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唯一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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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先生明示!”夙心來到陌月的身旁,與她站了個才。
見兩個女子如此哀求,衞也覺得心下不忍,若是半個時辰前,他自然不會猶豫,定然快地將方法告訴她們。
夙心見他仍在猶豫,便跪倒哀告:“無論成與不成,夙心絕無怨言,還請先生相告救治家師的方法。若是…若是夙心無能,救不了師傅,那也是師傅這輩子命該如此。”一邊説着,一邊狠狠地瞪了陌月一眼。
陌月見夙心如此行止,心中不免發出一聲哀嘆,緊隨其後屈膝跪下。
不出所料,衞被她們的行徑嚇得不輕,匆忙攔下住,在伸手的一瞬間卻剛好與陌月的目光撞上,她的目光分明是在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衞心中苦笑,向她使了個眼,便向門外走去。陌月點點頭,便緊隨其後走出房門。夙心對他們的舉動頗意外,正想跟在後面出去看一眼,卻被守在一旁的江小輕出手攔下。
只見他“嘿嘿”一笑,嬉笑道:“夫人,看您一身的尊貴,怎麼連人家小兩口的私房話都要聽。”夙心一貫高傲的子,何曾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對她説話,頓時氣得渾身發抖,抬手便揮出一巴掌。誰知手還未揮出去,只一眨眼的功夫,江小輕已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她眼前。夙心地手就這樣懸在半空,彷彿凝滯一般。
片刻,江小輕那令人抓狂的聲音又在她的身後冒了出來:“哎呦!夫人的武功蓋世,小人的身子單薄,可不起夫人的一巴掌。話説回來,夫人還是聽小人一句勸吧!女人是不能生氣的,生氣了容易長皺紋,皺紋長得早了就特別容易顯老。夫人您如今風華正茂,若是那麼早就老了,可不是令人扼腕嘆息。”夙心被他喋喋不休的戲謔之言攪得暈乎乎地,幾次猛然轉身,都沒能抓住他的身影。這樣的輕功,她就是再練上二十年,也及不上他分毫,此刻她的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再加上她原本就心如亂麻,這麼一鬧。更是煩躁不已,險些忍不住要拔劍。
一直侍立一旁的紅袖,這時突然開口説道:“沒教養的小鬼,居然敢對燭夫人出言不遜。一會我倒要問問你主子怎麼教你的!”她的語氣淡淡地,絲毫沒有維護夙心的意思,倒像是在單純地呵斥江小輕。
但是話一出口,江小輕馬上便氣了,只見他嬉皮笑臉的神氣已經變成了滿臉的驚慌。似乎對紅袖地這番話有所忌諱。
紅袖就這麼輕描淡寫地將一個小小的風波消弭於無形。而夙心也在一瞬間冷靜了下來…一場混亂。客房就這樣在聊聊數語間歸於平靜…
陌月跟着衞走出房間,衞就站在走廊上等着她。
“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方才在大廳不是還説得好好的,怎麼到了這你就不肯説了?”衞轉過身面對她。正問道:“他當真是你的師兄?”陌月略一遲疑,還是點了點頭。
衞嘆了口氣,又道:“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以令師兄目前的狀況,已經是任何一個大夫也救不了他地命,即便可以將令師兄體內熱毒全部清除,他地身體這些年為了抗拒毒,已經快到極限,活不了幾年了。就算如此,你還要救他嗎?”陌月死死地咬着,內心地掙扎僅維持了一瞬間,便閉上眼睛重重地點了點頭。
或許是早已猜出她的反應會是如此,衞絲毫不覺得意外,只是出一副“果然”的神情。
“正如我方才所言,覓雪銀絲除了找一個修習寒冰真氣地內家高手強行將毒素除體外,別無他法。”
“可你不是説師兄中毒時已久,這個方法也沒用了嗎?”衞環視一圈,才壓低聲音道:“這樣説也沒錯,但正如你所説,世上沒有解不了的毒,令師兄的毒並非不能從體內驅出,只是驅毒之人若是內力修為不夠,反而會遭熱毒反噬,中毒時間越久,對驅毒者的功力要求越是嚴苛。”陌月心中一凜,對他話中之意已有所察覺:“那這個高手究竟要高明到什麼地步才能為師兄療毒?”
“若不能達到天凝地閉的境界,也只是白搭一條命罷了…”
…
天凝地閉!
老天果然以戲他們為樂嗎?
若是她不知道世間有沒有這樣一個人也就罷了,偏偏這個人就一直在她身邊,而且還剛與他決裂。
與夏輕泓相處的這些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從他口中説出決裂的話代表什麼意思,絕不僅僅是形同路人那麼簡單。何況別説是路人,以他涼薄的情,即便是他的親人他也未必肯出手,她又憑什麼説服夏輕泓出手救人呢?
衞又嘆道:“要找到一個修為達到天凝地閉的境界的人,已經如同大海撈針,何況還要修習的是寒冰真氣。別説現在就找出一個,恐怕等上一百年也未必能等到一個…就算找到這麼一個人,也要這個人肯出手相救才行。”
“我會讓他答應的!”陌月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
衞心中一驚,問道:“你準備做什麼?”陌月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轉身回到客房。
衞皺眉跟了上去,踏進客房的瞬間,只覺得客房裏的氣氛似乎有些古怪。
夙心與江小輕僵持在客房的兩個角落,紅袖依然站在原來的位置,好笑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但陌月並未注意到這一切,她徑直來到牀前,然後雙膝跪地,向秦斐然重重地磕了幾個頭,平靜地説道:“師兄,雖然小七不知道五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但既然是師兄的徒弟親口説是小七害了師兄,小七便信。小七信的不是別人,而是師兄!小七答應過師兄,一定會把你治好便絕不會食言,小七現在就去找那個能救你的人去。”她站起身,又轉身來到夙心面前,突然間伸手拉住夙心的手。夙心為她的舉動所震懾,到十分茫,居然沒來得及躲開。
陌月握着她的手,艱難地開口道:“你…好好照顧他,如今我身邊已經沒有可信之人,除了你,我不知道該託付誰。”夙心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一瞬間覺得心中一酸,便有要落淚的覺。
但她還是理智地穩定自己的情緒,問道:“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