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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入蒼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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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四年五月,在北方的汝南、壽一線劉備與孫權同時向曹發動進攻,並與之戰的當口,自赤壁之戰後除了與東吳、劉備會談作出了讓地荊州之舉後便一直沒有其他動作的李晟終於有了驚人的舉措。他以南邊的州刺史賴恭被州的叛逆士燮威為藉口,宣佈應賴恭刺史的要求護衞大漢南疆之土之意,引領水陸大軍兩萬五千人於長沙誓師南征。消息甫一傳出,登時天下震動。一直認為孫、劉、李三方聯盟之中李晟一方最為勢弱,且已攻略了荊南三郡正在笑話,不太有可能繼續征戰的外界,對此到十分的吃驚。他們都認為對李晟所在荊南之地的實力應該有一個重新的估計。

一時間,諜影紛飛,各地之主皆派了自己的細作悄然前往長沙,想打探清楚李晟到底有幾分實力,以便自己能據李晟的實力作出相應的對策。對於這個問題已經領軍前往南邊的李晟自然不清楚其中的詳細,但他也想過自己突然有所動作必然會引起他人的注意,尤其是在諸侯中還有曹這麼一個善於玩情報的大家存在,所以他也不敢太過心,最終作出安排,將龐統留在了長沙,意圖借鑑龐統的“鬼計”來處理這又其他地方不請自來的牛鬼蛇神。

“士元啊。家裏的事情可就全都靠你了哦。我相信你能夠處理好這些事情的。不要在為只有孔明和我同去的事情而介懷了,事實上家裏的安定和外面的征戰同樣重要。畢竟只有後方安全了,我們在前方才能安心的作戰啊。”臨出發的時候,李晟這樣囑咐因為不能隨自己出徵而顯得有些“慾求不滿”的龐統。

“唉…我明白了。不過老大,這次就算了,下次…下次出征蜀地的時候可是一定要帶上我哦。”龐統也明白在州的這件事情上,讓孔明前去遠比自己前去要好得多,但他還是略有些不甘願的和李晟“拿喬”起來。當然,這並不是他的驕矜,而是他與李晟之間那種種情誼親密的表現。只有在對待自己親近之人的時候,他才會如此,這一點是所有認識他的人都明白的。

“出征蜀地?”李晟猛地聞了此言不由得渾身一個靈:“到時候再説吧。”他含含糊糊的應道,想先糊過龐統再説。因為他知道歷史上的龐統就是因“隨劉備出征蜀地”而慘死在落鳳坡下的。雖然不曉得如今因為自己的出現,這歷史究竟改變了多少,但在沒有千萬把握之前,他還是不太願意讓一些不好的事情,如歷史上所表述的那樣發生。尤其是在關係到自己周圍親近之人的時候。他也只有先應付一番再去想別的辦法了。至少在前往州的路上,他認為自己有必要對這些進行一切思考。

徐徐的江風吹拂在白皙的臉龐上,給這位樣貌很是普通的年輕人帶來幾分涼意。已是五月了,這樣的時節也許在長沙或是比長沙更北的地方還算是極為美好的晚之時,但是在這逐漸接近州的當口卻已經令人受到那份屬於夏的炎熱。原本在這份炎熱之中受到涼是一件很頰意的事情,但對於這位站立在樓船頂台上的年輕人而言,這突如其來的風絲無疑是擾亂了他思路的存在。原本隱約把握到的一些事情,隨着這涼風的一吹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這令他到懊惱,不由自主發出這麼一聲惱火的嘀咕:“麻煩啊!”

“…歷史是有着其巨大的必然慣的。在意外的力量不曾強大的影響到關鍵之處的時候,歷史的慣依然會沿着其本身的軌道發展。如果想要改變這一切,那就必須擁有強大的實力才行。”李晟不記得自己是在哪本書上看到這句話了。儘管這也是所謂的小説家言,但李晟卻認為這句話很有道理,至少自己今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利用自己已經知曉的歷史而成事。正是因為自己的先知,才使得自己能在短短的幾年間擁有如此的實力。然而無論這過往來得是多麼“容易”李晟卻明白從今以後自己所知道的歷史是絕不能再用了。

由於自己的手,赤壁之戰的結果已與歷史上有了很大的不同:且不説曹在這兒承受了比歷史上原大得多的損失,就説這赤壁之戰結束之後荊州的版圖和各方勢力的發展方向就與歷史上決然不同。由於李晟佔有了江陵和武陵,而把劉備分在了襄陽和西陽,並及早的讓周瑜回師江東,使得東線——也就是合肥、汝南一線成為劉備與孫權合戰曹的戰場。

