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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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一路上,小溪都默默地不説話。
揹着糊糊的段輕裳,不適合施展遁法,於是在出了曲江池後,周南攔了輛出租車。段輕裳的口中發出無意識的呻,周南只好把她抱緊了些,她似乎還是很冷。坐在前排的小溪從反光鏡中看到這些,緊緊閉上眼睛。
前台小姐驚異地看着周南背上的段輕裳和身邊的小溪,想出聲詢問,終於忍住了。
把段輕裳放到牀上後,周南也疲憊不堪地倒在了另一張牀上。小溪幫段輕裳了鞋,蓋了被子,走到窗台邊,坐在了茶桌旁。偏頭看着窗外。
周南有點奇怪,撐起身,説:“小溪你怎麼好像不高興?”小溪扭過頭,直視周南:“我是活過來了,周易怎麼辦?不知公子什麼時候把周易也救活,把身體還給周易!”周南啞然失笑,從牀上彈起,坐在小溪對面的椅子上,握着她雙手,看着她明澈如水的雙眸,道:“小溪,你對周易這麼好讓我很嫉妒啊,千年前唐武宗時的小溪,可是隻對周南一個人好的。雖然…他也算是我,唉,怎麼算怎麼彆扭!”小溪被他説得撲哧一笑,説:“公子你不要怪我啊,周易真的好可憐的,他這輩子混得很慘,小溪要是不幫他,就沒人幫他了。”周南心中莫名動,把小溪的雙手握緊了些:“小溪你真好,這一千多年,你居然一直在追隨我,照顧我…我當初——對你太不好了,如果這次我能回去,我一定加倍對你好!”誰知小溪連連搖頭:“公子你已經對我夠好的了!你看你又費這麼多事救活了我一次…你對我越好,我欠你的就越多…”看着小溪出水芙蓉般的臉蛋兒,和呢子大衣領口處出的兩個半球,周南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飢渴,這**彷彿累積千年,就要此刻爆發。隔着桌子就親在了她的腮上。小溪猝不及防,一呆,周南已繞過桌子,在她額頭、鼻樑、下巴上一一吻過,手也穿過呢子大衣下襬,按在她熾熱的頭上。小溪輕聲道:“公子,公子你以前不這樣啊…啊…不行啊,那邊的段姑娘隨時會醒的…”周南動作瞬間慢下來,出手,滿臉通紅,囁嚅道:“小溪你罰我吧…我也不知是怎麼了…”小溪含嗔看着他,長聲道:“是周易的手太不老實…跟周南公子無關…嘻嘻。”周南臉更紅,雙手無處放。小溪拉了他一隻手,蓋在自己小巧結實的房上,閉目説:“無論是周南,還是周易,我都是肯的…”周南一陣動,摟緊小溪,手蠢蠢下動,卻被小溪温柔阻住,只聽小溪道:“小溪雖是奴婢,卻也要給得明明白白,或者周易,或者周南…”周南長嘆一聲,坐回到牀上。小溪扣好呢子大衣,坐到周南身邊,貼着他,耳語道:“公子,小溪其實早就想和你——但如果是現在,我心裏會想着周易,你也不會舒服吧…”周南皺着眉笑了,捏了捏她的小臉,説:“好啦…我也不想便宜了周易這小子的身體,哼。”小溪咬了咬下,説:“公子,周易和你,大不相同。我崇拜公子,但憐惜周易,有時候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你的後世…但到了生死關頭,他骨子裏還是和當年的你一樣…平時你們又是那麼得不同,説起來,要是你們兩個合而為一就好了。”周南啊了一聲,説:“我還以為只有男的喜歡享齊人之福,沒想到小溪你——你也想左擁右抱!”小溪咯咯大笑,身子亂顫,向周南懷裏拱了拱,呢喃道:“周易還不就是你嘛,人家又沒想着另外一個男人。再説了,現在不是封建社會了,男女平等,女人有三四個男人,稀鬆平常。”周南撫着小溪的長髮,説:“可我懷裏的小溪,還是千年前的那個小女妖…只有把你真實地抱在懷裏,我才不覺得現在是不真實的,我,是活在了千年之後,自己後世的身體裏。”小溪在他懷裏問:“那公子你還想不想回到從前,在皇宮做你的天下道教左護法?周易在這個世界,可是無權無勢的。”雖然周南無數次考慮過想早點回去,不過,這次他卻沒有馬上説。小溪仰起圓潤的下頜,撲閃着圓圓的大眼睛看他,等他的答案。周南忍不住,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説:“一開始我都要瘋了,我莫名其妙被從唐朝拉回到這個世界,成了周易。我在唐朝還要統領天下道教,還要和七公主大婚,還要降妖伏魔,造福蒼生…這一切一下子換成了周易庸庸碌碌的生活,我真的接受不了!可不知怎麼,過了一段周易的生活,我覺得他也有他的樂趣,現在這個社會,也有很多唐朝比不了的好處,隨便一個普通有錢人,就可以比武宗皇帝吃得更好,享樂更多,住得更舒服…”小溪忽然抱緊周南,顫聲説:“公子你別回去了,就在這個時代陪小溪,唐朝好可怕,你後來的遭遇好可怕,我不讓你回去再重複一遍痛苦!”周南心中一動,道:“小溪,你什麼都知道,你告訴我,我後來的遭遇是怎樣的?我有道家先天罡氣護體,怎麼死的?”小溪淚下,拼命搖頭,哽咽着什麼都不肯説。周南雖然急於知道,但見小溪如此痛苦,也不忍再追問,長嘆一聲。小溪搭搭道:“公子我不是想瞞你,是我實在不忍去回想…如果公子將來回唐朝,小溪就把後來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你。”周南説了聲好。二人靜默下來。
段輕裳直到中午才醒過來,恢復了些神,勉強洗漱完畢,就又開始瞌睡。不過,一聽周南要走,她神了:“祖師,我還要跟你學天下無敵的道術呢,你千萬別走!”周南笑笑:“這個時代,道術學來何用?你還是好好讀書吧,別沉遊戲,父母會傷心的。”
“傷心?該傷心的人是我!”段輕裳忽然紅了眼圈:“我媽就是個家庭婦女,除了家長裏短就是打麻將,我爸原來當窮教師的時候好好的,當上市教育局的科長後,跟手下一個女科員不清不楚的,後來兩個人還在外面偷偷租了套房子,為了討好那個女人,他把很多祖師你傳下來的法器和秘笈都陸續賣給西安的文物販子。知道他手頭好東西多,就有拍賣商找到他談合作,這面萬法歸宗通天徹地旗,我從小就最喜歡,那天我衝進他家,當着那個女人的面,把旗搶了過來…除了網吧,我真不知道還能去哪裏…我跟同寢室的姐妹都相處不來,她們每天明星八卦打扮拍拖,我不喜歡…我打遊戲,是為了升級賬號,賣掉做生活費…我不想再從我爸我媽那裏要一分錢!實際上,從他們那我也要不到什麼錢了…”周南惻隱之心大動,從錢包裏數出五千塊錢,放在她手裏,説:“還是好好讀書,畢了業再説。”段輕裳淚水湧下,使勁搖頭,不肯收錢。周南道:“我這錢不是白給你,你要答應我不能用這錢打遊戲,只能做生活費。既然你當我是祖師,就要聽我話。”