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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男婚女嫁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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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書説到蔣全稍訊給李媽媽想與欣瑤見一見。李媽媽把話帶到,欣瑤沉半天。

“媽媽別急,我這身子不是剛剛才好嗎?不能思慮過重。你傳個話過去,就説讓錢掌櫃耐心守店,生意好壞哪裏是一天,兩天能看得出的?”京城的鋪子開業至今,生意清淡,與南邊開業時的熱鬧完全不能比。蔣全到還罷了,錢掌櫃便有些坐不住。

老錢承蒙四小姐看得起,一路提拔坐了京城的頭號掌櫃,心裏卯足了勁想做出一番動靜來。哪知京城水深,瑾珏閣小小的鋪面極不起眼,錢掌櫃一腔熱血還未上來,便被京城的現實淋了個透心涼。這才在蔣全面前唸叨要與四小姐商議商議。

“跟全爺説北邊的宅子起名‘怡園’,找人做個牌匾。宅子佈局我正在改動,請他找好匠人,一個月後擇吉,我要開工。且讓他無事,在京城四處走走看看,往酒樓、茶肆裏多坐坐,聽聽現下京城的人都在傳些什麼?”欣瑤沉片刻,又道:“媽媽,咱們院子裏這幾個大丫頭,除了鶯歸,微雲,淡月,還有誰能堪重用?”李媽媽道:“碧苔機靈,輕絮穩重,芳新嘴緊,梧桐實誠,各有長處,短處,只看小姐怎麼用。倘若是生意上的事情,依老奴看小姐還需再細細觀察觀察。”欣瑤嘆道:“這幾個人中,誰最像冬梅姐姐。”李媽媽道:“輕絮最像冬梅,只是火候還差些。小姐如果想重用輕絮,有一點不得不防,這幾個丫頭中,就數鶯歸,輕絮,碧苔長得最水靈。後小姐嫁人,有些事。得提前預備起來。”李媽媽講的隱晦,欣瑤卻聽得明白。

夏商周開始便有騰妾隨嫁制,演變至今,就成了陪嫁丫頭。一般富貴人家。小姐尙待字閨中,嫡母就會為其物陪房丫頭,作為活嫁妝隨嫁到夫家。

亮麗的開了臉,放在屋裏,用來爭寵,固寵。顏普通的到了年齡配個府裏的小廝,升做陪房。到底是從孃家帶來的人,大多數陪嫁丫頭忠心護主,即便有一兩個不甘久居人後,用心鑽營的。也翻不出大風大,賣身契捏在主母手中,下場可想而知。除非主弱奴強,又是另一番光景。

欣瑤想到此,惆悵無比。苦笑道:“還是媽媽想得深遠。”李媽媽道:“小姐今年十四了,也到了該説親的年齡。這世道,女人活得不易。你只看看府裏的大,出身又好,顏又好,還不是把身邊兩個丫頭開了臉放在屋裏。”欣瑤心灰意冷道:“媽媽,此事不必多説。我自有主張。説不定哪天,我心一橫,就帶着媽媽往怡園去,再不濟就回老宅。清清靜靜過一輩子。咱們有房,有地,有銀子。怕什麼?”李媽媽寵溺的摸着欣瑤的腦袋,道:“我的小姐,又説什麼痴話?哪有姑娘家年紀輕輕,就想着孤獨終老的。嫁人生子,侍奉公婆。和睦妯娌,女人啊,都是這樣過來的。”欣瑤暗自嘆了口氣,道:“咱們院裏,有哪個丫頭的廚藝上有幾分天份的?”李媽媽認認真真想了想,道:“咱們院裏沒有,二太太院裏有個叫梅子的,今年將將十二歲,在小廚房幫忙,聽説做的菜好吃的。”欣瑤撫了撫額,道:“這丫頭是家生子還是外頭買來的?”

“從外頭買來的,到府裏才一兩年,人也愛乾淨,就是長得一般。”欣瑤閉了閉眼睛,復又睜開,道:“明兒個,讓她到我院裏來,媽媽調教一陣子,人若老實可靠,讓她跟着鶯歸學廚藝。”李媽媽忙道:“小姐,你的意思…”

“媽媽,鶯歸今年十七了,總不能跟着我一輩子,我得給她謀個前程。這事你先別跟她説,把人來了,你先看着。媽媽累了一天了,先去歇息吧,剛剛説的事,可別忘了。”李媽媽笑道:“忘不了,都在我腦子裏呢。”李媽媽輕輕掩門而出,屋裏一片寂靜。欣瑤扔了書,頹喪的癱倒在牀上。

她十四了,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是該到談婚論嫁的年齡,逃不掉,避不開。幾個女人守着一個男人,然後輪等着那個男人的大駕光臨,為此還得恩戴德。

男人只負責賺銀子和播種子。她拿着錢管着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既要讓種子在自個肚子裏安全着落,又得防着種子在其它地方生發芽。鬥完了婆婆鬥小妾,鬥完小妾,鬥通房,鬥完通房,鬥庶子庶女。

最可悲的是她辛辛苦苦,委曲求全,勞而不怨,攜男摯女,死了,墓碑上“某某之蔣氏”幾個字便涵蓋了她苦風淒雨的一生。這讓曾經活過一世的蔣欣瑤如何心甘?

