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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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薛海實加完班回到家時,從門縫發現屋裏還亮着燈,並有聲音,顯然於馥蘋還待在裏頭,他打開門,果然看到她就坐在地板上,臉上還有着明顯哭過的痕跡。
“你待在這裏做什麼?”薛海實沒辦法讓自己的臉太好看,這一回他也是經過了考慮,認為他們真的不適合再繼續往,才打算快刀斬亂麻,但是他希望速戰速決,可不想再這麼牽扯不清,尤其是他對於馥蘋仍有情存在,要是再回到過去,那種往的狀況並不是他想要的,而這麼糾纏下去對兩人也都不好。
於馥蘋仰起頭,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希望可以從他眼裏看到自己想要的温暖,薛海實從來都只會對她疼愛有加,怎麼現在他會一臉冰霜呢?
“你…你一個人決定就算了嗎?”他無奈的張開雙手“要不然呢?我不想跟你在一起已經是個事實了,難道我還要經過你的同意才能決定我不想跟你在一起?”薛海實説的當然沒錯,但是她怎麼辦?她並不想跟他分手啊…見她一句話也説不出來,薛海實放下手上的東西,坐在另一頭看着她。以往他們在一起雖然會吵架,但動作仍是親密的,而他現在坐得遠遠的,就已經證明了情況已不如從前。
“我知道你對那天的事很生氣,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mika喝醉了,我不知道要帶她去哪裏,所以我才找你幫忙,要不然我如果找別人,你一定又會不高興…”於馥蘋極力的想為自己解釋,薛海實應該要知道那本就不是她的錯,她甚至還是被害人,她只是為了朋友兩肋刀而已,這應該不構成她被甩的理由吧?
“馥蘋,難道你還不明白那本就不是問題所在?我覺得我們討論同樣的問題已經討論過太多次了,你永遠都有藉口,永遠都是別人來約你的,如果你不去就是不夠朋友,同樣的理由我聽得太多次了!你年輕愛玩是理所當然的,你覺得年輕如果不多出去玩一玩就是枉費青,你認為那是人生必經的過程,你覺得你做什麼都有道理。
“顯然我們的觀念完全不一致,有時候我只是為了你好,你卻老是想把我的好意誤解成惡意,我説你兩句就是想控制你,我真的不想再揹負這樣的罪名,事實上我們都很清楚,我從來沒控制過你不是嗎?你照樣出去玩,照樣去你的朋友,你從來也沒聽過我的,我想跟你在一起本來是以為我們會過得很開心,但是我發現我越來越不開心,你不像我所想像的那樣,你既然真的那麼想去玩,我覺得我們就不應該再在一起了…”不應該再在一起?他們怎麼能不在一起?她除了薛海實以外,也沒想過要跟其他人在一起啊!她不能就這樣失去薛海實。
於馥蘋開始着急了,她知道他説的都沒錯,也知道薛海實是為了她好,可是她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眼看着身邊的朋友都可以自由自在的出去玩,再加上這陣子她沒有工作,而薛海實一直都沒有時間可以陪她,兩人最近又常吵架,空閒的時間她當然就此較喜歡跟朋友在一起,才會只要人家一約就想出門。
“我只要過一陣子有了工作,就不會再跟他們出去了。”於馥蘋不想就這麼分手,只好勉強擠出承諾。
雖然她的話語聽起來像是有意悔改,但是薛海實並不吃這一套。
“算了吧!馥蘋,我們都很清楚,你不可能辦得到,你現在只是説説而已,到時候你又會反過來咬我一口,説你為了我而沒有了自由,這千篇一律的過程你難道還不厭倦?”薛海實不是沒給過於馥蘋機會,畢竟他也是真心的跟她往過,只是事實證明他們兩個不適合。情這東西很奇怪,有時候明明兩個人對彼此都是有愛意的,但不見得心中存有情就適合在一起,顯然他在於馥蘋的心中並不夠份量,能讓她安分的當個乖巧的女友,所以就這麼分手,薛海實即使不捨,但也不會有太多遺憾。
“你為什麼要這麼説我?這不過是個小缺點,我也有對你好的時候,我在家裏從來都不需要做家事,我卻為了你當老媽子,難道就因為我跟我的朋友出去玩了幾次,唱了幾次ktv,你就要因此忘掉我其他的好嗎?”於馥蘋不甘心的想為自己平反。
她不認為自己罪該萬死,在她這個年紀,大家都是這樣過子的,哪個人沒去過ktv?只有那些沒有朋友的人才會整天窩在家裏,她有朋友可以相約出遊,表示她人緣好啊,為什麼這會成為她被拋棄的理由?
