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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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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有什麼關係,你的曹哥哥不就是靠偷為業的神偷?”丁小亞明白她內心的正義、道德良知在心底作怪掙扎着,只要她再稍微遊説一下就成了“更何況我們只是借用一下他的寶劍,又不是不還給他。”對喲!皓雪犯罪有理的心靈戰勝了良知,於是她像一隻飛舞中的蝴蝶翩然離去,邊走邊道:“那我去借,你等一會兒。”要是在曹汝兒上山之前把姐姐放出來,那她就有機會與傾慕的曹汝兒單獨相約後花園!想到這,皓雪更是加快步伐。

坐在房中的了小亞此刻非常得意地自言自語:“崔皓龍,你這混賬!待我一出去,我就要你好看!”正在階梯上走的崔皓龍背後突然颳起一陣冷風,使得他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冷顫…

崔皓雪提着寶劍輕輕一揮,鎖鏈迅速應聲落地,當她收起寶劍正要推門而人時,丁小亞從裏面走了出來,她驚愕地怔在原地,過了會才回神掩口笑道:“姐姐,你好漂亮!”了小亞轉了一圈,笑得花枝亂顫“是嗎?”一襲淡藍輕紗披在粉紅連身羅裙上,系以白刺鏽花鳥圖案的帶,凸顯出她婀娜多姿、玲瓏有致的身段,對於了小亞曼妙的身材,皓雪早就見識過了,但那時候她是胭脂未施,而此刻她卻是滿臉粉彩,嫣紅彩像染坊染缸中大紅;但貼花、腮紅點綴在細緻的臉蛋上,美則美矣,不過臉上沾了過多五顏六彩,就像戲班的醜偶,反而顯不出特

連丁小亞都不太敢相信自己在化妝之後的鏡中人兒是她本人,更別提一旁作掩口葫蘆的皓雪。

皓雪不敢隨便批評她的“傑作”只能竊笑不已;而丁小亞卻以為她化妝化得很不錯,所以愈看自己愈開心。

丁小亞又繞了一圈,望着柔軟輕飄飄的女裝,心想其實她穿起女裝也滿不賴的“我第一次這樣打扮呢!”她一臉滿足笑意地説。

瞧她一副天真爛漫的表情,皓雪用掩嘴輕笑道:“很好看,只可惜還欠了一些東西。”然後她輕挽起丁小亞的手“到我房裏來。”皓雪領着了小亞進入竹院,然後喚道:“阿香。”阿香馬上了出來,又急又擔心地道:“小姐,你跑到哪裏去了?老堡主快回來,你應該待在房裏才對…咦!這位姑娘好像似曾相識。”丁小亞指着自己的鼻子道:“阿香,我是丁小亞、丁劍秋的女兒。”長久以來,大家都習慣她穿男裝的模樣,所以一換回女裝反而讓人認不出來了。

阿香聞言,恍然大悟,驚喜地道:“丁小姐,果然漂亮,真配我們家少…”

“阿香!別説那麼多了。”皓雪明白丁小亞不喜歡聽那一句話,於是趕緊打岔道“帶姐姐去梳洗,重新上妝,記得要讓我大哥驚豔一生。”阿香會意地一笑“我會的,丁小姐,請隨我來。”丁小亞愣楞地望着她們主僕二人,不知道她們在笑些什麼“皓雪,這…皓雪淡淡地一笑,輕推她一把“跟阿香去吧!放心,阿香的化妝技術一,我去還劍了。”她相信有好戲可看了。

在飛龍堡正廳,大夥正圍着一張圓桌,開一席緻小菜的酒宴,因為這幾天在再來閣吃太多大魚大,要換點新鮮口味。

“對了,崔老,怎麼不見丁老的女兒?”曹江直想會一會他兒子口中那個古靈怪的女孩。

“是啊,回來那麼久了,連個兒人影都沒瞧見。”石天問也上一嘴。

崔毅斜睨了眼在一旁作陪的兒子,問:“人呢?”崔皓龍淡淡一笑“她怕生,所以不敢出來。”他説了一個自以為非常合理的藉口。

“誰説的!”石風這張大嘴又開始發飄“亞亞刁蠻得很,而且成天穿着男裝像個野孩子似的到處跑來跑去,上一回溜到京城,還是我跟你去把她帶回來的,哎呀…大哥,你捏我幹嘛!我説的都是事實。”這小子真不會察言觀,沒看到皓龍臉已經僵硬了?石雲用眼神示意石風看着崔皓龍那已經很難看的表情,要他少開口,免得惹禍上身。

