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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2010-02-0223:49:59石顯十分清楚,要搞倒蕭派,先整死蕭望之。正如他們要搞倒他們這一派,首先拿他開刀一樣。可是,想整死蕭望之,只在劉奭在位一天,甭想動這個念頭。劉奭是很傻,但他傻得有底線,無論蕭望之跟石顯鬥得如何,還不至於要拿蕭望之開刀。

那怎麼辦?蕭望之不死,難道就這樣跟他一輩子耗下去嗎?這時,石顯想到了一個絕招,劉奭做夢都沒想到的陰招。

冬天,十二月。我們知道,只要到了天,萬物復甦,按漢朝的規矩,任何行刑都動不得的。所以,在這個殺氣濃烈的冬天,他必須把蕭望之解決掉。

石顯捧着劉奭批准逮捕蕭望之的詔書,如捧至寶,馬上給謁者,命其送去給蕭望之。要抓就抓,石顯幹嘛派人要把詔書,送給蕭望之看?有問題,這裏絕對有問題。

石顯的確毒辣。是的,他完全可以直接登門,亮出詔書,然後把人帶走。但是,他要讓蕭望之過目劉奭批准逮捕的詔書,原因只有一個——刺蕭望之,打擊他的自信心。

這僅僅是圈套裏的一環。接着,石顯為了達到刺的恐怖效果,調動了長安警備區部隊,火速包圍了蕭望之住宅。這時,使節敲門了。

此時,蕭望之正在與他的學生朱雲,正在屋裏看着眼前這一切。蕭老師問朱學生:“事到如今,你認為怎麼做?”朱學生説:“士可殺,不可辱。與其被抓去侮辱,不得自我了斷。”蕭老師看着朱學生,滿眼傖然,動地説道:“我蕭望之混了這麼多年,曾位列三公,現在也六十歲過了。帶着一顆高貴的心,去忍受那黑暗的牢底,豈不是太卑賤了?”蕭望之頓了頓,意氣昂地又説了一句:“朱雲,別耽誤時間了,趕快磨藥。”這時,朱學生把一碗鴆酒送到蕭老師面前。蕭望之想都沒想,直接喝掉。

蕭望之,終於落入了石顯的圈套。石顯前面所做的一切,只為了今天,蕭望之自殺。除了將,沒有更好的辦法搞定蕭望之。現在,他終於成功了。

蕭望之自殺的消息和,很快就傳到宮中。劉奭一聽,猶如五雷轟頂,他拍着桌子歇斯底里地叫道:“我早説蕭老師不會去坐牢,石顯果然把蕭老師整死了。”劉奭終於知道,他又一次被那狗的石顯忽悠了。

劉奭罵完,淚水已經滿面。這個軟弱的傢伙,又突然狂怒一聲,叫道:“來人,給我把石顯喚來。”一會兒,只見石顯一幅驚慌失措的模樣,他一到劉奭面前,撲的就跪下,然後拼命地嗑頭認錯,説都是自己判斷出了差錯,本以為蕭望之愛命如財,沒想到——石顯再也不想説下去了。也沒那個必要。此時,劉奭像個木偶人,呆坐在位上,仍然淚滿面,卻一動不動,連個罵孃的力氣都沒有了。

空氣彷彿凝固了。不知過了多久,只見劉奭復活似的,有氣無力的揮揮手,對石顯説道:“下去吧…”只有三個字。無奈,蒼涼,悲劇,滑稽,或許縱世間所有詞語,都不能形容此刻的劉奭。可憐的孩子,縱使蕭望之復活,看見眼前這一幕,估計連眼淚都沒得哭了。

我彷彿看見,一道堅硬的鐵幕,正在緩緩落下。

期:2010-02-0422:45:26第五十九章犯我強漢,雖遠必誅一、匈奴這些年這些年來,匈奴子一點都不好過。他們的黃金時代,徹底被漢武大帝終結了。劉徹生前,幾十年如一地追着他們打,於是乎,匈奴從南邊逃到北邊,甚至逃到更北邊。劉徹崩後,他們彷彿中了,突然搞起了窩裏鬥。

匈奴之所以亂成一團,主要原因在於,在單于繼承人上,不守規矩,搞得該當單于的沒當上,不能當的卻當上了。於是乎,不能當上單于的,就不服當上的,大打出手。

匈奴之間,開始是兩派打,打着打着,就變成了三派,四派,五派。打到最後,草原上竟然冒出五個單于。

匈奴認為,五個單于太多了,必須着打。接着,他們又經過一翻殘殺互打,分裂成了三個獨立汗國。三個單于也不行,再打。又是一翻烈拼殺,終於只剩下的兩個單于。一個統治了北方,名呼郅支單于;另一個統治了南方,人稱呼韓單于。以上倆人,都是親生兄弟。北匈奴王是老哥,南匈奴王是小弟。小弟先當單于,老哥不服,也自稱單于,反了小弟,同時還斬殺其他匈奴單于。現在,草原天下,就是他們兄弟倆的了。

事實上,當匈奴五個單于互相砍殺的時候,漢朝中央曾有人,向漢宣帝劉病已提過一個建議。那就是,趁匈奴內亂之時,發兵遠征,一窩將他們端了去。

那時,劉病已認為此建議不錯,就拿出來開會討論。結果,大家舉手表決,大多數都認為可行,只有一個強烈投了反對票。

反對發兵遠征的人,是蕭望之。那時,蕭望之還在御史大夫任上,他説話還是很有份量的。他的反對意見,大約如下:征伐匈奴,不是不可以。問題是,沒有好處。首先,你能打,他們也能跑;你會打,他們更會跑。所以,漢朝如果發兵征伐,他們肯定跑到更遙遠的北漠,戰線拉長,於漢軍不利。其次,我們發兵,這是乘人之危,在輿論方面,出師之名不正,恐怕勞而無功。

我認為,蕭望之第一條分析有理,第二條太過牽強。但是,劉病已還是採納了他的意見,決定斷了發兵遠征的念頭。

劉病已能夠採納蕭望之的意見,不僅是以上兩條意見,更重要的是,蕭御史還給他提出了一個小成本的解決方案。蕭望之的建議如下:派出使節,前往匈奴,弔喪該弔喪的,問該問的,安撫該安撫的。總之,讓他們各得其所,誰的話可以不聽,但是漢朝的話一定要聽。這樣,漢朝以德服人,他們就不敢不服,自然把漢朝供奉起來。

這的確是一招妙計。劉病已的使者派出不久,那幾個互相大打出手的匈奴,紛紛表示願意送太子入長安當人質,接受漢朝的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