依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劉備已經不可能重走以前往西入蜀的戰略。而在自己這次把持了南征控制了州之後,江東軍試圖在南邊和東邊對荊州形成的包圍之勢也不太可能重現,只要自己着重於在荊州保證實力,並建立一支可以戰于海洋的水軍,那麼荊州也不可能被孫吳所併。到時自己向西佔有了益州,則在這江南之地自己將成為遠比江東強大得多的勢力。雖説不一定就此能單獨抗擊住曹的北方,但在這一整個江南同盟裏佔據住主動也不是不可能的。

“荊南、州、益州這些都是好地方啊。若是能發展起來,其潛力遠較北方為盛呢!”李晟盤算着自己今後的目標,心中興奮的情之火熊熊的燃燒起來。對於未來,他充滿了希望。

“嗯,以農為本是肯定的,並重工商也是必要的。同時還要發展人口,鼓勵生育才行。”希望是火熱的引人的,但如何實現希望,那卻還需要一些實實在在的手段才行。在他看來荊、益、這三塊地方並不比中原差上多少,所缺者不過是農田的開發,商貿的繁榮和最關鍵的人口稀少而已。

“若用十年生聚,十年教育之術恐怕在我拿到三地後的二十年外,我當可帥兵甲吳滅魏了。嘻嘻,到時候我恐怕也可以一個什麼千古一帝的名號掛掛了。以西南而統中原,只怕我是從古至今的第一人罷。”想着,李晟越加高興起來,不由自主的發出呵呵的笑聲。

因蒼梧郡還算是己方一邊,又有昔始皇帝所築之靈渠溝通湘水和灕江而可直入蒼梧,故而李晟的大軍皆盡取水路而行:由零陵出發,逆湘水而由靈渠入灕江,以大小三百餘隻戰船以那已然威名天下的弩炮戰艦為先導,載大軍一萬五千人直入蒼梧郡城之下。這一線路是由李晟與賴恭、吳巨三人議計好的,沿途各縣不是在李晟的零陵郡下屬便是在吳巨的蒼梧郡之內,事情早已都安排妥當,一路過來自是平安無事了。

李晟軍於五月十二誓師出征,及到蒼梧之時已是六月初九了。大軍當下一到蒼梧港區,便早有州刺史賴恭與蒼梧太守吳巨兩人把李晟接着,迅速而妥當的安排好了作為李晟軍此次南征主力的一萬人之後,便任由李晟自引五千親兵入城去了。

雖然人人皆傳説州刺史與這蒼梧太守不和,但在讓李晟帶兵入城的這個問題之上他們卻是難得的有了相同的意見。作為一個非本地人,能在州這個地方闖下這麼一番基業,且不説其中還有一些因人成事的僥倖,單説對世勢的理解上他們便很有些過人之處。他們自是明白在天下如此的割據的情況下州這偏南的一隅只有依靠一個強者才能生存下去。

由於兩人都是昔劉表大人委派的官員,而吳巨更是從以前的好友劉備那兒得到了關於李晟的準信,故而他們在將州納入何人領下的時候便有了統一的一件——何必放着近在咫尺的李晟不去投靠,而去依靠連領地裏的山越都搞不定的東吳呢。思着這個道理,賴恭和吳巨兩人自然將李晟當作一個主人來看。對於他所説的要將兵馬的一部分引入城內之語更是沒有任何意見了。

反正他們也不愁李晟在取得了州的名義統治權之後,會長賴在州不走,從而干涉到自己的內政。畢竟就他們看來李晟這個年輕人也是一個志在天下的主兒。而志在天下的人是絕不會有那偏安一隅便心下滿足的。

當然,他們在李晟到來之前,對李晟的到來還是有些疑慮的。他們也曾經為有關李晟的種種進行過一些討論。

“如果這位新主公沒有打算任命其他人在這個州當官的話,我們兩的地位當不至於大變。”在會同商議是否接李晟的當口,賴恭和吳巨據各自所得到的情報,合力商討了一番,最終得到的便是這麼一個結論。

這是一個足以讓他們放心的結論。畢竟兩人都在這兒經營了多年了,基多少也是有一些,切對州的事務又比別人清楚了不少,若李晟不是傻傻的想把州整個給得一團糟的話,繼續讓他們留任在這兒顯然是最正確也不過的了。至少,在今後的幾年裏,在他所任命到自己下頭的官員沒有長成之前,自己兩人在這裏的地位是不會有任何變化的。

