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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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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時光不早,他想:“我還是走吧,找地方落腳再説。”他才想往回走,知道往南走,必定可以到達伊河,龍門兩山沿伊河兩岸都有村落和廟宇,他必須找地方落腳,至少得找地方些吃食,晚上才可到龍門鎮找弟弟秋雷,便提了酒葫蘆向南走去。

他戴遮陽帽,而且是上山,所以沒注意前面山頂上站在高處的金神,從容地向上攀升,如果他早看到金神,也不至於如此大意了。

上次在青城與師父分手,他已在心中定下了主意,決定找到乃弟之後,便踏遍天涯找尋師母下落,同時,他也準備和金神見面,假使金神仍不放過他的師父,那麼,他願意鬥一鬥這個老兇魔,希望能替師父分憂。

年來,他知道自己的進境十分驚人,活殭屍的寂滅術確有大用,幫助他將璞玉歸真奇學練至化境,他有和老兇魔一拼的把握。兩次鬥獨角天魔,他的信心倍增,雖然第一次幾乎送命,但不是他不行,而是在倉促見面之際,心中有點虛而生恐懼的緣故,第二次他擊中獨角天魔一劍,得心應手,他已沒有恐懼金神的理由,對獨角天魔他更不放在心上了。

雖説他不伯金神,但不能説完全無俱,所以如果讓他早早發現金神,少不了要緊張,怎會如此從容?

到了山額,踏入第二座怪石,驀地,他倏然站住了,千錘百煉的機警捷頭腦向他發出了警告:此地兇險。

不錯,確是兇險,超人的聽覺分明告訴了他,附近有人正鬼鬼祟祟地在附近出沒,這人腳下輕得象伺鼠的貓,但仍逃不過他的神耳,他本能地料定,這人是一個功力極強的高手。

危險的電迅速通過他的全身,奇異的覺令他有點汗豎立,他本能地想到,危機來了,有人伺伏計算他。

他的反應似乎未經大腦,奇快地貼在身旁的石角上,輕輕摘下了遮陽帽,左手抓緊了酒葫蘆的掛繩,護體神功隨警兆而發動,他象一頭髮覺獵物的金錢大豹。

定下神,視覺和聽覺變得極為鋭利,不錯,附近確是有人。

“沙…”是草莖擦拂硬物的聲音,輕得令人難覺,但他聽到了,似乎是從右方另一座怪石傳來的,只是聲音太輕。他無法判定正確的方向和距離。

“得!”是小石擦動的聲音,也輕得幾乎難以分辨,可是,他仍然聽到了,似乎是從左方不遠處傳來的。

沒有風,斜陽的炎熱威力未減,草梢和樹梢有時輕輕拂動,也有聲響發出,但這種聲音是不同,也只有極高明的名家方可以從中分辨出來。

“唔!可能我已落入他們的陷阱或埋伏了。”他想,他必須商開,他不願和不招關的人胡纏,最糟的是,他在虛雲大師的十數載薰陶下,認為殺生是罪惡,殺人更是罪大惡極。但手時生死在須臾間,不殺人便被人殺,雖説功力高足以自衞,但也難保在混亂中失手,何必和這些人拼命?

不等他有任何舉動,驀地,似乎有一陣微風從左右飄到,儘管連腳下的草梢也未搖動,但他仍然覺到了。不等他有任何舉動.左眼角劍影突現。

他左手的遮陽帽猛地揮出,人向下一挫,閃電似的貼石有竄,閃到另一座怪石去了:“咳!”怪聲乍起,遮陽帽裂了一條縫。

他只看到一個淡淡青影,沒看清來人的臉貌。

閃得輕靈捷,反應超塵拔俗。但附近地面野草叢生,碎石密佈,再輕靈的身手,也不可能使腳下不發任何聲響,枯草搖搖,所發的聲響足以讓一高手提高警覺了;剛貼近怪石,老天,左方金光耀目,一個金衣人從石後轉出,劍氣已壓體,金虹到。

真糟,這一劍來得太快了,危極險極,生死一發,金芒入目,他便知來者是誰了,天下間除了金神金祥,任何人也不敢穿金的衣褲,也只有金神手中有一把無堅不摧的金劍,金子軟,不可能用來做兵刃,但金神這把金劍並非純金、只不過外表看去金光閃閃而已。平時,金神用一襲罩袍掩住身上的金衣衫,如果掉罩袍,那麼,他必定要殺人了。

秋嵐看清了金的人影和遞來的金劍,便知來人必定是金神金祥,大吃一驚.想躲已不可能了。

死中求生,他只好拼命,右手的破遮陽帽手擲出,左手的灑葫蘆接着出手自救,人向側倒滾出兩丈外,滾至另一座怪石下,宛若鬼魅幻形,閃到石後去了。

“嗤嗤!”裂巨聲刺耳,遮陽帽化為三塊,飛散而墜,接着“啪”一聲暴響,酒葫蘆炸裂,酒香撲鼻,酒珠飛濺。

金神吃了一驚,大出意外,被酒濺得一頭一臉的,倉淬間不清是啥玩意,一怔之下,被秋嵐逃出劍下,他自己吃掠地往石角一貼,抹些酒放在鼻下猛嗅;等判明是酒不是毒汁,方才放心也然大怒、秋嵐藏身在另一座怪石後,伸手在左脅下一摸,摸到脅衣上的劍孔,倒了一口涼氣,暗叫僥倖,假使稍慢些,這一劍不刺入膛才怪。

由金劍觸體時,護體神功幾乎進散瓦解的光景看來,金神這一劍勢在必得,而且必定是行全力一擊,顯然老兇魔志在必得。

他取出一條黑巾,迅速包住了口鼻,只出一雙大眼,掩去本來面目,他知道金神的潛勢力極大,在未有把握制伏老兇魔之前,不宜將真面目落在對方眼中。

同事,他心中暗叫不好,如果金神是衝着乃弟而來的,豈不可怕,乃弟曾和金神的孫女兒結伴同行,難道説,乃弟與金四娘之間,曾經發生了意外麼?

他愈想愈心驚,替弟弟擔上了心事。

他必須先解決目前的困境,在這附近,至少也有兩個可怕的高手伺伏,一個是金神,另一個的功力也令他心驚,遮陽帽未能將先前青影襲來的長劍震開,帽子反而被割裂,可知那人不會比金神差多少,以一敵二,他有自知之明,必定凶多吉少。

“我得走!”他想。

説走便走,立即向後急退,捷逾電閃,閃到後面三丈外的另一座怪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