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血戰千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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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阿笨這小孩子居然刀法狠辣異常,眼光老道,竟成了火舞耀陽+窮神之外,已方之中最活躍的人物了。
藍玉淼與百丈和尚並肩守住前方諸人的右身側,確保開路地李墨三人無後顧之憂,兩人這邊的戰鬥雖然不如前方烈昂揚,不顯山不水之間,所承受的壓力卻也極大。
藍玉淼的桃花毒索專從人縫中尋找機會,一經揮出,遠遠的便扯住一名重裝兵的脖子,一之下,不僅這名重裝兵身首異處,連帶着周圍幾名重裝兵也轟然倒地,不為別的,只因這桃花索上不停施放出的劇毒,如此毒索,當真是凌厲之極。
而令這些重裝兵無法近身地原因卻不單是桃花毒索的威力,而是百丈小和尚的電光九節。
少林法獨步天下,便是在這亂軍之中,也一樣的準無比。百丈小和尚一九節使得如毒龍出海,翻騰轉合,加上頭放出高伏電壓,時而以法橫掃千軍,時而化法為鞭法,長短可及,靈詭莫名,穩穩守住眾人身後。
那醉極之虎五個老頭的戰法更是奇異,全都手捧酒葫蘆,一口酒下肚,噴出來地卻是一丈長的火龍,酒炎混雜着真氣,雖然殺傷力不如實質兵器那麼強,可在這羣戰當中,也是奇效連連。
五個老頭輪換着上陣,一口口酒炎真氣噴出,不過內氣消耗也是相當大。
正前方開路地三人所受壓力最為之大,李墨手中已是折了第四長矛了,早知會遇上這種情況,真不如尋上把好兵器帶上了。口也是猛一陣的心跳加劇,李墨知道自己這是氣衰力竭的前兆,不敢逞強,劈手擋過兩隻斜次裏殺過來的長矛,將手中兩截斷槍回擲了過去,兩名重裝兵被斷槍貫體,後仰倒地。
李墨只覺得手腳陣陣痠軟,像捆了只鉛球般越來越沉重,邊上的火舞耀陽+蠻神見狀,狠狠一敲碎一名重裝兵的頭顱,再順勢橫掃,一氣撞倒了四名重裝兵之後。肩頭輕輕一撞,將李墨撞入已方陣勢當中。
火舞耀陽+蠻神人雖豪,卻也有幾分鐵漢柔情,此刻對李墨更是刮目相看,手上沒有神兵利器,卻頂在這第一線如此之久,實在太難得了。
李墨被撞至已方陣列中間位置。後方的柳生英雄跨前一步,補上李墨的空位,生力軍加入,正前方的壓力頓時一輕,火舞耀陽+蠻神與柳生英雄兩人手中兩把都是巨型兵器。這一下斬馬刀與黑鐵狼牙齊刷刷的砸出,猶如一隻巨大扇面,立馬掃倒了一大片重裝兵。
火舞耀陽+骨魔終於得以了口氣,巨鐮回擺,又拖倒了一名已衝至面前的重裝兵之後。也退了下來。
此時十六高手人人身上已帶傷不輕,雖然到目前為止,這些重裝兵無法成功地阻擋住眾人腳步。但實際上這些重裝士兵的戰力絕對很驚人,無論是悍不畏死的戰鬥慾望還是強勁的臂力,均讓眾高手的體力消耗至了底線之下。
砰的一聲,火舞耀陽+窮神手中的槍身斷為四截,分四個角度出去,沒入四名重裝兵地口,一支黑大矛捕捉住機會,惡狠狠的朝空着雙手的窮神左捅落。欺的就是他手無寸鐵,無從格擋。
火舞耀陽+窮神一口真氣沒續上來,只來得及勉強側了側身,矛尖扎入窮神左臂,一入皮便自行滑向一邊。被窮神體內真氣彈開,火舞耀陽+窮神終於首度受創。
窮神側身一掌斬在矛身之上。內力沿矛身傳入對方體內,將這名重裝兵隊長生生震斃。
陣中的屠明帥此時也搶入窮神地位置,換下窮神入陣中休息。眾高手這一陣急攻,已向谷口推動了百來步,離山谷出口卻仍有百來步的距離。山谷內的重裝兵還有數百名,沒想到這些黑甲重裝兵戰力如此恐怖,這剩下的百多步距離,只會更加的兇險莫名,局勢不容樂觀。
