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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陰謀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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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龔都、劉闢會盟於汝南安陽那似乎是沒什麼好説的事情。雖然其間也有爭吵,也有僵持,但在大體的條件都已經説清的情況下,所爭吵、僵持的問題不過都是一些支末細節罷了。在談判桌上,龔都、劉闢這邊本無法與李晟這邊徐庶、廖立較量,既使他們有了張飛的幫助,但就算是張飛也不是很擅長這談判中的爭吵。面對李晟一再提出“迅速結束談判”的要求,他們這些初哥,也只能匆匆的結束了這令人心煩意亂的談判。最後的決定大體都滿足了李晟的需要,除了一些李晟原本就不想達到而只是作為一種手段拋出的地方外。

帶着重達二十斤的竹卷返回新息,李晟開心的笑了。畢竟,什麼也不做,什麼也沒消耗就能獨得安陽這個重要的城池並獲得安陽府庫理物資的一半,這確實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對於李晟來説,有了這安陽城一半的物資,就足夠抵消這次出征的軍費糧草的消耗了。再加上慎陽、安城、襄信三城的府庫,李晟此次出兵可算得上是掙翻了。他打算除了將這些錢糧物資留一部分給魏延徐庶他們作為留守之用外,其餘的,連同三城的百姓都帶回西陽去。因為,西陽四縣是李晟的本,是他眼下首先要發展的地方。

移民的事情是李晟與劉闢軍聯手完成的。具體説就是由劉闢的黃巾軍拌黑臉將百姓從土地上趕出來,然後將這些人給李晟的人馬看管。而這時候的李晟軍則扮了一副白臉的模樣,對這些被迫離家的苦難人許下了種種好處。通過一系列又是關心問,又是送錢送糧的舉動,李晟牢牢的收攏了這些人的心。在這些人的眼中李晟早已是比傳説中的劉備還要仁義的主君了。

在新息又待了大約兩個月的時間,移民的工作大體完成。押送着最後一批運往西陽的糧草,李晟帶着自己的隊伍返回西陽。與來時的隊伍相比,這回去的人馬可是多了好幾百人出來。這些並非是李晟新召集的人馬,而是一些黃巾殘黨。他們都是一個月前又劉闢派人親自押送到李晟這邊的,説是今年二月冒犯了西陽地界的“垃圾”看着手中那收集的有條有理的罪證,李晟自然是相信了劉闢的話。雖然據他的探子回報説劉闢也在這其中安了一些不聽話的異己,但這並不重要。反正這些人都是黃巾軍的殘黨,被抓到都是要殺頭的,對於那些膽敢冒犯西陽或是有這種想法的人來説,更多的人頭和更多的鮮血無疑可以給他們帶來更多的震撼——這一點就是李晟所希望見到的。

將這些押回西陽,把他們在百姓面前來一次公審,然後當場斬殺。這便是李晟心中早已給他們安排好結局。雖説幾百人一起落腦袋是有些血腥,但就李晟這邊而言卻是必要的。自李晟以下的所有人包括新加入趙雲兄妹對此都沒有任何意見。

公審是在李晟等人返回西陽後的第十七天早上進行的。由於前些子剛剛返回西陽,手中的事總有許多需要處理,李晟一時間也沒有多少空檔來解決這件事情。再加上李晟自己的意思本就是要把這件事情辦得熱鬧隆重起來。雖不一定要請到多少高官來參看,卻也要讓江夏北部李晟所轄四縣的百姓多少明白這件事情,所以李晟和石韜、崔浩、廖立他們商量了一下便把這公審的子有意拖後了,留到這五月十五西陽縣城趕集的時候。

所謂趕集,就是城鎮周邊的山村之民在每一月的特定之將自己所生產的物品運送到城鎮裏來,或購買或換置自己所需的物品。因為趕集的這一天商品豐富,時常能買到一些平裏買不到東西,故而趕集這一天人都是比平裏多十幾倍的往縣城裏聚集。因此,李晟把這一天作為公審的子實在是再恰當也不過的事情了。畢竟,只有在這樣的子裏,才能讓更多的人看見這西陽發生的事情。

