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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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口!你這個壞女人,我撕了你…”喝!撲來就是十指利爪,我很快地閃到一邊。真是野蠻呀!為什麼近來老是有人要伸張正義撲滅我這個壞女人呢?就算是壞女人活該被追打,也要幹出壞事才得接受報應吧?不公平,我目前為止什麼都還沒做。
三寸細高跟鞋在逃亡時是很不實用的,我躲過了蠻女的攻擊,卻拐了一下往後倒去,眼看就要撞到副總的辦公室大門了…要命,我的報應不會這麼快就來了吧?不公平,我本還沒興風作呀!
一隻有力的手臂在千鈞一繁勾住我的後,我跌入一具雄健的膛中,聞到了淡淡的古龍水香味。是他!樓公子。我努力壓榨出兩滴淚,轉身抱住他呼天搶地:“副總,救我!我不明白她為什麼一進來就打人!”樓逢棠將我格開,低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含着葦與不耐煩,然後再以苛責的眼光瞪向他使潑的妹妹:“逢欣!你最好有很好的理由!進來。”
“大哥,我…”
“進來!”他平穩的聲音不必提高,便有無比的威嚴讓人屈服。
我連忙勾住他手臂。嬌媚且堅持地看他:“副總,在您清算家務事之前,是否該讓令妹還我一個道歉?”
“你別想!你算什麼東西!”高傲的樓小姐率先發出鄙夷之吼聲。
樓逢棠顯然也認為我不該有這種要求,只冷淡道:“我會以另一種方式賠償你的損失。逢欣,進來。”説完,撥開我的手,率先回他的辦公室。而尾隨於後的樓小姐向我扮了個鬼臉也閃了進去。
我沒有生氣,坐回我的辦公桌內,玩味着那兩名“高級”人類;看來他們是真的將我定位在次等人身上了。
多奇怪的階級區分,男人們想逢場作戲時,少不了我們這類的花瓶,但心底卻又無比地鄙視,完全不給一絲應有的尊重。樓公子看來是認為我沒有與他平起平坐的資格了。
,實在是奇怪的東西,男人在發時全然不談愛不受、喜不喜歡,甚至願意去找他們所輕視的女人,而不找正經女子;因為他們不想負任何責任,不願為而毀上一生。男人因而去,而正經女子往往用來換愛,這是男人沾不起的代價,寧願找用去換金銀的女人。但同時,評價的高低立見,所以一旦非結婚不可,他們會去找用換愛的正經女子;而我們這種人活該被踢到十萬八千里外。
而眼前這個男人,甚至連敷衍我也沒有。我還沒給他咬上口,他就這麼不屑了,那一旦沾染過一層關係,哇!那可真是百分之百的應了“棄若敝屜”那句話了。
我輕輕吹出一個口哨,開始想着自己是不是該好好撈他一筆金銀財寶才拍拍股走人。他要拜金的女人,那我就不負他所望地拜金個徹底吧!
環視這間十坪大的秘書室,猜測他今晚會有的行動。既然他目前的牀伴是我,相信他不會客氣的,據説他不能三天以上沒有女人,那麼除非去出差那三天有美女陪,否則他熬不了太久的。我對他的好奇又提升了一個層次,辦公室內鐵面無私地看我,那在牀上呢?他如何調適好兩面人的心態?還是…哈…他連上牀也是一張老臉?真的會是那樣嗎?哇哇哇!那可真是稀奇了;如果他真的能面不改,我會對他致敬,並且三叩首!
我開始有點明瞭樓逢棠會用花瓶當秘書的原因了。
在公事處理上,也許腦袋空空的美女秘書無法做得高效率且十全十美,但在應酬上,他回收了加倍的功效。
很多難纏的客户都是在酒家談成生意的,而重用一個美麗花蝴蝶當秘書,出入酒家有助他談生意。
好明的一個男人。能夠“知人善任”地去把下屬的能力功用發揮到極致,完全不蝕本!要我説。以前的主管就沒那麼明瞭,只懂得養小情人,卻不會善用價值;像我們這種花瓶只在牀上用太費了,要能多角化經營才會名利雙收呀!