更何況薛海實如果真的愛她的話更應該花時間在她身上,而不只是成天把工作忙掛在嘴邊,老是説他都是為了自己忙,好像他這麼忙真的是她害的,難道她就沒有任何一點點的好處?她三天兩頭來幫他打掃,他每次對自己惡言相向她也沒真正翻臉過,最近這幾次冷戰都是她先打電話給他的,每次都是她低頭,薛海實難道都沒受到自己的貼心?
“我需要的是一個體貼的女朋友,而不是一個會打掃的歐巴桑啊!難道你肚子餓了,我送你一件衣你就會飽了?我這次考慮得很清楚,我發現我們所追求的是完全不一樣的目標,你太年輕,我們的思想完全不同,而我一點也不想限制你,因為我不想再當罪人了!也許我們彼此之間的年紀有差異,只是當初我沒想到八歲的差距會這麼大,現在如果停止一切還來得及,至少這場爛戲我們不需要再演下去。”
“你怎麼可以這麼説?你覺得我們的往只是一場爛戲?你當初也説會體諒我,你知道我還年輕,心情還不穩定,我們可以一起成長,你也説過你會疼我,可是你現在…”於馥蘋想着過去薛海實曾對自己説過的甜言語,她不能相信對她百般寵愛呵疼的男友真的要離她而去,更何況她一點也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啊!
“或許我的年紀比你大,真的應該處處體諒你,但你真覺得你值得被體諒嗎?請你站在我的立場幫我想想看,半夜我得去接你跟你那喝醉不敢回家的女友一起來我住的地方,只因為你們沒有地方可以去!你有考慮過我嗎?我加了一晚的班,累得一躺上牀就睡着了,居然還得為了你做這種事?!”那一次是真正讓薛海實想跟她分手的導火線,再加上現在的公司越來越重視他,他不但升了官,也扛下了更多的責任,如果不能專心的工作,一天到晚還得照顧這個麻煩,那他本就無法兼顧事業,薛海實這才發現他需要的是個懂事的女友,而於馥蘋一點也不適合他。
“我説過了那只是個意外,我們平常本不會這樣,而且我從來沒有在外頭喝醉需要你來接我回家啊!”於馥蘋努力的想為自己辯解,她並不希望兩人的情就這麼散掉,雖然有時説得瀟灑萬分,事實上最放不下的人也是她啊!她怎麼能這樣就跟薛海實分手,他是這世界上唯一會照顧她的人。
“你還要説謊嗎?我不相信你沒有過,你只是跟mika一樣不敢讓自己的男友跟家人知道而已,你們那羣人習慣互相掩護,要是真的喝醉了,你也只要偷偷請別人帶你回家,瞞着我不讓我知道就好了,像你這種玩法,我一點都不相信你不曾喝得爛醉,別忘了我也年輕過,你玩的那種小把戲真以為騙得過我嗎?”薛海實看着她的表情變化,嘴角也跟着扯出了無奈的角度。馥蘋怎麼會以為這些都能瞞得過自己呢?她是那麼的單純,能玩的花樣也有限,難道她真以為成天跟那些人混可以得到什麼成就?如果她真心愛着自己,更應該專心的當個好女友才對,而不是對着他説謊,裝出乖巧的模樣,硬是做些他不認同的事。
“你現在臉上的心虛讓你的説詞一點也站不住腳。”薛海實説得沒錯,她的確是喝醉過,那次也是睡在朋友家,她不敢回家讓爸媽發現自己一身酒味,更不敢讓薛海實知道自己醉倒在ktv裏,但是薛海實果然瞭解自己,就算他沒發現,也猜得到。
“所以呢?你年輕過,你玩過,你什麼都知道,所以我就不可以嗎?”於馥蘋知道自己説不過他,就開始任,每次吵架她都吵不贏他,他懂得多,所以不管自己説什麼都不對,他説的永遠都是真理,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死不認錯,反正大不了就是再冷戰一回,這幾個月他們一直都在冷戰,多這一次也沒差。
