,五分鐘的路程。任是讓他走出了半盞茶的時間。欣瑤背伏在弟弟身上,只覺得安心無比!
也不知誰高喊了一聲“起轎——”鼓樂齊鳴,八人抬的喜轎穩穩的被抬了起來。欣瑤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着,閉目養神。
坐在喜轎上的時間很長,蔣欣瑤覺得有必要為自己十六年的未婚生涯作一個總結,以及將來不知道多少年的已婚生涯作一個展望。
欣瑤記得前世每一回試考後,老師都要十分嚴厲的佈置一項功課,總結此次試考的進步之處和不足之處。蔣欣瑤那時讀書十分用功,成績卻不盡如人意,回回總結的最後一句,總是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作為結束語。
只這句話擺在現下。稍稍有些不大合適。
其實她的內心也想把未婚生活延續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奈何形勢人,着着,就把她入了婚姻。只要過了今晚,那層薄薄的膜一破。她蔣欣瑤就是孫悟空再世,七十二變傍身,也變不回黃花閨女了。
作為黃花閨女的十六年,蔣欣瑤認為,苦是苦了些,倒黴是倒黴了點,然瑕不掩瑜。正所謂芝麻開花節節高。在她的帶領下,母親,弟弟們的子一天好過一天,瑾珏閣的生意一年好過一年。蔣欣瑤頗欣。
這欣對於正坐在喜轎上的蔣欣瑤,來得似乎尤為的強烈,強烈到她有想淚的衝動。可一想到一旦落淚。自己擦滿粉的臉必將大打折扣,蔣欣瑤硬生生的把頭抬到傳説中的四十五度。
人生啊,果然是喜中帶淚,淚中帶笑,笑中帶悲。悲中帶喜。喜淚同存,笑悲互轉正是她來這個世界十六年最真實的寫照。
總結完過去,需得展望未來。
欣瑤覺得未來她的婚姻生活勢必也是喜淚同存,笑悲互轉。
她是那廝明媒正娶的,受法律的保護,那廝想要停再娶的話,需要準備好試試那誰的狗頭鍘刀。
至於寵妾滅這個活,欣瑤有合約在手,計算下買賣的成本,那廝如此明的一個人,估計這活他也不會幹。
如此算來,那廝想要有二心,也只剩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這一條活路可走,俗稱至外室。
蔣欣瑤轉動了一個略顯僵硬的脖子,在喜轎中尋了個更為舒適的坐姿。
男人至外室就好比女人藏私房錢一樣,尋找起來相當有難度。以那廝對她的喜歡程度,五年之內不大可能,第七年可能會是個高發期,必竟有個七年之癢擺在那裏。
蔣欣瑤猶豫的是,那廝如果真的癢了,她是帶着孩子轉身就走呢,還是睜隻眼,閉隻眼容他撓一撓。她這個前世今世都母愛氾濫之人,很是捨不得孩子受委屈,必竟單親家庭的生活對孩子的身心健康多少有些損害。
蔣欣瑤突然覺得腦袋有些發沉,思維有些混亂,意識有些模糊。她覺得她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
癢這個玩藝對於男人、女人存在着公平。如果那廝沒癢,她癢了怎麼辦?她癢了可以撓嗎?撓破了怎麼辦?會被沉塘嗎?
轎子一顛一顛,顛的人真想暈暈睡。
蔣欣瑤陷入昏睡前,突然發出了一聲嘆。
兩顆心的距離,離得這麼遠,又隔得那麼近。
蕭寒,我可以相信你嗎?
…
ps:第二卷寫到這裏,已全部結束。四小姐的婚姻生活徐徐展開。
兩個陌生的人走到一處,散發出的是詳和,還是雞飛狗跑,誰又能知道?
燕十六對某人的肖想,可否心想事成,誰又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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