公審大會準時召開了。在西城門外的空地上,無數的百姓不約而同聚集在這裏,興奮的圈住了偌大的會場。他們歡喜着,用自己那帶着仇恨焰火的光芒瞪視着裏頭那些被木枷壓着不得不跪倒在地上的人們。那些人究竟是做什麼的,他們已經在李晟的宣傳下是很明瞭起來。他們大都聽説過“二月慘案”的事情,雖然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不一定和那被害的村子有什麼聯繫,但那些害人者的作為無疑讓他們覺得心寒,覺得生存受到了威脅。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對受害者自有一種同身受的認知,對害人自也有那麼一種刻骨銘心的仇恨了。在紛紛的議論之下,各種各樣難聽的罵人之語喧囂而起,如飛蝗的箭矢一般刺擊着那些人的耳朵。聽着百姓對他們那仇恨的話語,原本趾高氣昂的人們第一次到了恐懼。他們害怕起來。

辰時,大會開始了。在佈置起來的主台上端坐着李晟和他手下的諸人,以及一些臨時過來的觀摩者。這些觀摩者大體都是有些身份的,或是從荊州被李晟請來的名士,如司馬徽、龐德公等,或是西陽地面上十里八鄉德族長鄉老等,或是臨時來到西陽的客人,如張武、陳孫。觀摩者坐在李晟他們的後方,基本上和百姓一般小聲的議論着今天的種種。除了同樣是黃巾出身的張武陳孫二人對下面跪着的有種兔死狐悲的傷之外,其他的眾人大體上都是抱着一種興奮的態度來看着眼前的一切。在他們的眼中,眼下的公審無疑是善戰勝惡的典範。雖然他們自己也明白李晟為什麼要讓這些泥腿子也參加這種神聖的大會。

“也許是為了給這些人一些震撼吧?”司馬徽猜測道:“也是一種警告!”

“不過更可能是為了收攏這些老百姓的心。”龐德公看得似乎更細緻一些:“民眾都希望統治自己的主君是一個能保護自己的強者。”

“説得也是。看來子旭已經掌握了身為君主的竅門呢。”司馬徽的臉上出欣的笑容。眼見自己的弟子竟有如此出的本事,他實在是非常高興的。

他們這邊談談笑笑,那邊的大會卻在李晟的斷喝聲中一一按照預想的步驟展開:宣讀祭奠死難者的告文,宣讀這次出征的經歷,宣讀這些人的罪狀,然後便發出了那最令人“動”的一個:“斬!”字。站立與那些黃巾賊俘虜身後的都是李晟手下近衞隊的人,他們都經歷了這一次的出征洗禮。在鐵與血的廝殺中,他們早已成了那殺人不眨眼的人。此刻,一聽李晟下令,他們手中的大刀頓時整齊的高高舉起,接着便迅速的揮下。一陣紅光飄起,卻是點點鮮血飛濺而出,只見那幾百個頭顱在身前主人最後的慘叫聲中飛天而起,劃落出一道高高的弧線跌落在地上的塵土中,沾滿了灰的痕跡。

一聲斷喝,人頭落地。雖然早已想象過結果,但李晟依舊被眼前這一幕給震撼了。他原以為自己見識過戰場的廝殺,是應該不會驚訝於眼前的種種,哪想這事情真到眼前了,他的心卻有些無法控制起來。非但他是如此,就連場上的所有人都是如此。在這人頭落地之後,所有人都呆住了。整個場上一點説話聲也沒有,有的只是那呼呼風聲和死人的鮮血地的聲音。血的腥味迅速的瀰漫開來,充溢着每個人的嗅覺。

“嘔…!”終於有人忍不住的吐了。從第一個開始連帶起了一大片不約而同的舉動。

在一片的作嘔聲中,一個鮮明的聲音洪亮的傳出:“犯我子民者,如是!”那是李晟的聲音。

在這震撼人心的聲音中,所有人都緊記住了今的一切。他們在大會結束之後散去,或多或少都在議論着這次的事情。

“你對這次的事情如何看呢?這個叫做李子旭的傢伙究竟想在眾人面前表達什麼?”在歸去的鄂縣路上,張武皺着眉頭詢問自己的兄弟。他們因為同樣是黃巾軍出身,故對今所見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反,並且十分在意李晟於這事情之後的目的:“他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這才是他最關鍵的問題。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陳孫不解的問道。

