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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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此完美的男人,真的找得到嗎?
什麼時候,她的心,才會因其他人而動呢?
意興闌珊的中止了與眼前男人的談,此刻的她完全失了應酬的興致。
站在舉辦party的飯店大門口,一陣冷風襲來,她輕輕顫了下,拉攏大衣領子,自包包內拿出手織圍巾圍上。
好冷。
自那天下午,她從不曾覺温暖過…
順利找到新工作的月蕾,這次如願以償得到秘書的職位。
新老闆是一個年近四十,子已在三年前過世,無子女,寡居的鰥夫。
這三年來,心情一直平靜無波的老闆在面試時,對她驚為天人,當下就錄取她成為董事長秘書,想盡辦法努力的追求她。
這是一名好對象。她清楚。
由於兩人年紀差了十四歲,故老闆對她十分疼寵,就算她耍任、擺架子,他也不以為意,花束、珠寶等各式各樣昂貴的禮物不曾缺,就只為討美人歡心。
然而老闆做得再多,她的心還是不為所動。
這樣下去,説不定黎蒼琹都已經跟富貴千金結婚了,她還是在party場合連、在工作場所追尋,抹着濃妝、着桿,賣相,直到人老珠黃。
是否心動重要嗎?喜不喜歡重要嗎?被愛比愛人還重要啊!
於是她答應了老闆的追求,願意與他往看看,若彼此情投意合,説不定明年就踏上結婚禮堂了。
她即將揚眉吐氣!
在當初看不起她的黎家人面前揚眉吐氣。
從此,party上,再也看不到美麗的她。
將桌上的文件分門別類,月蕾拿起檔案夾,走入董事長辦公室。
“董事長,這些文件麻煩你簽名。”老闆,也是她的男朋友,京躍貿易的董事長鬍城旭未移過文件,反而握住柔荑。
“只有我們兩個在的時候,叫我的名字。”月蕾微微一笑,“現在是上班時間,董事長,我不想被人説閒話。”
“你的原則真嚴苛。”胡城旭輕嘆了口氣。
只要在辦公大樓內,月蕾嚴格要求他要守分際,這點堅持她絕不妥協,讓他又愛又恨。
説來兩個人都是大人了,可是往到現在都快一個月了,他也只牽過小手,連臉頰都未親過,更別説那張鮮滴的粉,他還不知道嚐起來是什麼滋味。
他猜測,她説不定還是個女處,所以才會這麼矜持!
每次當她靠近他的時候,身上那股微甜的馨香總是將他撥得幾乎快冒汗了,只能觀望不能親近,真是把他折磨慘了。
這星期,他們就往一個月了,他一定一定要吻上她的!
“這個星期天有展覽,要不要一起去看?”胡城旭提出邀約。
“什麼樣的展覽?”
“雕刻展。”胡城旭將邀請卡給她。
瞧見以雪白珍珠紙封成的信封,左下角印上灰草書字體的邀請卡,月蕾心頭一凜,無須拆閲就知道是誰的雕刻展。
是他。
當她替胡城旭整理信件的時候就發現到這張邀請卡,指腹拂過“黎蒼琹”三個字,竟不由自主的輕顫了。
“好。”她點頭,“那就麻煩你過來接我咯。”胡城旭心中大喜,“沒問題!”走出董事長辦公室,抱着文件夾的她口充斥的不知是緊張還是期待,她終於可以挽着金龜婿出現在他面前了。
今天的月蕾特別主動。胡城旭欣喜於這一點。
一到展出石雕展的美術館,月蕾即親暱的挽着他的手,酥緊貼着他的上手臂,教他體內的雄荷爾蒙幾乎發。
先參觀過室外的石雕,再進入館內的展覽室,在一尊名為“墮落”的石雕旁,她瞧見了主人。
“我們過去跟他打聲招呼吧。”未等月蕾回應,胡城旭的腳步已往黎蒼琹方向前進。
“黎大師!”胡城旭揚聲喊。
正跟前來參觀的賓客聊天的黎蒼琹回過頭來,第一眼見到的不是胡城旭,而是月蕾。
見她的手緊挽着身邊的男人,黑瞳倏地緊縮。
原來這就是她這陣子未曾再參加party的主因?她已經釣到了理想的金龜婿?
第一天的邀請者,通常都是頗有身分地位的企業家或政治人物,第二天之後才開放一般民眾參觀。
將邀請名單給助理處理的他,不清楚她身邊的男人是誰,但既能收到邀請卡,身家必定優渥。
黎蒼琹身邊的助理悄聲在他耳旁簡短敍述對方的身份。
“胡先生,你好。”黎蒼琹的手與胡城旭的用力一握。
“很高興你來。”
“謝謝你的邀請。”胡城旭開朗的笑。
“請問這位是…”黎蒼琹的目光堂而皇之的落在月蕾臉上。
她看上去有些緊張,即使笑容甜美,仍掩不住輕顫的嘴角。
“這是我女朋友,叫靳月蕾。”他轉過頭對月蕾道:“月蕾,跟大師打聲招呼。”
“黎大師,你好,很高興能來參加展覽,大師的作品果然不同凡響,獨樹一格。”突然要她開口,在他面前就是會心神不定的她,讚美的語氣十分客套。
打一走進展覽場,她就心神不寧,即將面對面的事實遠勝過她所預料的衝擊度,周圍到底放了哪些展覽品,雕了什麼模樣,幾乎未入她的眼。
“我很好奇,靳小姐看出哪些地方不同凡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