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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啓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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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這種不屑與爭辯的笑容,令我火大,這分明是把我當成傻小子。但也就在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非常重要,那就是我。

如果老太婆的説法不足以取信,那天書的事情,又怎麼解釋依照老太婆的説法,把關於天書上對我的記載聯繫到一起,多少有些異曲同工。

可思來想去後,我卻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繞不出來的怪圈,乍一想老太婆的話,似乎有道理,可是仔細一琢磨,又覺得很多地方是矛盾的。

無奈,我只好繼續向老太婆求教,問她所説的鬼是從哪裏來的。

“心裏。”老太婆言簡意賅的回答。

我愣了半晌,就笑了起來,這老太婆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按她的意思,豈不是每個人心裏都裝着一個鬼心懷鬼胎鬼由心生這分明是在説人居心不良,怎麼到她這裏就成了鬼了“我知道你現在還不能理解,這只是你還沒有經歷到。”説着老太婆把手伸到了枕頭下面,拿出了一個盒子。

“盒子怎麼在你這裏你和胡一山是一夥的”我吃驚的盯着老太婆手中的盒子,這是裝鑰匙的盒子,已經被胡一山搶走了,怎麼會在她這裏“胡一山那個道士叫胡一山”老太婆看着我問。

我點點頭“這個盒子是我的,裏面有一把鑰匙。”

“現在是我的。”老太婆將盒子打開,那把亮晶晶的鑰匙拿在手中。

我立刻想衝上前,把鑰匙奪回來,但是老太婆的一句話,讓我立刻放棄了這個念頭。

“這是我偷來的。”這老太婆有點意思,搶半瞎子的古曼怨童,偷胡一山從我這裏奪走的鑰匙。

“老人家,鑰匙是我的,您能不能還給我。”

“給了你還不是讓別人搶走”説着話,老太婆就從牀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屋子中央,臉盆大小的石墩前。她伸手在石墩上按了一下,也不知道她觸動了什麼機關,石墩上竟然開了一個圓形的口子,石墩變成了一口石井。

到有些不可思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探身看去,石井裏黑漆漆地,也不知道有多深。

我還沒來的及發問,老太婆拿着鑰匙的手一鬆,鑰匙就掉了下去。

“你這是幹什麼”我衝上前,彎身向石井裏看去,立刻到了鋪面的寒氣。

大概過了十幾秒鐘,從石井中傳來了“咚”的一聲,像是落到了水裏聲音。

“放到這裏最安全。”老太婆臉上出了一絲笑容。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我怒視着老太婆問道。

老太婆出了僅有的兩顆牙,答非所問的説:“當人被心中的鬼噬了本,什麼可怕的事情都做的出來。小夥子你已經被這種鬼盯上了,所以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這是我對你的忠告,你走吧。”我把拳頭攥的直響,老太婆既然能從胡一山那裏搶到鑰匙,我自然也不是她的對手。

“我一定回來找你的”我憤恨的説。

出了小屋,我就氣咻咻地往山下走,這個老太婆肯定也是巫術的高手,可是她倒是是什麼來路,我卻一時搞不清楚,難道和薛靜雅是一夥的不行,我得找個人問問,思來想去,可以問的人也只有三九,套掏出手機,給三九打了過去。

之前打過很多次三九的電話,都無人接聽,沒想這次竟然一打就通,簡單的寒暄了幾句,我就將老太婆的事情對他講了出來。

電話中三九的興致並不高,當我講到老太婆關於鬼的敍述時,三九才多問了幾句。

聽我講完,三九沉了一會兒,才説:“據你的説法,老太婆表面上看是個守墓人,其實不是,她的真實身份是啓靈人,從那個胖子問你是不是求願就能看出來,啓靈人又稱為鬼道者,可以給死人和活人求願,是一種很門的詭術。不過我師父谷七説,啓靈人都是神經病,因為神正常的人,成不了啓靈人。”

“可是她説的話,並不像是無稽之談。有些事情聽起來還是有些道理的。”

“她都説你不是人,還説活人能變成鬼,這還不是胡説八道嗎所以她説的話,你也不必太當真,聽聽就行。”

“還有一件事,我覺得奇怪,她”我本想對三九説一下鑰匙的事情,但話到嘴邊,又停了下來。因為我突然想起了,在西藏找到鑰匙後,被密的事情。

“她怎麼了”三九問。

“沒沒什麼。”我連忙回答。

“有什麼事情,就對我説,咱們是兄弟。”我説真的沒事,然後就忙把話題岔開,問他最近怎麼老是不接電話。三九嘆了口氣,説芳芳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產了。

掛了電話,我心裏很不舒服,三九也是個多磨難的人,本來歡喜喜的要當爹了,芳芳卻產了,真是倒黴到了極點。

不過三九的話,卻讓我打消了,趁老太婆晚上守夜的時候,潛入小屋把鑰匙偷出來的打算,這老太婆道行不淺,連半瞎子和胡一山都不是她的對手,我貿然前去,肯定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她既然當着我的面,把鑰匙拿出來,也説明她不怕我來偷。

鑰匙放在老太婆這裏也好,最起碼比在自己手裏安全,這件事只有她知我知,只要她不説,鑰匙也就到不了教的手中,等我找到蘇雪後,在想辦法回鑰匙也不遲。

拿定主意,接下來幾天我就開始給薛靜雅打電話,每天一個,詢問她有關潘曉芸事情的進展。因為紙貓頭鷹上兩個字的含義到底是什麼,只能從潘曉芸這裏下手。而且直覺告訴我,這件事可能會與蘇雪有關。

一直到了第七天,薛靜雅終於有了回應,她給了我一個地址,讓我立刻趕過去。

我趕到薛靜所提供的地址後,發現是一幢陳舊的寫字樓,這種寫字樓在城市中很常見,裏面總是有很多或大或小的公司。

我乘着電梯,一直到了頂層,走出電梯後,發現這是一家投資理財公司,坐在前台的接待員看到我後,立刻走了過來。

“是馬先生嗎”接待員問道。

我點點頭,説:“是薛女士讓我來的。”

“薛總在辦公室,請你跟我來。”薛靜雅是第五處的人,現在被接待員稱呼為薛總,讓我覺得這家投資理財的公司只是一個避人耳目的幌子,其實卻是第五處的一個分支機構。

跟着接待員我進了一間用大塊玻璃組成的辦公室,薛靜雅正端在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前,儼然就是一個明能幹的女強人形象。在想想她之前在給我當助理時嗲聲嗲氣的樣子,就讓我覺得好笑。

“薛總,馬先生到了。”薛靜雅點點頭,然後示意接待員出去。

“薛總,你這辦公室不錯啊。”我戲謔她説。

“你恢復的也不錯,絲毫看不出你剛被女朋友給甩了。”薛靜雅立刻説。

話説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句話真的不假。

我吃了癟,就尷尬的笑了笑,把話轉入正題“事情有了什麼進展”薛靜雅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將所有的百葉窗放下,願本光亮通透的辦公室,立刻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