“你當然可以啊,你就盡情的去玩樂,盡情的去享受你的青,只是恕我不再奉陪!我只是很懷疑,你跟我在一起是為了什麼?如果兩個人是真心的想和對方在一起,就不應該像我們這樣,我們對彼此的覺已經越來越淡了,這陣子為了你的工作跟休閒,我們吵過多少次架?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你想玩、想跟朋友在一起,我都不再幹涉,也不會再要求你二選一,我不需要你在朋友跟我之間做選擇,因為我已經很確定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這句話像是個終結,於馥蘋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話詰會從薛海實口中説出來,她是很愛他的,而且她只是想跟他吵完架冷戰幾天而已,可是他現在的説法似乎是連冷戰的機會都不給了。
“你怎麼能跟我説這種話?我是很認真的想維繫這段情,你居然説斷就斷,你把我當什麼了?”
“我把你當成了不適合跟我談戀愛的人,就是這麼簡單,你還看不出來嗎?”薛海實並不喜歡這樣的拖延,他是想過要找機會通知於馥蘋要跟她分手,但不會是今天,可是既然於馥蘋自己找上門來,那也就只能在今天把話説開,只是她現在這麼不肯接受事實的態度,似乎還有得拖。
“你為什麼要把一件小事情搞得這麼大?我又沒有喝醉,那天不過就只是個意外而已,好嘛,我跟你道歉,我知道我不應該吵醒你,打斷你的秋大夢,要你去接我們兩個有家歸不得的酒鬼,全是我的錯,這樣總行了吧?”或許是惱羞成怒,於馥蘋的道歉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是真心懺悔,反而刺耳得令人無法接受。
薛海實看着她,無法理解她怎麼會變得這麼不可理喻,她的説法讓他完全無法接受,但他已經失去了和她繼續談下去的興趣。
“不管你是不是真心覺得你有錯,那都已經不關我的事了,你想怎麼説就隨便你好了,現在不管你説什麼都沒有用,而我也不想因為説了什麼讓你又有機會借題發揮,繼續為這個已經結束的事件扯下去。”
“結束是你一個人説了就算的嗎?我為你付出的都白費了嗎?”她指着那堆洗乾淨的衣服,她自己的衣服到現在都還是媽媽幫她洗,可是薛海實的衣服卻都是她親手丟進洗衣機裏,親手晾乾的,她甚至還細心的把白衣物挑出來單獨洗,不能用洗衣機洗的衣服,她還偷偷的送去幹洗店,有時候甚至沒那麼多錢可以為自己買衣服,卻捨得花錢將他的衣服送去幹洗,難道這都算不了什麼?
“我覺得你已經失去理智了,如果我一個人説還不算數的話,那你大可以繼續演獨角戲啊!”薛海實要自己狠心一點,把話説清楚是必要的,否則以於馥蘋的思考方式,她永遠都會以為自己只是在抱怨而已,而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所以你一定要跟我分手…對吧?”於馥蘋心碎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告訴自己他説的全都是氣話,他們不是第一次吵架了,可是這一次她卻可以覺到薛海實是真的想跟她分手,從這一來一往的語句中,薛海實的話語一次比一次還要殘忍,説明他是認真的,於馥蘋原本還存有一絲希望,現在她知道自己機會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