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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怎麼又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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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朔連忙移開大筐,蹲下來看着可憐的暖暖和可憐的雞蛋,笑道:“還真碎了。”暖暖鼻子一酸,猛地擰過身子,腦袋偏向一邊不理他。

“怎麼了暖暖?”他問,扳過她肩膀的時候心裏狠狠動一下——她死死地咬着嘴,眼睛裏早已泛起一層水霧,在極力強忍着不哭出來。

楚朔的手温柔地撫上她的臉頰:“暖暖,你不是不屈不撓的星矢和小強嗎?”

“你欺負我,你就知道欺負我…”她坐在地上嗚咽着,扭頭掙開他的手掌,再也控制不住哭出聲來。眼淚大顆大顆滴下,就算是哭着,也不讓他看到她的臉。

楚朔心裏一緊,伸手擁她入懷:“暖暖,乖,不哭了。”倚在寬厚的膛裏,暖暖所有的委屈一併爆發:“你沒人,你動用私刑…嗚嗚嗚…”他拍着她的背:“嗯,我就是最壞的壞蛋。”暖暖哭得更傷心了:“你偏心,你肯定不會讓舒凌孵蛋。”

“對,我心術不正,我偏向暖暖,才讓她孵蛋。”

“你幹嘛總笑成那樣,你不知道多討厭嗎?”

“這個…我控制。”

“你一個大男人,都不讓着我點兒…”

“是我不好,以後我就是巴依老爺,暖暖是阿凡提,可以隨便欺負我。”暖暖抬起頭,扁着嘴止住了哭聲:“你不騙人?”

“不騙。”他很認真,她眼裏便立刻又蓄滿淚水。楚朔心頭又是一軟,伸手她亂七八糟的腦袋瓜,無奈地説:“暖暖,快去洗洗吧,瞧這血模糊的樣子。”暖暖泣着:“腳麻了,”她嘴巴一扁,委屈的眼淚噼裏啪啦往下掉“剛才在筐裏的時候就麻了。”楚朔笑笑,了張紙巾給暖暖擦着鼻子,然後一手攬住她的背部,一手托住她的膝彎,打橫將她抱起向浴室走去:“暖暖,你説我們倆是什麼關係啊,你怎麼每次到我家都要洗個澡。”被他抱着,靠在他的前,身體受着他的温度,撲面而來的是那樣醉人的男子氣息。暖暖的臉紅了紅,把腦袋上殘留的番茄醬蹭在他肩頭,哽咽着聲音依然在逞強:“我和你的關係就是仇敵關係。”楚朔抱着暖暖,一直走到透明洗面池前才放下,柔聲説:“低頭。”暖暖鼻子:“不,堅決不認罪。”楚朔笑出了聲,伸手摘下了淋浴噴頭。暖暖一見乖乖地低下腦袋,任他輕柔地撥着自己的短髮,那屬於藝術家的手指在發隙裏輾轉穿梭,和他頭髮上一樣好聞的洗髮水味道充斥在周圍,暖暖的眼睛一熱,啪嗒啪嗒又開始掉金豆,這算什麼?打個巴掌給個甜棗,把人蹂躪了再安撫一下?

她胡亂擦了擦眼淚,帶着哭泣之後的濃重鼻音説道:“不用你假好心,我現在滿腦子想得都是怎麼報復你。”楚朔輕笑:“暖暖,別再折騰了,瞧你,屢戰屢敗的。”暖暖忽地抬起頭,一頭撞向楚朔的口,然後搖着腦袋在楚朔面前猛甩,楚朔慘遭水珠和泡沫的洗禮,身上佈滿斑駁的水痕。他滿不在乎地哈哈笑着,攬過暖暖的肩膀要她重新低下頭,用水衝乾淨那些泡沫,這才拿了塊巾裹在暖暖頭上,邊擦邊説:“乖,想報仇等洗完澡再説。”暖暖果然變乖了,她小小聲地説:“我的褲子上都是雞蛋清,不能穿了,能不能給我套衣服?”楚朔笑着遞過去一條浴巾:“上次被你穿走的還沒拿回來,只有這個。”他低下頭靠近暖暖的耳畔,温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聲音極度曖mei:“暖,看來我得為你準備一件睡衣了,你説是嗎?”暖暖的臉騰地紅了,急得大叫:“你出去!”楚朔哈哈大笑着轉身走出浴室,在拉上拉門的那一刻突然又問:“暖,你喜歡棉的還是絲綢的?”

“出去!”楚朔在客廳裏坐着,一直在笑。笑暖暖的折騰能力,也笑自己的情不自。本以為她只會調皮搗蛋,沒想到哭得時候也梨花帶雨,也會説那些含着酸氣的話。

好像,覺早已變得異樣了。

正想着,暖暖從浴室裏走出來,身前圍着潔白浴巾,出圓潤的肩頭和緻的鎖骨。勻稱的美腿泛出動人光澤,十個可愛的腳趾頭不安地亂動着,她站在那兒漲紅了臉,對着楚朔瞪眼:“看什麼看?”楚朔遞給她一盒酸,笑而不語,暖暖正要發作,自己的手機突然開唱:“三隻老虎,三隻老虎,跑滴快,跑滴快~~~~”是“飛虎”和“含糊”暖暖知道,她們一定是想找“嚇唬”算賬的。誰讓自己生怕她們不知道夏暖暖的手段,特意在老虎灘裏掛了個歡條幅,上面寫着:今天是暖暖折騰節,祝大家節愉快!

