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雞叫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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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泰為了給我驅除人皮娃娃,我曾經花了一萬塊錢買了一隻會打鳴的母雞,但那隻雞又瘦又弱,一副病怏怏地樣子。
同樣是會打鳴的母雞,這隻絕對是一個極端,太兇悍了。
“你沒有受傷吧”我關切的問。
薛靜雅看了看手臂,又撲打了一下身上的雞和塵土,説:“沒有。”
“這雞身上有妖氣,成了,咱們還是別惹它了。”我心有餘悸的説。
“肯定是被下了蠱,不然絕對不是這樣。”我和薛靜雅説着話,那28號雞像知道我們在談論它一樣,側着耳朵腦袋,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其餘的母雞,慢慢地圍上去,把它圍在中間,咯咯地亂叫,想在討論什麼話題一樣。
不過,薛靜雅好像並沒打算饒了那隻雞,她説:“要是連一隻雞都抓不住,還能幹什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説不如咱們想個其它的辦法。”
“辦法倒是有,那就是殺了它。”薛靜雅仍然盯着那隻雞。
我心説,這倒是個辦法,不過就怕阿娜裏回來看到我們殺了她一隻雞,會跟我們翻臉,再節外生枝了。
人和雞慪氣,我還能勸勸,但如果雞和人慪氣,那我就一點辦法沒了。那隻雞站在雞羣裏,挑釁的盯着我們,目光中非常的妖異。nbsp;nbsp;就在這時,我發現薛靜雅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小巧的手槍,我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殺了它。”薛靜雅毋庸置疑的説。
此刻,我覺得薛靜雅已經有點怒火攻心了,不過也是,堂堂特種兵出身,竟然連一隻雞都抓不住,而且還差點被雞傷,這要傳出去,還不被笑掉大牙。
“不行你殺了它,草鬼婆回來了咱們怎麼代”薛靜雅手腕一抖,將手了回去,立刻抬起了手中的槍,瞄準了那隻雞。就在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些雞紛紛的跑開,只剩下了那隻難斗的雞,而且那隻雞突然之間鋭氣全無,將腦袋一耷拉,安安靜靜的伏在地上。
我了一口氣,繳械投降了難道這雞像人一樣,也怕死如果雞也有身體語言,那麼它分明是在説:“反正我也跑不了,你們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薛靜雅也被眼前的一幕糊塗了,我走上前,將母雞提了起來,雞果然非常的順從,和剛才的表現簡直判若兩“雞”我將雞提到薛靜雅面前,説:“這隻雞怕槍”薛靜雅沒有回答我,而且這個問題她也無法回答,畢竟雞的世界只有雞才能明白。
“看看它的編號。”我扯開它的翅膀,在雞翅膀內側的尖上有一個標環,上面寫的果然是28號。我又仔細的看了看,此時這只是一隻十分普通的母雞,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這隻雞,看起來很平常。”我不由的説。
“在沒人看它的時候,誰知道它會是什麼薛靜雅收起槍。
薛靜雅的話讓我立刻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些哭泣的女鬼,那些女鬼有多少我並沒有注意,只覺得有三十多個。不過那黑木盒子裏面裝着一顆活着的雞心卻是可以肯定的。
“你是説這些雞會變成人昨天晚上那些女鬼是雞變得”我問。
“我只是提出這樣的問題,並不代表我知道答案。”薛靜雅回答。
“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真殺了它吧”我一面説,一面將雞提了起來,用一隻手抓住了它的翅膀,把它提到了眼前,同時做好了它會反抗的準備。
可是母雞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它雙腳並不縮起,軟軟地垂着,而且還閉上了眼睛,一點不吭,這讓我心中一動,產生了它不敢睜開眼的覺。
因為之前它的眼神是充滿敵意的,在薛靜雅掏出槍之後,它才變得老老實實的。
“這隻雞怕死。你看到沒有,它在裝死。”我説。
“只要是活着的東西都會怕死。”
“我的意思是説,這隻雞會不會是人變的。因為一隻雞,雖然怕死,也不會因為看到你掏出槍來之後,就束手就擒,變得老老實實的。”我解釋説。
同時心中暗想,母雞會打鳴,不公不母,就算它能變成人,也只會變成一個像柳紅那樣的人。
想到這裏,我腦子突然想起了一個詞“雞叫魂”母雞打鳴是凶兆,這是不是在叫人的魂魄“剛才的公雞叫會不會就是賈巴阿三説的雞叫魂”我看向薛靜雅問。
“當然是。”回答我的並不薛靜雅,而是一個尖鋭的女音。
我們立刻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站在柵欄門口,女人頭上包着頭帕,身穿窄袖,大領,對襟短衣,繫着一副繡花圍。下身穿一條長可抵足的刺繡長褲,身上還佩戴着許多項圈,項鍊,手鐲等配飾。臉雖然白皙,但眉宇間卻透着一股陰寒。
她上揹着一個竹簍,竹簍着中有一些青草,裏面還放着一把鐮刀。
這個女人一定就是草鬼婆阿娜裏了,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會如此的年輕,而且還會説漢語。
阿娜裏站在門口,看着我們,同時也盯着我手中的母雞。
“您就是阿娜裏法師嗎我們是來特意來拜訪你的。”薛靜雅説。
“為了寨子裏的人”阿娜裏點點頭説。
“對,他0們丟了一隻母雞,整個寨子的人都在找,而我們兩個來,是為了求法師你能再幫幫他們。”阿娜裏冰冷的臉上出了一絲笑容,説:“他們不可能找到那隻母雞,因為丟失的那隻母雞已經自己回來了,也就是你們現在手上的那隻。”聽了阿娜裏的話,我更加確定,整件事都與阿娜裏有關了,但是她能如此開誠佈公的講出來,卻出乎我的意料,難道並不是她給苗寨的人下的蠱“它自己回來的,是什麼意思”我問。
“因為是我讓它回來的。賈巴阿三多管閒事,自然要受到懲罰。”阿娜裏説着,向我走來,從我伸手將雞接過。她身上有股令人神振奮的麝香味。
阿娜裏打量了我一下,問:“你就是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