石風接收到訊息,膘了一眼崔皓龍,見他正用深沉冷冽的目光鋭利地盯着自己,只差沒拿筷子在他身上戳上千百個孔,他這才知道自己又多嘴了,便連忙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埋頭苦吃。

崔毅看到這種尷尬場面,乾咳了兩聲“我説皓龍,既然各位大叔都想見見像男孩子般活潑的丁小亞,你就…”説到這兒,他的目光觸及一個美得俗的姑娘正娉婷含笑地望着他,她穿着一襲墨綠輕衫、羅裙輕盈灑落,宛若初葉上一點白影碧芽透着新意,清新可人!

大家都隨着崔毅的目光移向站在門邊不知所措,只能傻笑的丁小亞。

經過重新一番裝扮連丁小亞自己都震懾於她本身的柔美,沒想到外表近似男化的她,竟也能像皓雪般嬌媚,真是令人不敢相信!一路行來,已經受到萬眾矚目,如今站在一羣老前輩面前,她更是羞澀不安,擔心她這樣穿是不是太奇怪了,才會這麼引人注意。

石雲坐在崔皓龍身旁笑着低語:“看來你撿到個寶。”石風則怔了足足三盞茶的時間才回神,口裏不可思議地道:“你…你是亞亞嗎?我所認識的亞亞嗎?”崔皓龍也是一臉訝然,他早就知道了小亞是塊未經琢磨的璞玉,只是沒想到一經巧思雕琢,她竟呈現出如此截然不同的風貌,美得柔和清麗,宛若一株冬梅傲立白雪中,有一股獨特的風韻。斜眼瞪着石風看得兩眼發直,他真後悔剛才沒有拿筷子戳他的雙目。

丁小亞抬起長長睫下的靈活大眼,環視一下週遭的人:崔皓龍那一雙如子夜般的黑眸深不可測,宛若兩泓深潭;而石雲則是一臉饒富興味地笑;石風已經呆成石膏像了;而那些老前輩臉上都堆滿笑意,彷彿是看出什麼意味似的,可是獨不見一個人。

於是她輕蹙着柳眉道:“怎麼還少了一個人?”曹江笑眯眯地接口:“什麼人呀?亞亞,過來曹大叔這邊坐。”他拉過一張圓椅,拍拍身旁強擠出來的位子。

聞言,丁小亞驚喜地走上前“你是神偷曹大叔,你的兒子呢?”她邊説邊坐下,全然沒注意到崔皓龍的臉倏地變鐵青。

“你是説汝兒,他有事先走一步了。”曹江説。

噢!丁小亞惋惜地嘆了一口氣,因為她幫不上皓雪的忙了!然而她隨即口氣一轉,面笑容和各位前輩敬茶打招呼,本不屑看崔皓龍一眼,誰教他莫名其妙把她關起來!

見狀,崔皓龍不悦地想道:瞧她那副頹然喪氣的模樣,分明是對曹汝兒有興趣嘛!謗本沒把他這未婚夫看在眼裏!於是他冷冷地問:“你真行哪!是不是神偷兒教你幾手了?”在場的人除了曹江知道丁小亞沒和他兒子碰過面外,其他的人聽到這話,都誤以為她和曹汝兒關係非常好,好到能把家傳技法教授給她,於是紛紛朝丁小亞行注目禮。

丁小亞心裏有數這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心底卻不下那口被他關起來的怨氣“是又怎樣,你不高興是不是?”崔皓龍的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心裏不悦地想:這丫頭説話真不懂得節制,非要搞到大家誤會曹汝兒和她的關係?一個名門閨秀是不該在人前討論另一名陌生男子,那會顯示她心儀該名男子,這是很沒禮貌的,她難道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石雲心下知道這下要糟了,因為崔皓龍此刻就像是座瀕臨爆發的活火山,會燒死人的那種!

而各位大叔前輩們瞧他們小倆口在怒目相視,以為是在眉目傳情,便紛紛期待好事的來臨。

若非當事人,無人能夠了解箇中滋味!

一頓飯丁小亞和崔皓龍吃得十分痛苦,他們彼此就像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似乎要置對方於死地,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他們倆大概已經死了千百回。

石雲吃得津津有味;而石風則是有一口沒一口的扒飯,心中哀嘆:好好一個可人兒竟被崔皓龍搶到先機,真是可惜!

