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無辜的人不該受罰，恆婷不該失去依靠，警察的職責不包括幫人搶女人。”這幾年恆峯的表現，他心裏有數。恆婷的乖巧懂事，他憐惜不已。荒謬的動機，他更無法接受。

“除了銷贓我們還幹了不少壞事。”決定棄保潛逃的雷電，在離開前夕向恆峯坦白。

“記得你們是我朋友，其他別想太多。”身不由己不見得是迫於無奈，但，不是每個人都有做好人的機會。這不是道理的道理，是現實。這道理，恆峯明白。

“把書唸完，離開台南，遠離是非之地。”雷電的囑咐，恆峯照辦。火添也建議等恆峯畢業跟他一起上台北，大家能有個照應。當然火添更想找出這個陰謀陷害恆峯的人“果然跟那妖女扯上關係就是災禍連連。”要不是恆峯極力阻止，火添絕對會跟這個神秘人物周旋到底。

“恆峯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誰？”恆峯和阿姨有所聯繫，從頭到尾他都瞞着火添，自然要繼續裝糊塗，幸好接下來風波不再。

“好像是長官拍錯馬。”輕鬆的一句誤會、幾張面額不一的支票，從三組組長私下以各種變相名義轉到被起訴的眾人手上。組長説:“是道義上的補償。”這話不假，無論參與的程度多寡，恆峯他們做的都是犯法的事。恆峯拒絕收下這筆錢，自認真被逮住也活該的恆峯，覺得收錢問心有愧。

“你會早死。”組長的話是讚美，他的意思是“好人不長命”

“誰叫我沒做壞人的命呢？”恆峯請組長向支票的主人説，他收下了。然後，請組長將面額平均分給因恆峯而受累的同事們。

“道義上的補償罷了。”恆峯笑着説，他真的佩服自己還笑得出來。

“杯弓蛇影”效應很快地在台南發酵，唯恐惹禍上身的車行幾乎都找藉口委婉拒絕恆峯。成大機械系的學歷，對於一個有殺人前科的人來説意義不大，畢業後的第一年，恆峯就是過着四處打工的生活，存款和恆婷的節約，倒也沒有亂了生活。

“我們這鵝攤小第可是成大的畢業生喔。”、“成大高材生為你泊車。”恆峯成了打工處的活招牌，因此小小費賺了不少。有時恆婷來接恆峯下班，光她一張臉，和一句“帥大哥。”又是幾千塊大洋進帳，雖然得騎着摩托車四處奔馳，但也別有一番樂趣。倒是氣壞了火添，他幫恆峯找的研究助理缺，硬是被恆峯一句“沒有真才實學”推掉了。

--“在那一年，恆峯見到了你。為了旁人的自作聰明，你親自到台南致歉。我沒説錯吧。”我對節成説。

“嗯，他怎麼説我。”節成承認了他的所作所為，他好奇在恆峯眼中，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人渣或敗類？

“恆峯説，你和他想像中的年少得志意氣風發不同。他見到的，不過是個為情所苦的男人。平凡、普通，跟大多數的人沒有兩樣。”

“沒錯，面對他，我是自慚形穢的，而他的平靜更讓我手足無措。”節成説，恆峯毫不埋怨的坦然態度，讓他更愧疚。

“毫無選擇的被愛，就是拿別人做對的事，來懲罰自己。”這是我親口説過的話，節成告訴恆峯，我接受他的愛，是用來自。

“你撕下的，是我的臉皮，那痛連筋帶。”明知如此還執意追求的節成，所受的煎熬可見一斑。我知道，更耿耿於懷，就因為這樣面對節成對我的欺瞞，我無法責怪。

“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厭棄自己。”節成説，他原來是想幫我找回恆峯的，然後放心讓我們團聚。事情會演變成失去控制的結果，是他始料未及。

“我心裏曾默默盼望，將錯就錯，讓你徹底的遠離恆峯。”節成的誠實，讓我意外，我彷彿能瞧見他正被良心所煎熬。

“你只是單純的想趕跑，所有企圖接近我的人。”這話我説的真心，在節成心中作崇的是嫉妒，人難免受其左右。

“當初是恆峯主動説要成全我。”節成説，就那一念之間，他起了私心，再錯上加錯。

“我知道，我沒怪你。”我安着節成，他的頭埋在方向盤上，再也沒抬起。

“放心，我答應阿姨要成全你和晴雅。”恆峯的決心，堅定毫無動搖。

“你不覺得這份情愛對你太不公平？”當初節成這趟南下的目的，本是要和恆峯談出一個了斷的方法，節成有放棄的準備，卻沒料想到，恆峯會先開口。

“愛情都不嫌我愚蠢，我哪敢對它有所批評？”恆峯無意與節成彼此竟逐攻擊，他是我的恩人之一，除了謝，恆峯絕無他想。特別是當恆峯知道我心中一直有他，就已經足夠。該讓我從此幸福快樂，恆峯認為節成的穩重世故，比他更適合擔當這個角。

一次偶然的機會，恆峯見到了從前在監獄裏的陳老師。

“願意教書嗎？”造成了恆峯上台北的契機“大安高工夜間部汽車科。”

“你會是個好老師。”遊刃有餘的課程，陳老師的信任，學校的接納。

“哥，我要上台北。”在火添的慫恿下，恆婷以繼夜地疲勞轟炸，讓恆峯做出北上的決定。

“你不是整天説想接近晴雅姐姐，即使是一點也好。”只對恆婷説的小秘密，是恆峯難以啓齒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