“嘿嘿…人都説這州乃不之地,但誰又曉得着州官的油水也是多得很哪。雖然你我拿得都不是很厲害,但一年下來的積累也比內地的那些人要多得多了。若是在這兒多呆上幾年,只怕連子孫的本都有了。”賴恭微微的眯起眼睛對臉上微微出羞郝之的吳巨説道。在得出了上面的那個結論之後,兩人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許,終於有機會直接探討一下自己在這兒的利益所在了。

“你不怕拿得太多了?”吳巨的臉上微紅並沒有消去,但出於心中的疑惑他還是這麼問了賴恭一句。兩人雖然在政見上頗有些矛盾,但在情上卻有些説不清道不明,既不是好友,也不是純粹的敵人。若把那些七七八八的公事都放下,兩人還是頗有些話好談的。

“怕什麼?志在天下的人大都看重才華,只要我們對他服貼了,他還會在乎這些錢財麼?何況我又不是截留税錢,只是多多少少的經營了一些商鋪而已,這又有什麼大關係哩。”賴恭撇了撇嘴滿不在乎的説道:“難道你不曾從你的那位皇叔那兒聽説過這位太守的事情麼?這是一個並不歧視商賈的人哪。”

“也許吧。不過我覺得我們還要謹慎一些才好。”對於李晟的事情吳巨從劉備那兒也聽説了些許,自然曉得李晟對待商賈的態度,只是他覺得在自己見到李晟得到李晟首肯默認之前,自己舉動還不要太過張狂才好:“畢竟眼下正是多變之秋啊。”

“嘿嘿…那你就收斂吧。到時候錢拿得沒有我多可不要怪我哦。”賴恭訕笑着眯起了眼睛,整出一副笑容可居的神情來。這神情配着他那微微發福的模樣給人覺他不像一個官員倒像是一個商人一般。事實上,他也確實是一個商人,一個有着官方背景並善於巧取豪奪的官員。在成為了州刺史之後的幾年裏,他利用自己的刺史特權,在州之地大肆打擊商家,將原本屬於那些民間商賈的產業一一收入自己懷中,從而一舉成為北州地面上最大的商人之一,其間自然也少不了讓一些人出現家破人亡的情況了。因為他的手段實在是有些“卑劣”因此身為蒼梧太守的吳巨也少的不勸説他不要太過分。雖然吳巨自己手中也不是那麼幹淨,但無論從程度還是數量上來説,吳巨和賴恭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若説賴恭的掠奪是一百步的話,那吳巨最多也只有二三十步的分量。因為少了,吳巨才覺得自己像一個君子,才有立場勸説賴恭。當然這就賴恭自己看來,純粹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算了,不説這個了。反正我的情況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這新來的主公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賴恭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説道,他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與吳巨再爭辯什麼,便問起了另外一件連吳巨自己都十分關心的問題:“你説這李鎮南將軍對這南方土民的態度究竟是怎樣的呢?究竟是用你的,還是用我的?”

“這個?我也説不太清楚啊。”吳巨搖了搖頭:“我聽説李太守治下也有山越,雖然他對這些山越人很好,但那也是在這些山越人屈服了之後才這樣的。當初他與山越人開戰,也是殘殺了不少土民的。此次他南下到這兒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章程,我也鬧不明白。”

“那隻能聽天由命了?”賴恭嘆了一口氣。

“也許吧。”吳巨也顯得十分無奈。談話就此打住,他們緊接着便來了李晟的大軍。

有人説北方的城池多周正,南方的城池多靈秀,這大抵是如此的。至少李晟便這麼覺得,與北方那些城池相比,南方的城池除了有數的幾個之外,大多不是那四四方方的造型。也許最初的模樣與北方相近,但在一次又一次的擴建之後,便不得不因為地勢的崎嶇而把城牆來了一個順時而為。畢竟,與北方相比,多山的南方用於擴建城池的平地並不是很多,李晟自己的長沙城如此,他後面所得的零陵、武陵、桂陽也是一樣,眼下所見到的蒼梧城自然也不例外。

巨石砌成的城牆沿着山南水北的地勢將整個蒼梧城圍做一個勉強可以稱之為梯形的模樣。城北小處,着建了用於停泊船隻的軍港,而在城南的寬闊之地則是在一條馳道的兩旁分出一塊又一塊青綠的稻田。因蒼梧所在之地氣候温暖,雨水充足,故一年幾可獲得兩次收成。此刻雖是北方的甘苗剛剛下種的時節,但在南邊的這裏,卻早已長得旺盛了,依稀令人可以看到夏裏收穫的繁榮之景。

