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七十五章鴻壑遇故人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衣夢坊的夥計還在喋喋不休地訴説他們的店鋪服務有多麼周到,檔次有多麼高,質量有多麼好,哪知陌月早已直接將他無視了。

正在此時,他突然發覺客人臉不對,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對門鴻壑軒,面上忽陰忽晴、忽喜忽怒,轉瞬之間便已經變了數變。

夥計連聲呼叫,這客人卻是理也不理,最後乾脆一甩手衝出了店門,直奔鴻壑軒而去。

這夥計當即傻了眼。

一旁送走了三名貴客的女掌櫃,回過頭走到他身邊。

夥計無奈攤手道:“難不成看走了眼,這丫頭其實是個窮鬼?”女掌櫃在他的後腦勺上敲了一下,笑道:“能進鴻壑軒的,哪怕他們嘴上説自己是窮人,有幾個是真的窮人。等着瞧吧!她必定還會回來的。”恍恍惚惚間,不知何時,陌月已經隨着那道身影衝進了鴻壑軒。

鴻壑軒一如記憶中多年前的樣子,環境清雅絕俗,雖然不似普通酒樓的熱鬧,卻別有一番恬靜淡然的氣氛,令人心怡。

只是陌月卻沒有心思欣賞四周的環境,她焦急得環顧着一樓整座水廳,那個身影卻彷彿憑空消失了,任憑她的目光搜遍水廳也找不着一絲痕跡。

霎那間,陌月的心彷彿丟了一般,空落落的,沒了着落,只知道怔怔地站在門前失神。

“姑娘,您是來找人的?”一道疑惑的語聲彷彿從天而降。將陌月從魂飛九天的狀態驚醒。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張陌生地年輕面孔,記憶中很多年前來這裏時,鴻壑軒是沒有這個人的。鴻壑軒哪怕是跑堂、掌櫃。也個個都頗為不凡,不但個個識文斷字。也都能與來客對上幾句。最重要的是,這些人俱是眼力非凡,口齒伶俐。若有人蘇老闆看不上眼地客人上門,他們當下便能巧妙地請這些人離開,而且還半點不得罪人。這一點。陌月早在很多年前就領教過了。

那個身影剛進鴻壑軒便消失不見了,又不在一樓,那定然是進了二樓的雅間。看見面前這個陌生地面孔,再看以前偶而會來軒中坐一坐的蘇先生今卻不見身影,而其他人包括掌櫃在內都已經換了新面孔,陌月心中微微一動,便有了主意。

她望定這個年輕人,優雅地展顏一笑,吐氣如蘭説道:“一別經年。鴻壑軒清雅依然,只物是人非,不知還有沒有記得碧籤第九支的主人。”她嘴角淺淺笑。一雙美目,卻隱隱含愁。隨着漸低的語聲黯淡了下去。

看得那人一瞬間竟呆住了。怔怔望了許久,才突然醒悟。對方方才的話中竟出現了“碧籤”三個字,不由大驚失!不僅是他,就連在場地其他人大多也都把目光轉向這邊,出驚疑不定的神

那人急忙告了罪,匆匆回到取下高閣上的一隻巧籤筒,在裏面翻找了片刻,才帶着一隻碧玉籤回到陌月身邊,驚奇地問道:“敢問小姐的雅號是?”陌月目懷念之,緩緩吐出四個字:“枕閒居士。”枕閒居士,取的就是秦崢的“崢”字的諧音,和七閒的“閒”字。當年,秦五為了滿足某人進鴻壑軒一飽口福的願望,不得已在鴻壑軒中一展其才,卻意外地將自己信手拈來地號“枕閒居士”留在了鴻壑軒的碧籤中。碧籤本是為了給曾進過鴻壑軒的名士們留下一個痕跡而設地,籍籍無名的秦五公子卻意外獲得這個資格,也可想象當時在場眾人對他展地才華是何其驚豔。

十年時光,早已物是人非,鴻壑軒中還記得這件事地人似乎都已經離開。所以,陌月可以正大光明地冒充她的五哥,只為確認那個一閃即逝地身影的真容。

由於陌月輕易説出玉籤所對應的雅號,不知內情的掌櫃、夥計再無懷疑,果然十分殷勤地將陌月帶上二樓。

忽略所有驚訝的目光的低切的議論聲陌月站在二樓小心地凝聚才恢復不久的真元,寧神將所有的雅間探測了一番,欣喜地發覺只有一間有動靜發出,便裝作不經意地選中離它較近的房間。從她選中的位置,只要將門開一絲縫,待對面的門一打開,便能將裏面看得一清二楚。

沒了品嚐新上市螃蟹的心思,陌月只要了壺青蟻‮花菊‬釀,隨口點了鴻壑軒的招牌點心:蟹黃灌湯餃、木樨綠茶糕、八寶百合。這幾樣名字一出口,夥計更是深信不疑,對着她比見了菩薩還殷勤,就差沒把陌月放神龕上供着了。

號稱想獨自回味一下多年前的滋味,陌月遣退了伺候的人,為自己倒了一杯青蟻‮花菊‬釀,便將所有的神全部集中在斜對面的雅間內。

乍一聽聞那邊傳來的對話,陌月便吃了一驚。

説話的是個女人,音清冷如雪、高雅若巍巍青山,雖然語氣冰冷,卻也十分動聽。只是陌月卻對這個聲音,一千個一萬個不冒,只因為這個聲音竟是那個第一次見面便叫她滾的姑江郡主的聲音。

陌月腦中馬上亂成一鍋粥,她分明是追着那有着一張悉的側臉的人而來的,怎麼會如此倒黴遇見這個女人。

陌月極少厭惡什麼人,如果她也會討厭某一類人的話,這個傲慢的郡主只怕就是唯一的一類。

這時對面又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這個聲音與郡主説話紡同出一轍,清冷若冰雪,只是沒有那麼傲慢,相反還帶着幾分恭敬。

他一開口,陌月便緩緩閉上了眼睛。是他!那個擁有與秦五公子幾乎完全一樣的側臉的人,就是他。雖然聲音與容貌沒有直接的關係,但陌月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聽之下便認定就是他。而且,她發覺這個聲音居然是她異常悉的。

然而,為什麼那個時候完全沒有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