在飯後離席之前,曹江悄悄地在丁小亞耳邊低語:“小丫頭,你該不會上我那個未曾謀面的寶貝兒子了吧?”丁小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亦輕聲低語着:“我想認識他做個普通朋友罷了,可惜一直失之臂,不過,能認識曹大叔也不錯呀!

“小丫頭,嘴巴真甜。”曹江喜上眉梢,心想:若是她是他的女兒或是媳婦的話,那該多好!只可惜…若他沒有看錯,她澄澈無偽的眼神本沒有半絲沉醉和着他兒子的跡象,反倒是對崔皓龍眉來眼去,怪有意思的!

他以過來人的經驗非常篤定她喜歡上皓龍那渾小子,只是她還沒察覺到自己的情:而皓龍那渾小子,再笨的明眼人也看得出那小子在吃大醋,而且還是吃他兒子的醋!若皓龍知道他兒子未曾和丁小亞見過面,那麼他就知道這一缸醋,他是喝得太冤枉了!

曹江心中竊喜自己的兒子能讓崔毅兒子吃醋,於是拍拍丁小亞嘆道:“我真希望有你這樣的女兒,怎麼樣,跟崔皓龍相處得還好吧?”不提他還好,一提到崔皓龍,丁小亞就一肚子火“那個傢伙故意把人家鎖起來,還叫好!”

“此話怎講?”曹江不動聲地問。

“那個混蛋把我關在房裏,不讓我出來。”丁小亞一臉忿忿不平地説,她記恨着這檔事,就忘了之前要向崔大叔提解婚的事,此刻她心頭有一簇火球,哪管得了其他事,她目光還狠狠地橫了一眼崔皓龍那鋭利懾人的深遂眼眸。

“什麼!”曹江不可思議地驚叫,引來大家的側目,以為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於是他連忙笑着解釋:“沒事!沒事!我和亞亞聊得太高興了,你們繼續做你們的事,這個混蛋崔小子!”他最後一句話是咬牙切齒的低語,心想這崔小子太不知愛惜亞亞這麼好的女孩!

“你才知道他有多混蛋!”了小亞也咒罵一聲。突然靈光一閃,曹江想到一個嚇死人不賠命的詭計,他悄悄地附在丁小亞耳邊低語:“丫頭,你想不想報一箭之仇?”

“當然想!”

“那麼…”曹江邊説邊偷偷瞟了一眼一旁的崔皓龍和崔毅兩父子。

石雲在啜茶之餘,斜睨這一大一小在竊竊私語,大情況不妙,但任憑他怎麼拉長耳朵也很難聽見,只有暗中為崔皓龍禱告了。

丁小亞和曹江愈聊愈愉快,也順勢提了一下皓雪對曹汝兒仰慕的事,做一次順水人情,也算是報答曹江的好計謀,推薦給他一個媳婦人選。

丁小亞一回到西廂房,第一件事就是去後花園找皓雪,可是皓雪卻以為是曹汝兒來了,嬌羞地拔着茶花的葉。

“你來啦!汝兒哥…咦!怎麼是你?”喜悦的皓雪在轉過身的剎那,見到不是她思夜唸的人時,宛若被澆了一桶冷水“曹汝兒人呢?”丁小亞歉疚地扯動衣角,訥訥道:“他沒有上山。”

“噢!”皓雪失望地轉回頭,將失望的怒氣發在茶花樹上,可憐的茶花樹無辜地長在她面前,註定要遭遇被拔葉的命運。

“別這樣!”丁小亞上前拍拍皓雪的肩膀安道“以後還是有機會見面的,曹老説他會幫你的。”

“你是説…”皓雪羞窘又驚喜地道。

“沒錯,就是神偷曹江。”説完,她曖昧地輕撞一下皓雪“曹大叔中意你做他家的媳婦。”

“姐姐…”皓雪害羞地直跺蓮足,心頭卻是不勝竊喜。

丁小亞緩緩地倒着後退,移到一個適當的距離,才壞壞地一笑“別忘了到時請我喝杯媒人酒。”

“哎呀!”皓雪又羞又窘地嗔叫,將手中的殘葉斷枝丟了出去,可惜來不及了,丁小亞早跑得老遠了。

期的少女心思總是比別人多一些,想得也比較多,當她遇到神采俊逸的男子時,一顆芳心就暗自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