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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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幸福從此降臨鬱竹君的人生,每當夜深人靜時,錢笑笑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向她索歡,甚至只要找到機會就啃她、咬她、吃她,像在吃一道美味佳餚一樣。
想到這裏,鬱竹君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大夫?小大夫啊?”一個蒼老的嗓音頻頻喚她。
鬱竹君眨了眨眼,眼神聚焦,這才恍然回神,眼前是白髮蒼蒼的何老爹。
“你怎麼一直笑呢,我這病不嚴重吧?”她粉臉陡然變紅,老天,她在做什麼?替何老爹看病到一半,竟然想到那檔子事去了!
“是我老眼昏花?怎麼小大夫愈來愈俊外,連眼神都會勾人了呢。”何老爹傾身靠近她,還努力的睜大老眼仔細打量。
“沒有,您看錯了,我怎麼可能眼神會勾人。”紅竄燒到臉頰上,她急急否認。
在一旁幫忙磨墨的錢笑笑,目光落在她那張羞赧的芙蓉臉,説有多美就有多美,他黑眸灼灼凝睇,再也移不開。
她似乎覺到他的視線,直覺的將目光對上他的,四目相,心口一顫,櫻微張。
錢笑笑的眸光頓時變得熱烈,就像兩人纏綿時的熱切。
她口乾舌燥,不得不別開眼,免得心思都要歪了!
暗暗做個深呼,鬱竹君定下心來替何老爹把脈,“心腎不、濕困脾陽,我開帖藥給您服下即可。”
“好,還有啊,你不必再給我梨威的藥了,那傢伙躺在牀上不到十天,傷口還疼呢,賭癮就犯了,昨天已跑得不見人影,我家被他東翻西翻,惟一的一袋小碎銀子也被他搜走了…”好不容易熬到何老爹唸叨一大串後離開,幾個小表頭仍打打鬧鬧的捨不得走,錢笑笑滿腦子只想跟鬱竹君温存,於是出了一堆功課把小表們趕回家,沒想到又看到一輛眼的馬車過來。
“歐陽伯父還真是不死心耶。”鬱竹君笑道。
果真,就見歐陽進磊眉開眼笑的從馬車下來,他還帶了不少東西,有吃的、穿的、用的,還吆喝着車伕一一拿進屋去。
“歐陽伯父,你真是愈來愈大方了。”鬱竹君笑咪咪的調侃。
“我本來就大方,你也別説我喜新厭舊,要是你願意當我義子,這些全都是你的,不然,我那醫館、我的財產該怎麼辦?還有我壽終正寢時,誰幫我送終啊!”他很認真的瞪了一眼。
唉,若非此生未娶也沒個一兒半女,他怎麼一直想要收鬱竹君為義子,而且,又沒要鬱竹君改姓,可他就是不肯,幸好,自己現在有了新人選——錢笑笑。
這幾天,錢笑笑成了萬人,許多人擠進醫館想看他,鏢局、武館,還有許多富商表示有活兒要找他做,甚至有一票閨女對他一見傾心,想讓他成為乘龍快婿。
為此,歐陽進磊很擔心有人跟他有同樣的心思,因此急急向外宣佈錢笑笑已是他的義子,又留他在醫館當他的學生,教他認識藥材、醫理,大有訓練他成為醫館接班人的態勢。
“義子啊,我多裁了幾件新衣給你。”歐陽進磊一臉的慈愛,笑呵呵的看着高大英的錢笑笑,愈看是愈滿意。
但錢笑笑很不上道,“歐陽大夫,我沒答應當你的義子。”若非最近生活太甜,也已經斷了去尋找自己是誰的心思,他可能連跟歐陽進磊説話都懶。
“但你來我的醫館當我的學生了呀。”歐陽進磊急得哇哇大叫。
“那是為了薪俸。”只要去工作,就會有薪俸可拿。
他特別看了鬱竹君一眼,他們已經討論過了,他若有家人,肯定早已尋來,但幾個月過去了都沒人來,想必他應是孤家寡人一個,所以他決定在此地落地生,他要幹活來養兒,在所有找上門的差事中,醫館的環境算是最單純的,最重要的是在這裏他可以與鬱竹君一起共事,夫唱婦隨。
鬱竹君明白這眼神的含意,臉龐忍不住泛紅。
歐陽進磊看看錢笑笑,再看看臉兒微紅的鬱竹君,“你臉紅什麼?覺得羞愧的應該是我,我就不明白了,我怎麼那麼不得你們兩個年輕人的緣呢?”他的語氣頗哀怨的,“不管,反正久會生情,我跟笑笑已有師生緣了,不久後就會有父子緣。那些東西我送來了,你們兩個都拿去用吧。”頓了一下,他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奇怪。
鬱竹君看出來了,“今天我們在醫館待了一整天,你卻特地選在這時候過來,是不是還有什麼事?”
