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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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線地下墜，她用力一抹，拎着公文包就上樓了。男子臉難看地咽咽喉嚨，瞪着大敞的門扉，被吹入的冷風拍打自己的難過。

冷戰的氣氛迅速在二人之間蔓延，年輕的臉上不見笑靨，誰也沒比誰好受。

男子還是一樣替她放好洗澡的温水，然後詞語簡練地通知她好了，再看她繃着小臉越過僵硬的自己；她胃口變得不好，宣佈吃不下了的時候他依然會開口悶悶地勸她多吃幾口，再幫她吃完剩下的。

洗完澡後不愛擦拭頭髮的她一樣會被他逮着機會將頭髮乾、仔細梳理好；彆扭入睡的時候他會親她一口再仰躺到她身邊當她背後的暖爐。

只是她沒發現的時候，比她要早起的他，會輕輕摟着因為習慣而擁抱自己酣睡的女子的肩膀，有些難過地用鼻子討好地蹭蹭她的額頭；等她醒來發現自己居然賴在他懷裏的時候，又是氣呼呼地用小手捶他一拳才起牀盥洗，繼續冷着一張小臉。

他這幾天唯一能從她口中聽見的，就一句話:我吃不下了。冷戰4:吃醋。炸。鬧彆扭…冷戰看誰先開口！有什麼了不起的？有什麼了不起嘛！温馨布藝裝飾、用木屏風隔起的舒適更衣室裏頭，兩排晶亮的鋼條整齊地掛滿各式服飾、配件。

佳佳跺跺腳，忿忿對着鏡子打扮自己。她今天要一個人逛街、一個人購物、一個人去遊樂園玩個盡興！才不用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自己逛街了！哼！

算什麼！那個三心兩意的花心大蘿蔔！腳踏兩條船，淹死你！游泳健將了不起啊！哼！

帥氣地拿起漂亮的晶黑餃子包，仰着頭像驕傲的小孔雀出發了。單澈瑞這個大混蛋、混帳之極的大笨蛋、大呆瓜！佳佳氣得不輕的粉小臉已經紅彤彤、漂亮的雙眼都蓄滿淚水，自己抱着一堆血拼一整天買來的東西，而她眼前那個礙眼的傢伙居然在給別的女孩捧着山一樣的戰利品！？

這算什麼啊！？她恨不得將手上的東西一鼓作氣砸到他臉上去！她眼前一點鐘方向，幾乎要被手上抱着的一堆物品淹沒的男人側着臉聽身旁的年輕女孩跟他笑嘻嘻地説話。

他還真的有一堆備胎啊！？這頭還沒跟自己撇清關係、那頭跟別的女人逛街！？他搞什麼啊！他低頭跟女孩説了些什麼，女孩嫣然一笑、淘氣地眨眨眼吐舌、開心地跑開了。

單澈瑞回頭想找個休息的地方就看見她在自己二米之外哭鼻子地瞪着他。

他走過去“把東西給我吧，我替你拿。”都要被東西淹沒了。她倔強地狠狠瞪他一眼，撇開頭。他左看右看，將手上的東西放到一張長椅上。

“那是我堂妹。”説着不由分説將她手上的東西全接下，放到那疊東西旁，再牽起她的手走去。

坐到空置的那方上，拉拉她的手“坐啊。”將還在賭氣的女孩拉入懷中，坐在自己腿上環抱着，幫她將臉上的眼淚鼻涕都處理掉。

“今天累了，晚餐待會兒去餐廳吃吧。”抵着她的頸項、合上眼有些疲憊地輕聲説。

兩人的三餐平時都是他在負責照料，她偶爾會幫忙一起準備晚餐；今天難得假，被堂妹叫出來逛了一天，沒能好好休息上。靠着她汲取她的馨香，摟着就覺得安心了許多。

“哦。”在他懷裏的她還有些彆扭，看着地上回應。他嘴角放鬆彎起，湊上去親她一口。

“堂哥！”終於成功夾到喜歡的娃娃，堂妹抱着戰利品興奮跑來“啊！堂嫂！”見到女孩，她雙眼發亮“你是特地來陪我的嗎？好開心！堂嫂還沒吃晚飯吧？我們一起去吃好不好？”嘰嘰喳喳的女孩不會冷場似地繞着她轉。在餐廳用餐的時候一直表白對她的憧憬，從他的弟弟那兒見過自己的照片、聽過她的事，直呼自己是她的粉絲，很喜歡懂得打扮又能幹的堂嫂。

等吃完了晚飯，他們送堂妹回去暫住的澈瑞弟弟家。門一打開，堂妹就急匆匆搬着戰利品進去，趕着上洗手間。

“大哥。啊！大嫂！”單澈絳一個緊張，有些窘“大、大嫂好，要進來坐嗎？不好意思，家裏有點亂，你先進來吧，我收拾一下就好！”

“不用了，誰要去你的狗窩。”單澈瑞臭着臉“幫忙把東西搬進去。”弟弟連忙幫忙將堂妹的東西搬到客廳放置，有些不好意思。

“我説你，堂妹來住你多少照顧一下地方的乾淨。”

“呃，其實還乾淨的，不過在處理一些公事文件，有點小亂。”靦腆的年輕人吐吐舌頭，跟堂妹如出一轍。

“嗯，那我們先走了。”被他們一口一大嫂地叫，佳佳不太適應，向男孩點頭致意，跟着澈瑞一起離開。

“那個…”終於開口跟他説話，她望着窗外“堂妹可以住我們家啊，比較大。”

“不要。會打擾我們。”想也不想就拒絕“放心吧，她跟弟弟情很好，從小就是一起胡鬧的好夥伴，年輕人在一起比較不會拘謹。”

“嗯。”她吶吶地點點頭。回到家，洗了澡窩在客廳的大牀上看電視節目，洗完澡的他手裏拿一條柔軟的巾過來幫她擦拭頭髮。

“那個高中同學發給每個人都是那張照片…”也不管她有沒有聽，他接着就將某自戀女曰的服務神解釋“因為擔心她的場子有人喝醉比較亂，所以才沒打算帶你去。我那天已經跟她説我不去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