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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增值的小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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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朔聽到聲音,將浴簾回拉,把頭探了出去。只見角落裏縮着一團“物體”外面還披着偽裝,不仔細看的話,會以為是浴簾延長了。楚朔的角浮現出一抹笑意,門口那十元錢果然不是大風颳來的,這丫頭當時躲在哪裏?怎麼就沒看見呢?

他開始吹口哨,並且故意出嘩嘩的水聲,好似沒聽見剛才的聲響。暖暖忍着部的疼痛,這才鬆了口氣,他沒發現,趕快撤!

楚朔不動聲地等着暖暖的動作,果然沒一會兒,地上的那團東西開始緩緩向門口移動。楚朔壞笑着,故意説:“咦,浴簾好像有點兒長,一會兒剪下去一塊。”暖暖嚇得大氣也不敢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這時,口袋裏的電話又開始狂震,她哆哆嗦嗦掏出電話一看,又是楚朔的短信:妞,幹什麼呢,我在洗澡,你要不要來觀摩?

混蛋!暖暖氣得把電話關了機。楚朔在浴缸裏哈哈大笑,開始不停地吹口哨。暖暖窩在浴簾裏,只覺得那討厭的口哨聲在刺着自己的生理反應,哎呀不好,臨走時為什麼喝了一杯水,現在,她好盼望這裏沒有那臭男人的存在。這該死的口哨,這該死的楚朔!

終於,他不吹了,好半天也沒了動靜。暖暖悄悄掀開身上浴簾的一角偷偷望去,只見那廝舒舒服服泡在浴缸裏,腦後枕着一塊巾,好像是睡着了。他的手臂慵懶地搭在浴缸外沿,眼簾低垂着,人的角彎出一抹淺笑,晶瑩的水珠順着小麥的肌膚輾轉淌,最後滴落在水中。看得出,他在簡單地放鬆,在愜意地享受。於是在蒸騰的水氣裏,在柔和的光影中,這種姿勢成了一種‮情調‬,縱放着華麗的氤氲誘惑。

暖暖的臉一紅,為什麼啊為什麼,為什麼連脖頸上的喉結都顯得那麼?為什麼連頭髮濕漉漉貼在額上都顯得那麼人?這人分明就是個活大衞啊!

暖暖的眼睛變得有些離,傻傻地欣賞着美男睡圖。突然間,她猛地清醒,並開始自我檢討:在這裏犯什麼花痴,這等禍水是用來惑白蓮花那種小朋友的,心智成的夏暖暖怎麼可能被男蠱惑!

暖暖蹲着緩慢前行,生怕驚醒了楚朔。好不容易蹭到門口,楚朔突然伸了個懶,暖暖嚇得飛也似的奔到門外,然後大口大口着氣。

楚朔睜開眼睛,嘴角的笑意更濃,真是越來越好玩兒了。本來剛才還想再折磨她一會兒,可是自己在水裏着,怎麼也有些不自在,夏暖暖,暫時放過你,一會兒可就沒這麼好説話了。

暖暖用袖子擦了那一頭的汗,聽見浴室裏傳出聲音,忙一溜煙跑到客廳,把浴簾胡亂在沙發底下,整個人蹲在地上正面衝外緊貼着沙發。她是個非常懂得充分利用道具的人,那套白衣服,後半部畫着楚朔家門口的背景牆,前半部則是沙發的顏,這一個星期,她不光跑到楚朔家門口配,還用望遠鏡反覆觀察楚朔的沙發。她覺得,如果這份苦心都用在學習上,估計考清華北大都不是什麼問題。

楚朔從浴室裏出來,目光在客廳裏搜索,他知道,那丫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此時正藏在家裏的某個角落偷看自己。難道説用望遠鏡已經不能滿足她的yu望,非要跑到這邊窺視才能達到神上的愉悦?

如果真是這樣倒也不錯,但似乎,她來尋仇的可能更大一些。楚朔笑笑,鎮定自若地坐在沙發上,把電視機的聲音開得很大,以靜制動靜觀其變,夏暖暖,你既然來了,就應該有心裏準備的吧。

咕嚕嚕,暖暖的肚子在叫,她嚇得連忙捂住肚子,糟糕,早晨光顧着興奮了,連早飯還沒吃呢。

楚朔聽見聲音,壞笑着點燃一支煙,隨手把煙灰缸放在沙發邊緣的那團“東西”上,暖暖心裏一驚,難道他發現了?

楚朔悠然自得地着煙,暖暖頂着煙灰缸大氣也不敢出,哼,酒杯都有人送了,不知道這煙灰缸是不是某隻模特送的,他天天擺在茶几上看着,能看到神恍惚不?能恍惚到出現幻覺把水晶看成倩影不?

終於,一支煙完了,楚朔把煙灰缸又重新放到了茶几上。暖暖鬆了一口氣,看來他真把自己當成了沙發的一部分,那就是説,夏暖暖的繪畫功力不錯,比猴還的楚朔都沒發現。

電視機裏傳出小明星的歌聲,楚朔乾脆躺在沙發上,伸直了兩條腿,用腳掌繼續騷擾躲在一旁的那個丫頭。

暖暖差點兒沒氣背過去,楚朔的一隻腳正搭在自己腦袋上,還隨着音樂打着節奏,每一下都叩在頭頂。抬起頭,透過方口袋的小孔,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腳心的紋路。天哪,這傢伙幸虧剛洗完澡,否則不一定會有什麼味道呢。暖暖朝着那隻腳咬牙切齒,咦,這傢伙腳心有三顆小痣,上帝啊,莫非他是《大話西遊》裏的至尊寶轉世?

