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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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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問什麼?席毅。”龍如飛不悦地冷笑説:“想知道什麼?”

“多年前我父親曾與您比劍,在比試時誤傷了您的手,在您手臂上留有一道明顯長疤,是或不是?”席毅從龍如飛不動不答的神,已經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他平穩的説:“四年前我的帳內闖入一位不速之客,這人並不是個小偷,但留在我營內的隨從一出聲叫喊,那人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後來,我的隨從在地上撿到這麼一封密函,轉給我的父親。隔我父親便因為這封信被人指稱是叛國賊,關入大牢內。”

“但是我的隨從目擊到那位不速之客,並且記得那人手上有一道長疤,”他轉身拉住雨蓉的手“蓉兒,這就是你昨天在街上看見的人嗎?”從身高、發白與站立的姿勢,雨蓉百分之百確定,就是龍如飛沒有錯。

“是的,這是昨天見到的那位老翁,也是在四年前闖入營帳內的人。”

“我也可以證明昨天就是他。”小慈話説:“只有一眼,但我不會看錯的。”龍如飛哈哈一笑“世侄,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懷疑我去到你的營帳內,留下那封通敵叛國的信嗎?”

“你沒有嗎?”席毅直接問道。

“憑那妖女一句話,你就想誣指我陷害了你父親嗎?還是認為我就是那個叛國賊呢?你是腦子被這妖女所惑,跑來這裏胡言亂語了不成?”龍如飛搖搖頭“我看,你還是早點回去看大夫吧?這件事我不同你計較,回去吧。”

“龍翼知道你做了什麼事,所以才會一聲不吭地帶着雨蓉離開,這是他真正不願意重回齊國的理由,對不對!”此話刺到龍如飛的痛處,他氣得雙肩直打顫“我兒子…我兒子要不是受到那妖女的蠱惑,怎麼會死在異鄉的?他是我最重要的、龍家的血脈,現在全都隨他而去了,我沒上門去找這妖女討公道,你倒是帶她來這兒胡言亂語。”

“雨蓉曾説在他們隱身晉國的四年裏頭,龍翼不願意提到龍伯父半個字,連你派來的人也全讓他轟出去,難道這也是假的?”席毅再問。

“沒憑沒據的亂栽贓,我不想聽。”龍如飛氣得青筋凸起“我這兒不歡你和那妖女,快點離開!”

“最後一個問題。”席毅攔在他的面前“害死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而且因此失去親生的兒子,這種叛國的滋味好受嗎?你躺在敵人送的黃金上,是不是就能到心安?半夜也能安枕入眠呢?”龍如飛高高揚起手,但是席毅擋住他,沒有讓他打到。

“你…馬上滾出我家!”他諷刺地説:“謝謝你回答了我所有的問題,龍伯伯。”

“滾出去!”

“不勞你相送了。”席毅走到夥伴們的身邊“這樣的地方,我也無意再待下去。”當着大廳上眾人的面,席毅與雨蓉和蒼堯他們從容地離去,身後只聽到龍家的僕人慌張得叫喊聲:“老爺,老爺你沒事吧!”龍如飛已經氣得躺到席墊上,只差沒有口吐白沫地暈過去,或吐血身亡。

“為什麼沒有那老傢伙説出實話呢?”小慈走在最後噘起嘴説:“他明明就無法抵賴,只要席毅哥多努力一點,一定可以問出水落石出。”索圖摸摸她的頭“你不會懂的。”

“我是不懂!”小慈不耐的掀起眉説:“所以才要你們告訴我嘛!”看着席毅哥那麼沉重的背影,如果問出水落石出,不就可以卸下這多年來的重擔嗎?為什麼要放過龍如飛呢?”

“跟你説你還是不會懂的。”索圖扯扯嘴角“所以別問了。”小慈嘟起雙頰,正想繼續抗議時,有一位女孩子匆忙的跑過來,拼命在後面喊着:“席毅哥哥…席毅哥哥!”他們一行人停下腳來,那位綁着雙環的可愛小姑娘約莫十二、三歲,靈活靈現的大眼裝滿了緊張“席毅哥哥。”

“你是龍翼的妹妹──龍雲對不對?”席毅蹲下高大的身子,和她平視“對不起,今天席哥哥來得倉促,也沒給你帶禮物來。”

“不是的。”龍雲搖搖頭,從懷中取出一個細心捆好的包包“這個…是龍翼哥哥説要我親手給你的。”席毅接過包包,看着龍雲説:“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好久、好久以前了。”龍雲低下頭説:“我只記得那天翼哥哥和爹爹吵了好大一架,關在屋子裏頭待了好久,他出來時帶了包袱,並且告訴我説他再也不會回家了。他將這個包包給我,叮嚀我未來有一天親眼見到你時,才可以把包包拿出來給你。”

“藏了這麼久,真辛苦你了。”龍雲雙眼不紅起來“翼哥哥死了,我就想着一定要把包包給你。我不能再看到哥哥,至少我能為他做這件事。”

“你真是個好孩子。”席毅替她擦着眼淚説:“龍翼在天之靈一定很高興,他會保祐你的。”龍雲搖搖頭,又看了一眼身後“我得回房去了,不能被爹爹知道我偷偷做了什麼。再見了,席毅哥哥。”

“再見,云云。”這是龍翼常常稱呼龍雲的匿稱。

跑了一小段路,龍雲突然停下腳來,回頭對着席毅説:“爹爹説下個月我們就要搬家到別的地方去,以後我可能不會再看見席哥哥了,你可要記得云云喔!千萬別把哥哥和我給忘了,席毅哥哥。”

“我不會忘的。”席毅答應她説:“你和龍翼都會在我心中。”回到他們大夥的下榻之處後,為了給席毅一點空間,眾人都很識趣的離開了大廳,只剩下雨蓉陪着他。

沏了壺茶,她看着席毅默默不語,盯着那包龍翼的遺物“其實…拆或不折已經都不重要了,也許最好的法子是把它留在過去裏?”席毅拿起那陳舊的布包“不論我在這裏面看到什麼結果,我都不會到訝異。我想龍翼在四年前就已經逕自決定了結局,我們不過是…站在這裏試圖瞭解他的心意。”

“我該離開嗎?”雨蓉善解人意的問。

“不,你也有權利知道。”席毅制止她“等我們看完後,就燒掉它,讓一切結束。”

“嗯。”席毅解開布包後,看見裏面是一封信,信上署名席毅親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