本來暖暖是不怕那兩隻的,可現在自己正在楚朔家裏,眼睛紅腫衣冠不整,這幅模樣可怎麼見人?再説,老母雞孵蛋的事有辱清譽,決不能讓她們知道。

想到這裏,暖暖將電話關機。

還不到十秒鐘,楚朔的手機又開始響,白菲温温柔柔地問:“楚楚,夏暖暖在你那兒嗎?”暖暖一個勁兒地衝着楚朔擺手,楚朔笑笑回答説:“她應該慶幸她沒在我這兒,不然我一定把她吊起來打。”白菲嘆了口氣:“看來你也被她算計了,我就説,她肯定會打擊報復全人類。真是太不象話了,你要是抓住她,一定告訴我一聲。”掛斷了電話,楚朔笑着問暖暖:“你的朋友在通緝你,用不用我收留你一晚?不過,你只能睡在筐裏。”暖暖咬着嘴,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能不能厚顏無恥地要求睡牀?”

“不行,除非你願意和我同牀共枕。”夏暖暖在心裏低罵了聲混蛋,坐在沙發上開始吃楚朔拿回來的西點。她覺得在楚朔面前自己就像一隻青蛙,一肚子氣而且就知道瞪眼。

這時,門鈴被按得叮咚作響,楚朔笑望着暖暖:“你老老實實坐着別動,我去看看。”門剛剛欠開一條縫,白菲就橫衝直撞殺了進來,她一眼看見害自己出醜的罪魁禍首,紅着眼大聲喊着:“好你個夏暖暖,果然在這兒躲着。”楚朔嚇了一跳,原以為白菲這女孩子羞澀的,居然也是個瘋瘋癲癲的主兒。

韓清跟在後面走進門,聳聳肩對楚朔説:“她今天有點兒情緒失控,淡定,我們都要淡定。”暖暖一見白菲,嗖地從沙發上彈起,白菲抓起楚朔的高爾夫球就往暖暖那邊招呼。暖暖一低頭,球在頭頂呼嘯而過,白菲在盛怒之下沒有控制好力度,把自己掄了個趔趄,暖暖一見撒腿就跑。

“夏暖暖,我要把你拍扁當成壁畫掛起來!”白菲啪地把球丟到一邊,滿屋子地瘋跑,表演老鷹捉小雞。

暖暖邊跑邊笑:“菲,我要是在你牆上掛着,你半夜不害怕嗎?”這兩個人一個氣急敗壞地追,一個裹着浴巾跑,形象完全顛覆,氣質完全毀壞,舉止完全失態。

韓清又一次聳肩,她嘆了口氣對楚朔説:“穩住,我相信你能穩住。”楚朔也嘆了口氣:“明白,我也害怕被誤傷。”白菲和暖暖跑夠了,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着氣互瞪,白菲突然指着楚朔肩頭的番茄醬問:“香帥,你讓夏暖暖給打了?”楚朔笑道:“不是,這是夏暖暖的‘血’。”啊?白菲和韓清馬上又開始開小會,夏暖暖的血為什麼會在楚朔的肩膀位置?是夏暖暖哪部分的血?怎麼上去的?這實在是個值得討論的問題。商議之後,她們倆斷定是夏暖暖看到楚香帥犯花痴的鼻血。

白菲猛然間又發現了問題,指着暖暖轉身問韓清:“她為什麼成這樣?”韓清道:“那還用説,她剛洗完澡。”白菲更加不解了:“她為什麼又在楚楚這兒洗澡?”她們倆看看暖暖,又看看楚朔,異口同聲地驚呼:“有姦情!”兩個小女子眼睛裏閃着探究的興奮的光,韓清道:“請問你們是即將進行還是正在進行中?”楚朔笑笑:“戰鬥剛剛結束。”尖叫,三個女人震耳聾的尖叫。韓清白菲是受了刺,夏暖暖是受了嚴重刺

白菲恨聲説道:“怪不得女的不接電話。”韓清點頭:“怪不得男的撒謊。”

“我就説,夏暖暖墮落了,他們這才認識幾天啊。”

“就是就是,暖暖,是他勾引你還是你主動*?”

“哎呀,他們兩個真有‮趣情‬,苟且之前還在家砸雞蛋玩兒。”

“是楚楚想用蛋清給暖暖敷臉吧。”暖暖:“…。”楚朔搖搖頭,都説三個女人一台戲,説這話的人一定不知道,看戲的人有多無奈。他走進卧室,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放在暖暖面前。

暖暖的臉微微一紅“早拿出來多好。”

“暖,這不是想看你的鎖骨嗎?”暖暖瞠目結舌,抱着衣服怒氣衝衝走進楚朔的卧室,砰地關上了門。

白菲張大嘴巴:“瞧人家連稱呼都改了,暖,暖?!”

“嗯,是親熱。”

“韓清,暖暖的臉好可怕。”韓清聳聳肩:“人家的好事兒被打擾了,換成你也會生氣。”

“也是。”白菲小聲跟韓清咬耳朵:“發現沒,暖暖進楚楚卧室多自然。”韓清點點頭:“看樣子輕車路。”只用了兩分鐘,暖暖就換好衣服,在眾人的審視目光中抓起地上兩個沒被壓碎的雞蛋:“這是我下的蛋,我決定晚上睡覺抱着。”看着還在小聲積極討論的兩位室友,暖暖一招手:“走吧,自己家的事回老虎灘解決,別在人家這兒鬧騰了。”白菲韓清立刻跟上,她們倆認為,夏暖暖害怕吵到她男人,寧願回家遭受懲罰。要真是這樣的話,她還是有點兒人味的。

三個女人終於走了,家裏變得安靜下來,楚朔突然覺得有些不適應。他笑着倚在沙發上,想着夏暖暖今天惡作劇的每一個細節,想起她被反整後哭得一塌糊塗的貓臉,想起她甩着濕漉漉的頭髮發飆…

拿起相機,翻看裏面那些暖暖抱着蛋傻笑的照片,楚朔臉上的笑意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