眾人均沒想到還未見到緋村紅顏,已方這十六名高手卻已陷入瞭如此地困境之中,一場血戰下來,眾高手人人均是渾身乏力,出口就在眼前,可要殺光這些重裝兵,向前推進,談何容易。
正當眾人一籌莫展,心生頹意之時,火舞耀陽+骨魔突然間大聲怪笑起來,笑聲如泣如訴,在這橫屍遍野的戰場之上,更顯得淒厲非常。
火舞耀陽+蠻神與骨魔搭擋已久,知道自己兄弟要拼命了,若論品方面,這火舞耀陽+骨魔格之臭,數變態當是火舞耀陽中的第一人,但若是論到熱血,論到不要命,火舞耀陽+骨魔卻也是最肯為兄弟犧牲地一個。
柳生英雄剛剛用斬馬刀拍翻了一名重裝兵,突然覺到背後勁風頓起,一股刺骨入體的寒意上脊椎,嚇得他頭頂生煙,慌亂向旁邊閃開。
血的死神巨鐮由一臉獰笑着的火舞耀陽+骨魔手中放出,巨大的弧形鐮刀以某種詭異莫測的軌跡向前飛行。手而出的死神巨鐮上蓄含了火舞耀陽+骨魔畢生功力,發出撕裂空氣的劇烈嘯聲,震懾全場。
而火舞耀陽+骨魔本人在放出死神鐮刀之後,身形化作一溜淡影,以某種遠超想像地速度朝前電而去。
瘋狂的事情出現了,骨魔身形化作的淡影,居然後發先至,趕上了飛旋中的死神巨鐮,這種嚴重違反物理原則的現象出現,想必是骨魔以某種極霸道地心法,催動全身勁力超支造就的成果。
火舞耀陽+骨魔地身形在趕上死神鐮刀的剎那間,不知使了個什麼身法,身影一分為三,在眾人視線中劇烈的搖晃了幾下之後,竟給他鑽入了飛旋着的死神巨鐮中心。彷彿這隻巨鐮成了以他為圓心而飛旋的物體。
死神之鐮終於撞入了重裝兵陣之中,高速飛旋的鐮刀不停的收割着四周重裝兵們的生命,無論是長槍,巨矛,重鎧,或是人的軀體,再沒有任何東西能讓這支飛旋的巨鐮刀停下來。而每一次巨鐮撞擊到物體,切開物體的瞬間,位於飛旋巨鐮中心位置的火舞耀陽+骨魔均會恰如其分的遞出一拳或是一腳。轟中巨鐮地關鍵着力點。以最小的內氣傳輸,保持着巨鐮的飛旋與力度。
這隻人鐮合一的飛旋物體,彷彿絞機一般轟入了重裝兵陣中,硬是殺出了一條出谷的血通道。這是骨魔的捨身技!火舞耀陽+蠻神鬚髮皆張,雙目瞪得血紅,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揮舞着狼牙巨。隨在骨魔巨鐮之後一路衝殺過去。
眾人見火舞耀陽+骨魔竟然能使出如此地神功絕技,又見蠻神如此般豪勇無匹,一時間士氣大漲,眾高手皆為之振奮,強提一口真氣。拼死力朝着前方山谷的出口衝殺過去。
終於,前方壓力陡然一輕,眾人跟隨在骨魔巨鐮之後,勢如破竹,一舉衝出了谷口。再回頭看背後山谷中。一地的伏屍,所剩不多的重裝兵已無法組成基本的隊型,零零散散地幾個跟在身後。重裝兵的機動力太差,一旦甩開距離,便已無法再對眾高手構成威脅了。
轉動飛旋的巨鐮還在向前掃蕩一切,飛輪中間的火舞耀陽+骨魔已經到了油枯燈盡的地步,不是他不想停,而是停不下來,此時飛轉地巨鐮中已積蓄了太多的內力,骨魔已是不由自主的將每一分力氣傾散在上面。如果不這樣地話,只要自己手腳一停,這鋒利的鐮刀怕是先要將自己斬碎了。
眾多高手之中以火舞耀陽+窮神的眼力最為高明,早已發覺了骨魔那邊的問題。
火舞耀陽+窮神鐵青着臉,風馳電掣一般衝向飛轉的巨鐮。幾下起落間竟然趕至巨鐮的正前方,火舞聖光氣全力爆發。火舞耀陽+窮神的周身好像披上了一層有如實質的金甲一般,金芒暴漲,窮神竟然純以聖光氣將骨魔連人帶着巨型鐮刀一併推上半空中。
兩力相之下,骨魔地死神之鐮刀終於因為材質的關係,迸碎成無數細小的碎塊,四開來。骨魔本人自巨鐮之中掉落了出來。
火舞耀陽+窮神上前一步,一把接住骨魔。骨魔微微張了張嘴,虛弱的説道:“老大,謝了。咳!老子又不用死了!”火舞耀陽+窮神伸掌抵住骨魔背心,一股雄厚的火舞聖光氣內力傳輸過去,骨魔本已虛地臉上馬上便有了顏。