“你不覺得這次得事情很有些古怪麼?聽説這些人早在半個月前就押來西陽了,李子旭一直都沒有處決他們,直到眼下。我們來了,他才處決。你説他們是不是故意給我們好看,在暗中警告着我們呢?我擔心,他是不是知道了那件事情。”張武顯得十分緊張。雖然那件事情,他們自認是沒有告訴給任何人知曉,但整個鄂縣卻已經在他們的暗中佈置下略略顯得有些緊張起來。這緊張是淡淡,就一般而言並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可對於那個西陽的李晟來説,他們實在是沒有多少信心。就他們而言,李晟實在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尤其是在他們對李晟去年的種種手段以及那場戰役前思後想的分析之後,便越加如此認為了。

“你太了。”陳孫笑着搖了搖頭:“據我們探子彙報過來的情況,李子旭之所以要把斬首之舉放在今天,純粹就是為了讓更多的人觀看。我並不否認他有向外界傳達訊息的意思,但那傳達出來的聲音卻是和我們基本上沒有任何關係的。他只是想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強大,有能力保護治下的百姓而已,並沒有向我們提出警告的想法。對於鄂縣發生的事情,他顯然是不知情的。”

“但是,我們…”張武還想再説些什麼,卻被陳孫給打斷了。

“我知道你再擔心什麼。那並不重要,只要我們自己小心,不要被過去所嚇倒,就有可能會成功。李晟這個年輕人是很厲害,但他再厲害也只是人而不是神,他不可能什麼都知道的。只要我們動作快些,能在十月之前發動,那就算是李晟也無法阻止我們。當然在這之前我們要更加低調一點,不要引起他的注意了。”陳孫是這麼説的:“一旦我們得到了東邊支持,這區區的江夏就是我們的地盤了。到時,你害怕曾經傷害過我們的人鬧翻天嗎?”

“説的也是啊。”張武點點頭,他將眼睛毫無焦距的投向了遠方,腦中不由自主的浮想起了一個月前的那件事情:那時一個樣貌俊雅的男人找到了自己。

“你是…?”看着眼前這位留着三縷清須的文雅之人,在鄂縣縣衙大廳裏接見他的張武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是被手下人從牀上叫下來的,那時他正在做那樣事情,可謂是子被打斷了。不過手下説是自己的好友來找自己,當時也就沒有多説什麼。哪想來到這大廳一看,卻滿不是這麼一回事,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是絕對沒有見過的。

“在下闞澤。”端坐在張武跟前的男子首先説出了自己的姓名,他拱手對張武行了一個禮:“見過張都騎。”張武是以都騎尉的身份守鄂縣令的,故而這名男子用張武的官職來稱呼他。這也是對張武的一個尊重。畢竟,出身於黃巾軍的他本就沒有自己的字。

“闞澤?江東的參軍?你來這裏做什麼?”張武皺了皺眉頭小聲的問道。因為以前有想過投靠江東的緣故,張武這邊對江東的風景人物還是有些瞭解的,他知道這個闞澤是江東水軍大都督周瑜手下的部將之一,而周瑜則是眼下在江夏的對面和黃祖對峙的“敵人”雖然就張武自己而言,對於這個敵人是沒有任何的惡,但對方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跑到這裏來,與自己見面,這也太令人奇怪了。

“特來解救都騎您的。”闞澤微笑的説道。

“解救我?”張武樂了“我有什麼好解救的。你沒看我在這鄂縣生活得好好的嗎?”

“過得好好的?”闞澤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將軍就滿足於這小小的縣令之位嗎?”張武只是都騎位之職自然當不得將軍的稱呼。但作為曾經當過黃巾軍一部首領的他卻早已習慣了被人稱做將軍。這是幾年下來的養成的習慣,卻不是斷斷幾個月時間可以改變的,甚至在幾個月的不曾聽聞中他越加懷念起這個稱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