州可是一個好地方哪。”與賴恭、吳巨兩人同乘於駛往城內的車駕之上,一邊瀏覽着蒼梧這明顯有着幾分與眾不同的風景,一邊聽着兩人介紹着蒼梧郡乃至整個州的情況,李晟不由得發出這樣的一聲嘆。

蒼梧郡果然繁榮。就李晟的眼光來看,在賴恭和吳巨治下的蒼梧城雖然還比不上,荊州的大城諸如長沙、襄陽、江陵之,但比之武陵、零陵、桂陽等城卻也是差不了多少。聽説前些年還有人用蠻荒之地來形容此處,而現在一見又絕非如此,李晟不由得對與自己搭話的兩人抱了幾分敬意。能在近十年裏將偌大的城池打理到如今的這個地步,可見他們也確實花了不少功夫。

“能才啊。”李晟想着,看着兩人的目光也微微有了些許異樣。所謂“能才”即有能力的實幹之才耳。

李晟引軍遠道而來,又是作為自己兩人請來的主子,賴恭和吳巨兩人自然要趕忙不緊的巴結於他了:先將城中自己所掌握的幾棟連做一片的府邸讓出來,又打通互相之間的聯繫,讓其連成一片,讓李晟和他的五千人安頓下來,而後又藉着與要與李晟接風洗塵的原由大請了李晟一頓,又放了好幾天功夫讓他休息一下,消除所謂的旅途疲勞,這才在李晟抵達蒼梧城後的第四天,讓人邀請李晟如刺史府一敍。此刻的他們非但整理好了有關州的户冊、地圖,更是把自己控制下三郡的主官都請來了。要奉李晟為州之主的消息已經在眾人之間傳開,即使李晟這些天來默默的承接着賴恭、吳巨兩人的安排,並沒有出得府去,但對於兩人所做的這些大事情還是知曉幾分的。

“一切隨他們鬧去吧。我們只要堅持自己的計劃,並據情形的變化而依勢以對就可以了。”李晟端坐在府中的偏堂上,居者一杯早已泡好的清茶對着與自己共飲的諸葛亮説道:“孔明,你看呢?”

“應當如此。”諸葛亮微微的點頭“雖説賴恭和吳巨兩人有立主公之心,但這立的關鍵也是在士燮的南軍太盛的威勢之下不得不如此的行為。我聽説士燮已經在我們揮兵南下的同時領兵北上攻打鬱林郡。儘管此刻依舊沒有最新的戰報消息,但我想賴恭和吳巨兩人一定覺得不好過。説是話,州的這兩位在治理政務,處理外事上很有一套,但在練兵和帶兵上簡直是差的一蹋塗地。空有萬五之軍所皆盡縮在蒼梧,只讓鬱林太守韓玄自己想辦法解決,實在是太沒有勇氣了些。”孔明嘆息着。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們都是劉表大人委派的官員。而你也知道的,劉表大人並沒有多少識將用將之才。”李晟倒是很理解眼下賴恭和吳巨兩人的窘境,他笑着對孔明説道:“其實這樣也不是很好嗎?他們的懦弱讓我們至少可以很安下一分心來。”

“這倒也是。”孔明認可的點了點頭——由於賴恭、吳巨兩人都不是勇猛的將軍,因此他們要應對士燮北侵就必然要依靠李晟的力量。在士燮還存在的時候,他們絕對不敢違背李晟的意志。而在士燮被消滅之後,他們更沒有反抗李晟的本錢。因為到了那個時候,整個州的都將牢牢的掌握在自己這一方人的手中。

“對於他們我們似乎不應該太過擔心吧。只要稍稍的對他們有所監視就可以了。”孔明如此想道。他雖是一個謹慎細緻的人,但同樣也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他認為以賴恭、吳巨兩人的個和能力來看,在事情不曾發生巨大變故的時候,他們的“忠心”都還是可以肯定的。