哦喔!懊一個樓逢棠。
今晚一下班,他立即要我回去打扮一下,有應酬。然後便帶我來這間華麗的酒家應付本客户了。
幸好我文尚可,坐在本客人中間,對他們的手腳表現出拒還的媚態,始終像足了被吃盡豆腐,卻什麼也沒損失;這得歸功於我在田聚芳那票人之中學到了不少功夫。當然我豆腐也不算白被吃,在約一簽定後,我藉故坐回樓逢棠身邊。而後來加入的小姐去了那票本客的眼。我算是功成身退了,也就有足夠的時間來陪樓公子耗。
全包廂內最光芒萬丈的男人當然是樓公子,也就有幾個小姐想擠過來。我一一瞪回去,雙手棲在他肩上,嬌聲嬌氣道:“你好壞哦,副總,這樣利用我。”鼻息吹拂在他耳畔,想測試這男人的定力好到什麼程度。
他一手勾住我的,眼中有一抹氣,完全是風倜儻公子哥的模樣,以另一手扳了下我的下巴,道:“你相當聰明。”
“不聰明怎麼能當上你第五任秘書呢?”我明白他指的聰明是不會故作聖女在客户面前擺架子,反而順着他心意去扮演女,讓合約順利籤成功。
“我不會虧待你的。看來我們會合作愉快。”他低首親了我的臉頰。
一下班,他當真是放形骸,我幾乎要佩服起他來了。完全不復見上班時的冷絕無情。開放他風的一面;但我覺得出這一面只是他放鬆自己的方式。在風的表相下,他有一顆極為冷硬自閉的心,任誰也無法企及。
我極舒適地以藤蔓之姿纏在他身上,一點也沒給其他女人介入的機會,百分之百佔有慾的氣勢,這是想攀住金龜婿該有的舉止;而他看來也十分享受。在他以文與本客户“哈啦”時,我抓起他放在我間的手看着,他的左手腕上戴着一隻男用鑽表。不是勞力士,而是經由名家設計出來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款式,價格絕不下於勞力士,反而有品味得多;他的尾指上有一隻戒指,整體看來完全符合他的身分地位,一點也不願奢華囂張。也不失其權威;這男人很懂得品味,也很懂得彰顯自己的氣勢。
也許是我一直在看他的鑽表,給了他什麼聯想,在談話的空檔,他附在我身邊:“我會送你一個,價格不低於三十萬。算是賠償你早上的神損失。”
“真的嗎?”我適時地讓雙眼亮出金錢光輝,用力在他臉上興奮地“啵”出血紅印。拜金女正在謝主隆恩!
他渾然不覺我給了他“好看”只是十足地欺近我:“我的小禮物只值一個親臉的吻嗎?”老實説,我的心頭真的震動了下,沒經過這種陣仗的我,在面對英俊男子的挑逗。不熱血奔騰還真説不過去。不過我會努力適應的。
“不然,耍怎麼謝你才好呢?”我着,勾引他的吻。我不能主動吻他,否則生澀會令我出馬腳。等他來吻我。我便可以由身經百戰的他身上學到技巧,而且他會渾然不覺。對我而言比較安全,但他顯然沒有興趣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演親熱,只用一種承諾的眼光道:“今晚,你會知道我要的謝方式。”即使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但我的心依然不受控地狂跳起來,謝酒店內昏暗的燈光,讓我的熱臉能夠藏得安好。
夜已深,而我與他之間,才剛要正式開始哩。
在凌晨一點,我們送走了本客户,然後,我上了他的車。
“我送你回去。”他説,“不,如果我們今晚要一起共度,還是找飯店吧!”我的公寓我的牀,只能有我的氣息,其他人休想進駐。
他似乎有些不解,但沒有堅持,一逕笑道:“那,到我的公寓吧!”
“不麻煩的話。”也許樓公子有一間公寓專用來讓女人陪他過夜的。我相信,他一定有一個地方是他自己的私人世界,也全然不讓人進駐的。如果以後樓公子給的遣散費夠多,也許我也可以買間套房用來與男人過夜。不錯的,可不是。
銀白的法拉利平穩地駛向他在東區的公寓,我低頭就着昏暗的光線找尋皮包內的物品。
“找什麼?”
“保險套。”我掏出數種樣式。
他的表情更見奇異。
“你要我用嗎?你沒吃葯?”可見這男人是享樂至上且不願犧牲些許樂趣的人;聽説男人都不喜戴套子。
“用套子比較安全。”我將套子一一丟回皮包內。
“我以為你會期望懷孕。”我誇張地搖頭:“開什麼玩笑;你只會要我打掉,可不會因懷孕而娶我。我幹嘛想不開去懷孕?你知道我恨聰明的,我知道我是什麼身分。”開玩笑;遊戲要玩,生命也要顧,我沒事要這種男人當丈夫做什麼?頂多陪他耗上半年就很偷笑了。最重要的是不能給他傳染到什麼病,誰知道“身經百戰”的他有沒有什麼花字頭的病。
樓逢棠定定看着我:“很少女人與你一般聰明。或可以説,也許你的野心更大,會嗎?”這男人始終認定女人都想抓住他,所以他的防護罩簡直無堅可摧;遇到了真正不想當他子的我,也難怪他不信了,一味地防着我也許有更深沉的目的。
推了他一把:“討厭,別這樣看人家嘛!我只是比別人知道自己的身分;何況你樓公子一向大方。相信不會虧待我,所以我不會為難你的,怎麼反倒您不信呢?”
“是嗎?”他淡笑“路遙知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