蔣欣瑤彷彿看到了自己化作孤墳一堆,自家男人卻還在左擁右抱,活生香的場面。

蔣欣瑤長嘆一聲,恨恨道:賊老天,你有本事讓我到這裏,怎麼不把我變成個男人,我問候你母親。

説罷,蒙了被子,呼呼大睡。

接下來的子欣瑤懶得理會西邊那兩個人今兒一出,明兒一出的小把戲,一門心思研究怡園規劃圖。以母親的手段,對付那兩人綽綽有餘。

偏偏李媽媽是個閒不住的,一有風吹草動便往小姐房裏跑得勤快,噼裏啪啦一通唾沫星子亂飛。欣瑤想不知道都難。

柳姨娘自打進京後,心下二太太,主動在正房立規矩。這一舉動,讓蔣宏生很是滿意,對着柳姨娘,臉上有了幾分暖,往她房裏去的次數漸漸多了起來。

不知從哪天起,周姨娘也跟着柳姨娘一道,在二太太跟前侍候。這下,蔣二老爺就不是滿意,而是震驚了。

顧氏何等人也?和顏悦的坦然接受了兩個姨娘對她的恭敬,臉上一絲多餘的表現也無。

蔣宏生對於內宅之事,不便過多手,只得冷眼旁觀。背地裏暗暗防着。

奈何周姨娘唱唸做打的功夫修煉不到家,身心不一。人到了二太太跟前,心還在半路。明明是想奉承,討好。表情卻痛苦的如同便秘。明明是想軟語輕言,聲調僵硬的如同判官。明明是想求二太太關心庶子的婚姻大事,到頭來卻變成了指責嫡母對庶子的不聞不問。

顧氏優哉遊哉的連續看了幾天好戲後,一頭跪在老太太跟前,聲淚俱下。

只稱自己初來乍到,連京城是圓的,是方的還未摸清,認不得高門大户的千金小姐,心有餘而力不從,請老太太看在媳婦十幾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幫府中二爺找個門當户對的小姐,也好全了她作為嫡母的一片苦心。

老太太聽得一頭霧水,這又是唱得哪一齣?元航的婚事不正在打探嗎,出不了那幾户人家。

老太太心下狐疑,着人細細一問。才知道自己侄女乾的蠢事。

老太太頗頭疼,周秀月啊周秀月,你兒子的親事都快定下來了,這會子你讓顧氏來摻和作什麼,早幹什麼去了?你這着馬後炮下得也太馬後了些吧?

按理,庶子的婚事的確是嫡母的事,可顧氏説得句句在理。一個內宅婦人,剛到京城,門都沒出過,認得誰?

老太太心裏嘆道,當初在蘇州府裏,她怎麼就沒想到把二爺的婚事給顧氏心。棋是步好棋。只是錯了時間,錯了地點,只能是步廢棋。

正巧,錢嬤嬤託人打聽的事有了迴音。老太太聽人細細分説後,當晚。把二老爺請到跟前。

母子兩個一通商議,拍板定下了工科給事中吳為的嫡長女吳亦芳。給事中是七品小官,品極雖低,權力卻大,則皇帝直接領導。

吳亦芳芳齡十六,長得小巧可人。生母早已病逝,如今的嫡母是繼室袁氏。袁氏育有一子三女,對前留下的嫡長女及庶子,庶女還算過得去。

吳亦芳四歲失母,在祖母跟前長大,女工針指,讀書識字,百伶百俐,不教自能。更為難得的是其子堅韌,與蔣元航頗為互補。

第二蔣家請了官媒,上門説親。

袁氏正愁嫡長女的婚事高不成,低不就,無着無落,連帶着她這個後媽在親戚朋友間也沒了待。

袁氏見媒人上門,説的又是與侯府聯姻的蔣家,心下早就有了幾分鬆動,只奈着是蔣府庶出的哥兒,心裏多少有些顧忌,便詳詳細細的問了蔣家二爺的情況。

媒婆自然是撿着好的一通説,袁氏推説與老爺商量商量,客客氣氣的把媒婆送出門。

那媒婆早已經成的人,怎麼看不出袁氏臉上的喜,趕緊給蔣家回話。

袁氏猶不放心,請人四下打聽蔣家二爺為人。奈何蔣家剛剛進京兩三個月,蔣元航又只在府裏過活,外人知之甚少,打聽不出什麼來。

最後吳老爺發了話,稱蔣家人口簡單,蔣宏生為官正直,門第上也相配,算是應承了下來。

一來二去,兩家悄悄的換過庚貼,請高人一看,都説是天作之合,只等三月國孝期滿,行餘下三禮。

老太太待兩家敲定,把兒子,媳婦叫到跟前,只説這是府裏在京的第一樁喜事,讓顧氏務必辦得熱熱鬧鬧,妥妥貼貼,不可叫外人笑話了去。末了又幽幽來了一句“一切比照着大爺的婚事來辦。”一個二房庶出的哥兒,婚事比照着大房正出的嫡子嫡孫。顧氏用眼角看了眼蔣宏生,見其頻頻點頭並無二話,顧氏欣然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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