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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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支枝形燭台發出的燭光像金砂般遍灑在莊園大宅的屋頂上。雕像的附近，火把灼灼的光在天使、獨角獸及英勇的武士身上躍動着。一缸缸滿盛温室裏的鮮花的甕形成一條信道，通往門正歡地大開着的圓頂餐室。上面，在深黝的天空中，高掛的滿月灑下一地清輝。所有的白夢、祈禱與神話都無法和她眼前的這一切抗衡。

“噢，亞力”她的聲音在敬畏中消失。她艱難地嚥一下，閉一下眼睛以確定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然後她滿含快樂和對這男人的愛抬頭看着他。

令她意外的是，他正有些着急地注視着她，彷佛不確定她有何反應般。她碰碰他的手，他直背脊…十足公爵狀，她不覺笑起來。

“謝謝你。”他呼的氣輕得她若不仔細還真覺不到。他伸出一手。

“來吧。”她微笑地出她的手，他們朝圓頂屋走去，沐浴在燭光及紫羅蘭、風信子及蜀葵甜的馨香之中。她一瞥他輕鬆但堅決地握着她的手的黝黑大手，覺到他們之間真的產生了變化，那是一種超乎他的需要、她的愛，甚至超越時間的什麼。它熱烈的程度令她不害怕起來，但對幸福的需要、他的輕觸的承諾勝過了那種恐懼，而與在他懷中的喜悦相較，它幾乎可被遺忘並渺小的。

置身於一個比星光和冬天的魔法更美妙的夢中般地，她在他身旁走向那亮如白晝的房間。她的視線隨着燭光望向圓頂，它是細緻有若水晶的玻璃構成的。亞力領她走進入後，她還一直往上看着，銀亮的月兒與眨着眼的星星也自夜空中回望着她。

她敬畏地輕喚他的名字，他的回答卻是輕釦住她的雙肩將她轉向一張佈滿貝爾摩家傳餐具，及一隻滿含苞的粉紅玫瑰的兩人份小餐桌。

成真的夢想使得愛意滿溢在，她無語地轉向他並以雙臂圈住他的頸子。

“這是我所有過最美的禮物。”他的手滑至她的顎下將她的臉轉向他。

“這本無法與你給提文…還有我…的比較。謝謝你，小蘇格蘭。”他低頭直到他的嘴蓋住她的，發出一個令她體內愉快地騒動起來、陽剛的喜悦聲音，雙手並緩緩穿入她髮間。他的舌掠過她的，一俟她張開它們便深深探入她口中，提醒她她的世界是在他的臂彎中。

跨入他分開的腿間，她的脯輕輕在他的上面移動着，他的手立即尋到她的後將她壓向他。她閉上眼呻出聲，強烈的需要使四周的一切化為一片金的模糊。

他的嘴移向她的耳朵，以那低沉、魅惑的聲音半懇半求祈禱般地喚着她的名字，然後又呻一聲往後退開。當他的嘴未繼續觸及她的頸項、肩膀或耳朵時，她緩緩張開眼睛望向她摯愛的那張臉。

他朝牆邊一張放了銀製保温盤及餐盤的方桌點點頭。

“晚餐會涼了。”她的手指摸着他襯衫上的扣子，終於解開一顆，又一顆。

“不是現在。”她將不小心掉了的扣子丟到地板上。

“吻我，亞力，求求你，我其它什麼都不要。”她的雙手滑上他的膛，但他抓住她的雙手。

“等等。”他放開她走過去關上門並上鎖，接着兩個大步回到她面前，一手箍住她的頸子並命令道:“轉身過去。”她在他手的愛撫中轉過身，他接着解開她的衣服，停下來親吻她的背，嘴掠過她的皮膚直到她的內衣擋住了路。以一種令她為之疼痛的温柔，他的嘴移向她柔軟的頸間，然後往下來到鎖骨。他的手一個小小的動作，她的衣服已落到她的腳邊。

他握着她光的肩使她轉身，接着跪在她身前為她除去長襪，他的舌隔着絲料愛撫着她的大腿。她注視他俯着的頭並抓住它，隨着他雙的移動驚。

然後，他無言地站起來並緩緩掉她發中的發計。當她的頭髮直瀉至她腿際時，她聽見他屏住了呼。

他在她身上挑起了一種她從未經驗過的、女化的覺，那是她不知道自己擁有的女力量。不耐他的碰觸的她將內衣的肩帶卸下肩膀，絲質布料有如他的愛撫般滑落下去。

她站在他面前，赤、等待、渴望地。

“求求你。”她輕聲道，而他的反應則是扯掉他的襯衫並丟開它。然後她已在他懷中，他抱着她橫越房間，將她放在一卧椅上。他的靴子落地的聲響使她睜開眼睛，進入她視野中的是上方的月亮和夜空，接着他的嘴沿着她的小腿內側往上梭巡。他的雙手自她膝下往上探索，分開她的‮腿雙‬放在他肩上，直到他的雙手罩住她的。

他的鼻息輕拂過她的濕，接着他的嘴吻去了她所有的理智。她喊着他的名字，雙手絞扭着身下的布料，除了不斷地呻、移動着頭，除了覺他火般的撫觸外什麼都無法做。它將她不斷往高處推，到一個只有愛人們才知道的地方。

他停了下來，她的呼也一樣。

“來，小蘇格蘭，抵着我的嘴。我想覺我給你的喜悦。品嚐一下。”他的舌滑入她的那一刻，她在高中悸動着，‮腿雙‬也跟着顫抖。玫瑰花陣陣飄下，配合着亞力沙啞、男喜悦的聲音。滿足的氣味混合着玫瑰的香味包圍着她，直到悸動變慢、褪去。他放低她的，再輕吻一下後，輕柔地將她的‮腿雙‬自他肩上移下。

她張開眼睛望着他再次低頭沿着她的身體往上移，吹走她腹部和肋間的花瓣，隨後繼之，直到她的房在他温暖的嘴裏，而他雙眼中亦只有深黝的情。她往上拱起身子，雙手穿過他的銀髮將他的嘴拉向她的。

他的嘴觸及她的，她嚐到了麝香與玫瑰的氣味，覺到他的堅硬的試探並歡地抬高膝蓋。他沉入她體內，引出一小聲驚。他回再往前衝刺，又是另一小聲驚。

“上帝，那聲音對我的影嫌卩大呀。”他停止片刻，輕刷着她的。

“告訴我你的覺。”她口氣並挨着他的喃喃道:“只有你，我的亞力。”她的話似乎令他頗為意外，而且點燃了他體內的某種飢渴。他不由自主似地攫住她緊壓向他並使兩人都翻個身，雙手穿過她的發下至她的，接着一手又回到她腦後堅定地將她置於他有力的嘴與舌之下。然後他的身體開始緩緩擺動，兩人結合的身體投向燦爛的高。

時間在愛的狂喜中緩緩逝，他們的心在一致的律動中更加接近。他很快地開始長長的衝刺。她覺到極致狂喜的波濤愈來愈快，他的的節奏也是。他一再呼喊着她的名字，卻也沒漏掉那完美的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