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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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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雷用三顆棋子下毒手,再加上一腳,金四娘驟不及防,毫無準備,哀傷已令她麻木,白送了命。

兩煞看見他們的主人不但殺了同路人金四娘,更向一個瘋子下毒手,令他們心中發冷,在無窮反和厭惡中,也平空生出可怕的恐懼念頭,跟着這種人賣命,太可怕了!

他兩人臉上的神變化,完全落在秋雷的眼中了。

秋雷不動聲,從容走近温和的微笑道:“兩位的傷勢怎樣?咱們該走了。”兩煞放了心,不知危機將至,他們只看到秋雷安詳友善的微笑,看不見秋雷心中所伏的殺機了,於是站起齊聲道:“不打緊,咱們還撐得住。”

“那就走。”

“何不將屍首丟入湖中毀屍滅跡?”青龍煞提出建議。

秋雷呵呵笑,躍上船説:“屍體如果丟入湖中,後咱們怎得了干連?放在這兒,有一天被人發現之後,便會猜想他們是拼鬥而死,咱們便可超然事外了。”他將金四孃的革囊揚了揚,又道:“這玩意兒丟掉可惜,留着又不會用,還是丟掉算了。”船冒着風雨駛離蘆洲,青龍煞吃力地掌舵,對穿着蓑衣不入艙享福,反而冒風雨站他身旁的秋雷,懷着無比的恐懼和戒心。目前他和紅紗煞皆受傷不輕,如果秋雷想在這時殺他倆滅口,易如反掌,不費吹灰之力,不由他不提高警覺。

他已暗中知會了紅紗煞,切不可兩人站在一塊兒,萬一秋雷果生歹念,兩人總有一個可以跳水逃命。同時,他斜定秋雷如果不能將兩人同時殺掉,必定心有所忌不敢冒然下手。

但他卻不知,秋雷早已看出他兩人的心意,殺人滅口之心更切。

風雨愈來愈大,船冒雨鼓風而行。遠遠地,一艘建了華麗客艙的小型遊艇,也冒雨向君山疾駛。

已經是午牌末,按行程,距君山已是不遠,顯然大雨中看不到君山。

秋雷心中有數,他離開後艄,鑽入艙內,開始搜尋君山漁父藏在艙底的三個酒葫蘆。這破船是君山漁父的漁舟,他相當悉。兩煞先前乘坐的船是搶來的漁船,他們當然不。他先將一碗酒倒入碗中,取天蠍瑪瑙浸上片刻,再倒入酒葫蘆內。

酒葫蘆有三個,他將其中之一倒空,然後提了無毒的一隻酒葫蘆走出艙面,向前面的紅紗煞走去,一面喝酒一面問:“距君山還有多遠?快到了吧?”紅紗煞嗅到了酒香,似乎到酒蟲直往喉頭爬。他嚥了一口口水,説:“快了,大概還有三里左右。”聲落,他已動身鑽入艙中去了。

秋雷早知兩煞的格,心中狂喜,卻不形跡,從側舷走向後艄,走近了青龍煞。要想同時殺兩個已有戒備的諳水好漢,太難了。再説,他必須留下一個控舟的人,他自己無法控舟。

紅紗煞進能不久,傳出“蓬”一聲沉響,風雨聲太大,如不留心,是難以發覺的。青龍煞以為紅紗煞已經進艙躲避風雨,但注意力仍放在艙中,響聲傳到,他吃了一驚,這是人倒在艙板上的聲音嘛,怎能瞞得了他?同時,他對秋雷不走內艙而走外舷的舉動,本來就起了疑心,響聲有異,他立即骨驚然,猜想到剛才秋雷定然在艙中了手腳,説不定曾經用金四孃的毒蠱安置了殺人陷阱哩!

他渾身發冷,冷汗直。同時,也湧上了逃生的念頭。

秋雷已站在他的身邊,伸手可及,一面喝酒一面問:“這艘船很小,能否駛向武昌?”青龍煞不假思索地答:“如果江上不起風,自無困難。”波洶湧,船頭突然上升,在頭首下沉的剎那間,青龍煞暗運真力,將舵柄向左推,突又往回扳“咯”一聲響,舵柄齊而折,被他用暗勁震斷了。

舵柄齊而折,船突向左猛傾。

“糟!”他尖聲怪叫,右手一鬆,丟掉了風帆控索,雙手去抓舵柱,表面上是想扳緊舵柱,暗中卻反面向下按。他雖部受傷,但手上仍可用狠勁,一按之下,力道空前兇猛,生死關頭,他用了全力。

風帆控索被扔掛住,帆突然打轉。風急水猛,帆濕漉漉地沉重而不透風,被風一刮,那還了得?船立即成了受驚的瘋馬,發起瘋來亂扭亂蹦。

“哎呀!”秋雷驚叫,立腳不牢,向側便倒。

“咯咯”兩聲怪響,舵柱兩側的橫栓被青龍煞壓斷,舵柱向下急沉,滑下水去了。

青龍煞故意驚叫一聲,乘上身下衝壓落舵校的瞬間,一個跟斗翻出船尾,下了水。

秋雷不是笨蛋,他在舵柄突然折斷的剎那間,便知青龍煞已看穿了他的陰謀,在打主意逃命了。船突然狂扭,他在跌倒的同時,手中的酒葫蘆已手擲出。

“拍”一聲脆響,行將入水的青龍煞驟不及防,右捱了沉重的一擊,酒葫蘆炸裂,波一湧,人不見了。

船一陣猛烈跳動搖擺,波一湧,左舷沉沒入水中。

秋雷剛來得及抓住一塊船板,便被翻落水中,等他浮上水面,只看到半覆的船,半浮半沉已在五六丈外了,花翻湧中。他只看到天字中金蛇亂舞,雷聲震耳,花一陣向他撲擊,再片刻便看不見任何東西。

不知經過了多久,突聽不遠處有人大叫:“有人,快救起他。”他循聲看去,原來是不久前遠遠看到的小型遊艇。

他被兩名雄壯的水快拉上船來,艙口突然傳出一聲嬌呼,是女人的聲音,接着有人叫:“你你…你不是飛龍秋雷麼?”他抬頭一看,心説:“糟!可有麻煩了。”華麗的船艙內,兩名俏侍女左右並立,中間站着一個天仙化人似的少女。他認得,那是去年在石綜村途中邂逅的林昭華,青雲客林家謀的妹妹。

他記得,那時的林昭華對他神情冷淡,甚至有輕視他的傲態,是個眼高於頂的女娃兒。青雲客與君山秀士有郎舅之親,且住處距許州相近,對許州七柳灣之事當然瞭如指掌,也必定知道四金剛與七煞投入七柳灣的事。胳膊往裏彎,這丫頭如果到了君山煙波樓、豈不揭穿了他飛龍秋雷的一切底細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