不一會功夫,骨魔竟然可以搖搖晃晃自行站穩了。眾人圍了上來,見骨魔只是虛了,並無大礙,紛紛鬆了一口氣。只有骨魔自己知道,這完全是因為窮神的內力太過渾厚所至,不過短時間內,自己再想和人動手怕是不能了。
柳生英雄與柳生英明兄弟倆不對視了一眼,從彼此地眼神中均看到了敬畏,達成了某種信息的一致,火舞耀陽中果然是能人輩出,沒了緋村紅顏的血月櫻落,還真的是沒法與之並肩。
闖出來的十六位高手人人身上無不帶傷,幸好沒有人員折損,除了火舞耀陽+骨魔短時間內無法與人動手之外,其它人的基本戰力還算完好。
順手料理了幾名追上來的重裝兵後,眾人在罌粟田中休整片刻,除了李墨不懂得調息運氣之外,人人都盤膝打坐,爭取在最短時間內恢復水準之上的戰力。
抬頭望天,天空黃濛濛的一片,讓人分辨不出太陽在天空中的什麼位置,仔細觀察之下,發現眾人所處這個空間並不如第一眼看上去的那麼大。
除了身後的山谷之外,便是正前方不遠處遙望可見的宮殿了,其餘的範圍一眼望去全都是罌粟花海,瀰漫着罌粟花香的異域空間,以東京的繁華程度,被世人的關注度,為何一直沒有人發現這裏?出口又在哪裏?
這時阿笨似乎悉了李墨的疑問,表現出與其年齡完全不符的成,冷靜的答道:“據推算,這裏應該還在東京的範圍內,從衞星地圖上搜索和對比,東京附近範圍內,只有一個盲點有可能顯示的就是這裏,那就是雲霧寺!又稱為須佐的樹海神殿。
據傳説這裏是本狂暴神靈須佐之男安睡的地方,終雲霧不散,四周被樹海包圍,作為本國傳説中的聖地,已有千年以上的歷史了。”四周聽到阿笨説話的方高手,無不垂下了頭,誰想得到本人心中的聖地,居然是這般模樣。
柳生英男運息完畢,站起身來道:“我相信這裏的一切全是緋村紅顏那魔鬼造成的,只要我們能殺死他,毀滅這個地方,我們就可以找回信仰。”屠明帥算是眾人中受傷最輕的一個了,此時也已調息完畢,站起身來,遠眺一番之後,看似漫不經心的説道:“如果這裏是雲霧寺樹海神殿所掩蓋的那個地方,那我們回去的出路應該就在西北方向。”此時眾人均已調息完畢,紛紛站起身來,經過方才一場惡戰之後,雖然每人的軀體之上都添了數道傷口,但是稍作休息之後,神狀態卻出奇的好。
這便是武者與普通人的區別了,將自己至極限,然後不得不去面對更高的挑戰,只要體力得以恢復,這臨陣之前,不少人反而得到突破。就連那骨魔,也是一付躍躍試的模樣,雖然氣虛力弱,卻毫不畏懼。
李墨隱隱間彷彿把握到了點什麼,破而後立,去盡頓生,天地本無極,人身一太極,天人合一,予取予求,不分彼此,何分你我。
李墨雖然從來沒有正式的學過內功心法,可從小也看也不少的武俠書,雖然對經脈運氣一竅不通,但是對於書上所説的大道至理卻耳能詳,説來説去都是道家那一套,天人合一,化宇宙間的元氣,力量為已用,我就是天地,天地就是我,不分彼此,又怎會有力盡之時。
道家所謂的由後天轉為先天,便要是絕斷後天的口鼻呼,轉入先天之境。其實和現在眾人的狀態也有相似的地方,人身好像一個寶庫,你只有把身上原本的體力用盡,新的力量又由寶庫之中,或是天地之間,重新至人的體內。所以又叫破而後立,去盡頓生。
一時間李墨的思想開了小差,神遊物外,直上萬裏層雲,千山暮雪,竟想得痴了。
“嘿!傻小子!想什麼呢!”屠明帥一聲輕喝打斷了李墨的遊思,將他扯回不得不面對的現實中來。
李墨面一紅,輕輕笑了笑,搖搖頭,他總不可能對老屠説,自己剛剛想到九天之外去了吧,拋開一切雜念,搞定眼前的才是正道。
眾人直線行進,一路上再沒遇到任何阻攔,只是鼻中聞久了這罌粟花的味道,覺得有些噁心罷了,太過濃郁的花香,起初能讓人覺得香氣撲鼻,醉其中,可聞久了之後卻好像濃妝豔抹的老婦人,讓人驚覺這種醉乃是一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