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第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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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一定從來沒有過神或魔,如果真的有,他們又怎麼能…怎麼能允許…現那般茫、揪心的覺,似乎總有一雙眼睛靜靜地凝望着一個地方,從遙遠的過去,一直到天地的終結。
那個地方,似乎是…
陌月緩緩張開雙目,沉昏了半晌,才輕輕轉了轉脖子。
這怕是她一輩子都不曾見過的簡陋房間,當年她在繡坊做工的時候十多個繡女擠在一間屋裏,雖然也簡陋到了極處,但至少還是一間屋,而這裏卻像一個山,竟連門也沒有。
也許這就是一個山…
隨即後,她看見了那雙眼睛,與夢境中一模一樣的目光,如同一泓幽深的潭水,寧靜的水面將潭底複雜難明的情緒掩藏,平淡得不起一絲波瀾。
如此相對而視,許久,她幾乎以為一生已經走到盡頭。
然後她試探着舉了舉她的右手,平靜的潭水頓時泛起一絲波動,似乎身體並沒有動,但是她那隻稍稍抬起的手卻被握住了。
她依然沒有動,只動了動,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似乎嘶啞得厲害,倒像是…哭得久了。
聲音無法太高,卻不需她為難,因為他已經微微側了身子,將耳貼近她,於是聽見她嘶啞的嗓音低沉地説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呢?”
“其實那些自稱神人的,自己心裏也未必相信這世上是有神地。族長…也就是他們聖主。必須要經過嚴苛的繼承儀式,這是幾千年前傳下來的傳統,到了今天卻已經變了。從千年前德者居之,變成後來的能者得之,在到大約五百多年前。出了一位權利慾望極強的女聖主,以及她與一箇中原人所生地女兒,母女之間的鬥爭,險些在中原大地掀起一場劫難。那件事之後,二聖同時在神州大地上消失,而聖主的繼承也漸漸向世襲制轉變。”裴玄若似笑非笑道:“原來神人也如凡夫俗子沒什麼兩樣,會墮落。”秦延睿不屑道:“難道你跟他們有什麼區別?”裴玄若輕笑一聲,悠然道:“我從未回過那個地方。又怎麼知道他們與普通人又何不同之處。”秦斐然微微頷首,對面前的老者道:“前輩,既然是世襲,又何需再考驗,這豈非多此一舉?”對面盤膝而坐的老者,儼然便是天朝的國師,泓化道長,他慢悠悠地言道:“延續數千年的傳統豈是輕易可更改,考驗還是必要的,只不過無論如何考驗。結局都不會改變。”那,裴玄若以請示暫緩秦斐然地懲罰為名,卻帶着二人來到三清教道場。
一番傾談之後,二人終於大致瞭解關於裴玄若以及泓化道長的真正立場。
“作弊!以神選為名。實際上卻是在作弊。考驗實際上已經毫無意義,因為內定的人選必定會贏得最後的勝利。”秦斐然神黯然,道:“權利腐化人心,你們直至數百年前還一直承襲最初的傳統,這才真的不容易。”泓化道長也似慨萬千:“這件事除了少數幾人外,族中幾乎無人知曉,即便隱約察覺到不對,也不敢説。畢竟那些聖主聖子聖女們…都是代表了神的威嚴,呵呵!我們三個老東西,早就想開了、想通了,左右是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師兄弟二人意外這位國師説起話時,竟有一種很平民化的覺。藴含着一絲絲淡然與哀傷。與他們印象中差了不止一點。
“前輩…”延睿吶吶。
“繼承人既然已經內定,我們三個老傢伙的監視職責便成了笑話。所以我們早早的做了打算,他們兩個喜靜,一個四處遊歷,若是發現眸與普通人不一樣地孤兒,便帶回去撫養。而另一個卻收養了族裏一個出生便體弱多病、險些被父母丟棄的嬰孩繼承衣缽。”泓化道長看了裴玄若一眼,玄若的手慢慢轉動着手中的茶盅,微微垂首,顯然是很清楚自己地身世。
“眸與普通人不一樣?是什麼意思?”延睿與師兄互望了一眼,同門一行七人,瞳孔的顏確實與常人有異,但也不過是偏淡些,不仔細看本分辨不出其中差異。
泓化道長“哼哼”兩聲,才一臉不屑道:“你們的師傅到現在還信神裔一説,本族幾千年來也有不少人像我們這樣留在中原大地上,與普通人婚配,並留下後代。本族的人瞳較常人略淺,他總覺得神裔的資質定勝過常人,才不厭其煩四處搜尋,其實你們六個誰知道究竟是不是…”
“六個?為何是六人,還有一個是誰?”
“莫非是小七…?”沉片刻,秦斐然問道,只有小七並非師傅親自帶回竹溪。
見眾人都將詢問的目光移至自身,泓化道長閉上雙目,半晌才悠悠道:“這第七個才是事情的關鍵,若是沒有他的存在,自然不會有後面地事情發生。你們的師傅一生只收了六個弟子,唯獨這第七個,其實是我族如今的聖主之子,也就是我族的少主,是聖主親自將他送來中原,送到你們師傅身邊,託他代為照顧的。”補更,忘了是哪一天的…反正這周某u肯定只開了一次天窗!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