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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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説他就是玩過了,所以才覺得我不適合也那樣跟朋友出去玩啊。”mika把男友曾告訴過她的話一字不漏的轉述。
“我不知道那是有意義還是沒意義,但是我相信那是人生必經的過程,而他只是在剝奪你體會這項經歷的權益,他之所以認為那樣玩沒有意義,是因為他一連玩了十幾年都沒玩出個名堂,他唯一的能耐就只是掌控你,除此之外,他也沒混出過什麼成就!”她也不是第一次這麼説了,於馥蘋懶得再罵下去。
mika也提不出任何反駁,其實在她心裏是很複雜的,她討厭男友管東管西,但又希望他的約束是愛的表現,雖然每次都跟朋友抱怨大黑有多專制,可是聽於馥蘋這麼説時她又好想幫大黑説話,她想告訴於馥蘋其實他有時候也不是那麼壞…也難怪於馥蘋覺得煩,連她都覺得自己反覆無常。
“不管了!我晚上七點會去唱歌,你要來再打通電話給我,不來的話就算了,只要你以後別説什麼我出去玩都不約你就好了。”反正她也只能儘儘當朋友的道義,其他的還是得由mika自己決定。
“馥蘋,你…你這樣,薛海實都不會管你嗎?”mika實在不明白,於馥蘋的男友比她的大黑還要大男人主義,而於馥蘋也是愛他愛得要死,可是她從來沒見過於馥蘋向薛海實屈服,這樣他們怎麼還有辦法繼續往下去呢?
“我只是出門跟朋友玩玩,又不是去殺人放火,他要管我什麼?再説,如果真的沒辦法繼續,那就只好分手啦!我這輩子要是隻有他一個男人,我都還嫌我自己太窩囊咧!”於馥蘋一點也不在乎的説道。
其實一開始薛海實的確只是口頭上告誡她幾次,可是最近這件事已變成她跟薛海實吵架的主題了,光是這個月他們就吵了好幾次架,不過最後還不是都和好,薛海實雖然對她很不滿,但是他應該還是很愛她的,所以仗着這一點,於馥蘋有時候總是會蠻橫些,反正在她的觀念裏,男人本來就是要包容女人的小小任。
“你真的很厲害,男朋友又帥又温柔,你不但不會為他改變你自己,而且還一點也不擔心這樣會失去他。唉,如果我是你就好了,我就是沒你那種勇氣,才永遠都只能被大黑吃得死死的。”
“你知道就好,想開點嘛,你越是怕失去他,他就越吃定你,這樣你懂了吧?我還有事要忙,晚上如果有空,再跟我們一起去唱歌哦!”
“好,如果我改變主意的話,會再打電話給你。”豪氣萬千的説了一堆,贏得了mika的崇拜之後,於馥蘋掛斷電話,回頭面對的又是一間亂得跟狗窩沒兩樣的小套房。
shit!她要真的夠的話,怎麼會淪落到幫那跩得二五八萬的傢伙整理家務?
她本就不應該過來這裏幫那傢伙打掃的,他自己住的房子要搞得多亂都不關她的事,反正他也只有晚上睡在這裏,有多髒、有多亂應該都不是她要擔心的,這裏又不是她家。
偏偏她就是犯賤吧?他們的幸福甜期老早就過了,這陣子總是沒事就在吵架,不過吵歸吵,吵完之後她還不是過來做牛做馬?這段冷戰期間,薛海實已經超過一星期沒打電話給她了,她竟然還厚着臉皮,忘記他對自己説的那些狠話,跑來當免費女傭,真是不爭氣啊!
於馥蘋手上拿着一個大垃圾袋,把每件衣服都拎起來聞聞看,有味道的衣服全扔了進去。她實在搞不懂,薛海實那傢伙明明也不喜歡髒兮兮的環境,可是他就是不肯自己動手整理,虧她一開始還真以為他是男中少見的愛乾淨的人,因為他每次出門都得乾乾淨淨的,不像有的男人身上總會散發着體味,而且髮型也是修得整整齊齊,看起來就是那種乾淨斯文型的男人,當薛海實一開始追求她,她連矜持都懶得維護,簡直是用滑壘的姿勢主動撲向他,哪知道…
跟他往後,於馥蘋才發現自己徹底的錯了!她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不到三個月,她的白馬王子成了黑馬漢…薛海實上了衝,每個假都待在海邊,不到一個月他就曬得烏漆抹黑,之前那白淨斯文的形象也沒了,這還不打緊,他不再去修整頭髮,所以他的髮型一留長看起來又多了幾分不羈的酷勁,雖然這個改變不算難看,但覺上她就像是換了個完全不一樣的男友。
至於薛海實他家這凌亂的模樣,是打從她真正開始跟他談戀愛後就發現了,唉,所以外表人模人樣的傢伙不見得私底下也會是那樣,要不是有她在,薛海實本連件穿得出去的衣服都沒有,天曉得他這堆衣服到底堆了多久!
