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獸性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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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天從楚朔那兒回來,暖暖就像換了一個人。她再沒了惡作劇的心思,回到家不是拿着相機拍來拍去,就是坐在桌子前沉思。這樣的夏暖暖讓韓清和白菲很疑惑,楚香帥到底是怎麼把暖暖調教的,現在咋還約等於淑女了呢?
而對於楚朔就是ocean的事兒,韓清和白菲開了個小會進行了深入討論,最後總結如下:楚楚身長玉立面容出眾,應該是“文韜武略樣樣通,泡妞把妹捨我其誰。”沒有他泡不到的妞,只有他不要的妞。暖暖和他相處那麼長時間,竟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可憐的暖暖有可能只是眾多紅顏中的n分之一。
暖暖卻不以為意,楚朔那叫低調,難道他見到一個女的就大聲告訴人家“我是ocean,我老有名了!”估計誰都能被雷得渾身發抖,並懷疑他受過嚴重刺。
近期三隻老虎的生活顯得有些無聊,她們在網上開了牧場,騰訊的牧場可以設定動物的歡詞,在好友來訪時能夠看到。其實,來牧場的好友都抱着同一個目的,那就是伸出罪惡黑手。白菲的格比較温厚,設定的歡詞是:別來偷我家寶寶。韓清可就顯得霸道了:偷雞啄你,偷猴撓你,偷烏龜你就變烏龜。暖暖的比較特別:老妹,你能抓着我嗎?
三個人下了班回到老虎灘的時候,不再打打鬧鬧,甚至有時候吃過晚飯就坐在一起齊刷刷地托腮凝思。暖暖是在思考自己的人生態度,韓清是想怎麼幹好工作,白菲就比較做作了,對王梓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對莊帥的怨氣延綿不絕,她總是唉聲嘆氣的,表現出十足的閨怨。
最近一個階段,楚朔同樣會受到暖暖的電話騷擾,但內容明顯和以前不一樣。
“楚楚,你家的燈亮着,可是沒看見你啊,你在工作嗎?電腦開着沒?我剛拍了一組照片,給你傳過去哈。”當楚朔收到照片,暖暖就拿着電話在另一端興奮地描述:“我現在可有耐心了,今天不小心放進來一隻苟延殘的蚊子,我拿着相機對着它拍了一個多小時,連它落在我腿上我都沒動,你看見那張沒?就是它血的那張,多可愛啊!”楚朔忍俊不,畫面裏那條玉腿上落着的蚊子看不出來有哪兒可愛,腿倒是可愛。
“楚楚,我今天回家路上拍了好多的‘牙’,我發現人老了其實是一種迴歸,你看老滿嘴就剩兩顆牙,和小朋友的小豁牙其實沒啥區別,是不是?”是,太是了。楚朔心裏很是納悶,夏暖暖是用了什麼怪招,那些路人怎麼就聽了她的,老老實實齜着牙讓她拍?
“楚楚,我今天拍了冰凌淚,你快看看。”那是一個小圓桌,桌上放了一個透明的鬱金香杯,一隻冰凌斜在裏面,從完整到融化,再到一直淌到桌上。草莓的體中,漂亮的櫻桃掉落,像極了少女放任的哀傷。
楚朔的心被觸動着,她甚至拍到了櫻桃掉落的瞬間!
本來,他正處在對夏暖暖刮目相看的情緒裏,盼望着後面會有更大的驚喜。翻到下一張,楚朔突然間笑噴,只見小圓桌旁多了個大俊俊,正哈着伸着舌頭着杯子上化掉的冰凌。
“嘿嘿嘿,你看見大俊俊沒?我今天沒忍住又使壞了,我説你給我留了個作業,拍個人與動物相似動作的對比,他主動幫我扮小狗,哈哈哈。”其實暖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拍的東西總想第一時間和楚朔分享,她才不管他會不會笑自己,反正她就是覺得,自己要表達的東西楚朔都能看得懂。如果楚香帥再能説幾句讚揚的話,暖暖就能美上半天,連做夢都能笑出聲來。
她故意忽視舒凌的存在,她告訴自己説,和楚朔之間僅僅是業內人士的專業。
楚朔也習慣了每天和暖暖的通話,如果哪天暖暖忘記了打電話,他會覺得少點兒什麼,如果到了晚上還不見動靜,他會主動打過去聽聽她的聲音,哪怕是兩個人抬抬槓,這都算是完整的一天。
暖暖亦如此。
在天使,大俊和強子自從那次攝影展之後,就對暖暖格外關照。暖暖再也不用當丫環,也不用看人臉,甚至想要喝口水,都有人搶着端來。很快,老闆萍姐對暖暖承擔慶典拍照已經非常放心了,還讓她學習婚禮錄像。於是在暖暖不忙的時候就會扛着攝像機,對着每個人的臉猛拍。
這天下了班,暖暖忍不住又給楚朔打電話:“楚楚,你在哪兒呢,我今天拍了天使門口的風光,想給你看看。”楚朔道:“我在印象幫王梓拍皮草大片,要不晚上再看?”
“那我過去,我要看你拍照。”暖暖打車到了印象,楚朔的拍攝已經結束,正在和王梓看着電腦裏的樣片。一見她進來,笑着問道:“風光片呢?”暖暖嘿嘿笑着拿出mp4,楚朔看了兩分鐘就忍不住笑出聲:“暖暖,這也太晃了,是給空軍訓練用的吧?”生氣了!暖暖噘着嘴收好mp4,楚朔伸手了她的頭髮:“過來,給你看剛拍的照片。”電腦屏幕上,那些把皮草詮釋成各種風格的女子,在與優雅中行走,在熱情中縱放着傾城風華。那些街頭的桀驁神情,那些軒昂駕臨的女王姿態,那些悠然輕盈的都市靈,都在舉手投足間驕傲着生命的華彩。
王梓説:“香帥,這次的照片拍得很有創意啊,我都很喜歡。”楚朔笑笑:“你滿意就好。”王梓笑道:“可我總覺得你更喜歡攝影展上的那些照片,你屬於更自由更自然的東西。”楚朔戲謔説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理解我了?你放心,不管拍什麼,對我來説都是美的信仰。”王梓温潤一笑:“那就好…”暖暖盯着晶屏,突然拍起手來:“好漂亮,這款好漂亮!”王梓笑笑:“真有眼光,這一款很適合你。”楚朔眸光閃動着:“暖暖穿這個應該很不錯。”暖暖緩緩搖了搖頭:“不,我是覺得模特戴的項鍊好漂亮。”她把那張圖片放大,晶屏上只留那個吊墜,那是一隻粉的蜻蜓,翅膀上鑲嵌着淺玫紅和月光的施華洛世奇水晶,活潑而又漫,温暖而又緻。
王梓嘆了口氣:“真失敗,暖暖居然無視皮草,喜歡的只是個小小的配飾。”暖暖嘻嘻笑着將照片還原,一個勁兒地誇讚着:“真好,皮草真好,模特真好,拍得真好!”楚朔角向上揚起:“暖暖,你有點兒言不由衷。”暖暖眨眨眼睛:“我是説真的,從這些照片裏,我聞到了一種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