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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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杯具****説完。她仰着酡紅的小臉,走成飄忽的“之”字,楚朔趕忙攙住她。看來是喝得有點兒多了,她沒回去也好,要不然這麼晃着回到老虎灘,白菲她們説不定會殺過來掄子。不對,有王梓在這兒,白菲應該不會那麼狂野。
暖暖抱着他的胳膊,一搖三晃進了工作室,王梓一見她的樣子就忍不住笑:“怎麼了暖暖,來之前和誰拼酒了?”暖暖慢慢搖着頭,她不是故意搖得那麼慢,而是快了會頭疼。她傻傻笑着:“我吧,是聽着別人吃飯的聲音,自己在一個漆黑的角落自斟自飲來着。”王梓哈哈笑出聲來:“明白了,暖暖是躲在櫥櫃裏喝的酒。”不是櫥櫃,可也差不多吧,暖暖呵呵傻笑着,由着楚朔把她抱到吊牀上。舒凌見了,黯然垂下眼簾,楚朔雖對自己很疼愛。卻總是隔着一層,從來都沒有這樣親暱過。
只要是楚朔覺得好的,自己也應該喜歡吧。舒凌咬咬嘴:“楚朔哥,你們先看着,我去收拾餐廳。”她轉身離開工作室,暖暖則笑眯眯地望着楚朔:“楚楚,我要看照片。”楚朔探過身去,手臂搭在吊牀邊緣,望着那暖暖醉眼離的樣子,笑道:“都在電腦裏,要看過去看。”
“不嘛,就要在這裏看。”暖暖仗着點兒酒勁兒,很想證明一下自己對他來説有多重要。
一般來説,女人胡鬧是一種撒嬌,如果她故意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那是她渴望被重視了。
楚朔嘆了口氣,掐了掐紅撲撲的小臉,把她抱到桌旁。
“不錯不錯,這一組雪山真美,方舟就是在這兒造的吧,楚楚,你能幫我搞到船票不?”王梓哈哈大笑,楚朔忍不住去掐她的脖子,暖暖掙扎着拍開他的手,大聲喊着:“凌凌,我幫你刷碗哈,我在老虎灘是刷碗能手。”她蹦噠着搖晃着跑出了工作間。舒凌正低頭收拾着桌上的碗盤。聽見暖暖的聲音咬了咬嘴,仿若沒聽見一般。
暖暖扶着牆,視線裏的舒凌在搖晃,她嘿嘿傻笑,舒凌也喝醉了,她搖得比夏暖暖還要厲害。
對了,自己是要去幫忙的。
她緊走幾步,腳卻不聽使喚,她抬起頭不好意思地解釋:“瞧我,都走成凌波微步了。”暖暖笑着上前,舒凌卻背過身去,把幾個碗盤放在水池邊上,再也不看暖暖一眼。暖暖有些委屈,舒凌啊,暖暖是拿你當朋友的,情敵不可以做朋友嗎?不可以嗎?
她慢慢往前走着,眼看着就走到餐桌前,突然,暖暖腳下一軟,狠狠地撲向地面。糟了,這不是要在舒凌面前出醜了嗎?情急之下她胡亂抓了個物件。企圖阻止身體的下墜,只聽嘩啦啦幾聲脆響,身體重重摔在地面的同時,周圍濺落了滿地的碎瓷。
暖暖看看手裏的東西,懊惱極了,糟糕,怎麼把桌布扯下來了?
她抬起頭,臉大變,只見桌子的邊緣,舒凌送給楚朔的水晶杯子底座已經懸空一半,眼看着就要掉下來。舒凌正往這邊跑着,暖暖知道,那是舒凌最重要的東西。
暖暖爬起來,伸手去救那隻杯子,誰知這一起身,桌布又被她拽起,咣噹,水晶杯砸在地板上,滿地的碎片。
暖暖呆住了!舒凌的臉變得慘白!
暖暖的酒醒了大半,不過就是幾秒鐘的時間,她砸碎了碗盤,砸碎了舒凌送給楚朔的禮物。
兩個大男人聽到聲音從屋子裏跑出來“暖暖,沒事兒吧?”楚朔奔到暖暖身邊將她扶起,着急地查看她有沒有受傷。
“沒事。”暖暖下意識把右手背到身後,充滿歉意地望着舒凌,小聲地説:“對不起啊。”舒凌低着頭,視線固定在那一片狼藉中,就算不去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有多麼傷心。暖暖覺得萬分窘迫,這就叫得意忘形,這就叫樂極生悲,為什麼打碎的偏偏是人家送的禮物?