“梨威那傢伙在你們離開後又來醫館內鬧,大吼着要笑笑陪他一雙手臂,我看他雙臂的傷口潰爛血了,就幫他處理傷口又給了他一點錢吃飯,沒想到他又跑去賭了。”歐陽進磊嘆了聲,搖搖頭,“我看那傢伙瘋了,痛成那樣還是要賭!”
“那是自作孽,不可活。”鬱竹君一點都不同情他。
“也是,因為只有一丁點錢,一下就輸光了,他又在賭場鬧事要人家把輸的錢全還給他,結果讓賭場的人給狠狠揍了一頓。”他説到這裏,再次搖搖頭,“有人將他再度帶到醫館,我不能見死不救…而且,他説在他死前,一定會殺了笑笑報仇,那猙獰的笑讓我一想起來就頭皮發麻。”
“你擔心他會對笑笑不利?他不可能傷得了他。”這一點,鬱竹君有絕對的自信。
錢笑笑也點頭附和。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何況梨威也知道你這裏,我是在想你們乾脆先離開個幾天,住到山上小屋去,那裏也隱密些。”他頓了一下又道:“不是我在詛咒梨威,他傷口都爛了還硬要往賭坊跑,就算不病死也早晚被打死。”鬱竹君還是覺得沒必要,“不用了,歐陽伯父。”
“好,謝謝義父這麼替我着想。”錢笑笑同時也開了口。
“義、義父?哈、哈、哈,你這是答應了?!好!太好了,我有義子了,我有義子了。”歐陽進磊眉飛舞,一張嘴笑得都要裂了,隨即又擔心錢笑笑反悔,急急忙忙想要走人,不給他反悔的機會。
直到上了馬車,馬車都駛遠了,他還不望探出頭來大喊,“君子一諾千金!”馬車漸行漸遠後,鬱竹君困惑的看着一樣笑得開心的錢笑笑,“你竟然答應了?”他沒回答,突然將她一把抱起來往屋裏去,嚇得她壓低聲音的叫,“你快放我下來,被人看到怎麼辦?”他幾個大步進到屋內,將她放到牀榻上後,俯身狠狠的吻住她,將她吻得氣吁吁後才放開她,沙啞着嗓音道:“我們到山中小屋去就不怕會被人看到了,我可以為所為。”她頓時明白,又羞又喜。
在醫館時兩人都得壓抑彼此的情愫,避免太多的目光,回到這裏,孩童們進進出出、鄰居三不五時前來看病,兩人一樣得剋制彼此。
可一旦到山上小屋,因位置偏僻再加山路難行,孩童們從小就被教導不得上去,因此那裏一向是她每月癸水來時,得以安心休息之處。
“但你那聲義父叫得好快。”她還是忍不住打趣。
“他有多愛念,你比我更清楚,不這樣怎麼趕得走他。”錢笑笑將她壓在身下,“我現在一點也不想聊他,你知道嗎,你愈來愈美了…”因為藴藏着戀愛的喜悦,因為有情愛的滋潤,沐浴在幸福中的她愈來愈美麗,令他情生意動,情不自深情的吻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