“嗯,該是把力主要放在處理士燮那邊了。”孔明暗自嘀咕着,心思慢慢的轉到了這些天裏一直研究的有關南州的情報上去了。

士燮字威彥,蒼梧廣信人,其族久居州與土民通婚在州一代盛有基。燮少遊學京師,事潁川劉子奇,治《左氏秋》,察孝廉,補尚書郎,公事免官。父賜喪闋後,舉茂才,除巫令,遷阯太守。弟壹,初為郡督郵,刺史丁宮徵還京都。壹侍送勤恪,宮之,臨別謂曰:“刺史若待罪三事,當相闢也。”後宮為司徒,闢壹。比至,宮已免,黃琬代為司徒,甚禮遇壹。董卓作亂,壹亡歸鄉里。州刺史朱符為夷賊所殺,州郡擾亂。燮乃表壹領合浦太守。次弟聞領九真太守,弟武,領高涼太守。燮體器寬厚,謙虛下士,中國士人往依避難者以百數,耽玩《秋》,為之註解。燮兄弟併為列郡,雄長一州,偏在萬里,威尊無上。出入鳴鐘磐,備具威儀,笳簫鼓吹,車騎滿道。胡人夾轂焚燒香者常有數十。妾乘輜軿,子弟從兵騎,當時貴重,震服百蠻,尉他不足逾也。

“士燮、士壹、士聞、士武這四兄弟都不是等閒之輩啊。可惜生在了南邊。”諸葛亮嘆着,他覺得這次所要面對的敵人頗不簡單。

“別想那麼多了。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敵人也是要一點一點的消滅掉嘛。現在我們還沒和士燮這傢伙戰,你想那麼多做什麼呢?小心愁成了少年白,那回去弟妹還不得把我給胖揍一頓?”見孔明尤自在思索有關士燮的種種,李晟不由得出言勸道。眼下關於南邊的情況還是太少,而且最新的戰況不明,再怎麼思索也是理不出一個所以然的頭緒來,李晟自然只能把這事情暫且放在一邊,轉而面對眼下了。

州刺史府裏,人頭攢攢,卻是一點別樣的聲息也沒有。當李晟帶着孔明在吳巨的指引下來到這裏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他的腳步才一跨進這大廳的門檻呢,整廳裏滿滿的人,無論是李晟認識還是不認識的,聽説還是沒聽説的都一一拜伏在李晟的腳下,順從的將通向大廳主位的直道給讓了出來,看着李晟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往前而行,踏上了那原本屬於賴恭的位置。

李晟沒有客氣的在主位上坐下了,一旁閃出的賴恭引着三名捧着不同事物的侍從出現在李晟面前,躬身行禮對李晟説道:“州聯接荊、益、揚三州,北以梅嶺為界,南而利盡南海,常有三之稻,奇珍異寶之貢。既為四險要之地,又是三州通衢之領,其地沃,其民捍,非真主不可以領之。恭之德薄,因懼南土豪士燮之威,而憂慮不已。幸有漢鎮南將軍領長沙太守督江陵、荊南五郡事之李晟大人臨此,與以大漢兵威而澤南地,宣仁德而至土民,施王道教化之舉,為盡漢肱骨之力。其才,其德皆在恭之上,恭自願讓賢,奉李晟大人為州牧,統領州之事,威伏百蠻,為我大漢萬年計。”説罷賴恭上前兩步將身後那三名侍從手中的佩劍、印信及人口地圖之冊一一領過,直接呈到李晟的面前。

“請主公受領。”説着他直的跪伏於地。

“請主公受領!”偌大的廳堂裏響起一片整齊的應和聲。

李晟顛顛的站起神來,臉上作出幾分動的模樣,輕輕的從賴恭那兒接過了佩劍,卻把印信和人口地圖之冊還給了賴恭,上前一把將其扶起,寬言撫道:“在下應刺史之邀而來,只為收我大漢南疆之土,使之不遊離於大漢之外,領於不鬼之人手中。雖領了州牧之職,但也只許於虛名爾,州之政,州之名依舊於賴大人之手,大人久領州,於百姓有恩,與其地有情,對於州之事的悉恐無人能出其右者,晟豈敢以外人不通之理,而奪其政?還請大人接過這印信、户冊,以州長史之職統領州之政。”

“多謝主公!”賴恭推託了一番,卻不過了,頓時泣答應下來,收了李晟給於的兩物,重新歸於李晟的右手,與端坐於李晟左手邊上的孔明相對,領了這州長史之職。

接着李晟便以州牧的身份,叫這州北三郡的官員重新任免了一遍,皆各有升遷,而無免職之人,卻是早已同賴恭、吳巨兩人商量好的,不過自此走了一個過場罷了。雖只是擺擺顯而已,但於眾人之中,卻是做實了他這個新任州牧的官位。僅僅就這片刻的功夫,州新舊權利的接便以完成了,所有的事情皆如眾人所期望的那樣順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