“啪”這一下正拍在暖暖鼻樑上,暖暖氣得要爆炸,剛要跳起來發飆,楚朔卻一個翻身從沙發上坐起來:“咦,這是怎麼了?”暖暖忍住沒動,楚朔伸出手摸摸沙發邊緣的“凸起”自言自語道:“奇怪,沙發怎麼自己長出來一塊,明天就能生出個小沙發吧,真好,這也算增值了。”他倒了杯水,故意放在“小沙發”上:“覺不錯,最好多生幾個,直接賣給夏暖暖。”這一次,暖暖相信明白以及確定,這個壞蛋是發現自己了。他裝腔作勢大半天,就為了折磨人啊!

“臭小子!”暖暖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聲跳起來,不顧那杯水灑了個稀里嘩啦,一把揪下頭上的偽裝拋到一邊,抓起茶几上的一本雜誌向楚朔猛砸。

楚朔偏頭躲過暗器,微笑看着暖暖那一身古怪的裝扮,暖暖虎着臉:“看什麼看,後背比前面好看。”説完她背過身去讓楚朔欣賞那塊背景牆圖案。雖然現在應該表現得劍拔弩張,可她還真想顯擺一下一星期的繪畫成果。

楚朔的眼裏閃出了驚喜,怪不得她能藏在門口混進來,原來是在衣服上畫了畫充當隱形人。他笑着説:“暖暖,下次我裝修的時候,背景牆的手繪就給你吧。”暖暖揚了揚眉:“行,報酬豐厚的話,我不介意撈點兒外快。”楚朔輕笑:“暖,你折騰累了吧?”暖暖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抓起茶几上的蘋果開始啃。

楚朔笑笑:“暖暖,你這麼大費周章的,到底想要幹什麼?”暖暖衝他一齜牙,擠出個不像笑的笑:“我不是暗戀你嘛,想來找一綹你的頭髮和我的放在一起。”楚朔笑道:“要是這樣的話我就更擔心了,我覺得你更像是拿我的頭髮下個詛咒。”暖暖眨着眼睛:“你怎麼總拿刀子往我心口戳呢,我説的可都是真的。”楚朔笑出了聲,突然伸手攬住暖暖的肩膀,暖暖嚇了一跳:“幹什麼?”他貼近她,微微一個用力,兩個人一起倒在沙發上,他對着她的耳朵吹氣,魅惑的聲音極其曖mei:“暖,讓你暗戀太對不起你了,我不能傷你的心,我決定滿足你的願望。”帶着温熱的清新氣息撲面而來,他微濕的發癢了暖暖的臉頰,清湛星眸凝望着她的雙眼,似乎在猜測她表白的真實。暖暖咬着嘴,她的臉又紅了,大腦一片空白,呆呆地回望着他。

還是傻傻的樣子最可愛!楚朔抿一笑,頭俯下,慢慢地靠近。那泛着粉紅澤的瓣,無疑是致命的誘惑。

那張俊臉越來越近,眼看着就要四相接。暖暖突然清醒過來“走開!”她猛地把楚朔推開,有些惱火自己的失神了,他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這樣曖mei隨便?那天舒凌來送禮物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占人家便宜的吧?

如果和ktv那次一樣僅僅是個惡作劇,夏暖暖寧可不要。

楚朔微微怔住,攏住她的肩膀輕聲問:“暖,怎麼了?”

“我討厭你!”她討厭自己?楚朔掩住心底的失望,微笑着問道:“為什麼?”暖暖的鼻子酸澀着,大聲説:“我不喜歡!不喜歡被你戲,不喜歡被你欺負。我不是你的什麼凌凌,也不是那些模特,如果你覺得好玩兒,你找她們玩兒去。”楚朔倚在靠背上,好似笑得更加開心,伸手拉住暖暖:“過來。”

“一邊兒去。”暖暖拍開他的手,誰知楚朔更加迅速,飛快地從暖暖頭上拔下一頭髮。

“啊!”暖暖大叫,對楚朔怒目而視。楚朔一手拿着那頭髮,另一隻手從自己頭上也拔下一,然後把髮絲系在一起。他站起來打開窗,手一鬆,那兩糾結的發被風捲向萬丈紅塵。

暖暖傻了:“你,你在做什麼?”楚朔抱着胳膊,兩隻腳搭上茶几,慵懶地倚在沙發靠背上:“暖暖,你都那麼討厭我了,我總得做件讓你滿意的事。你想要我們的頭髮放在一起,我為了討好你讓它們永遠糾纏,這不是正遂了你的心?”暖暖啪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捶打楚朔的肩膀:“那是我最健康的一頭髮,你去給我撿回來,我才不要和你這個狼永遠糾纏。”楚朔伸手抵住暖暖的手腕:“暖,你跑來偷看我洗澡,你怎麼不説你是女狼?”暖暖氣結,反正已經被發現了,難道還要留在這兒受他嘲諷?她甩開楚朔的手,飛快抓起桌上的煙灰缸拋向樓下。楚朔驚呼一聲,忙跑到落地窗前:“夏暖暖,你別砸到人。”確定沒有造成事故,他這才放了心,心裏這個心疼啊,那個煙灰缸蠻漂亮的。

“砰”地一聲門響,楚朔轉過頭,小丫頭已經不見了,楚朔笑笑,這是夏暖暖慣用的聲東擊西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