把洗乾淨的衣服摺好放進衣櫃裏,並把所有的信件整齊的擺放在他的小桌子上,裏頭還有信用卡帳單,怕他會忘了去繳,於馥蘋還在旁邊留了張紙條提醒他,最後整理完畢,她才拎着一大袋該洗的衣物定出薛海實的住處,然後打了通電話給他。
“喂?”他那頭的背景聲音聽起來似乎很忙碌,還有其他的電話在響。
“是我,我剛從你家出來。”
“你今天還是這麼閒啊?”薛海實説的是反話,因為於馥蘋已經好一陣子沒去工作了,她整天除了閒着沒事還是閒着沒事。
在他家裏忙了一下午,最後得到的竟是這樣的回應,於馥蘋翻了下白眼,要不是她平常習慣了從他嘴裏聽不到什麼甜言語,可能早就翻臉了,還好他以前跟自己説的那些好話她都儲存在腦子裏,再加上她也明白自己理虧,薛海實以前對她説過就算她沒有工作也沒關係,他雖然供不起錦衣玉食,不過兩個人若是省一點花,子還是可以過,當時她還驕傲的説她才不用靠男人養,她可以跟他一起打拼…説了一堆廢話,結果她什麼也沒做到,每天閒着沒事幹也是事實,既然是事實,她也就不再辯解了。
“對啊,我要把衣服拿回去洗,冰箱裏有水餃,你記得吃完。”於馥蘋也沒真的在乎他所説的話,她已經有點習慣兩人在一起的模式,而最近他們兩個一直處得不太好,薛海實對她的生活有意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只是她還無法把自己的生活搞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一副好像很心甘情願的樣子,你何不直接老實告訴我,你今晚要上哪裏去玩?”他連迂迴都省了,直接問道。
他認識這小妮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通常到他家裏打掃一定都是因為她做了什麼他不認同的事,所以才想借清潔打掃堵住他的嘴。
薛海實不知道她最近是怎麼搞的,他剛認識於馥蘋時她只是個大學剛畢業的社會新鮮人,個好,脾氣也好,對什麼都是一知半解,單純又可愛的個老是讓他為她擔心,不過他總認為只要在自己的保護之下,於馥蘋便能獲得最好的照顧,可是最近她開始經常和朋友在一起,不是去唱歌就是去夜店玩,雖然那種地方他以前也常去,但他就是不喜歡於馥蘋也去那裏,跟於馥蘋溝通了幾次都只得到反效果,她認為自己管得太多,而且他的反對就像是懷疑她有可能出軌,每次只要談到這個問題,兩人免不了就是要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只是跟朋友去唱唱歌而已。”於馥蘋乾脆就承認了,也不想瞞着他,只是去唱唱歌,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説只要她行為坦蕩蕩,這就表示她行為端正,而且沒有爬牆的可能,薛海實應該才會比較放心吧?
“你應該很清楚我對這種事的看法吧?”薛海實的語氣馬上有了變化,他不懂,於馥蘋明明就知道他不喜歡她跟那羣朋友在一起混,可是她卻像是要故意怒他,老是和那羣人混在一起。
“那又怎樣?反正我就是一定會去!”她當然知道薛海實的看法,他本就不容許她有機會跟任何男人接觸,天曉得他是有什麼病,好像隨時都在預防她變成紅杏爬出牆外,她才不是那種人咧!要是她真有爬牆的可能,幹嘛沒事就去他家幫他打掃洗衣服?她心裏明明就只有他一個人,而且她還常幫他做這麼多事,她真的不懂,為什麼薛海實還是要為了這種小事跟她吵架?
“那你還打電話來幹嘛?”薛海實冷淡的丟下一句,然後就掛斷電話。
被掛斷電話應該會很生氣才對,不過電話另一端的於馥蘋倒沒想像中的生氣,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她知道薛海實的脾氣就是這樣,他們最近五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吵架幾乎形同家常便飯了,為什麼不分手?她也不太瞭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一個處處都不認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但她認為自己就是離不開他,她還是愛着他的,即使最近兩人之間只剩下爭吵,但是她寧可每天就這麼吵下去,就讓這一切成為一種常態,好像習慣這樣的對話以後就真能解決一切。
真是鴕鳥心態,她應該好好跟他大吵一架,得兩人翻臉成仇,在對他不存有半點愛意的情況下瀟灑自在的跟他分手,重新找尋自己的新生活。
但想是很容易,她又不是沒跟薛海實吵過架,每一次最痛苦難過的都是她,她就是隻有嘴巴説説,事實上她既窩囊又沒種,所以才到現在都還離不開那傢伙!
唉,她可不希望就這麼過一輩子,只是要等到這段情結束,她似乎還有得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