王梓笑着打圓場:“暖暖摔碎了東西啊,沒關係,香帥不會介意的。”
“可是…我會介意…”舒凌猛地抬頭,臉上早已佈滿淚痕:“這隻杯子我送給楚朔哥的,她為什麼要摔碎!”她直視着暖暖,近一步:“夏暖暖,你是故意的吧?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是你為什麼要打碎它?我和楚朔哥從小就認識,我們在這裏相依為命,我喜歡他陪着我,我也可以為他做任何事!你為什麼要出現?我本來以為,我和你也可以好好相處,可為什麼連我送他的杯子你都要毀掉?”她的聲音嘶啞,眼淚大顆大顆滴落。暖暖一句話也説不出來,呆呆地望着舒凌不知如何是好。舒凌慢慢地蹲下,哭着拾着那些碎片,心意如此被踐踏,碎成一地的心傷。
驀地,她的手頓住,在一片純淨的碎片上。印上了一道鮮紅的血痕。
楚朔忙走過去蹲下,握着她的手查看傷口。舒凌輕輕將手出,嗚咽着説:“不用了楚朔哥,我自己的傷,自己會處理。”暖暖心裏五味雜陳,在一旁訥訥地説:“凌凌…我不是故意的。”她蹲下,伸出左手也去撿那些散落的晶瑩,舒凌冷冷地説:“你不要碰,割破了手指我擔待不起。”在暖暖錯愕的視線中,舒凌咬着嘴小心地將那些碎片攏好,找到裝杯子的禮盒。把碎片一片一片放進去。她擦了擦眼淚,聲音裏充滿了心碎“我自己的東西,還是由我自己來珍惜。”屋子裏靜悄悄的,瀰漫着令人窒息的壓抑,楚朔走到舒凌身後,接過那個盒子柔聲説:“暖暖不是故意的,而凌凌送我的東西,我也會一直珍藏着。”舒凌抬眼望着他,朦朧淚眼滿腹的心事,她苦澀一笑,固執地拿過盒子:“楚朔哥,不用安我,我知道,那個小太陽也是夏暖暖送你的吧?你送我手機就是為了把它拿回去,是嗎?”女人和女人之間,有着奇怪的第六。她們不需要有多少,也不需要別人提醒,讓她們心裏瞭然的,有時侯只是一個細節。
楚朔輕輕地説:“凌凌,對不起。”舒凌猛地抬起頭:“不要對我説對不起,我希望你對夏暖暖説!”她抬手擦擦眼淚跑出門,只留下一屋子呆立着的三個人。
“我去把她送回家。”楚朔丟下一句話,然後追了出去。他知道,暖暖雖然喜歡惡作劇,但她絕不可能故意打爛杯子。只是他心裏對舒凌充滿了歉疚,她跑到這裏來辛辛苦苦做晚餐,怎麼好讓她哭着回去?
暖暖呆呆地站着,心裏空落落的,他追着她走了,那暖暖呢?
“呃…香帥只是…”王梓想要安暖暖,但卻不知該怎麼説才好。
暖暖苦笑着慢慢轉過身“暖暖,你的胳膊。”胳膊?差點兒忘記了,搶救那隻杯子的時候,自己也狠狠摔在了碎瓷上。
處理好傷口回到老虎灘,帶着滿腹的心事。暖暖很想回到那些無憂無慮的子。可就算有穿越時空的機器,她也是不捨得回去的。那樣的話楚朔會在哪裏呢?會重新出現一次嗎?
憂鬱情緒也是成長的經歷吧,只有像商商那樣的小女孩才可能沒有煩惱。
有那麼一個人,在腦海裏揮之不去,自己變得不愛説話,變得不會表達,變成強説愁的深沉,這是進化了還是退步了?
“暖暖,胳膊怎麼了?”暖暖一進門,韓清就察覺了她的異狀。
“沒事兒,摔的。”
“嚴重不啊?”暖暖慢慢坐下“不嚴重,又很嚴重。”白菲滿臉的紅暈,湊過來小聲説:“王梓都説什麼了?”暖暖努力回憶着,王梓説什麼?他説暖暖有意思的,還説楚楚寵着暖暖,好像還説楚楚咳嗽起來有迴音…再想想,好好想想…。
“啊,對了,他説白菲是個好姑娘。”白菲一聽眉開眼笑,這是最想聽到的話,最起碼那個人對自己是肯定的。
“還有呢?”韓清不滿意這個回答,繼續追問着。
“還有…他説大家都是朋友啦。”白菲趴在沙發上不做聲,原來只是朋友,他只拿自己當朋友。
白菲的情緒就像一面鏡子,暖暖知道了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原來我們都一樣,在悲哀地牽掛着,在一種情緒中糾結着——那種情緒就叫做相思。
這樣下去,老虎灘的老虎就要集體頹廢了,想到這兒暖暖忙安白菲:“説不定他是矜持,不好意思表自己的心意。”
“是啊,可能是想直接對你表白,對暖暖説了哪還有驚喜?”白菲是個情緒簡單的人,馬上就釋懷了,開始憧憬着王梓的告白。暖暖也擠在沙發上和白菲一起憧憬“他會送你一大束玫瑰,或者在樓下把好多的蠟燭擺成心形…”韓清笑道:“這都是老招數了吧?”暖暖長嘆一聲“我現在想不出新鮮的,我…我能在姐妹們這兒找點兒神安不?”她把打破杯子的事説了一遍,當然,只説是喝多了,略去了躲在桌子下面的一段。白菲瞪大眼睛:“夏暖暖你是故意的吧?這樣有點兒欺負人啊。”暖暖氣得跑回房間砰地關上門,大聲説:“我就是故意的!”白菲和韓清愣住,開始討論楚朔應該和誰在一起的問題。
白菲道:“我覺得要是個正常人的話,會選舒凌的。她又温柔又體貼,和楚楚站在一起多登對,哪像暖暖瘋瘋癲癲的,全世界也就莫大小姐和她有一拼。但是啊,我還是希望他喜歡的是暖暖,你説他都親過暖暖了,總能有點兒覺吧?”韓清笑笑:“那當然,覺肯定是有的,其實楚楚還…”
“還什麼?”暖暖的房門一響,那妞在門口掐着小。
“沒什麼啦。”韓清連忙顧左右而言他:“你要是承認你喜歡楚楚,我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
“誰喜歡他?我才不喜歡!”暖暖關上門,在屋裏喊到自己都不相信。
韓清和白菲終於發現了,什麼是“口是心非”最真實的寫照。
關掉電話拉上窗簾,僅留一盞橘的枱燈。在温暖的調中惆悵着,暖暖換了自己的qq簽名:打碎杯子的人,自己本身就是個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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